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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道:“多看些书也不是什么好事。”
薛藜还想问一问沉袖的事情,却止了口不敢问了。
此刻她明白了一些,她这样推辞,这样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不大真实,是因为她怕。
不安的是她才对,她觉得筑羽很好,好的她喜欢的不得了,却一直不敢让筑羽喜欢她自己!
不过她想顺着自己的心走下去,她想试一试,看一看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好的运气。
薛藜贴在他耳边害羞的说道:“那你要对我好一点哦!不要欺负我。”
“好”筑羽失笑,抬起头拨开她贴在额上的头发问她:“怎么欺负你了?”
那张脸刷的一下涨的通红,她低下头抵着他的肩:“就是……就是那样……那天那样……我害怕。”
她感到他的气息越靠越近,让自己一阵心动,想逃开却被他擒住,搅动她的唇舌,放开她时他含着笑:“对不起,我做不到!”
薛藜被打横抱起,她慌得连忙用手搂住筑羽的脖子,看着筑羽失笑的神情就知道,他这是又挖坑等自己往里面跳。筑羽抱着她大步向太华宫走去。
薛藜搂着筑羽的脖子,眼中满含笑意带着些女孩子的娇羞,在他耳边说道:“我其实自己也能走的”。
筑羽沉稳的抱着她往回走:“你最近怎么瘦了。我得往黎山派几个厨子。”
她一双眼眸更有意味的望着他:“不好!你怎么不自己来。”
太华殿的大门已被几个宫娥拉开,又急忙的退了出去,筑羽眼中闪过微不可查的笑意,却没有意识到那些宫娥慌乱的想要说什么,又不敢上前的一番神情。
“那只有把你快些接上九重天上才好。”他的话语一次比一次沉下去,到了最后一个好字几乎就是一缕气息游荡出来,筑羽站定在哪里,薛藜感到异常后扭头一看,那前方正跪着一个女子,那身方领夹袄显得她十分贵气,筑羽眉梢不展,却在女子抬头的一瞬间变为冷静的凝望。
那站的端庄华贵的女子见到这样的场景微微愣了愣,筑羽抬脚往前走,走过她身边是时那女子忽然说道:“公子!我回来了!你可还记得沉袖,可还恨我!”
“沉袖”两字翁的一下炸开在薛藜心中,那个三百年前将筑羽推下诛仙台的女人,那个她一直想问却没有问的女人。
怀中的人一僵筑羽自然知道,他嗯了一声直直的把薛藜抱到内室的床榻上,起身要走,薛藜一把拉住他的手,望着他不语,筑羽俯下身来,施了法术将内室的门合上,那双眼眸溶在她的眼神中,然后便是极轻的一个吻落在唇上,宫灯中的红烛跳动着连同这四周的光线也晃了晃,薛藜拉着他的手一点点松开,他抽出手抚上她的脸,脸色沉重起来,那模样就是他一如既往的沉稳。
面对着眼前的少女,他却迟疑着,放开她,对他十分柔和的一个笑:“乖,就在这里等我”
走了几步才听得薛藜在身后带着激动的情绪说道:“筑羽,不要回她身边去好不好。”
他嘴角上扬,没有回头,走出去替她拉好房门。
沉袖立在条案前,眼眶早已红了,一幅贵家小姐的精致模样带出些那样的神态,看了也会让人有一丝怜悯。
筑羽随意的靠在条案前:“三百年前,你……”他抬起的手顿了顿又收了回去:“你今日来有什么要对本君说”
她十分痛心的模样:“公子,这三百年我从来没有忘记过公子,我是逃不掉这段感情,逃不出公子你的情意,我曾因不愿面对失手伤了公子……我……”说到这里她有抽泣了起来。
筑羽眯了眯眼睛,一手支着条案,冷声道:“误伤?”
“沉袖只想让公子受些不大紧的伤,断了对沉袖的情,沉袖也便逃走了,可没想到那是诛仙台……我只听闻过三清上境那边有一个诛仙台,哪里知道……碧落上的那处险地竟然也是。”
沉袖忽然跪下:“沉袖不信,公子你真的喜欢薛藜神女!你这样对她不过是因为她是白岂上神的徒弟。”
筑羽的手握的很紧,再听她款款道:“不过是她承袭白岂上神的神力能够驱散魔气,这些沉袖也可以帮你!”
