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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关照。”听得此言,丽妮达总算露出一丝满意笑容,叮嘱道:“你们一路也要多加小心……”
天道教众人走后,浪子开口道:“小妮达,你义父岂能为你说动,又何必多此一举,陡增其猜忌之心,于你可是大为不妙啊……”
酒宴不欢而散,丽妮达尚处伤感之中,浪子这么一说,更令她烦恼不堪,她没答话,冷冷打量起浪子……
此等眼神浪子已然熟知,丽妮达不会听劝,且又在怀疑自己,他叹口气道:“也罢,我与你同去京城,反正迟早是要见面的。”
丽妮达依旧盯着浪子,心中奇道:今日与成光会面,我为何要带上浪子?他算什么身份?他不是神女门中人,也不是朝廷随从,更不是自己恋人,顶多只能说是好友,然而,自己身边时刻伴着个风度翩翩的好友,别人会如何想?成光会如何想?丽妮达暗暗责备自己,早该与浪子作个了断,可自己为何不早作了断?丽妮达又陷入迷茫之中……
过了良久,丽妮达神色凝重道:“浪子,你打算这般游戏一生?”
浪子微笑道:“小妮达是在关心我终身大事吗?”
“算是吧,”丽妮达故作不懂,续道:“男儿当存鸿鹄之志,何况,你又如此出色。说说你有何打算,我看能否帮你点什么……”
“知恩图报,不错,不错,小妮达有良心……”浪子说的似是而非。
“别这样,说正事,凭你才智,无论闯江湖,或走仕途,皆可飞黄腾达……”
浪子帮过自己不少,更有救命之恩,丽妮达怎么也得有所回赠。
浪子低头沉思片刻,忽然叫道:“对了,你就封赏我个彩霞仙子吧。”
一旁紫霞失笑道:“彩霞仙子?你要抢我饭碗呀?”
“小的岂敢抢了紫霞仙子饭碗,”浪子煞有介事地解释道:“神女娘娘身边正巧少了丹、碧、青三色仙子,小的自忖还有点能耐,便想来个包办,取名曰:”彩霞仙子‘。“接着又问了句:”小妮达,这’彩霞仙子‘是不是比’浪子‘顺耳点?“
浪子似真似假的调侃,用意只有一个,他要常留丽妮达身边,但丽妮达心意已决,要与浪子脱离干系,断然道:“我一介凡人,何需仙子相随?”
浪子悚然一震,起身道:“那我告辞了……”说完,竟是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去,脚步之快,西京云也阻拦不及……
浪子真被自己赶走了?
丽妮达怔怔呆了半晌,没醒过来,还是一旁紫霞劝慰道:“丽姐,让他们都走吧,有奴婢陪你呢。”
“紫霞,你怎还说奴婢啊,今后,咱们姐妹相称……”
丽妮达略微展颜,内心感慨道,成光和浪子骨子里都倔得像头驴,实在不可理喻,还是紫霞妹妹最为贴心。
秋忙已过,乡间午后,安详静宁,两头黄狗伏在石阶上闭目养神,两个村民蹲在土墙边,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成光看一眼,便对身后娟娟道:“就找他们打听……”
“找他们?”娟娟望着蓬头垢面的村民,俏鼻微皱,厌恶道:“这两个人衣衫褴褛,一定长虱子呢……”
成光不悦道:“不问百姓疾苦,反而嫌弃他们,娟娟你这大小姐脾气可得改。”
“教主,娟娟是一时不习惯,我去问吧……”小游子说着便要下马……
娟娟则赌气道:“小游子不用你去,我去,我今晚还要睡他们家,光哥,这样总可以了吧?”
成光瞪了她一眼,独自下马走去,娟娟见状,急忙跟来,没走几步,便被两人那一身臭气,熏得别过身去……
“两位老乡,请问此乃何地?”成光恭敬道。
两人警觉地瞅着成光等一行外乡人,答道:“大王庄……”
“庄上可有贪官污吏?”成光问道。
“贪官污吏?”村民们大惑,来人问的什么呀?
“就说,庄上哪家最有钱吧?”小游子换了个问法。
“噢,自然是王大人家。”
“他家是金子打墙,银砖铺地,富得直冒油啊……”
“方圆百里,就数他家最有钱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向成光炫耀,他们这里可不是穷乡僻壤。
成光则急问:“姓王的可有欺压百姓之恶迹?”
