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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弃舍……不想,空色却心思独具,早年便偷入藏经楼,盗得这沉封多年的秘笈,恰好与他那正宗少林功夫严丝合缝……”
“大师,十余年前,他武功如何?以何见长?”
浪子问道,他知道普惠是唯一与空色交过手,且全身而退之人。
谈及空色武功,普惠面色微变,沉声道:“那时,其武功已与老衲相差无几。若说他武功有何奇特,概而言之,便是滔滔似江河,奔流无止尽……”
噢?众人略有诧异,按说,少林武功刚猛见长,绵绵似水的,应是内家功夫,玉璇子不禁发问:“空色武功路数怎与我武当派相似?”
玉玑子也问:“若说阴柔,他可曾比得过上官骛极?”
“两位道兄说的都不对……”普惠连忙摇头道:“其武功无须内家拳那般借力打力、后发制人,更与上官骛极那种阴柔诡异的奇门武功扯不上边,裂头功实属至阳之功,所练之人内力奔涌不尽,甚而无处宣泄,将坚硬头壳顶碎……”
众人相顾骇然,体内真气竟将头盖骨顶碎,此等奇功实乃阳气过盛,虽是承接少林一脉,却已青出蓝胜于蓝矣。
普惠也道:“是啊,当日,老衲与他激战三个时辰,未有一时见他回气调息,若不是空海他们赶到,老衲怕也抵受不住了。”
众人俱都黯然无语,心道:无怪乎,普惠当年要发武林贴召集天下英雄共同歼之,原来,那时空色的武功已不在普惠之下,今日的空色又将何等厉害?
丽妮达开口询道:“大师,当日可曾留意空色头上有几条裂纹?”
“两条……”普惠答完,便陷入沉思中,他明白以空色武功进展推算现今应在己之上。
那时两条,现已无数。丽妮达听得此言,不禁望了浪子一眼,忧虑之情不言而表……
浪子微微一笑,沉声道:“裂纹多点好,敲起来省事!”
“你以为是砸核桃么?”
丽妮达佩服其潇洒从容,虽是绷着脸,说的却是句戏言,浪子闻言抚掌大笑,惹来不少奇怪目光……
屋外,成光见状,醋意顿生,再也按捺不住,轻轻跃下屋檐,自正门入内……
成光现身,立时引来轰动,尤其,那班少年侠士霎时涌向成光身旁……
出道未满两年,成光已贵为盟主,他的故事在江湖上传得神乎其神。此等成就正乃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今日,少年们亲眼目睹心目中的大英雄,岂能不仰慕至极?于是,争先恐后想与成光说上句话,哪怕是一句:“滚远点!”
过了好久,堂内方才安静下来,成光洪声道:“各位齐聚一堂,所为何事?”
“自然是为空色,贫道早上与成盟主刚说过的……”玉璇子插嘴道,他奇怪成光年纪轻轻,记性也太差了点。
玉璇子生性耿直,没看出成光在故意做派,丽妮达显是识山水,恭敬禀报道:“盟主,我等正在商议如何对付空色这淫魔。”
成光大奇,丽妹的称呼怎也变啦,忙朝其望去……
“光哥,外人面前,总不能少了礼数。”丽妮达面含微笑,以传音入密之功轻轻送出此言。
“空色,就是那个少林僧人?”成光又向普惠问了句。
“成盟主,说的是,全怪老衲姑息养奸,为武林添来如此祸乱。”普惠自责道。
成光电目一扫众人,正色道:“依我看,空色是抓不着的。”
咦,成光也会怕空色?不少武林人士脱口问道:“成盟主,何以断言我等擒不住空色?”
成光一脸不屑,道:“各位如此兴师动众,那个空色岂敢再行现身,你们真道他胆大包天了不成?错矣!他不过是个只会与女人纠缠不清的淫贼!”
说罢,成光大笑不止,豪气万丈……
面对“万恶淫魔”,成光能有这份豪情,着实令众人赞叹不已
那些崇拜成光的少年侠士们,更是随着成光哈哈大笑起来……
“成盟主,说的对极了!偷鸡摸狗的淫贼哪有这胆?”
“空色真要来,就让他尝尝耀日神掌的滋味!”