他的手陡然一松,神色镇定的望着她
“啪”筑羽忽然拍上桌子,在她对上他的眸子的时候又是一副追昔过往的神情。
她凄凉的拭着泪:“沉袖终于决定要回来,却听的这样的消息,但是沉袖不信公子是这样的人,一定要试一试……公子你可能原谅沉袖?沉袖不求能和公子再续什么前缘,只求能够留在公子身边,只求能够天天看到公子啊。”
等了许久,那一字一句还是十分清楚的入耳:“你以为这些东西是你想续便能续,想不续就能不续的!”
沉袖别过头去,凄婉的从袖中抽出一柄短刀,筑羽忽然移步到了她面前死死的扣住她的手,听的她颤抖道:“既然公子不能原谅沉袖,那沉袖便只有以死谢罪了。这些年我一直活在自责愧疚中,求不得一个果便只有自己了解。”
她匕首被打掉,下一秒便是已被搂在怀中,听得房间内传来一声磕碰的声响,他紧闭双眼,极其悲沉的说道:“我不许!这些不是你不想要就能不要的。”
屋外沉袖低沉的哭着,然后便是筑羽的声音稳稳的不起一丝情绪:“你先回去,我过几日来接你。”
他缓缓的走进室内一打开门便愣住了,薛藜满眼不可信的看着他,他心下变得混乱起来,薛藜顿了顿,眼底满是惊慌想夺门而出时他死死的挡住,上前几步将她按在地上,压低了声音唤道:“阿薛。”
那倔强的神色望着他,憋着满眼的泪水:“我便说我在怕什么,原来果然…………原来是为这个!你何苦绕这么大一个弯子来折损我!今日我看的明白了,你就让我回去,改日你需要什么,就算是我的命只管来取!”她一口气说完一大通,脸都涨红了。
听着她渐渐发出的抽泣声,他对她说:“你回去也好,让栾弈好生照看你。”
薛藜听了忽然大声的哭起来:“你果然是在骗我,你果然还是要回去的,你知不知道你让我像个笑话。还要谁好好照看我干什么,我回黎山便找一根白绫勒死自己算了!”
屋内烛火下,二人的影子安静的投影在窗户上。
筑羽将她搂的更紧,那声音似乎是从唇间挤出来的,他说:“忘了我,你还是那个清闲的神女。”
“忘了我,你还是那个清闲的神女。”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薛藜逃回黎山整整关了自己五日,脑海中全是这句话。她算是被一盆冷水浇的透彻,
以前她从来都觉得她对筑羽在意就对了,从来没想过要怎么往更深的地方走,也不是没想,是没敢过。筑羽一张十分惹桃花的脸放在六界之类不知迷倒了多少男女老少,况且还挂着个天族太子的名头,这档次又等往上蹭蹭蹭的冒出几个程度来。
她一直觉得自打遇到了筑羽,她有诸多巧合,自己一路走下来也觉得“巧合”这个理由都能走的通。
可是那次筑羽在黎山上对她说的那些才让他有些悟了,想了想这些巧合可能不是巧合,但她想到了什么,都在边边上了,又不敢想了。
在薛藜心中,这件事情就只有几个字来定义“怎么可能”。
这桩事情,栾弈说的没什么错,筑羽要找的就该是彰乐这样身份的人,即便不是彰乐这样的人,也要是沉袖这样的,他喜欢的人。
对呀,她以前觉得那些可能都不是巧合了,可是那一句话,凉凉的横在心中,又将这些东西重新打回原点,这段过往被重新封印上了“巧合”的印记,这么想她好受一些了。
她就说自己没那么幸运,她一直都觉得这件事来的轻飘飘的,一切回到原点的时候,她才发现筑羽不喜欢她,不要她,可是已经晚了,无论心中再怎么伤心,埋怨,那种心境清晰的印在心底里,有一个怎么抹也抹不去的事实横在心底。
她发现筑羽将本来清净的她卷入了繁杂的世界,她发现筑羽不喜欢她的时候也发现了,她自己真的已经那么喜欢他。
薛藜以为或许他有一段不愿意提起的过去,那没什么,她虽然害怕也想试一试,但是,不管他们发生过什么,她做了什么,沉袖一出来一切就没有意义了。
不过在太华宫这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已经被击的粉碎,以前再多的事情也是白白让她欢喜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沉袖 终于出来了!自己也变得忐忑起来~~怎么回事~
、仙劫
不过在太华宫这短短的时间里,一切都已经被击的粉碎,以前再多的事情也是白白让她欢喜一场。
栾弈在房门外守了五日,她房门上的结界不松,第五日,约摸薛藜虚弱了许多,那结界有些松动了,栾弈和吱吱破门而入,看到的是一张薛藜从未有过的沉寂。
栾弈哑然,缓缓问道:“怎么了?”
