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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也没答她话,而是对众人道:“此处留不得!我们得出城,蔡堂主你们快去召集手下弟兄,明早便走……”
波儿奇道:“这就要走,不找浪子?也不杀秦则方这老贼了?”
“退一步再说……”成光沉思道。
成光并非鲁莽蛮干之辈,今日一战,使其有所领悟,自己虽以一当百,神勇无敌,但小游子和阿德他们死了,娟娟也差点没命,如今,浪子身份未明,秦则方又深藏不出,或许全城搜捕近在眼前,他不能再让弟子们去冒险。
“那我们回神女门吗?”丽妮达问道。
成光此时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来来去去,太不方便,就在京城附近落脚,再说,神女门那边也不见得安稳。”接着,成光又道:“丽妹,你也不用再去秦府,我们一起走。”
“紫霞呢?”丽妮达突然想起这个鬼丫头怎么办。
“今夜,我与你同去小画楼,将她杀了!”成光沉声道。
“不行,让我想想……”丽妮达此时又想起了很多事,义父病情到底如何?浪子怎么样了?紫霞是不是义父派在我身边的奸细?还有那个恶梦。这些都得一一细查,自己怎能离开京城呢?
“我先不走。”丽妮达最终决定道。
成光望着她,缓缓问道:“你还是相信那个浪子?”
“嗯……”丽妮达点点头,神情十分坚定。
成光思忖片刻,道:“我也留在京城。”
“那我们也不走!”蔡擒龙、彭有福、娟娟等天道教弟子异口同声,成光可是他们主心骨。
成光又是为难,半晌道:“要不这样,波儿姐,你武功不错,锦衣卫那套手段,你也熟,先陪着丽姑娘查探如何?”
成光两头不放心,唯有这万全之策了,只是丽妮达和波儿都暗暗生奇,我们俩人哪能合得来?
一旁大齐开口道:“盟主,还是由我来随神女娘娘。”
“你们两位都留在丽妹身边,就这么定了!”成光有点不耐烦。
次日,成光领着天道教众人分批出城,丽妮达与波儿大齐两人,则回到小画楼中……
紫霞两日未见丽妮达,一阵风似扑在丽妮达身上,欢喜道:“丽姐,你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
接着,她瞧见波儿,疑惑道:“丽姐,温姑娘怎么会与你在一处?”
波儿瞟了她一眼,心道:装得还像,我便是来拆穿你真面目的。
丽妮达也不答,问道:“浪子,他来过吗?”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音道:“小妮达,想我了吗?”
画楼前,凭空多出个人,浪子来了。
丽妮达止住正欲拨剑的波儿,淡道:“你来了,我正有事找你,上房里来吧。”说完,转身进门。
浪子向紫霞等三人,眨了眨眼睛,戏笑道:“我俩说悄悄话,你们可别偷听噢。”
进了房内,丽妮达劈头就问:“你不说紫霞是我义父的奸细,你还敢来此?”
“我不来,能见得你吗?”浪子反问。
丽妮达暗暗点头,她知道浪子为见自己,向来顾不得任何凶险。
“不过,你也别怕,此处是我的地盘。”浪子说着替丽妮达搬来座椅,关切道:“昨日又一夜未睡吧,来碗参汤如何?”
“谢了,我是夜游神,从不用喝什么参汤。”丽妮达没这心思,她急切道:“司马雷藏哪儿啦?你把他抢去干什么呀?”
“他死了,我还能洗脱罪名吗?”浪子回道:“后来,我自己想了想,许是成光不小心露了什么马脚,又正好让锦衣卫探子看到,你想啊,爆竹铺又不是什么深宫内院,那里人多眼杂……”
嗯,丽妮达暗夸浪子说的在理,便道:“你将司马雷交出来,我与光哥去说明。”
“这不行,司马雷迟早要问斩,但须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他如今正对我感激不尽呢……”浪子笑道。
噢,原来浪子另有企图,这招妙啊。丽妮达心想,面对成光,司马雷定是死不开口,而对浪子就大大不同,想来浪子要利用他对付义父。
“义父病的怎样?”丽妮达又问。
前夜,丽妮达飞出马车后,当是被浪子追上,当时,浪子劝其先别去秦府,并答应今日定能给她准信。浪子如此关切,丽妮达不忍相悖,便答应听其音讯。
浪子回道:“你义父没什么大病,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真的?”丽妮达又问一遍。
浪子忽然转过脸来,无言凝视丽妮达,目光说不出的深情……
丽妮达被他看得快要脸红,嗔道:“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浪子一本正经道:“小妮达,下次疑心我时,请先看看我这张光明磊落的脸,行不行?”
