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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萧晨惊讶地问道。
“后来却没见她怎么佩戴了……”南宫啸天说道,“我们去飘雪以前的房间看看吧?”于是萧晨和裴雨荷随南宫啸天来到了山崖下面的旧房间,他们打开了老旧的房门,进入里面,只见里面的布置非常讲究,地面整洁如光,暗红的书柜上也放满了书籍,旁边是一个雕木桌子,上面静静摆着文房四宝。
“好美!”萧晨“吱”地一声打开了木桌旁的窗户,只见皎洁的月光完完整整地照了进来,窗外的树林发出窸窸窣窣的虫鸣,一阵夜风从窗外吹入,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凉风吹起了桌面的宣纸,将裴雨荷手中的烛火吹得晃晃摇摆,“这就是娘小时候住的地方,依山傍水,宁静悠闲!”萧晨想象着小小的南宫飘雪在桌上端端正正的练着毛笔,她在窗边欣赏,她在认认真真的背诵诗经,嘴角露出了舒坦的笑容。
“这里的布置真是讲究哦!”裴雨荷笑了笑。
“哈哈哈!”南宫啸天抚了抚长胡,“飘雪那孩子做事很讲究原则,对诗词方面的感悟也很深,你们找找把,我是不知道她藏在哪了!”萧晨和裴雨荷小心的翻找着房间,却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然而在桌面的诗集里翻到一首韩愈所作的诗词山石
“韩愈?寒玉?”萧晨挠了挠头,“是不是这个啊?这首诗是韩愈写的!”
“……韩愈是诗人,不是宝物。”裴雨荷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却恍然大悟,“借我看一下!”裴雨荷看了看那首诗词。
山 石 韩愈
山石荦确行径微,黄昏到寺蝙蝠飞。
升堂坐阶新雨足,芭蕉叶大栀子肥。
僧言古壁佛画好,以火来照所见稀。
铺床拂席置羹饭,疏粝亦足饱我饥。
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
天明独去无道路,出入高下穷烟霏。
山红涧碧纷烂漫,时见松枥皆十围。
当流赤足踏涧石,水声激激风吹衣。
人生如此自可乐,岂必局束为人欤�
嗟哉吾党二三子,安得至老不更归。
“奇怪,怎么会有人用毛笔在这句诗词上画了一个圈?”裴雨荷疑惑的问道,“夜深静卧百虫绝,清月出岭光入扉。”裴雨荷走到窗边,看了看明月,然后对着窗子后退了几步,脚步声咚咚响。
“有何发现没有?”南宫啸天好奇的问道。
“原来如此!”裴雨荷跺了跺脚,地面发出咚咚的声音,“月光照入窗户,自然撒在地面上,作者是韩愈,意味着寒玉,应该在这里!”她翻开了脚下的石板,发现石板下的泥土埋了一个瓶子,打开瓶子一看,果然发现了一块闪烁冷光的玉佩,只见这玉佩制作精巧,器面用双线阴刻技法雕琢蟠曲变形的龙纹,线条流畅,发着冷冷的光芒,但是却好像只有一半。
“这真的是寒玉!!!”裴雨荷高兴地说道。
“哈哈哈!你和飘雪一样都是聪明的孩子啊!”南宫啸天大笑道。
“……”萧晨挠了挠头,“是这块吗?”
“嗯,谢谢你!”裴雨荷高兴地说道。
“好了,我们出去吧!”南宫啸天抚了抚长胡走出了房间,萧晨和裴雨荷也跟了出去,他们锁上了门,可萧晨却默默地看着这木屋。
“娘……再见了!”萧晨笑了笑,眼中仿佛闪着晶莹的泪光。
“萧晨,你没事吧?”裴雨荷问道。
“没事。”萧晨摇了摇头。
“夜深了,早点回客房休息吧!哈哈哈”南宫啸天潇洒的离开了。
“……”萧晨迟疑了一下,“走吧!”
他们离开了这个地方,看着这破旧的房间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间,月光似乎和当年一样,丝毫没有变化,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了吧……
第十九章月下屋檐
“萧晨,为何一副失落的模样?”裴雨荷疑惑地问道,他们行走在返回客房的林间小道,清凉的夜风迎面而来。
“……”萧晨迟疑了一下, 摇了摇头,“并无大事。”
“对了,你好像还没有好好吃东西吧……”裴雨荷收起了寒玉,从背后的腰包里拿出了一个果子,拿个萧晨,“来,尝尝吧,今天在山里摘的,想必你的肚子早就很饿了!”
