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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领悟道:“是啊,得有道,你老创立天道教不正是此意吗?”
“如今看来,老夫当日想的太过简单,天意难测,人心也难测,这道往往行的偏激……”
成光脸色已有点阴沉,李墨松依旧侃侃而谈:“关键嘛,还在于治,唯有层层治理,道与法方可大行天下……然而,治国又涉及方方面面,绝非一蹴而就……光儿你武功高强,治国未必在行。”
“我当然不是这快料,这皇帝还应有李堂主你来做……”成光歉让道,仿佛他已置身金銮殿。
“光儿,你说的未免太远,改朝换代,并非不可,但须占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我教可说是一样都未具备,若是硬来,只会横生杀戮,殃及百姓……”
成光哪能想通,不禁生怒道:“天道教所行一切难道是荒谬之举!李堂主,这话可是浪子说的?”
李墨松沉思道:“应该说浪子之言对老夫有所启发,天道教行事确有不当之处,血雨腥风,并不得人心……”
天道教行事不当?难道师父,师姐,还有那么多弟兄都白死了?成光忍不住还想责问李墨松。
此时,娟娟端着两碗羊杂汤走过来,问道:“说什么呢?面红耳赤的……”
“我与教主展望未来呢……”李墨松与成光相视一笑,当即明白,两人依然同道,有点争执也定是为天道教着想,谁都不可能抵毁天道教。
成光拿起热乎乎的羊杂汤,瞧一眼娟娟,见她未施粉黛,穿的兰花布衣,乌亮秀发随意挽于脑后,成光不由生出一念:乍看之下,娟娟与师姐已颇相像,她如今愈发勤快,小姐脾气也改去不少,都快成贤妻良母了,就不知是谁的妻?谁的母?
想到此处,成光愧疚不已……
忽然,山林间传来一阵马蹄声,成光忙起身张望,飞舞残红中,七名身披孝服之人,策马疾奔,为首之人好生面熟……
“我去看看。”话音未落,成光已飞出三丈,转眼间,挡在那些人面前……
见是成光,一行白衣人猛地勒缰,其中两人神色大骇,调转马头就想跑……
成光已看清来者是神女门之人,那个长相敦厚的壮汉,应是名叫许平,他热情招呼道:“许香主,我是成光啊,怎不认得了?”
不想,许平面目凛然,抽出红缨大刀,当胸一横,暴喝道:“成光,动手便是,莫来戏弄于我!”
眼见香主要与成光拼命,其余几人也亮出兵刃……
“怎么回事?”成光一时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许平见状,也有些诧异:“成光,你是装糊涂,还是真糊涂?”
“装什么糊涂?我看你们才莫名其妙!”成光不免动怒,自己不是早与神女门和解,这又是哪门子事?
许平迟疑道:“你真不知道吗?云天王被人害了……”。
西京云死了?!成光当是一震,天道教众人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道:
“西京云死了,这么大个怎么说死就死了?”在不少人心目中,西京云是那永远屹立的巍巍大山。
“西京云被谁害死了?”有人提问。
“他武功不是很高吗,谁能杀了他?”有人不解。
“是不是上官骛极又活过来了?”还有这么个没脑子的人,不过,他马上纠正道:“那就是宁无法活过来了!”后来,想想也不对,从此闭口不言。
许平见状,平静些许,开始讲述道,五日前,西京云与王威义一同外出狩猎,直至天黑,尚未返回骛极堡,虽说他们武功高强,但弟子们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四处找寻起来,离神女殿不远,一片草甸之上,发现了西京云和王威义的尸首……“
“现场有何发现?”小游子像是断案高手。
“草地上,唯有马车辙印……”许平困惑道。
成光也是困惑:西京云武功极高,王威义人称“铁臂通天”,武功也不会弱,而那辆马车不可能载有多少高手,除非……
“他们是不是死于剑下?”成光想起了萧青锋,唯有他还可能杀得了这两人,而且这出戏他在武昌城就演过。
许平摇摇头,双目冷冷盯向成光,一字一顿道:“他们死状与马中驹毫无二致……”
他们死于耀日神掌之下?!成光方才明白,为何许平见到自己是那般神情。当即正色道:“许香主,别的不说,就在四日前,我途经少林,拜会过普惠大师,以答谢当日救命之恩……不信你可去找他打听。”
许平暗忖:既是如此,成光一日内不可能飞跃千里,再说,成光如是凶手,何须隐瞒,在此荒郊野岭,干掉自己便是。他搔首道:“成教主,不瞒你说,我等也很困惑,但云天王向来与世无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仇家……”
娟娟在旁不耐烦道:“光哥就算是你们云天王的仇家?也绝不会做那暗箭伤人之事!别多罗嗦,快快走吧……”
娟娟不想成光与神女门多有瓜葛。
许平连忙称是,抱拳告辞道:“神女门如今大乱,我得赶紧去京城,通报神女娘娘……成教主,就此别过。”
许平等快马离去,成光久久呆立,虽说西京云与自己交情不深,但他是汪泊的师兄,更是丽妹的叔父。
“丽妹得知此事,定会伤心不已……”成光喃喃自语。
蔡擒龙近前,沉声道:“教主,如今神女门群龙无首,我们应先赶去……”
娟娟马上嗔怪道。“蔡堂主,看你说的,神女门人都在疑心光哥了,我们赶去打架啊?”
