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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时间,浪子表露出一丝奇异神情,不是惊喜,不是惶恐,那冷雾般眼神分明蕴含仇恨。
丽妮达暗喜,她出其不意,初次窥及神秘浪子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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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三十七章是凶非吉
浪子究竟何许人也?这个疑团存在丽妮达心中已有多时,经几番交往,丽妮达看清浪子对成光乃至天道教很是关切,其中原委却说之不清,若说他爱屋及乌,有点不通,若说为江湖道义,也虚无根据。其中原委,似乎只有一个,他与天道教一条心,有着共同敌人。以少林之战来看,浪子对上官骛极还未恨之入骨,那他们的死敌应该就是义父。
想到此处,丽妮达淡然道:“你不是想入仕途吗?有空我与你引见义父如何?”
浪子早已恢复常态,欣喜道:“多谢啦,秦大人可是当朝重臣,我浪子这下时来运转了……”
浪子表情像是在告诉丽妮达,他正是为此来结识她的。当然,这更加重了丽妮达疑心,浪子显然已是平民帝王,还需转什么运来?
西京云亦诧道:“浪子你真要做官?我这四品让给你便是……”
浪子果真无心仕途,笑了笑,转而问道:“云叔还是想回叶尔羌么?”
“嗯,京城终非久留之地,我迟早是要走的。”
西京云早就想走,只是放心不下丽妮达,他又开口道:“浪子,就让我侄女给你在锦衣卫中谋个官职,你俩安心吃皇粮,我也好放心的走……”
西京云情知丽妮达不会随他去叶尔羌,言下之意要将丽妮达托付给浪子。
丽妮达当也明白此意,暗暗嗔怪,云叔也太轻信浪子,都没搞清他是什么人,就要把侄女许给人家?
“此事慢议吧,还不知义父是何心思……”丽妮达胡乱搪塞。
浪子立即转向丽妮达,道:“你呢,你是何心思?”
浪子问得模棱两可,丽妮达支吾道:“我没什么心思……或许,我也会去叶尔羌。”
丽妮达确有此念,只是上官骛极与成光决战未了,她担心秦则方会鱼蚌皆收,才留在京城。
浪子沉吟片刻,正色道:“两人都想一走了之,可知上官骛极死期已到,神女门行将土崩瓦解,两位眼睁睁看着不后悔吗?”
神女门,闻此三字,丽妮达与西京云顿时点醒,经过一系列波折,两人均将神女门淡忘,此时,浪子又勾起他们对神女门深深眷恋,可浪子此话又是何意?
见两人怔怔望着自己,浪子不禁笑道:“别看我呀,我脸上没字,主意得你们拿,若真不愿理江湖之事,就让神女门从此灭绝。”
浪子越说越玄乎,仿佛是那执掌生杀予夺的主。
又在捣什么鬼?丽妮达刚想开口训斥,却见浪子神情严肃,便旁敲侧击道:“浪子,你是说,上官骛极必定败于成光吗?”
“两人胜败如何,无法臆测,反正不能让上官骛极再执掌神女门!”浪子一会气魄夺人,一会又恳求道:“云叔,望你能以大局为重,担当执掌神女门之重任。”
西京云本喜闲云散鹤,但神女门乃师父一手创立,真要被上官骛极引向毁灭,他内心岂能无愧,就算是归入朝廷,或是让天道教占去,西京云当也不愿。想到此处,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西京云却未即刻作答,而是望了眼丽妮达,不知她意下如何?
丽妮达也不愿神女门归于毁灭,可事情有浪子说的那么简单吗?莫说上官骛极不会拱手相让,关键是义父早已定下大计,神女门非灭不可。到时,能保住大半弟子性命,便已不错了。
见丽妮达不语,西京云开口道:“侄女,浪子说的不错,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神女门毁掉,我想好了,明日,就启程去叶尔羌,召回风云府那班弟兄,跟上官骛极斗个明白,力争夺回神女之位。”
丽妮达还在迟疑间,浪子却急忙摆手:“不成,不成,小妮达可不能当神女……”
丽妮达已然熟知,浪子老不忘轻薄自己,后一句定会说,做了神女便不能嫁人云云,偏偏此时,浪子来问她:“小妮达,你应是不想再当神女的吧?”
感觉浪子灼人目光,丽妮达芳心迷乱,心道:我好像命中注定,当不成神女,若不能嫁给成光,不会真嫁给这个风流浪子吧?丽妮达脸差点就红了,忙道:“浪子,你扯得太远了,先谈谈眼下之事……”
“是我扯远了吗?”浪子颇有深意地看着丽妮达,缓缓道:“那你要我去见秦大人,又是何意?”
