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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已临严冬,赫虎琴赤身伏于冰雪中,这是哪门子怪事?丽妮达与浪子尚在惊疑,成光已断定道:“对了,此人必是赫虎琴,其习练耀日神功走火入魔,若不处于冰雪中,恐怕早一命呜呼。”
成光想起当日丽妮达将他藏于骛极堡冰窑内,从而救了自己一命。
丽妮达与浪子也明白了,又问道:“那赫天王没问过你们是谁,动手便杀吗?”
“他什么也没说,不分青红皂白,见人便杀,就像……地府里放出的夺命恶魔……这厮武功实在太高,出手便是一条人命,有时,数位弟兄的心脉被他一掌震碎……弟兄们虽是以死相拼,可不是他对手啊……没多时,五十名弟兄就这样……”蔡擒龙说不下去,神情既是悲愤又是无奈。
“你与他交上了手吗?”
成光盯着蔡擒龙的眼神有些冷酷,他在想为何蔡擒龙一人活着?而且中的是剑伤,不是耀日神掌。
蔡擒龙一怔,成光显是在责备他未尽堂主之责,不由低头轻声道:“赫虎琴似乎不在意,谁是领头的,我便趁他不备,冲到马车上……”。
“做的好!蔡堂主你和我想的一样。”浪子兴奋得大叫,仿佛蔡擒龙之举扭转了战局。
成光与丽妮达也顿悟过来,暗赞蔡擒龙应敌有方,赫虎琴再狠,照情形看来,也只是个木偶,蔡擒龙是想去对付那牵线的,若能把马车上的三个黑衣人制住,那赫虎琴就好办了。
“可我制不住那三人,反而被他们刺中数剑,昏死过去……”蔡擒龙痛苦道。
成光等又垂下头去,蔡擒龙忽然跪在他面前,恳求道:“我蔡某无用之极,请盟主治罪……”
蔡擒龙说的是实话,原本天道教中,他位列第二高手,那手“南蛮拳”曾为梁顶天打下不少江山,他本人也颇有自信,后来,两次被哑尼一招制伏,又见识浪子、丽妮达、西京云等众多顶尖高手,不由感叹自己武功差劲,如今因己无能,以至弟兄们横遭杀戮,蔡擒龙当想以死谢罪。
成光一怔,喃喃道:“擒龙,怪不得你,全是我的罪责……”
丽妮达心知成光没说的那句应是,“我早该杀了秦则方。”会不会还有一句,“是我色迷心窍听信其义女之言。”但想一日间天道教又死去百余名弟子,成光痛心疾首理所应当。
不知何故,丽妮达又看了看浪子,浪子竟也对她说:“我也有责……”
看来,诛杀义父之同盟非立不可,丽妮达主动询道:“光哥,你想去京城吗?”
成光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与你同去!”丽妮达毅然道。
此刻,丽妮达心如明镜,赫虎琴定是已为朝廷所控制,不然,他连天道教是些什么人都不知,岂会胡乱杀之?也就是说,杀害云叔的原凶是义父,就算不是,为了光哥,自己也应同去,至于,诛杀义父一事,有自己在,或许有望避免惨剧发生。
听得丽妮达答应自己,成光不免诧异。然而,浪子则摸了摸尚且肿痛的鼻子,微微点头:小妮达开始反省了,虽说,她也可能会反悔,但总归有所触动。
成光此番进京,队伍颇为浩荡,除了些老弱病幼,成光将天道教弟子全都带上,而神女门之人则令他们扼守骛极堡与神女殿。不过,大齐偏要跟来,他就是那种耿耿忠心之人,既是盟主前往,自己岂有不从之理,还有个偏要跟来的是娟娟。
当然,大队人马上京必会引来注意,所以,他们分作三队,蔡擒龙、彭有福、大齐等一队,成光和娟娟等一队,留下浪子与丽妮达紫霞处在一起,成光心中老有疙瘩,时常借故追上他们,商量点事……
那夜,成光又来与丽妮达等一同晚餐,所往之处,是山谷中一家客栈,那客栈地处半山腰,孤零零的,四周无有人家,老板和伙计又生得一脸贼相,从不拿正眼瞧人。
紫霞一看情形,便在丽妮达耳边嘀咕:“鬼头鬼脑,像是一家黑店嘛。”
成光耳朵极灵,听后笑道:“他们要找死,就随他们去。”说着,昂首步入店内。
黑店的饭菜倒还可口,伙计也蛮勤快,毒酒毒药更是没端上来过。五人围坐一桌,交谈起来……
成光举着茶盏道:“明日便到京城了,我就以茶代酒,预祝咱们马到成功。”
“来,成兄弟以茶代酒,我浪子以酒代茶……”浪子拿了缸酒,大口豪饮。
“浪兄,真是好酒量呀,只可惜我喝酒不行……”成光的表情不像是羡慕。
果然,丽妮达微皱蛾眉道:“浪子,喝酒对身子不好,别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喝了没事。若是戒了,你武功定能再上一层楼……”
浪子苦笑道:“唉,戒不了啊,九岁时,师父就让我陪他喝,喝着喝着便上了瘾。”
“男人就该喝酒的嘛……”紫霞在旁帮腔,接着,她问道:“浪大哥,你说你师父武功高,还是赫天王武功高?”