此时,成光在想是否跟许平去见丽妮达,听得蔡擒龙之言,醒悟道:“对,对,我想过了,此事不会有其他可能,又是秦老贼在作怪……大家想想,上官骛极刚死,西京云再一走,神女门定会就此夸掉,我们应尽快稳住局势,不让秦老贼奸计得逞!”
成光另有一句未说,此事若真是秦则方所为,便可与神女门结成对敌同盟,天道教众人都明白了这层意思,纷纷上马向神女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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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神道同盟
天道教一行不出三日,便火速赶到骛极堡,令成光略感意外,他们入堡倒没费什么周折,是大齐前来开门迎接……
大齐为人忠厚,因成光当日于武昌城内救过其性命,他从此牢记成少侠恩情,根本不信他会谋害西京云。
“齐香主,如今神女门是个什么状况?”成光下马便问。
“一言难尽,都乱套了……”
大齐愁眉不展。西京云死后次日,骛极堡内发生投毒之事,潘九娘等原中立派之人,被毒死十余人,潘九娘也身中剧毒,虽还未死,却已无药可救,其手下疑心此事乃原上官骛极亲信所为,双方又起冲突,死伤数人,幸得大齐等人竭力相劝,才未大动干戈。
双方正剑拨驽张之时,又有数名原上官骛极手下深夜被害,且死相颇惨。
顿时,堡内谣言四起,有的说是上官骛极显灵,要杀灭所有叛徒,也有的说是宁无法还魂,更有甚者,说是赫虎琴赫天王回来了,搞得人心惶惶,相互猜忌,不少人已举家逃离骛极堡。
成光听后,果断道:“先救潘香主再说!”他明白潘九娘威望犹在,她一死,局面更难控制。
“成少侠,此事难啊……”大齐忧道,“偌大神女门自有不少精通药理之人,可他们见了九娘身中之毒,纷纷摇头,有几人试着医治,也是毫无起色,九娘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
成光自豪道:“神女门人救不活她,未必说,天道教人也救她不活,我教唐堂主乃蜀中唐门嫡传真人……”
可这唐门传人见得潘九娘症相亦是犯难,诚然,天下毒物何止千万,若无专门解药必难救治,顶多不让其发作而已,再说,潘九娘已过救治良机,此时的千面娇娃全身青肿,头大如斗,多处溃烂生脓,可怖之相,连其子女也不忍卒睹……
“教主,她已不能吸收药力,真气也无法灌入……”唐人凤叹息一声,指着潘九娘儿女至亲,轻声道:“让他们准备后事吧……”
成光忽然道:“我来试试……”
成光横下一条心,死马便作活马医,使上五层功力,对准潘九娘的大椎穴,发出那耀日神掌……
耀日神掌下焉有活命之人,众人大惊,却不料五层劲气的耀日神掌,反而有救人的奇效……
片刻过后,潘九娘肤色渐红,浑身笼罩于一片白雾之中……
唐人凤大奇,惊呼:“煮血疗法!”
他曾有此念,但功力不济,又不明疗效如何,故而弃之。不想成光武功绝顶,连医道也触类旁通,他以耀日神功真气,引致潘九娘体温迅速升高,瞬间高温达平日一倍半,从而将其体液内毒菌悉数杀死……
潘九娘救活了,其手下自也听命成光不再生乱,随后,成光上门来找李克俭……
李克俭便是那日临阵哗变之人,因其香主身份,武功又不错,神女门内起冲突之时,原上官骛极亲信将其奉为首领。此时,他和一班弟子正冷冷看着成光,不过,也就是冷冷地看着,谁都没敢卤莽开口。眼前的成光虽是一个人,但他是成光,这个名字和死神没什么区别。
终于,有个不怕死的汉子,吼道:“我们神女门之事,岂要天道教来管?”