咦?浪子云里雾里转了一大圈,难道就是想责问自己?
丽妮达慢慢将浪子所言,串连着想上一想:此事,我有意刺探在先,他决意摊牌在后,就是说事关神女门存亡,他挑明要与义父针锋相对?
丽妮达忽然觉得浪子陌生的很,不由暗暗心惊:莫非,浪子也是个野心勃勃之徒,他也有意称霸武林,如此说来,他接近我也是有预谋的,但他既然城府森严,该让我蒙在鼓里才对,何必向我暗示呢?丽妮达百思不得其解。
虽说丽妮达未想明白,西京云却已开始行动,次日一早,西京云便动身去叶尔羌,临行前,还真的将丽妮达托付给了浪子,望着这个身高丈二的“红娘”,丽妮达也只有苦笑的份……
“小妮达,这阵子,你可要听话,做什么事,都得先问过你浪叔叔……”
西京云刚走,浪子便拿丽妮达寻开心。
浪你个大头鬼叔叔!丽妮达心底暗骂,嘴上却平静道:“时辰已到,该办正事了。”
“噢,我乐晕了,差点忘了天下最要紧的事,成大教主的事。”浪子刻意加重着语气,似想让丽妮达知他愤愤不平。
丽妮达斜了他一眼,不言语。
“你是否与我一同去见小游子?”浪子问道。
丽妮达想了想,还是回绝道:“你去吧,我在近处等你……”
“你怕成光会生妒意?”浪子问个不停。
丽妮达瞪了他一眼,娇叱道:“多什么嘴!”
“唉……十九天前,你说过,今后不拿我撒气。”浪子摇头叹息。
丽妮达气呼呼道:“不错,可你偏要惹我生气,又怪得了谁?”
两人再不说一句,默默来到与小游子接头的茶楼,浪子见周遭无甚异样,一闪身隐入其内,丽妮达则走到对街书摊边,挑上一本,正想翻看,浪子忽又折回……
“出了什么事?”丽妮达警觉地往其身后张望着。
浪子拿出封信,喃喃自语:“怪了……”
丽妮达忙接过一阅,信是小游子写给浪子的,说是秦则方已答应用小浩然来换回哑尼,时间是今日清晨,地点小游子不知道,信的末尾写着:此事,光哥已安排妥当,到家后,吾会报知平安,浪大哥毋念……
“安排妥当?什么叫安排妥当?”丽妮达不免气急顿足。
浪子劝慰道:“如今巳时过半,若要出事,急也无用,依我看,你义父至少不会杀成光,天道教人也不会让教主亲去接头……”
丽妮达暗忖:这话倒是不错,但是,义父也绝不会为了哑尼,而放跑小浩然,此事,对成光来说,定然是凶非吉。
“你还联络得上小游子吗?”丽妮达急问。
“不瞒你说,向来是小游子与我联络……带信的嘛,多半是茶花姑娘。”浪子后半句像是多余。
茶花,丽妮达即刻想起浪子身边那位温婉佳人,脱口问道:“她也是天道教的?”
“不是,她是歌妓。”浪子算是坦白一回。
丽妮达怔怔道:“不想,如此绝俗佳人,竟为风尘女子……你为何不替她赎身?”
“赎身?小妮达良心真是不错……”浪子枉顾左右,似是不想作答。
丽妮达冷哼一声,鄙夷道:“算我多嘴,你原本就是个薄情寡义的浪子。”
浪子面色微微一变,冷冷道:“我薄情寡义?那你去替茶花赎身,看她乐不乐意?”
“她还会不乐意?”丽妮达很是诧异。
浪子点头道:“当然,人人都有个活法,茶花姑娘,就喜欢这日日豪宴夜夜笙歌的日子,她正值妙龄,色艺双全,虽是身处青楼,却得万千宠爱……就说此次,她一到繁花楼,京城那些风流公子,达官贵人,将门都快挤破,你想想,会有多少人要替她赎身,可她一概回绝。”
“或许,她未遇上意中人。”丽妮达迟疑片刻,又道:“我看她对你倒是百依百顺,你不要负了人家……”
此话似有微微醋意,浪子再不敢调笑,一脸正色道:“我与茶花相识多年,她的确是位很不错的红颜知己,不过,仅知己而已,并不作他想……”
见浪子当面表白心迹,丽妮达方才惊醒,暗骂:我与他说这些干吗?这些日子与浪子处的多了,话也多了,如此以往,离长舌妇不远了。
丽妮达急忙收住话头,问道:“浪子,那你定然知晓成光在何处,对吗?”