“……”萧晨拿过果子,吃了一口。
";味道如何?”裴雨荷笑了笑问道。
“味道……十分独特,此生难忘。”萧晨淡淡的说道,表情显得有些许严肃。
“嘻嘻,好吃就行啦!”裴雨荷笑了笑,“早点休息,我先回房间了”
“……”萧晨点了点头,看着裴雨荷走进了房间。然后他看了看挂在夜空的满月,低头沉默了一会,便也回房间去了。他进了漆黑的客房,放下了背上的天命剑,打开了房间的窗户,皎洁的月色从窗外照入进来,伴随着微微凉爽的夜风,萧晨看了看,然后躺在了床铺上休息,可却不知道为何,过了整整一个时辰都没有睡着。他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外面的月亮显得如此明亮,几片愁云如同一层薄薄的面纱围绕在周围,萧晨的影子映在银色的草地上,显得如此的孤独。他纵身一跃,一个轻功飞到了屋檐顶,坐了下来,抬头愣愣地看着,急促的夜风吹来,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去他脸上淡淡的忧愁,周围是如此的寂静,万物皆在沉睡,又有多少人能观赏到如此凄美的月色?
“你还说没事,看你显得如此失落!”裴雨荷来到了他的身后,“这么晚还不休息,感觉你和书方最近都变得好奇怪哦……”
“……”萧晨没有回答,只是回头望了望,便接着仰头望月,
“我能坐下吗?”裴雨荷笑了笑道。
“随便……”萧晨冷冷的说道。
“这么美的月色啊!”裴雨荷望着月光说道。
“你怎么也……“萧晨疑惑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睡不着,嘻嘻!”裴雨荷高兴说道,“然后想出来走走,却看到你在屋檐顶发呆。怎么?你应该不是在为书方的事情而忧愁吧?”
“……”萧晨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
“能说来听听吗?”
“我在想,人与人虽然相识和相知,到头来不也是离别,既然有相识必定会有最后的离别悲伤,那当初又何必认识……”萧晨叹了口气,“虽然书方也曾经说过,人生在世不能因此而束缚自己的欢乐,到头来想想,虽然爹和娘在岛上曾经是如此欢乐,而到后来却生死别离,想必爹在娘去世之后饱受到悲伤痛苦,所谓借酒消愁只不过是一个自欺欺人的法子罢,漫漫人生却如同一场空虚的梦,如同月光周围的飘渺浮云……”
“……”裴雨荷愣了一下,陷似乎入了沉思。
“人生也不过短短数十载,却注定要经历这般苦难,我真的很想念爹和娘,他们现在应该在天上看着我吧?”萧晨皱了皱眉头,仿佛似在苦笑,夜风将他飘逸的长发再度吹起,“当我看到娘以前住过的房间,看到娘曾经背过的诗篇,心里泛起一阵难以忍受的痛楚,为什么娘这么早离我而去,为什么爹也离我而去……”
“萧晨,这其实都是……”裴雨荷刚想说,却遭到萧晨的打断。
“都是命吗?”萧晨低着头,“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吧,既然人生下来就注定着按照天的安排,一步步行走,换言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无可避免……”
“萧晨,不是的……”裴雨荷摇了摇头,“不要这么伤感啦,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子,你也不应该失去对将来的信心啊!”
“……”萧晨愣了一下,“你又如何理解我的心情……”
“……或许,这其中真的有太多的不公平,但是你却在这般困境撑到了如今,既然能走到如今这一步,遇到了自己的外公,还有自己的知己朋友,你后悔吗?”
“……”萧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总是沉默寡言,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承担……”裴雨荷擦了擦眼角,“一次次为了报仇而让自己伤痕累累,虽然你不在乎自己,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难道就不会让身边的人担心吗!”
“……”
“你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因而你待人才如此的冷漠,这些都没关系的。”裴雨荷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我一点都不在乎这些,或许在你看来,我是如此的多余,只会连累你们,但是我没有因此而离开,是因为我害怕你在我离开后又去做什么傻事。你从小和真叔隐居,根本就不了解江湖的险恶,报仇之心也很强,很容易被人激怒,我怕你被别人陷害。一次次的流血负伤,每当我想起来都觉得寒心。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说这般话,我是不是很傻?”
“……”萧晨摇了摇头,“不,不是的。谢谢你,雨荷!”