“弟兄们,云天王必是他杀的,他想掌管我神女门啊!”有人出头,便有人相随,反正罚不责众。
果不出成光所料,那些上官骛极手下是最难安抚的,他缓缓道:“各位稍安勿燥,我成光不过来做个和事佬,过几日,神女娘娘自会前来料理一切……”
人群中有人嚷道:“神女本就是假,我们为何要听她的?”
成光双目如电,直逼李克俭道:“你们连神女娘娘也不服了吗?”
李克俭支吾不言,又有人叫道:“不服又怎样?”
“谁不服神女娘娘,便不是神女门之人,现在就请离开骛极堡……”
成光电目炯炯,在众人脸上逐个扫过,竟无一人敢出头。
半晌,那不怕死的又开口道:“神女娘娘我等自然臣服,可你这杀人凶魔,怎配在此胡言!”
成光冷冷问道:“就因云天王死状与马中驹相似,便怀疑我是凶手?”
那不怕死的理直气壮道:“那是自然,普天下只有你会耀日神掌!”
“你见过耀日神掌?”成光盯着那人。
“没见过,怎样,你想吓唬老子!”
那不怕死的胆子越来越大,忽听镗的一响,他的腰刀莫明其妙飞入成光手中……
成光举刀暴喝:“我成光若杀了西京云前辈,犹如此刀!”
刹那间,满室弧光闪耀,众人大骇,紧闭双目,连连后退,有的已浑身发颤,不能自持……
待众人再睁眼时,钢刀已成铁水。
耀日神掌?!众人今日终于见识耀日神掌,个个噤若寒蝉。
成光缓缓对那人道:“依你看,云天王是我杀的吗?”
“不像,哦,不是成教主杀的,定然不是……”那不怕死的终于有点生怯,他不想死后连尸骨都荡然无存。
人群又生一片附和:“成教主看来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你们说说,成教主有何理由杀云天王啊?”“我听说,成教主前几日尚在少林寺……”
人心开始动摇,李克俭头一个转舵,朝向成光抱拳道:“成教主,您亲自出马调解我神女门纷争,克俭,万分感激……”
成光哈哈大笑,拍了拍李克俭肩膀,心道:有时墙头草还真少不了……
平定两派纷争,成光又会同大齐等人,加强堡内巡查,并在膳食,饮水,库房等环节,安插移山堂亲信,严加把关。经短短数日整治,神女门人心安定,井然有条,成光领袖才能凸显无疑。
半夜,西京云灵堂,丽妮达、成光、浪子等皆跪坐在地……
整整哭了一天,丽妮达终于回头对成光轻声道:“多谢光哥鼎力相助,否则,神女门真就完了……”
成光见丽妮达双眼红肿,轻声安慰道:“丽妹,别太伤心了……”
成光原以为,丽妮达与西京云也就相识两年多,伤心自是难免,然以丽妹冷傲个性,不至外露。不料想,整整一日,丽妮达在西京云灵前嚎啕痛哭,哀哀欲绝,连大齐等一辈子追随西京云之人也暗暗吃惊……
丽妮达醒了醒鼻子,喃喃道:“娘亲去时,我尚未如此伤心,现今不知怎的……”
成光怔望丽妮达,记起上次小姬死时,她似乎也没那么伤心,如今又是为何?
浪子却柔声道:“小妮达,你心里觉着很苦是吗?”
浪子也是一日无语,悲痛之情不亚于任何一人。
丽妮达看了眼浪子,缓缓点头,又转向成光道:“光哥,你明白我心里想什么吗?”
成光点头道:“丽妹,相信我,定能替西京云前辈报仇!”
丽妮达茫然望着成光,半晌,猛地喝道:“报仇!报仇!人都死绝了,你们才安心吗?”
你们,自然指的是成光,还有浪子,天下数一数二的两位高手都是一震,不再言语,丽妮达接着道:“你们先出去,让我在云叔跟前,静静想想……”
两人一出门,成光便埋怨道:“丽妹,怎还护着秦老贼?”
浪子淡然怅道:“二十年养育之恩,岂能轻易忘怀,小妮达知恩图报不为过……”
成光看他一眼,心道:这我也懂,可心结总得解开吧?当下,成光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