“是的,只知在杭州,其他一概不清楚。”浪子如实答道,接着,又眉目飞扬道:“你想去找他?也行,我来护驾,风云月三使、四霞仙子,一干人的活我全包了,哎,要不要再给你弄顶飞轿?”
有了西京云关照,浪子这护花使者当得名正言顺。
丽妮达未理会兴致勃勃的浪子,凝眉沉思道:如今,成光性命无忧,又不知他详尽住址,赶去杭州毫无意义。不如先刺探义父对天道教有何行动,再说了,浪子非我夫君,孤男寡女,千里同行,成何体统?
“先看看情形再说,若是小游子来信,尽快告知我便是……”
丽妮达告辞走了,余下浪子怅然若失,伫立街头……
成光自出京城,又是转了好大路程,总算回到江南,此刻,他领着娟娟小浩然准备进杭州城……
时至正午,骄阳似火,一早赶路的娟娟,香汗淋漓,疲惫不堪,见路边树荫下有个瓜摊,当即欢呼:“吃瓜喽……吃瓜喽……”
“你不能再等会?快到城里了。”成光出言劝阻。
此次搭救小浩然竟与上次抢回沙鹤亮如出一辙,一样从秦则方手中得来,一样进展得相当顺利,那么小浩然会不会像沙鹤亮一样得而复失呢?为此,成光星夜兼程,绝少逗留,还派了小游子等人在后警戒,然这一路,成光还是忍不住连连回头,像是怕鬼跟着。
“看你这担惊受怕的样,光哥,你不会那么没出息吧?”娟娟取笑一声,兀自下马,直奔瓜摊。
成光暗叹,娟娟笑的不错,自己也太过胆小,于是抱着小浩然下马……
成光走近瓜摊,仍也不忘打量摊主几眼。
猛汉厉目,直吓得摊主话也说不全,赶紧送上只又大又甜的西瓜。
成光一掌将瓜切开,递了块给摊主:“你吃!”
见摊主两三口吃下,成光这才放心把瓜交给小浩然。
成光连瓜农也不信,娟娟大为不解道:“光哥,你到底怕什么?”,
“正是不知怕从何来,故而生怕……”成光黯然摇头。
娟娟略加思索道:“你是觉着小浩然得来太过容易,所以生怕秦则方会设下什么陷井?”
成光点头,娟娟道:“这有何怕?依我看,秦则方倒是理应将小浩然交还与你。一则,秦则方想借你对付上官骛极,二则,你擒了他心腹大将,哑尼师太总比小浩然有用的多。”
“这些我都想过,总觉有点说不通。”成光不耐烦打断道。
“那还有一点你想过没有?小浩然是梁顶天的儿子……”娟娟有点神秘兮兮。
“此话怎讲?”成光讶道。
“你想,梁顶天仇家不少,若是他们得知小浩然在天道教手里,我们日子便不会太平……”
有其父必有其女,有个才高八斗的爹,娟娟会笨到哪里去?
“对呀,娟娟,你真聪明,一眼识破秦老贼玩那阴招……”成光顿时释怀道:“这就不怕了,他们若要寻仇,我成光奉陪就是……”
梁顶天仇人中,武功最高的就数武当玉玑玉璇,可如今两人联手也是难敌成光。
一桩心事落地,成光端详起小浩然来,这孩子比一年前长高了些,也瘦了不少,倒愈加眉目清秀。
成光不无欣喜道:“幸好小浩然像我师姐,要是长成梁顶天那样就糟了。”
娟娟含笑点头,抚拢秀发,娇媚道:“光哥,你说是我漂亮呢?还是云姐漂亮?”
话一出口,娟娟便知不对,自己怎么吃起董云的醋来?趁成光还未生气,娟娟灵机一动,道:“小浩然,既是像娘,就让他姓董如何?”
成光闻后大喜:“对,咱就叫他董浩然,如此一来,不但与那恶贼梁顶天脱了干系,我师父家也可续有香火,一举两得……娟娟,我又得夸你聪明了。”
“董浩然,听着就让人精神一振,比梁浩然强多了……”
为讨成光欢心,娟娟说话有点不着边了。
成光拉过小浩然的手,和颜道:“小浩然,记着,今后你姓董不再姓梁,知道吗?”
小浩然木讷看着成光,迟迟不语……
成光方才想起,这一路,小浩然好像没说过一句话,不禁疑道:“咦,莫不是秦则方给小浩然下了什么药,他怎么有点呆啊?”
娟娟也大惊失色:“以秦则方为人,很可能给小浩然喂上‘腐骨化筋’丹之类的毒药,从而,牢牢地将你掌控在手心……”
成光摇头道:“此类毒物,非练武之人难以受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