丽妮达差点被他逗乐,想起昨日是自己下套,害得浪子有口难辩,不由心生愧疚,她本想正色道,我再也不会疑心于你,但又怕浪子误会了什么,只好玩笑道:“我看你这张脸邪得很,哪有半点光明磊落的样子?”
“邪?”浪子取来铜镜,左看右看,挤眉弄眼道:“不斜嘛,眼睛,鼻子,都不斜,小妮达,我哪儿长斜啦?”
浪子又来油腔滑调,丽妮达浅笑道:“好了,你不是答应带我去见江湖一支笔吗?这就走吧。”
“不忙,你先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些事,去去就回……”说完,浪子匆匆而去。
成光一行出京城,走了大半日,道上人烟渐少,已是荒山野岭。
蔡擒龙观察一番周边情形,不无忧虑道:“这天是不是要下雪啊?盟主,我们该尽快找个地方落脚。”
成光看一眼身后百余名弟兄,举目望天,天色阴沉,正如此刻他的心情,如今,天道教铁杆弟兄只剩这百余号人,若加上神女门的,也就万余名弟子,杀秦则方尚且不易,要和整个朝廷相抗,更无疑以卵击石,再说,自己还忍心让弟兄们去死吗?任重道远哪……成光暗自叹息。
“光哥,想什么呢?要么回骛极堡,要么找个安身之处,你倒是拿个主意,弟兄们都快冻死了。”
娟娟也是愁烦,天道教皆为南方人,不习惯北国严寒。
回骛极堡,成光自是不愿,虽说他是盟主,可神女门人大多还是听丽妮达的,更有些个是听浪子的,此番无功而返,自己威信何在?可他一路找来,京城四周实无安顿之处……
成光正犯愁,忽见前处山谷中,十余名背着行囊的商旅,向成光等人奔来,其惊惶失措的模样,像是遇上盗匪……
商旅们一见成光等截住去路,以为又是歹人,吓得面无人色,跪地哀求道:“小的们将银两奉上,只求好汉放咱一条生路……”
他们怎么把自己也当强盗了,成光正要发话,山谷间,尘土飞扬,蹄声震天,一群山贼呼啸而出……
出乎成光意料的是,为首那黄毛大汉本穷凶极恶,见到自己脸色立时惨变,勒住马头,原地打转,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成光暗暗好笑,百姓以为我是强盗也就罢了,你是山贼,也这等无胆色,还出来混什么?
黄毛大汉似乎听见成光暗笑,终于狂吼道:“不是冤家不碰头,成光!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咦?天道教众人颇为自豪,盟主侠名,真乃远播四海,连山贼都知晓了?
成光却已看出,那黄毛大汉原是雄狮堂杜运昌,不由笑道:“是你啊,河间雄狮堂现今沦为草寇了吗?”
成光说的不错,当日,杜运昌忍辱罢手,放过成光与丽妮达,本是想保存实力,坐稳顶爷之位,却不料,他远无其父那般威望,加之,雄狮堂众人见他连父兄之仇都没种去报,还能指望他点什么?于是,纷纷离其而去,威震河间的雄狮堂就这般土崩瓦解,杜运昌领着数名亲信入草为寇,做起无本买卖。
此时,听得成光奚落,杜运昌满腹怨仇,一并爆发,挥舞着画戟,策马冲向成光,他要与这个害了自己一辈子的混蛋拼命!他身边两名亲信见状,也嚎叫着拍马赶上……
耗子敢跟老猫玩命?有种!成光微微颌首,沉声道:“就赏你们个全尸吧!”说完,成光纵马迎上,也不见他怎么出手,三人已翻落马下,血倒是一点都没流出,只是再也不会动了……
逃啊!
余下些山贼,一声惊呼,撒腿就跑,“砰”一声,末了那个跑得最快的,突然,撞上一堵墙,人直挺挺弹回来……
啊?那些山贼再看,成光已挡在道上,凛然间如天神下凡,这下,他们便如那些商旅般,齐齐跪地,没命求饶……
成光威严道:“放心,我成光从不乱杀无辜,领我去你们山寨!”
正愁无处去,便见人来迎,此等好事,成光怎肯错过。
待成光等上山一看,不禁面露喜色,杜运昌的山寨是暗无天日的岩洞,也不是草草搭建的木屋,那山寨是座空灵毓秀的庄院,庄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庄外,云雾飘渺,景色宜人。
“不错啊,此庄与柳岸山庄颇有几分相似,想不到,这荒山野岭还有此等桃源胜景。”
娟娟啧啧称奇,一间间屋舍看来,她在挑选与成光的洞房……
成光也喜道:“这杜运昌还真会选地方啊……”
一班喽罗凑近道:“成大侠,这里原有个大官隐居,后来,被咱当家的来他个满门抄斩!那一票干的真叫个爽……”
山贼们说的唾沫横飞,煞是起劲,成光却渐渐皱眉,他在想自己与山贼有什么区别?