“有什么好道谢的……真是的!”裴雨荷红着脸转开了身体。
“对不起,是我让大家担心了,本来我认为人生不过尔尔,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听到你的话后,我才知道原来我的一举一动会让大家如此担忧。”萧晨笑了笑。
“你不能随随便便抱着一死的决心!”裴雨荷好似有些生气,“这么多年来,多少人为了保护你而死,你爹,真叔,还有聚贤庄主和庄上的众多弟子,你若是就这样轻视自己的性命,你对得起他们吗!”
“……”萧晨点了点头。
“虽然天龙门作恶多端,但是你要是抱着复仇的心,去做一些不要命的事,想必岛主也不希望你用他传授的武功来做这般事情罢?”裴雨荷叹了口气,“冤冤相报何时了?天龙门杀了你爹和真叔,你杀了天龙门主,他的至亲又会找你报仇,这样报来报去只会连累许许多多的无辜的人!”
“……”萧晨愣了一下,
“答应我,不要再报仇了,好吗?”裴雨荷轻声的说道,眼中似乎闪耀着晶莹的泪光。
“……”萧晨迟疑了一下,“……若是爹和娘在天有灵,也应该不希望再有更多的厮杀产生吧?好,那我不再报仇便是了……”
“萧晨……真的吗?”
“……”萧晨笑着点了点头。
“真的是太好了!”裴雨荷开心地笑着,笑得如此的灿烂。
“雨荷,这些日子让你担心了,抱歉。”萧晨红着脸说了一句。
“……”裴雨荷脸上也泛起了红晕,“……没关系啦,呵呵!”
“今晚的夜色真是美!”萧晨看着天空的满月,“和你一谈之后才豁然开朗!”
“萧晨……”
“怎么?”萧晨疑惑的看着裴雨荷。
“这个给你!”裴雨荷从身后的腰包里拿出了一块如同火焰一般颜色,发着红光的玉佩,只见玉佩的器面用双线阴刻技法雕琢蟠曲变形的龙纹,线条流畅,和那块寒玉的花纹正好一样。
“这是?”萧晨疑惑的问道。
“你难道没有发现那块寒玉只有一半吗?”裴雨荷笑了笑道,“这就是寒玉的另一半炎玉,其实寒玉和炎玉原本是一起的,一个发白色冷光,一个发耀眼的红光,花纹也都是一样的呢,来这块炎玉送给你吧!就当做是报答你帮我找到寒玉。”
“……”萧晨疑惑的挠了挠头,“原来如此,那你怎么会有炎玉呢?”
“其实炎玉是我十多年前在野外找到的,当时我很好奇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发红光,花纹也特别好看,但是感觉像是只有一半的样子,后来经过打听才知道,原来寒玉有另外的一半,也就是寒玉,我想收集到寒玉,打听了很久都没有什么消息,知道今天才找到。”
“那你把炎玉送给我,岂不是不能把两块玉都收集齐了吗?”萧晨好奇地问道。
“没关系,你那这就好了,不要弄丢了哦!”
“哦,我不会把它弄丢的!”萧晨笑了笑说道,他拿起手中的炎玉对着月光,透过月光的颜色看着炎玉上曲折的花纹。
“呵呵,这可是很珍贵宝物哦,世上也就只有这一对玉佩了!”裴雨荷拿出了寒玉,也对着月光看了又看。
“就只有这一对……”萧晨笑了笑,“雨荷,谢谢!”
“……”裴雨荷红了红脸,没有回答。
他们俩坐在屋檐顶,都举着手中的玉佩对着月光,两人笑得如此开心,萧晨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月亮依旧是如此皎洁,晚风呼呼的吹来,拔下了些许丛林里的银色般的树叶,在夜空中欢快的飘舞,天空的明星一闪一闪,犹如天空的珠宝一般,银色的浮云缓缓的移动,他们的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如此得明朗。
“……”书方站在湖泊的树木后面静静地看着在屋檐顶欢笑的萧晨和裴雨荷,他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脸上也似乎露出了几分愤怒的神色。他低下了头,似乎叹了口气,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哗”的一声打开了折扇,转身离去了,走的时候嘴角挂着的不是勉强的苦笑,而是舒坦的笑容,因为他知道,这已经成定局了,就算自己再怎么奋斗,也不会改变这其中所谓的命……
第二天到来了,萧晨和裴雨荷吃完早点之后都没有看到书方的到来,他们来到了书方的房间,敲了敲房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们进去一看,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边的包袱也不见了,发现床上留下了一封信,萧晨把信打开。
“萧晨,我有些事先离开侠客岛了,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