“那样,我等便可吃烤野人肉了,哈哈哈……”
唯独,浪子一点笑不出来,成光哪里在骂空色,摆明是在骂自己嘛。
送别众位武林人士,浪子依旧闷闷不乐,丽妮达倒是心情极佳,光哥来了,还没带那小尾巴。
寺门前,赵景濠夫妇拉过浪子,亲热道:“师弟,去我帮京城分舵,咱师兄弟好好聚聚……梅伯,欧阳捕头,金少爷,三位也请同去。”
成光这才注意到,除那老奴之外,浪子还有两个跟班,一位捕爷,一位少爷,两人离浪子不远不近,始终默不作声,可见对浪子极为谦恭,然成光直觉两人骨秀神丰,定也武林非凡之士。
三人笑了笑,还是不说话,浪子回绝道:“师兄不用客气,他们还有事要办……”接着,转向身旁丽妮达:“你和成兄弟一起来吧,我们再商量商量。”
方才,被成光搅了局,有许多事没商量仔细,浪子显得很不安心。
成光与丽妮达尚未开口,赵景濠已豪爽道:“成盟主,丽姑娘,我们漕盐帮难得请到如此英雄美人,切莫推迟了,走吧!”
言罢,不由分说拉上成光就走……
漕盐帮,京城分舵,与其说是武林香堂,倒不如说是一家商号,五开间深广厅堂,前为账台,后为库房,那些弟子都是文夫打扮,翻着账册,打着算盘,与“义薄云天”匾额下供奉的关帝爷极不相称。
赵景濠夫妇给关帝爷敬完香,领着成光与丽妮达步入内堂,坐定后,赵景濠便笑问道:“此处可是铜臭的很?”
“哪里话,赵帮主生意兴隆财源广进啊。”
成光打着哈哈,心道:漕盐帮一向专注生财之道,向来不过问心江湖纷争,不过,赵景濠夫妇倒是正气浩然,看不出半点铜臭味,他们定是念着师兄弟情份,破例来此相助。
不想,赵景濠谦逊道:“成盟主取笑了,经商之道,赵某还远不在行,可数万弟兄总要吃饭,我这当家的又没阿文这么好命……”
赵景濠此话何意,成光与丽妮达倒没深究,两人看着浪子,似在问,这个阿文就是你吧?
浪子置之不理,淡淡道:“师兄,放心,饭总有你吃的……”
赵景濠开怀大笑,击掌道:“好,开饭!”
席间,赵景濠与成光畅谈武林之事,甚为投缘,苏越秀也不时夸赞成光武功了得年轻有为,丽妮达一旁暗暗欢心,赵景濠夫妇侠名远扬,德高望重,能得他们如此褒奖,光哥确实了不起……
只有浪子一人在喝酒,喝的是闷酒,终于,他冒出句醉话:“成兄弟,你凭什么说,空色会逃之夭夭?”
成光一怔,也知自己太过分,方才不该那样指桑骂槐,于是,婉转道:“说实在的,我也吃不准空色会不会现身,那话只为大伙壮胆,不能长了淫贼志气对吧?”
“此话如何是壮胆?”浪子不依不饶道:“分明让人失了戒心。”
成光心中不免生怒,言道:“浪兄,你有戒心,武功也好,一人对付空色足矣,顶多加我一个,何必劳烦整个江湖如临大敌?”
成光语锋犀利,浪子无言以对。
丽妮达开口道:“光哥,召集江湖同道是我的主意,因时间紧迫,未及与你商量……”
梦解之后,丽妮达一来报仇心切,二来急于打探娜尔丹生死下落,正是心焦如焚,浪子便出了这个主意,传信与少林普惠,以图借助整个江湖的力量,尽快将空色刨出。
此时,赵景濠夫妇也道:“成盟主,我师弟此事做的没错,他若不将空色之事告知江湖同仁,倒是他的不对了……空色是不好惹,可我漕盐帮岂会等闲视之,成盟主该不想让我夫妻枉负侠义之名?”
一下子三人全帮浪子说话,成光只好吃瘪,幸好,他还算大度,说道:“那好,咱们商量一下该如何挖出那空色!”
“对了,成兄弟,咱们是该动动脑筋……虽说,秦则方将空色放出,应会来对付我们,可我们也不能被动等待……”
浪子精神一振,滔滔不绝说开道:“话说当年,普惠召集天下武林共同截杀空色,怎奈屡不得手,空色眼见众人奈何不了他,愈发猖獗,他流窜至京城,又奸杀了数名文武双全的名流女子,其中一人便是徐阁老的独生女儿若妍,一品大员的千金亦遭毒手,自是引来朝廷震惊,先帝大怒,责令刑部限期破案……”
成光不解,插道:“陈年旧事说来何用?”