叶雨梦和赫虎琴,两人武功孰高孰低,武林中已争论了数十年,众人倒想听听浪子见解,可浪子黯然道:“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问来何用?”
“那你呢,你与赫天王比试,谁会赢?浪大哥,你有什么绝招吗?”紫霞问个不停。
浪子还是不愿意作答,笑道:“有成兄弟在,哪能轮得上我与赫天王比试?”
说起赫虎琴,成光也忧道:“不知他在何处,若再来偷袭,我真怕擒龙他们还会吃亏……”
“哎,我们不是有对策了吗?”浪子朝成光眨眨眼。
紫霞又好奇道:“什么对策呀?能对付赫天王。”
“天机不可泄露。”浪子笑的高深莫测。
“神神道道的……不讲就不讲,有啥稀奇……”紫霞噘起小嘴。
随后,席间一阵沉默,成光和丽妮达都不怎么爱闲聊,娟娟更是一言不发,只顾闷头吃饭……
浪子看了会娟娟,似乎找到了话题,开口道:“娟娟,你好像瘦了些,不过,更漂亮了……”
娟娟出于礼貌,仰起头来,对着浪子微微一笑,却不搭话。
浪子又道:“小浩然乖点了吗?”
浪子知道的不少,成光无暇,小浩然如今是有娟娟照料着,不过,小浩然性情孤僻,成光和娟娟他都不怎么搭理,也不知秦则方是否和他说过,成光是他杀父夺母的仇人。
说到小浩然,娟娟还是不答……
浪子思忖片刻,弃而不舍道:“娟娟,此次京城,你可是去对了……”
这话怎么讲?成光与丽妮达都看着浪子……
娟娟心念一动:对呀,浪子是我盟友,他能说点,让丽妮达动心、让光哥死心的话,就好了。于是,开口问道:“浪大哥,对在哪儿呀?”
“哎呀,这可就不对了……”浪子作恍然状,解释道:“我原以为你嗓子有病不能说话,京城里正好有个名医专治……”
紫霞已在暗暗发笑,丽妮达也有点忍俊不禁,娟娟不由发作,起身打断道:“浪子,你只管喝你的酒,没事来戏弄我作啥?”
“有事,怎么没事?”浪子不慌不乱接口道:“没事你干嘛,整天绷着个脸,像有人欠你银子似的?”
“对了,是有人欠我。”娟娟毫不客气地看着成光。
浪子想了想道:“既是有人欠你,就该与他好生谈谈,这般不说话总不是个法子……”
“有什么可谈的,还便还,不还也行,那我便去死!”娟娟说的斩钉截铁。
娟娟竟是以死相挟,丽妮达花容失色,浪子也感自己闯祸,他引得娟娟说话,便是想大家当面好好谈谈,他知道成光、丽妮达、娟娟爱得都很苦,当然自己也爱得挺苦,但两人苦,总好过四人苦,他想作个了断,因为他不想做无赖。
众人尚在发怔,娟娟已离席而去……
丽妮达缓过神来,忙对成光道:“快去劝劝,她年纪还小……”
成光起身欲走,浪子急忙跟上,有点结巴道:“成兄弟,我……我不是想给你们添乱……”
浪子从未有过这般不知所措的熊样。
“我知道……”成光淡淡说了声,转身而去……
“窝囊废!”
浪子木然望着门外,听得紫霞在他身后开骂,紫霞在骂自己,有时,他也骂自己,不就是个女子嘛,世间美貌女子自己还见的少了吗?有多少红粉佳丽,江湖侠女,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对自己情有独钟,当然她们动机各不相同,可只要自己点下头,她们就会温顺无比地扑进自己怀中。唉,为何见了这个女子,自己连表白的勇气也没有,自己为何如此惧怕她说不,为什么?难道她真是神女?浪子仰天长叹……
窗外北风呼号,山林沙沙作响……
丽妮达又翻了个身,凝神片刻,还是无法入睡,不知光哥与娟娟谈得如何?看得出,娟娟这姑娘性如烈火,然以光哥脾性必不忍其为己殉情,如此说来,光哥终将离己而去。若真如此自己怎么办?也如娟娟一般以死相挟?