两人相顾愕然,摸不清成光什么路数,谁敢说王大人的不是……
小游子道:“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我们教主替你们做主。”
成光也道:“我们天道教途经此地,特来救民于水火……”
两人有点明白,他们带着刀枪,想是来行侠仗义的,但还不敢开口,小游子指着成光道:“王家定是有权有势,你们不敢得罪对吧?告诉你们,成教主连皇帝老儿的皮也敢扒,若要那姓王的今日死,他便活不到明朝,你们只管讲……”
成光也再次问道:“有何冤苦,只管说,我们天道教就是来给你们伸冤的。”
此次,离开神女门后,成光作出个决定:一路杀回江南去,杀的自然是那些贪官污吏,原因有二,其一,天道教一直忙于江湖争斗,已有多时未替天行道了。其二,天道教正缺银两,取些不义之财也理所应当。但他总不能无缘无故杀人,于是,每到一处,便先向穷苦百姓打听谁家是贪官恶霸。
“我说……”一瘸腿汉子忍不住道:“看我这条腿,便是被王家打残的……”
成光点点头问道:“所为何事?”
“那日,我见地上有根草绳,想是能派用场,便捡了起来……谁知被王家发觉,把我打成这样……”瘸腿汉子委屈的想哭。
什么?捡根草绳就被打断了腿,王家也太可恶了点!成光怒火上冲,小游子和娟娟也觉得不可思议……
此时,另一瘦脸汉子嚷道:“王小三,你少来胡扯,草绳那头不还牵着只羊吗?我那才叫冤呢……”
“顺手牵羊,怪不得挨打……”娟娟几乎笑弯了腰……
王小三有点着慌,忙辩解道:“大侠,我真不知那头还牵着羊,我只想……”
娟娟厉声打断道:“一头羊会瞧不见,分明是贼!”
成光又瞪了娟娟一眼,说道:“就算偷羊怎么啦?还不是因为穷,日子难过……”接着,他又对瘦脸汉子道:“你说,你有什么冤情?”
“我娘子给王家霸占去了……”瘦脸汉子叫屈道。
“当真?”成光这下谨慎了点。
“王四毛,小玲哪里是你老婆,她从没正眼瞧过你……”刚才那瘸腿汉子逮着机会反咬一口。
“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别把我们当傻子!”娟娟怒道,她看两个都不像好人。
“小玲怎么不是我老婆,我俩定过娃娃亲的!”王四毛涨红了脸,又捧着成光道:“这位大侠说的好,还不是因为我家没钱,小玲才被姓王的霸占去,做了十姨太……”
瘦脸汉子倒是机灵,拿成光的话来堵娟娟的嘴,娟娟这下没辙,只好望向成光……
成光有些犹豫,这是两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他们的话真假难辨。
一旁小游子进言道:“光哥,有钱的没个好东西,杀了准没错!”
“嗯,就去王家……”
成光一点头,王家做梦也没想到,就这样遭了灭顶之灾。
王家不难找,庄上最气派的便是,至于,那些护院的家丁无须成光动手,早被弟子们收拾的一干二净,王家陷入一片惊恐之中……
唯一出乎成光意料的是,王经远王大人并没躲在桌底下发抖,而是一脸威严端坐堂上……
“你就是王经远!”成光厉声喝问。
“不错。”王经远从容道:“你又何人?光天化日,擅闯本府,难道不知王法吗?”
弟子们不容他再言,齐声喝令道:“跪下!”
王经远昂然道:“本官所跪者,天、地、君、亲、师,岂能向盗匪下跪!”
“脏官还敢神气!”
小游子一把将王经远揪起,在他腿肚子上踩了一脚,王经远乃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当即便跪倒在成光身前……
虽是被按倒,王经远依然不惧,怒骂道:“哪来的狗贼?快放开我!”
成光朗声道:“我们乃天道教之人,今日是来替天行道!”
王经远也曾听闻天道教杀富济贫,但不想会找到自己头上,他自问无甚贪赃枉法之事,便质问道:“替天行道?本官倒要问,我犯了哪条天杀之罪?”
“百姓状告你,强抢民女,伤人致残!”小游子抢言道。
“血口喷人!”王经远双目圆睁,喝问道:“是哪个刁民诬陷本官?”
小游子也知王小三王四毛的事摆不上台面,对质起来,定是理亏,于是,吼道:“问什么问,你难道还想挟怨报复?”
这时,娟娟跑进客堂,欣喜道:“光哥,王家还真有些银子,你猜我们搜得多少?”