此时,娟娟从二楼窗台探出身来,欣喜地叫道:“光哥,就住这间,既能赏花,又能观景……”
“你住吧,我随便找一处便是。”
成光抬头冷冷道,想着自己已答应小游子要与娟娟成亲,他心里又烦得要命。
如此,成光等便在山庄内安顿下来,那班喽罗也编入天道教,众人自是一阵欢呼。
京城,丽妮达随着浪子穿过七转八弯的窄巷,又跨过污水满地的院子,终于,走到间破败不堪的陋屋前……
“江湖一支笔,就住这地方?”丽妮达奇道,她听浪子说,这一支笔乃世外高人,学究通天,想来应卧于隆中,算尽天下之事,实不信他住此破屋中。
“你以为隐世高人该住什么地方?神仙洞府?像神女娘娘一样?”浪子又来调侃丽妮达。
丽妮达没生气,悟道:“大隐隐于市,居于此所,倒也可省去不少麻烦……”
浪子嘻笑道:“对了,小妮达是聪明,一点就通,不过,还是得有人点拨,若是跟着成光,两人怕是想半天也不知个所以然……”
丽妮达正想还嘴,只听屋内有人道:“浪子,你又在哪个姑娘面前吹牛?也不看看此乃何等地方,滚进来,笔爷考考你……”
“是,笔爷,”浪子吐吐舌头,领着丽妮达推门入内……
刚一进门,四五只猫不知从何处跳将出来,让丽妮达虚惊一场,她定定神,环顾四周,屋舍不算小,却乱的可以,桌几,坑头,放的不是书就是图,地上也尽是些碎纸页,再看,坑上坐着个小老头,相貌平平,唯一独特之处,便是脑门特宽特大……
丽妮达撩开面纱,毕恭毕敬道:“晚辈丽妮达,见过笔爷。”
“噢,你就是神女娘娘?”
老头双目放光,甚为动容,细细打量丽妮达,半晌,才嘿嘿笑道:“怪不得,浪子要在你面前吹牛……”
老头见了自己,礼数不周也罢,似还有些不正经,丽妮达脸色不免冷峻,道:“晚辈,今日,是有一事不明,想来请教笔爷……”
“噢,等等,让我先考考浪子再说。”
笔爷又不理丽妮达了,自顾自拿来个天平称,又取出个木盒,盒内装的是十二颗一模一样的药丸,他对浪子道:“这十二颗药丸,其中一颗有毒,那颗毒丸份量与其余十一颗略有不同,用此天平,分三次称量,可否将那毒丸辨出?”
浪子看了眼,求饶道:“笔爷,饶了我吧,上次那九九盾数,已搞得我头晕脑胀。”
“不行,凡向我讨教之人,都得过脑力关,此乃规矩!笔爷可不喜欢与愚钝之辈言谈。”笔爷硬是不允。
丽妮达一旁抢言道:“药丸有毒是吧?不用称,我来闻闻便能知晓。”
丽妮达久历江湖,对使毒自是有所心得,可她取来一闻,十二颗药丸,什么味都没有,再细看其色泽,又都是一般乌黑,丽妮达不免丧气……
浪子见状,讪笑道:“小妮达,你这狗鼻子闻出来了吗?要不,再尝尝?”
又骂我是狗!丽妮达差点将药丸全塞浪子嘴里,但其终是有涵养的淑女,岂能在他人面前发作,她定下心来,琢磨着该如何称量,这一想,便觉此题解来不易,想是那个笔爷在故意刁难。于是,起身告辞道:“前辈,在下愚钝,不打扰了!”
笔爷看着她没发话,浪子忙打圆场道:“笔爷,这题也太难了,能否换个容易些的?”
笔爷哈哈笑道:“浪子,你定是有解了。”
丽妮达一听回头望向浪子,心道,他脑子倒真蛮灵的。浪子却是问道:“笔爷,何以见得我有解了呢?”
“你这小子,解得出才会叫难。否则,你定是说,此题太易,不解也罢,换个难点的。”笔爷狡黠地看着浪子。
“哈哈,笔爷果真好眼力。”浪子吹捧一句,随后道:“笔爷,咱们谈正事吧……”
唔,浪子原想蒙混过关?丽妮达看出点门道。
笔爷当也不肯放过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