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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薛藜没心思思索这紫微神君别有一番独特风味的大晚上举行的婚礼如何壮观。
女子走出香车中,头发未束,如流水瀑布般披散在身后,一身吉服甚是艳丽。
这般走出香车,引得群仙一阵悸动,这样皓皓如明月艳丽生辉的姿容让群仙惊住了。
早知道是凡人,可是凡人能有这样的仙姿从容着实令人惊叹,紫微神君眼光好。
可是这些薛藜也没大兴趣注意,她全力思索着的是:栾弈这人太不够义气,那方坐在尊位上的筑羽和他身边的沉袖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心中是好受一点了,不好受的都是因为被高壑、柔姜的事情堵着,今日栾弈满心拉她来白山,她以为是让她来散心的,没想到成了这样的局面。
北斗星君是个白胡子老头,向筑羽敬酒,沉袖就为他倒一杯。薛藜心中一堵,那些心酸又重新回来,她瞪了栾弈一眼,起身要走,栾弈一把拉下她。
薛藜没站稳,就跌在栾弈怀中,栾弈就势搂住她:“来都来了,着急什么?”
薛藜又瞪他道“你存心想让我难受吧。”
“是你自己说自己没事的,我说过吗?”
她忽然安静了下来,嘴角一抽,前几日她反复告诉栾弈自己没什么事情了,可是今天看到才发觉那些不仅是骗栾弈的,也是骗自己的。
她哪里不难受了,她难受的很。
看到了,想起了,她无法骗过自己说她其实不喜欢他,薛藜自己清清楚楚的只看到一点,她已经很喜欢他了,可是他呢。
看看筑羽,给沉袖剥了好些葡萄放在碗中,又为沉袖拉好斗篷,薛藜终于低下头不敢看了。
栾弈说:“你不好好气他一气?我好好的在这里,把自己借给你,便宜随便你占,你也给他看看啊。”
薛藜回头又恨他一眼,这一眼栾弈看了心底一抽。
“咳咳,这个嘛。”栾弈揉了揉鼻子:“你不想气一气他,告诉他你过得好得很”
薛藜有些诧异:“我为什么要气他?他现在那模样过的很好的样子,这样不就对了吗?”
“你自己呢?”
“我?”薛藜坐开一点来,侧身回道:“那不一样。”
栾弈端了酒杯塞在薛藜手中,自己也端起另一杯,喝了一口,缓缓道:“不是因为他,你才这样?”
她皱起眉低头思索着,栾弈打量她周身,十分满意道:“还是我送给你这套好看,嗯,十分艳丽。”
薛藜就着刚刚的事情沉吟道:“你说的也对,都是因为他……可是……有什么意思呢?如果他喜欢我,他就不会不要我的,如果他不喜欢我,就算我明天要嫁人了要死了他都不会为此伤一点心。所以我过的好不好不需要给他看,没什么意思。”
端着酒杯的栾弈卡了卡:“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谁要死了……总之这出戏要这么演才妥当。”又看了看她:“你这衣服好不容易见你穿出来一次,你要多在这边晃晃。”
传闻都说北斗星君于紫微星君不大和睦,但这看起来确实是流言了,白胡子老头的北斗星君,将他坐下七颗主星这一万年来灵气汇接结出的晶石赠与紫微神君迎娶的娇妻,紫微神君今日风光的很,威仪的脸上忍不住流露出温和的神情,这么温和的望着一旁打扮华贵的妻子。
薛藜难免有些伤怀,这时,栾弈竟然蹭上去亲她一口,薛藜大惊的想让开,栾弈搂着她的腰她挪不开半步,她有些恼,栾弈传音告诉她:“他看着你呢。”
薛藜忽然放弃了挣扎,呆呆的看着栾弈,这婚宴热闹的很,周围都是难得聚在一起的仙友,穿过群仙的影子都还能清晰的看到他在高台上与月色争辉的身姿。
她回身,面上笑着,却对他狠声道:“回黎山再找你算这笔账。”
许多仙者今夜赶不回去,就宿在白山,丰隆神君一向和紫微神君交情好,现在特地给他这白上布了些云,将月色挡了挡,这光线正适合那些个喝了酒要休息的神君休息。
这边歌舞升平未歇,那边的天池旁,已有许多神仙撑不住睡下,顺便让这人界的天池灵气养一养神,神界鹭鄢天女手下的天池他们大多的人没有这个福气,但这白山仙境上的仙池也是可以来养一养。
栾弈还没让薛藜走,拉着她:“你看这台上的戏是你师父以前喜欢看的,你看这个舞蹈没有你师父以前的风姿吧。”
薛藜就因为这些句句关系师父的话,一次次的留下来,还认真的讨论道:“我觉得你不了解师父,她一定不喜欢这种女子的为个负心汉要死要活的戏。”
“哦?说来听听。”
栾弈乘机又将她搂好,但是心中一阵寒意,暗道:薛藜呀薛藜,我为了你才是命都不要了。
索性不要的彻底一点,又凑上去在薛藜脸颊亲了亲:“你说?”