“你们想逼死光哥吗?”丽妮达暗暗将自己与娟娟一同骂了。
要不,自己一死了之?可这算什么呀?丽妮达越想越乱,越乱越想,平日很是清醒的头脑此刻变得昏沉沉,胀鼓鼓,说不出的难受……
这般缠绵悱恻大半夜,丽妮达终有了一丝睡意,突然,她发觉有人在自己床边……
谁?这一惊比初见浪子更甚,丽妮达睁开眼来,黑暗中,那身影略显模糊,是光哥吗?他前来向自己诉说衷肠?不对,光哥乃正人君子,不会如此无理,深夜闯到自己床边。那就是浪子,只有浪子才能不为察觉的潜入自己房中,他来干吗?丽妮达正想着,那人竟猛扑到她身上,动作快如电闪……
啊?浪子这是干什么?难道他想……浪子真会有此邪念?这对丽妮达来说,好比今日才知月亮是方的,可也说不定啊,自己早知其爱慕之心,却一直对他冷若冰霜,他终于按捺不住……再说,他今日故意诱得娟娟以死相挟,应是想叫我对成光死心……哦,对了,他还喝了几坛酒,都说酒能乱性。
那就任他率性而为?不行,当然不行!丽妮达莫明自己怎还有半刻迟疑,就算报恩也不是这个报法!她大声疾呼:“浪子,这不行!”
可奇怪的是,没一丝声音,当然不是什么传音入密,而是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难道我中了浪子的迷药?对,也只有浪子的迷药能迷倒自己。浪子竟这般卑鄙龌龊,丽妮达惊怒异常,伸手便取那九转柔剑,然心急慌忙中,竟是摸不着剑在何方,而浪子更放肆了,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索着……
不管了,去死吧,你这风流成性的浪子!丽妮达奋力一记穿心掌向浪子心口击去……
这下,丽妮达真的惊呆了,往日灵活至极的手脚已是不能动弹,自己是被点了穴?还是灌了迷药?若说当日娟娟还能运功散经,此时的丽妮达什么功都运不上,更可怕的是,她看清了身上那人长得极为壮实,脖子比蛮牛还粗,浑身浓毛密布,简直就是头力大无穷的野兽……
不是浪子,也不是成光,是个陌生的野汉子!
丽妮达方才想起,自己如今是睡在一家黑店里,自己定是被灌了极厉害的迷药。
不堪设想的事情发生了……
该怎么办?丽妮达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出手呼救都已不能,连求死亦是不能,还能有什么办法?只有祈求成光和浪子他们前来相救,转眼再想,既然所下之毒自己未察觉,想来他们几人也凶多吉少,难道,光哥,浪子,还有紫霞他们都将溺死在这阴沟里,丽妮达悔恨之情已不能言说。
此时,那个野汉已狂燥地将其睡袍撕烂,正动手将她那长长的玉腿分开……
完了,丽妮达知道自己将失贞于一头野兽,羞辱,懊恼,万般苦痛刹时涌上心头,但丽妮达还是瞪着双眼,死死盯住那人,她是个意志力极强的女子,她已将种种乱绪弃之一边,现在她唯有一个念头,她要看清这人是谁?她要报仇雪耻,做鬼也要!
可那野汉趴在自己身上,始终未露脸,只将光光的脑门顶着她。丽妮达定神一看,那光头上竟是布满深褐色的网状裂纹,他的头骨是碎裂的,头骨碎裂的人,还是人吗?
“啊!”丽妮达终于惊叫出声……
寂静中,那叫声如此撕心裂肺,丽妮达被自己的叫声吓了一大跳,猛然坐了起来……
梦,竟是一场梦?!
黑暗中,丽妮达娇喘连连,浑身汗透……
“砰”的一声爆响,房门被撞得粉碎,成光与浪子几乎同时冲了进来……
“丽妹!怎么了?”
“小妮达!出什么事了?”
两人同声惊呼,两位盖世英雄好像还没这般惊呼过,因为,他们知道丽妮达也从未这般惊呼过。
可丽妮达似乎没听见他们的惊呼,她的心还在狂跳不止……
“做恶梦了?小妮达……”浪子又问一句,他已点起烛台在房中仔细搜过,连窗外也张望了片刻,毫无可疑迹象。
丽妮达抬头看着浪子,蓦然想起梦中情景,不由羞愧万分,低头暗忖:莫不是我思春?才发此怪梦。于是,她忙对浪子成光道:“没什么,方才做个恶梦而已。两位请回吧……”
“出去,快出去,神女娘娘的卧房岂能容得男人。”紫霞赶来将两人推出门去。
两人走后,紫霞凑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