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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之间分得很清楚,很不乐意,差点闹起来,最后让颜煜和他住,苏澄自己住,对此苏澄和颜煜也没什么意见,睡觉的时候各回各的帐篷,白天还可以在一起讨论嘛。
傍晚时,土匪所埋伏的地方有人不耐烦了,本来土匪窝在近一两年被一群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的高手压制,因为那群高手比较分散,大家也都没怎么注意,可渐渐地,土匪山寨的大权在普通土匪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更迭起来,两个月前更是有一个顶尖高手现身,说要整合几个大山寨,然后攻打下湮城。
并承诺从此以后,土匪的身份都可以从湮城洗白,下面的一些掌权人物也承诺,作为山寨里的兄弟,只要攻打下湮城,不仅每人能得到一百两现钱,还能在湮城得到一处住所,另外那以后,所有兄弟想当土匪当土匪去抢、想当良民当良民娶妻嫁夫,随时可以互换角色,逍遥自在,不用再按照湮城当权者制定的规矩来了。
除了那一百两银子,其他承诺对土匪的诱惑并不大,本来对土匪来说湮城的规矩就可有可无,也有一部分土匪不愿意为了一百两银子卖命,那时在那位名叫郭晾的青年顶尖武者直接下令将那些不服从的土匪斩杀了数百个,本来土匪们都冷笑不已,想着这里是土匪窝,又不是郭晾的家族,谁听他的,可令所有土匪都没有想到的是,三个山寨的老大竟然同时为郭晾效劳,亲自监督,众目睽睽下斩杀了自己的一两百个兄弟。
斩首台下几乎成河的鲜血让所有土匪都收起了轻慢,对于出兵一事再不敢多说什么,甚至当郭晾要求土匪山寨里无论男女老少,只要能拎得动武器的都参战时,反抗的人也不多了。
但这会,他们从早上天没亮,就被命令趴在这土丘林中,上午那会一个人就吃了一个馒头,不说早没力气了,他们的耐心也早没了。
有脾气火爆的,理智那根弦被挣断了,起身喝道要离开,却瞬间被打穿了胸脯。
这样的事情在多个地方都有发生,不过短短半刻钟,便有几十名土匪死亡。
土匪又静了下来,而领导土匪的头子在后面却又是叹气又是心焦,这会有人报道湮城的兵马已经来了,本来胜算都不大,现在那些土匪再闹一闹,怕是这些土匪想要保住性命比什么都难。
领头的是一个一流武者,原本是三大山寨的寨主之一牛潮,以往威风嚣张,除了湮城的两个顶尖高手谁也不看在眼里,现在被对方威胁又被喂了能控制他心神的药物,之前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处于被控制的状态,哪怕吃饭睡觉都要听命才能行事。
前不久他学会了乖巧,对方对他的禁制才稍稍放松,可那时所有山寨都已经被整合到了一起,他便是不想让自己的兄弟白白流血也已经回天乏力。
现在他不过听命行事,尽努力让山寨里的人少死一点。
说起来也够憋屈的,做了三四十年的土匪头子,这么有朝一日居然被弄成傀儡,还指挥着自己曾经的兄弟们去送死。
牛潮抓着头发蹲在地上痛苦不堪。
这会一个中年人走向牛潮,这人的气息约莫是三流武者巅峰的状态,按照江湖规矩,他该对身为一流武者的牛潮恭敬有加、服从礼让的,但事实正好相反,他对着牛潮鼻眼朝天、毫不客气。“牛潮,既然对方勘破了我们的埋伏,就让那些土匪摆阵,准备硬碰硬吧。”
五大三粗的牛潮缓起身,收敛了一身的暴虐,小心翼翼地问道:“大使,你看是不是先在勘察勘察,对方有多少人……”牛潮并有得到消息,也不清楚湮城的部署。
中年人不满地瞪了牛潮一眼,不耐烦道:“对方大部分都在湮城里守着,出来的没多少,你赶紧让那些休息够的土匪摆阵打过来,还可以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我们也能多杀点人、少死点人。”
牛潮并不太相信中年人说的,但看到中年人眼里的冷光,知道自己再多说,对方八成会控制住自己的心神、对着自己的兄弟们丝毫不客气地让他们去送死,他清醒着还能想想办法让自己兄弟少死点,多活点,想了下,牛潮点点头。“好吧,我这就让兄弟们准备……”
“嗯。”见牛潮反应了过来,中年人也不再多话,对于牛潮隐晦的怨毒,装作毫无知觉,心底也不以为然,同时冷笑不已,光明正大的单打独斗,牛潮确实比他强得太多,但牛潮却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还他上面的人用歹毒的虫蛊控制了心神,而那种虫蛊以吸食武林人的精气神为生。
换句话说,牛潮过了这阵子就必死无疑,就算牛潮想要投靠他们魔门也不可能了,但这段时间嘛,牛潮还有用,至少能当打手用用,所以他才没太逼迫牛潮。
就在王河罡这边扎营、商量着怎样用最小的代价赢得这场胜利的时候,突然有人回报说,对方正在摆阵,似乎准备攻打自己?