薛藜躲了躲,暗暗的打了他的手,继续道:“师父这样的性格,一定会将那个男的追杀的四海八荒无处可逃,所以这台上演的这出戏嘛,这个女子太没什么出息了,负心汉嘛,就要有负心汉该有的下场。”
薛藜本是认真的说着这出戏,栾弈听的连连点头,又将脸蹭到她肩上去:“所以呢!”
“所以要过的比那个人好!”她认真的,不假思索的回道:“如果是我,再不会喜欢他。”
“啪”高台上杯子落地的声音在人群摩挲中并不显眼,沉袖连忙擦着筑羽的衣裳:“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
筑羽面色沉的很,一语不发,轻轻推开她的手,一道气泽拂上去,那些被酒打湿的地方又很快的干了。
栾弈点头称是:“所以呢?”
薛藜陡然反应过来,目光忽然闪烁起来:“你……你想那么多干嘛,我再说戏,再说这结婚呢,这出戏在这里合适吗?”
“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戏剧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这一段不太合适,这其实是一出喜剧,不过行到这一处有些揪心。”
薛藜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裙,极其小声道:“可毕竟不一样,他不是那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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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藜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裙,极其小声道:“可毕竟不一样,他不是那样的人。”
一个戏曲罢了,栾弈终于被几个神君拉走喝酒去了,薛藜终于松活了许多,自己出去四处走走。
这场景太热闹,太闷了。
没想到她在白山也能看到梨花,这地方这样冷不适合这些花朵生长,再说滋养此处的仙泽也和黎山大相径庭,竟然还能长出这样的梨花,让她有些诧异。
后来她才听路过的小仙说道“听闻紫微神君的妻子喜欢梨花,紫微神君专程从青丘移了几株梨花来好生的养着,真是让人羡慕啊。”
薛藜心中也很羡慕,她之前经历的什么呢?筑羽因为自己想养梨花将他提上神宵太华殿,让她天天照看几株梨树,不过唯一相同的是,那几株梨花也是筑羽从青丘移过来的,不过现在那几株梨树可能还是他和沉袖月下赏花的好去处呢。
不过,薛藜觉得,这个紫微神君的妻子真是好眼光,改日她一定要好好拜访拜访。
月光被丰隆神君布云遮住一点,这梨花的白只能凭借记忆去感知,她一抬头就见梨花树那边绕出个人影来,赶紧的想躲,一个声音却已冰冰凉凉的响起:“薛藜神女这些日子可过的悠闲啊!”
薛藜心中一抹伤怀流过,不过立马被慌张掩盖,回身却极其镇定的答道:“我自遇到了太子殿下,也遇到了诸多麻烦,还好云开雾散,我也算走了出来,这些日子过的安生。”
筑羽已走到她面前来,云开雾散,他心中念叨几句,手指微动,一道月光从云缝中出来,不偏不倚正打在她脸上,无论是心底藏着什么,她此刻的镇定却像及了初遇那会儿,她的神情。其实也不像,她这样的神情比那时冷的多了。
月光在黑暗中陡然过来,照的她于夜色中清晰几分,薛藜一身艳丽的衣裳格外显眼。
他顿了顿,压着声音说道:“……我……”忽然话峰一转:“没想到还能在白山见到你,不过本君也算及时的找到了沉袖……”
话未说完,沉袖便从远处过来,先看着他们愣了愣,还是走过来挽起筑羽的手:“这不是薛藜神女吗?前些日子多谢你帮我照看公子,只是现在你在这里又是为哪般呢?薛藜神女这般姿容可别妄想上的九天了”
薛藜本来不太生气,可是沉袖咄咄逼人的一句让她很不开心,突然正色道:“白山那么小,遇上了也算正常,难不成因为你们在,我还就只有躲家里不出来?”
