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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八道,怎可相信?”
“那你上次为何拿紫霞之事来诓他?”成光反问道。
丽妮达没再作答,却问起了紫霞:“这两日太忙,倒将这丫头忘了,她如今还好吧?”
因紫霞身份可疑,成光波儿等早将她软禁在一处民宅内。
“还好吧,我也不清楚,你倒是提醒了我,应把她押进刑部大牢,免得她偷偷跑了。”成光道。
丽妮达略加思索,果断道:“不吃了,你这就领我去看她……”
暗淡烛光,映着波儿那张本该妩媚的脸,煞是凶恶骇人,不过,她是该凶恶些,因为,司马雷就跪在她跟前……
“司马雷,告诉本姑娘,你最怕怎么死?”波儿问道。
司马雷哀求道:“波儿,看在咱俩往日情……”
情字没说完,波儿当胸一脚踹去,口中喝道:“你这老狗说什么!”
司马雷被踢得差点吐血,伏地哀叹,是祸躲不过啊,他倒不恨波儿,他恨的是浪子,自己替浪子,安抚了不少锦衣卫官兵,谁想,他大局一定,还是将自己交给了波儿……
“你到底想不想死啊?”波儿忽又变得温和些。
我难道还能活?司马雷怕是受辱,没接茬。
“回话!”波儿追问道。
“想活,当然想活……”司马雷忙道:“波儿……温女侠……温大美人……老夫已是废物一个,你就高抬贵手,让老夫自生自灭吧。”
波儿鄙夷道:“看你这副死相,杀你,也脏了本姑娘的手!”
司马雷当是千恩万谢,波儿又问道:“司马雷,锦衣卫在神女娘娘身边,安插了个眼线,她叫什么名字啊?”
“是那个叫紫霞的对吗?”司马雷问道,上次浪子推断之时,他在旁听得颇为详尽。
波儿冷冷道:“嗯,你都清楚了,我将她带来与你对质,你若不能逼出她本来面目,我就把你扔屋后粪坑里……”
扔粪坑里活活淹死?司马雷又是害怕又是想吐,这娘们好歹毒,自己悔不该去好这等色,当日便该奸杀了事……
不一会,两名天道教弟子进屋,将只麻袋放在波儿脚下。
波儿手起剑落,将麻袋割开……
里面装的正是紫霞,她钻出身来,睁眼一看是波儿,叱道:“姓温的,你剑法行不行啊?万一伤着我紫霞仙子,你赔得起吗?”
没等波儿开口,一旁弟子凑近道:“波儿姐,千万别割断绳索,这丫头武功很高,我们用了你给的唐门迷药,才将她捉住。”他怕波儿一时逞强,解了紫霞之绑,紫霞武功并不输于波儿。
波儿点点头,随后,指着司马雷道:“紫霞,你还认得他吗?”
“不认得。”紫霞看也没看。
“不看就说不认得,那就是说你是认得的喽!”司马雷开口了,声音还挺威严。
“没空跟你们绕口令,睏死了,先睡会……”紫霞将头枕在膝盖上,闭眼便睡……
司马雷喝道:“紫霞!秦则方已逃之夭夭,你又何苦再为其卖命,还是从实招来,温姑娘她们会饶你性命的……紫霞!你别什么蒜,以为低着头,老夫就认不出你了,前年,你在神女门……”
司马雷乱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紫霞埋头不理,司马雷大急,吼道:“紫霞!你再执迷不悟,可就要大刑侍候……”说完,司马雷觉得不对,自己还绑着呢,他不由向波儿望去……
波儿凛然起身,缓缓走近紫霞,猛地一把揪起她头发,厉声道:“犯困是吧?闻闻这个,提提神!”
波儿取出个瓷瓶,打开瓶盖,一缕白雾袅袅升起,散发着刺鼻的酸味……
“蚀金水!”紫霞脸色惨变,连连退后,胆怯道:“你小心点,我可是神女娘娘身边红人。”
“神女娘娘?红人?哈哈……”波儿笑道:“那你为何不呆在她身边呀?”
紫霞无言以对,波儿娇喝道:“你这锦衣卫狗贼,快快从实招来。”
“招什么?”紫霞疑惑道:“丽姐是锦衣卫,奴婢怎会也是锦衣卫,一个不够吗?非要拉我来凑成双……”
“哼,跟我装糊涂,那就尝尝蚀金水的滋味!”波儿说完,抬手便泼……
蚀金水形将泼来,紫霞双目紧闭,高声尖叫……
怪了,紫霞没觉自己脸上有钻心灼痛,诧异间,睁眼来看,只见司马雷的头笼罩在白烟中,无数个血泡在他脸上翻滚,情景之惨怖已非毛骨悚然可喻……
司马雷惨号连连,撕心裂肺,波儿却依然平静道:“紫霞,说不说实话?”