“莫急,听我说……”浪子续道:“其实,京城总捕头郑洞天当年负责此事,仅一月后,他向先帝密报,此案告破,空色掉入无底深坑,死了……”
“他敢欺君?此乃诛连九族之罪!”丽妮达那锦衣卫本色又露出来。
“是死罪,可他不怕,他是秦则方的嫡系……如今,我想搞明白秦则方是如何将空色弄到手的?他武功那么高,当时,天下还有谁能制得了他?”浪子疑惑道。
浪子想是要寻出空色武功的弱点……
“郑洞天武功如何?”成光问。
浪子答道:“京城总捕头,是天下捕头中武功最高的,可郑洞天还不是空色的对手,更别提将他逼下深崖……”
众人想了多时,也说不出所以然,成光豪气道:“嘿,别想了,空色最大的弱点就是好色,秦则方以美色喂之,不就得了?”
“嗯,也只有这般解释了……”
浪子黯然点头,他当知秦则方行事不择手段,残无人性,被俘的茶花想来也是喂了空色,因为,锦衣卫密探告知浪子,茶花尸首面目全非,想到此处,浪子心中痛极……
丽妮达则急切问道:“说这么多,你到底准备如何对付空色?”
闻言,浪子神色突然变得十分郑重,毅然道:“我准备动手!”
听得此言,成光大喜:“好啊,如今丽妹已与其决裂,你我再没什么放不下的,杀进秦府与老贼拼命!”
“不急……”浪子正色道:“与之拼命前,先得除去两人,一个就是京城总捕头郑洞天,另一个是九门提督黄厚冬,京城武力多半掌控在他俩手中,两人又都是秦则方亲信,如不先行铲除,京城必要大乱,我们怕也要吃亏在先……”
“还有锦衣卫呢?”成光又问。
浪子展颜笑道:“这倒不难,司马雷在我手中,那怕死鬼还能派点用场……”
浪子想是蓄谋已久,成光与丽妮达原也知其不简单,不想他如此浓墨重彩,竟欲一手掌控皇城局势,再联想起浪子种种行迹,及各方传言,不难看出,浪子绝非仅为母报仇这般简单,他到底想干什么?谋权篡位改朝换代吗?于是,两人瞪着浪子不约而同道:“今日,你总该说出,你是何人了吧?”
“成兄弟,待李堂主一到,我就领你们去见个人。”浪子算是答应了,却又对丽妮达道:“小妮达就不要去了。”
丽妮达一时摸不着头脑,冷冷道:“谁稀罕见你那些酒肉朋友。”
“嘿嘿,小妮达你又说对了,是酒肉朋友,不见最好……”浪子嘻笑道,赵景濠夫妇也在微笑。
成光没笑,他想起一事,急问道:“兵马呢?浪兄你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对付姓郑的,和那姓黄的?”
“神道同盟不就是吗?李堂主,潘香主,许香主他们明日便能到京城了,我也有些手下……”
浪子显已调兵迁将,谋划定当。
成光大为惊讶:“你已将骛极堡之人调来京城?”
丽妮达一旁忙道:“是的,光哥,这也是我的主意。”
什么?丽妹与浪子自作主张安排了那么多事,全将自已蒙在鼓里。成光心里极不舒服,又不好发作,闷闷不言……
丽妮达又劝道:“光哥,这不都为对付义父……不,秦老贼嘛。你快传书与蔡堂主,叫他们一同来京,咱们大干一场!”
往日,成光听丽妮达这么说,定是乐坏了,可此次不同,他有些疑虑道:“浪子你都计划周密了吗?别白白丢了弟兄们性命!”
浪子沉思片刻,道:“若不是空色出现,我是想再谋划谋划,等待更为合适的时机。可如今,我不想等了,逼那秦老贼狗急跳墙再说!至于,如何动手吗,我也思量过,有你成兄弟在,应能速战速决,不会有大的伤亡……”浪子无意间捧上一句。
赵景濠也开口道:“成盟主,尽管放心,我们漕盐帮已有八千弟子潜入京城,他们都乃骁勇善战之士……”
赵景濠夫妇早与浪子合谋一处,看来,万事齐备,成光喜不自禁,一对巨掌搓得通红,真想明日就杀他个天翻地覆。
三日后,丽妮达所住小画楼内,人满为患,神道同盟大部首领聚于此处议事,这事嘛,自然是如何对付秦则方。
成光开场讲了一堆道理,什么为西京云报仇,为天道教弟子报仇,秦则方不会放过神道同盟,等等……
天道教之人早已热血沸腾,神女门众人却是提不起精神,若不是为神女娘娘,他们真不想与朝廷作对,对抗朝廷岂非死罪,难道神道同盟真能翻得了天?
果然,有位弟子傻乎乎直白道:“盟主,此事过后,是浪子来做皇帝呢,还是你想做皇帝?”
此问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成光不免语塞,看着身边的丽妮达。
丽妮达也不明白,她还想问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