她又急道:“我与栾弈二人也受邀来庆贺紫微神君大婚,沉袖姑娘你管的太宽了些。”
筑羽不语,沉袖也愣住了,薛藜却还是从容的不大愉悦的说:“对,我小小一座黎山的主使,怎能以九天之上的仙子争辉,太子殿下以前竟然眼光不济到这种地步,让我惊讶的很。”
筑羽面色极其的不好,他缓了缓才说道:“那不过是无聊的很了。”
一句话将薛藜心中堵得酸酸的,她定了定心神,说道:“哦!无聊?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太子殿下真到了这地步?不过也好你悟的及时,我也算是解脱了,今后我与栾弈也算能在黎山一小方仙境中长长久久,我们也算安稳了。”
薛藜觉得这一万年她都没这样凌厉的说过这些话,今日被逼的一股脑全说出来了,虽然心中酸酸的,但是十分的解气。
沉袖还是摆着一副让她觉得解气的神情,筑羽却板着脸,嘴角抽一抽,缓缓道:“你和栾弈……”
那边栾弈千万年都没这么带劲的出现了,出现的十分是时候,看着这边三个人,栾弈自己那心一顿慌乱,但极快的镇定下来,走过去恭敬的拜了太子,心中暗暗的骂薛藜:还嫌我死的不够彻底吗。
但他表面上却挨过去,薛藜终于露出一抹十分灿烂的笑容。
那笑容却是极其触动人心底的柔软,她拉起栾弈的手和他十指相扣,说道:“太子殿下你过得好,我也过得很好。”
筑羽铁青的一张脸在夜色下也看不大清楚,薛藜几步往前走去,回头说了句:“你无聊的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可现在懂了。”
薛藜拉着栾弈,驾着云就走了,一路上她一言不发,栾弈开口问道:“你不是说你不气他吗?说出那些话多伤人啊!”
她心思好似不在这边,淡淡的答道:“伤人吗?是沉袖先开始的,我不能让人欺负啊。”
栾弈惊叹道:“你不觉得伤人?我第一次见你说出这些话,你还毅然决然的将我生死置之度外。”
“他没有心思在我这里,伤什么伤呢。”又想了想说道:“谁要害你,怎么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
栾弈脖子一寒,忙道“没什么,不过我想让你演一演,但没想到你后面演的这样出色利落。”
薛藜一路上都出神的看着茫茫云海,她今日见到了,说了那些话,其实没伤着谁吧!倒是自己落一身的不痛快。
果然,他那个时候不过是无聊了,逗她呢,果然这一切都是巧合。
沉袖一回来,这些巧合就不堪一击,就算这个女子将他推下过小诛仙台又如何,他不过一句“是我愿意的”
薛藜声音有些小,叹息一声说道:“这种事情本来没什么,眼不见心不烦,所以别提了。”
她本来心情不怎么好,今日这个不怎么好又加上一层委屈和难受,走着走着就忽然捂着脸,伤心的抽泣着。
栾弈站在她旁边,静静的看着她,缓缓道:“你就是别哭,你一哭我也难受。”他说的小声,隐在风中,听不大清楚。
紫微神君的婚宴上,有人看到晚些时候太子殿下带着沉袖匆匆离去,于是在众人中传开了,许多神仙都猜不日天界将会有更大的婚宴,这酒席还有得吃一吃。
吱吱在黎山无聊的跑河边去洗脚,过来一条鱼她就和那些鱼说一会儿话,虽然她觉得那些鱼不大能听得懂她说什么。
薛藜和栾弈的那朵云风风火火的下来,吱吱一个没注意就跌进水中。
薛藜眼睛红红的,将她拉起来,闷着声施了法术将吱吱周身的水泽驱散,吱吱问道:“薛藜姐姐,你和栾弈哥哥吵架了?”
薛藜低头,淡然道:“我和那仙鹤一万年就没吵过架。”
薛藜说完放开吱吱,疾步向自己屋内走去。吱吱却在身后着急的追上来,栾弈立在原地神色也不太好,她望了栾弈一眼,又追上去拉住薛藜:“姐姐,姐姐你看我都没去黎山凡境走过,你过两天能不能带我去走走啊?吱吱很想看呢。”
她无耐的看了娇小的吱吱一眼,埋怨栾弈没把吱吱照顾好,这么久了就困在这些个山头,点头道:“好,过几日,我休息几日就带你下去。”
吱吱本着“栾弈哥哥,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的想法,薛藜想着“吱吱太不容易了,这次要栾弈好好陪陪她”的心思风风火火来了凡间。
这次又在天界耗了好些日子,再次来到凡境时离薛藜上一次来这边已经足足二十七年了。
薛藜挑选的这个时日她是算好了的,黎山又是梨花盛开的时候,这凡界的梨花盛开总和她那处是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