哇哇……紫霞放声痛哭起来,想是惊吓所致。
“别哭!快说,你是不是秦老贼派来的奸细。”波儿不依不饶道。
紫霞止住哭声,连连点头:“是,是,我是秦老贼派来的……”
“你是怎么成了秦老贼的奸细?”波儿又问。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波儿姐,你告诉我吧……”紫霞一脸茫然。
“还敢耍我!”波儿大怒,手中半瓶蚀金水随即泼出……
呲呲之声又是响起,这下总该真的了吧。紫霞拼命的叫,想以此缓轻痛楚……
“别叫了……”
突然,一个亲切的声音在紫霞耳旁响起,随后,周身绳索被九转柔剑挑开……
丽姐来了?紫霞狂喜不已,眼前多出两人,一个丽妮达,一个成光。
紫霞抱住丽妮达,雀跃道:“我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丽妮达噢了一声,不由望向在旁的成光,两人其实早来了,就伏在门外,看着波儿审讯紫霞,直等到波儿将蚀金水泼出的一刻,丽妮达才飞身进屋,脱下貂皮斗蓬挡去蚀金水……
“哎呀,丽姐你的斗蓬蚀了个大洞,快叫这雌老虎赔上三百两银子!”
紫霞怒气冲冲指着波儿,万分委屈道:“她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说我是奸细……丽姐,你可得替我出气!”
“波儿,你为何要诬陷紫霞?”丽妮达厉声喝斥,眼睛却瞟向已昏死过去的司马雷……
波儿自是会意,回禀道:“丽姑娘,据司马雷所供,紫霞是锦衣卫奸细。”
“原是这个狗贼!”紫霞上前踢了司马雷两脚,哭骂道:“畜生,我紫霞与你何冤何仇,诬赖我做什么?”
“来啊,将司马雷扔进粪坑里……”波儿喝令道,算是为紫霞出气。
成光出言制止道:“波儿姐,你还没问他,上次是谁通风报信?”
丽妮达插话道:“不用问,反正不会是浪子,否则,他不会将司马雷交还……”
“丽姑娘说的不错,多问反而生乱。”波儿难得赞同丽妮达,若论目光之锐利,她不比丽妮达差多少。
成光想了一想,点头赞同波儿之见,于是,怕死的司马雷最终淹死在粪坑里。
房内,紫霞望着丽妮达,幽怨道:“丽姐,你与盟主早来了吗?”
紫霞真鬼,成光问这一句,她已听出端倪,看着紫霞饱受委屈的样子,丽妮达心里不是滋味,歉疚道:“前阵子,我是对你有所疑心,今日看来是错怪了你,紫霞妹妹,你能原谅我吗?”
“嗯……当然……”紫霞答的并不那么由衷。
丽妮达见状,暗叹:人心之间若有裂缝,只怕永远无法弥补。
正所谓新年新气象,是年正月,朝廷已然翻天覆地,京城兵权易手,秦则方离奇隐退,李墨松位极人臣,痛陈时弊,锐意革新,更为甚者,成光这个屡受通缉的朝廷重犯,竟成了刑部总捕头……此等大事只须出一桩,足可令满朝文武谈论半年,思忖应策,现今巨变迭至,官吏们已觉无所适从,唯有战战竞竞,仰视莫测之天威……
不过,也有尖钻灵活之辈,探知扭转乾坤之人乃死而复生的十二王爷,于是,四处寻访浪子行踪,浪子寻不到,便纷至沓来拜访神女娘娘和成总捕头,烦得丽妮达一天后也失了踪,而成光更是让他们受惊不小,他按所送礼金多少,来定打板子的数目,送的越多,挨的越多,临了,礼金一概没收。
那些官吏们唯一能说上话的,是太师李墨松,初一至十五,李府宾客盈门,车马迎来送往,络绎不绝,最喜形于色便是郑氏,她又做回了诰命夫人,还是一品,心里美得没法说。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给李墨松再生了儿子,好来继承世家香火,不过,此事有点玄,还是指望女儿吧……
“娟娟,你能否与成光商量个事?”郑氏笑容可掬。
“光哥?何事?”娟娟有点神不守舍,她已很少见得到成光,再想当日他不辞而别,气恼自不必言。
郑氏憧憬道:“往后,你俩结婚生子,可否有个姓李,以延续李家香火?”
延续香火?娘想得可真远。娟娟愁眉苦笑,转而道:“近来,有不少年轻才俊争着要认爹作义父,你们就挑一个嘛……”
外人怎能与亲生女儿比?郑氏以为她害羞,便道:“怎还难为情么?过年你就二十了,你与成光不着急,为娘可着急的很哪。”
“娘,女儿不想谈论此事。”娟娟冷冷道。
郑氏明白大半,胆壮道:“今晚,把成光叫来,我倒要问问他……”
光哥,岂会听你的?娟娟厌道:“他忙得很,哪有空闲?”