而也有探查的人查清了对方的人数。“……摆阵的约有三千人左右,其他尚不清楚。”
“继续查。”王河罡命令道,随即对其他千总将领道。“你们也回去迅速整理部下,这回的土匪们还真是诡异莫测。”
之后没多久,在湮城士兵讶异的眼神下,两军就那么交战在了一起。
那些土匪虽然不想交战,可架不住双方已经冲到了一起,湮城七千兵马都是受过严格士兵训练的强兵,遇到敌人,除了杀,不会有半点厮杀之外的考虑和迟疑。
土匪们一开始就到了霉,等反应过来湮城的士兵对他们没有丁点手下留情后,周边已经死了不少熟识的兄弟姐妹们,顿时也发了狠。
三千人对上湮城的七千人,武器装备不如对方,行军心态不如对方,大多数土匪也不懂得什么武功,拳脚更不如同意训练的士兵们敏捷。
除了个别战力强劲的土匪,一般的还有那些老弱土匪几乎一面倒地被湮城的士兵屠杀。
牛潮看得眼红气粗,最终没能忍下来,在他身旁中年人略有些诧异的目光下也骑着马冲进了战场之中,狠狠地杀了不少士兵,可惜他冲的阵营正是钟越所领导的阵营,苏澄也在此阵营里把自己当成普通士兵、和湮城的士兵一起斩杀土匪,身上的血气越来越浓重,甚至有些受到战场煞气的影响,心肠格外的冷硬。
有士兵认出牛潮正是湮山三大土匪山寨的寨主之一,惊叫出声。“牛潮寨主?!!”
苏澄也看到了牛潮,闻声当即冷哼一声,驾着风麟马冲开一拨人到牛潮旁边,救下一个湮城士兵后,和牛潮斗在一起。
、39第 39 章
牛潮不过是一流中阶的武力水准;武功内力、轻功、招数甚至武器都不如苏澄,而且他只是魔门的傀儡,早已被舍弃的傀儡,根本没有受到魔门的看中,身上自然也没有魔门诡异的手段。
不过四五十招;便苏澄砍下了他的头颅。
扫了眼局势;苏澄不客气地抢过一个土匪的枪;将牛潮的头颅扎住举向高空;运用内功大喝道:“牛潮已死;尔等还要做必死无用之斗?!!”这话自然是土匪说的;声音传得很远,也很稳,整个战场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很多人都看向苏澄这边;土匪见到真是牛潮的头颅,不少都软了腿脚、差点丢掉武器,而湮城的士兵们见到则气势大涨。
王河罡在后面站在战车上,抚了抚胡须,暗道,这便是郁向天所说的年轻的顶尖武者?唔,这么年轻,面容还有点熟悉……
想了好一会,王河罡才想起来江湖这段前段时间疯传的年轻一辈的第一位顶尖高手,也是同辈中铁板钉钉的第一高手,苏澄,青山派内门首席弟子,苏家少主?他也弄到过一张苏澄的相貌图像,和眼前的少女很像啊。
想到苏澄身上一连串的光环,王河罡啪得一下拽掉了他好几根胡须,少顷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果然人比人气死人,这年轻女子不仅武功高深、资质非凡,便是在战场上的反应也敏捷无比,假以时日青山派依靠苏澄力压其他大门派一头、成为今后百年间无可争议的武林头号老大,也不是不可能呢。
王河罡稳了稳心神,对旁边跟随他的千总道:“你着人大喊:首恶已诛、凡投降者皆不杀!”