她强摆出一抹笑来:“没事了,我再没什么事了。”
人间,极其浑浊的一池潭水,藏在幽静的山谷里面,楚萼似乎十分的疲惫了,眼底不清明的东西混着这一潭池水,更分不清哪处是眼底的景色,哪处是池水的光阴。
她已隐去仙泽,看上去就是个凡间富贵人家的女儿,她趴在船舷上,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嘀咕着:“青言,你要不要我?要不要?”没有人回答她,她望着静静的一潭池水,倒影不出她的影子,其实,是倒影出来了,不过是模糊的一个轮廓,看不真切其他的东西。
她摇摇头又嘟囔出一句:“哥哥,快来救我”
青言要找池明鱼的鱼鳞,她来为他找,这地方是人间险地,青言苦于此地浊气甚重,迟迟不敢前来,她埋着所有人来了,她以为她是神仙,不怕这些,就像她三百年前为了她的哥哥跳下诛仙台去救他一样,她以为那处诛仙台不过是个小诛仙台,她屏足了仙障跳下去,结果还是落得一身伤,今日她以为她是神仙,不怕这些,可是正是因为三百年前她跃下小诛仙台时几乎毁尽了仙障,此刻浊气伤的她难受极了,池明鱼的鱼鳞已然拿到,听说是青言要救他师姐的眼睛必须的材料,既然他不能来,她便替他来。
可是自己伤成这样,要怎么办呢。
谷中一抹气泽过来,周围的浊气已尽数驱散,一个男子跃到船上,楚萼看清楚了,撑着身子过去:“青言,这里危险,你怎么来了?”
那个人面色冷的很,一字一句无比清晰的说道:“知道危险你还来。”
楚萼勉强笑了笑,举起手中的鱼鳞:“你看,我给你拿到了。你快些走,这里浊气重,你看我一个神仙都抵挡不了了。”说完便急急的要倒下,青言一把扶住了她,拉近怀中,看他的模样似乎并不怕这周围的浊气,他的周身散发着另一种强大的气泽。
不过凡间小小的浊气,怎么能够敌得过他呢。
“你真的那么想跟着我?”
“嗯”楚萼虽然晕晕的,还是点头回他,青言露出些笑来:“你真的愿意为我做一切?”
楚萼眼底更不清明了,她还是顺着点点头,青言却冷冷一笑,道“公主殿下,这也算是你自己的选择。”
黎山依旧,周边雾茫茫的一圈绕着仙境,几个月来薛藜就如很早很早以前一样,坐在黎山上,筑羽再没有出现过,黎山本来就是这样,以前没有他,以后也不会有了。
吱吱经常过来陪她,一次栾弈吃饭时见她失神的想着什么,问她:“你这么难受,真的那么喜欢她?怎么不上去找他?” 刚一问完,栾弈愣住了,然后低头开始吃饭,吱吱给薛藜递上汤碗,望了栾弈一眼,也不言语。
唯有她回过神来说了一句:“他喜欢沉袖,失而复得,高兴的很,我去干嘛,再说我也没有那么难受,想得通。我以前也是这样的,这样挺好,就是无聊了点。”她看了看四周开的正好的梨花,又说道:“这样也挺好,算来也有一批梨子可以摘取了,这段时间有的忙,也不算无聊。”
栾弈垂下眼望着碗里吃了大半的白饭,半响说道:“想得通就好。”
薛藜放下碗筷,思索了一番,没有什么神色的说道:“其实在那个时候我并不觉得,现在想来却发现自己累得很,我遇到他后碰到了许多危险。自然许多事情,是自己不曾经历的,当时我没有想过那么多,现在想想真的觉得累得慌。他说的每一句话现在想起来都惊心动魄的很,我不怎么安稳。”
栾弈望了望天边一朵十分巨大的浮云,沉思道:“这事情不该是这样。”
沉袖的事情他知道的不多,知道的也就是那时筑羽对她好得很,至于怎么好他没听说过,然后就是诛仙台那件事情。
薛藜叹道:“不管了,我闷得慌,想出去走一走,吱吱你记得洗碗啊!。”
栾弈和吱吱想陪她,她摆摆手:“我烦的很,你们两个忙你们自己的事情。”然后又郑重吩咐吱吱:“你记得刷碗啊。”
风轻飘飘的,她一身白底印花的月华裙在风中飘得十分有姿态,栾弈看着吱吱那一张因为要洗碗而十分不晴朗的表情,笑道:“你看你薛藜姐姐也真的越来越往‘宝相端庄’上靠了。”
薛藜回头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