郑氏岔然不平,奇道:“你就甘心被他这般晾着?”
今朝已非往日,李家不必再看成教主脸色,郑氏续道:“女儿,成光若真无此心,当也无妨,你看那些上我家门的后生,才学前程自不必说,且个个文质彬彬,挑一个作夫媚,保管你能拢他得住……”
“天底下没人比得上光哥……”娟娟倔强道,心里暗笑:娘也真是,被女人拢住的男人,那能叫男人吗?
话不投机,母女俩相对无言,此时,侍女领着小浩然进屋,禀道:“小姐,梁少爷吵着要去观灯,奴婢劝不住……”
噢,今日已是元宵。娟娟抱起小浩然,展颜道:“好吧,小姑今晚带你上街观灯……”
“这……”侍女们不免为难,成光怕秦则方余党作乱,令娟娟与小浩然足不可出户。
“放心,我会叫上他那天下无敌的舅舅。”娟娟望着小浩然,心道:这小家伙倒是可做个红娘。
元宵灯会,京城最热闹的时节,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日内不设宵禁,普天欢庆,王公贵族与庶民同乐,深闺佳人与情郎相会,孩童们更是乐翻天,拖着兔子灯,满街游走……
眼前,龙灯、兔灯、鲤鱼灯,荷花灯,各种各样的彩灯,交相辉映,光怪陆离,非但小浩然目不暇接,就是娟娟也流连忘返……
此刻,她正站立于一人多高的走马灯前,看得入神,此灯不仅庞大,且做工极精,所绘人物故事,惟妙惟肖,彩灯炫动间,活灵活现……
“好美啊……”娟娟欣叹不已,转头对成光道:“明年,我们家也扎个这般彩灯如何?”
望着灯火澜栅中的俏佳人,成光刚有心动,眼前俏脸便被另一张丽容覆盖,口中言语也变为:“这彩灯得花多少银子,此等奢糜之事,岂是我天道教所为。”
娟娟闻后嗔道:“你还在乎银子?我问你,山海楼宴请江湖群豪,你又花去多少?”
成光无言,那回,他与丽妮达执意不允浪子花销,竟是用去十万两银子。
“那些都是神女门的银子……”成光搪塞道。
“神女门已不复存在,如今,神道同盟还不是有你做主?”娟娟质问道。
“神道同盟看来散了,其实,我也早已做不了什么主。”成光黯然道:“神女门那些香主心里只有神女娘娘……”成光心道,恐怕还有个十二王爷
神道同盟如此短命,娟娟听来顺耳,高兴,附和道:“这倒也是,此番骛极堡之人进京,连声招呼都不打,他们眼里还有你盟主吗?”
“多嘴,别学着搬弄是非……”成光轻声斥道。
成光言不由衷,娟娟接着说:“话说回来,我们天道教也不稀罕与他们合伙,如今山寨中,已有千余人马,稍加时日,定能发展壮大,光哥你也辞了那份苦差事,我们回北岸山庄吧。”
娟娟所说的北岸山庄,就是成光从杜运昌手中抢来的那个,因其格局酷似原先杭州的柳岸山庄,而此庄又在北方,娟娟便给它起了此名,娟娟一心想将其建为她与成光的安乐窝。
成光无言,娟娟亲了口成光背上的小浩然,神色向往道:“光哥,我们就将小浩然收为长子,你教他武功,我教他诗书……”
成光依旧无言,此时,远处宫墙上,腾飞起盏盏灯笼,成百上千只彩灯越飞越高,飘向浩翰星空,情景蔚为壮观……
“嘿,放天灯了,走瞧瞧去!”成光像是解了围,快步向前挤去……
齐飞的天灯,也吸引着紫霞,她大叫道:“丽姐!快看放天灯了……”
丽妮达头也不抬,只顾看眼前垂挂的条条灯谜……
“丽姐,都猜了一夜的灯谜,你脑子不累么?”紫霞转身问道。
丽妮达回道:“不累,记得小时候,娘亲带我出来观灯,我呀,烟花彩灯皆不看,就爱打灯谜……”
“真怪,哪有女孩子爱猜灯谜的?”紫霞奇道,自己也聪明,可就懒得猜。
丽妮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你有所不知,猜出谜底,可是有奖赏的……”
紫霞想起,方才,有钱人家是送过些糖糕、瓜果、拨浪鼓之类的小玩意,最大方的也就是块不值钱的玉佩,难道神女娘娘会贪图这些?她不由问道:“丽姐,你义父只管逼你练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