“是!”千总到一边吩咐了,很快有十几个人骑着风麟马在战场轮流大喊起来。
本来土匪们都不想打,眼见老大死亡,更没有了战斗的念想,如今王河罡这边一喊降,当即就有人举手大吼表示投降。
中年人眼见局势这么迅速便被对方控制,恨恨地盯了眼战场上的苏澄,悄悄地隐入树林里,不再管这边的事情。
天黑之前,王河罡便令人打扫好了战场、此时正有人在清点那些投降的土匪,但考虑到土匪这边的不寻常,他并没有勒令将士们回湮城,而是决定继续朝土匪山寨行去,去看个究竟再说。
湮城外,此时局势却有些不妙,魔门派出的高手中除了白琊这个先天武者,还有三个顶尖武者,湮城这边如今满打满算也就两个顶尖高手,且被牵制住,根本腾不出来对自己的士兵进行帮助,魔门的一流武者也只比湮城多不比湮城少,二流三流武者更是如此,军兵虽然不如湮城精锐,可在那么多高手的掩护下,本来显得略有些乌烟瘴气的土匪大军和湮城士兵居然斗得个旗鼓相当,湮城这边凡是指挥得当、杀人厉害的将领都会被魔门高手联手攻击灭杀,慢慢地,土匪这边居然有了压湮城士兵一头的趋势。
到了后来,湮城里面也乱了起来,一拨拨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武者,井然有序地分别针对湮城的权贵家族进行了屠灭,其中还有郁家和何家。
牧萱带领的人主杀郁家之人,包括郁向天也是她的猎物,她的手下都不赖,虽然死伤和对方差不多,但也把郁府的高手斩杀干净,只是她却不是郁向天的对手,尤其她走的阴柔路子,若是比郁向天强则正好压制郁向天,反之则恰被郁向天压制。
郁向天对自己手下还是很有些感情的,斗到后半夜时,眼见自己的手下基本上所剩无几,眼里不由得出现了疯狂之色,对牧萱下死手下得更加狠辣。
牧萱最终死在了郁向天手下,而郁向天转头之际却发现一个年轻的带着面具的青年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身边有数十人举着火把,其身上整整齐齐、干干净净,露出的半边脸魅惑人心,嘴角勾起的弧度颇为诱人,却也让郁向天心底发凉。
而当郁向天看到那青年脚底下的几个人头时,顿时发了狂,那摆的整整齐齐的十几个人头正是他最亲近的亲人。“兀那小儿!你敢杀我妻杀我子!”吼着就要赤手空拳地朝青年男子扑去。
白琊的淡笑有些邪气,像是讽刺,也像是嘲笑一般,定定地站着,赤红如鬼的眼睛漫不经心地扫过看似惨烈的战场。
一直在郁向天身边满身是血、尚未倒下的几个人看到此情此境也是头脑发热、目呲俱裂,但那上面摆放的毕竟不是他们的亲人,也不是他们的直隶上司,因此他们并没有如郁向天那般失去理智,一看郁向天不管不顾地要过去,其中两个眼疾手快地一个抱住郁向天的腿,一个抱住郁向天的腰,顾不得被满面扭曲、已经分不清敌我的郁向天误伤,齐齐大喝道:“主上!”
郁向天拍向两人,好在潜意识地知道这两人是自己人,并没有用十成的劲道,没有拍开两人,郁向天向两人怒吼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阻我者死!”
“属下宁死也不能让主上送死!主上!您不是那人的对手!如今湮城眼看沦陷,咱们郁家死伤无数,您再冲动,郁家便要不保啊!”抱住郁向天腰的男子是一名一流武者,看面容和郁向天差不多,都五十开外左右,不过比起郁向天,他只是一名一流武者,要狼狈得太多,面上、身上多处受伤,衣服被鲜血几乎浸透,其中有一小半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郁家不保……郁家不保……这四个字在郁向天脑海里不断回荡。
另外几个郁向天的属下此时也都吼了出去。
“家主,您先离开这里吧!!”
“主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主上!!”
被熟悉的吼叫声唤过神来的郁向天,渐渐冷静下来,拿一双细长的眼睛扫过战场,心里悲恸不已,再看向那面上的讽刺明显浓重一些的青年,郁向天带血的肥脸狠狠地抖了抖,当即道。“你们随我离开,待我们修养足够,再杀回来!”
其他一听,顿时大喜,交手之时也更加的拼命、狠辣。
能活着,怎么都强得过死掉。
白琊看着带领着人马攻击何家高手的杨宸,见着杨宸与众人合力攻击何家那位顶尖高手,何家这位顶尖高手已经面白如金、摇摇欲坠,眼看在如何也支撑不了多久了,不着痕迹地点点头,至于试图突围的虞府连十个都不到的残余分子,却是没有特别关注。
跑不了最好,跑了也没什么,正好借助那些人的嘴昭告天下湮城换了主人,若是有人不服,也刚好拿那些人立威,从此改写湮城的规矩和历史。
郁向天跑了,当突围到最边沿的时候,他身边只剩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