娟娟口气像个强盗婆子,成光微微皱眉问:“王家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光是银两就有十四万之巨。”娟娟浑然不觉继续说道:“哎,钱也来的快啊,这一路,我们抄了六家,就有五十万两进帐,我说过不必欠丽姑娘情嘛……”
娟娟越说越远,成光不理她了,对王经远道:“据我所知,一州知府,每年俸禄为六百两,你为官二十年,不吃不喝,顶多积攒一万二千两,你说没犯天条,那一十三万两从何而来?”
“还有这座豪宅与万倾良田,都是哪里来的?”
弟子们齐声威喝,还有人笑问道:“这钱莫非是你那十个老婆做婊子挣来的?”
众人哄堂大笑,王经远受此大辱,浑身发抖,气得说不出话,他那师爷忙替其开托道:“三尺之上有神明,诸位好汉嘴上可要积德……大人在任之时公正廉洁,从不贪赃枉法,那些家财是大人祖上传下来的……”
“呸,不贪赃枉法会有十个老婆!”方才那弟子看来非跟人家老婆过不去。
“住口,男婚女嫁,你情我愿,娶十房妻妾,又有何不可?”王经远辩驳道,心想自己娶老婆碍着别人什么事。
见弟子说的不像话,成光打断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你家祖上是干什么的?”
“王家世代书香门弟……”王经远自是以此为荣,将头抬得老高。
“书香门弟又哪来的银子?”成光再问。
“所谓,劳力者为人所治,劳心者治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王经远满口酸文,末了还讥讽一句:“真乃夏虫不可语冰也。”
话音未落,一只拳头便招呼上来,打得他满地找牙……
是“杀朱刀”彭有福,他骂骂咧咧道:“我看你才是虫,你才有病,书乃纸做,哪有黄金?我爹一天能杀十头猪,都没见到黄金……老子今天不杀猪,专杀狗官!”
王经远满口鲜血,仍怒骂道:“狗强盗,你与你爹一般没脑子,只配做猪狗不如的贱民!”
此话立时惹来杀身大祸,彭有福冷笑道:“我没脑?好,我倒要看看,你脑子里装得什么稀罕物件!”说罢,杀猪刀一挥,王经远头盖骨翻开,滚出一地红白脑浆……
成光虽感彭有福做的过激,但想想彭有福说的也对,书中哪有黄金屋?读书还不是想做官?做官还不是想发财?发财还不得靠搜刮民脂民膏?成光坦然了,他走出大门,向围观百姓宣布道:“为害乡里的恶霸王经远,已为我天道教就地正法,王家的地契,借据,账册已统统焚毁,今后,王家粮食田地便是大伙的了……”
百姓们高声欢呼,哄然而动,王四毛更是乐不可支,他冲在第一个,这下总算可把小玲抢到手了……
“如此算来,天道教流窜于山西,河南,安徽三省,作案十三起,共计四十六人遇害,其中九人为朝廷命官……”
秦则方将告急文书叠放一旁,扫视众人,缓缓问道:“各位大人,对此有何见地……”
众官员低头不语,不少人暗道:天道教本是顽匪,理应尽早铲除,你老却要挑动天道教与神女门作对,现在倒好,神女门非但没灭,反而与天道教结盟,若是神女门也作起乱来,可怎么得了?
秦则方见状,捻须笑道:“尔等不做声,想来是责怪老夫,对天道教有意纵容,以致惹出事端……”
“秦爷所言差矣,您老以毒攻毒之计,屡收奇效,梁顶天不已死了吗,上官骛极也归了西,仰仗秦爷神机妙算,天道教不日定被铲灭……”
说话之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司马雷,别看他长得五大三粗,却是精于拍马之道,他所说之事,正是秦则方得意之作。
秦则方轻笑一声,道:“司马大人不必给老夫戴高帽子,有言道,除恶务尽,老夫在天道教一事上,确有不可推诿之过失。”
司马雷道:“天道教已捏在你老手心,叫他何日死,还不是你老一句话……”
秦则方看了他一眼,缓缓道:“司马总旗,皇上已催问天道教之事,看来已到下手之时,剿灭天道教一事,有你主办,哑尼师太协助,此去务必一网打尽。”
说到临敌,司马雷马上面露忧色:“秦爷,耀日神掌一经练就,成光已是四海无敌,下官以为多几个高手,行事会更稳妥些……”
秦则方向来稳字当头,便道:“好吧,让燕都太保也随你去……”
秦则方暗中网罗高手甚多,燕都太保便是其中之一,此人武功奇高,一柄魔刀曾令无数正派人士胆寒,但因其原是邪派长老,以往劣迹斑斑,投靠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