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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真元在石宏的经脉内流淌,他耳中升入雷鸣,洪水奔腾。在外表现,则仅仅是肌肉随着真元的流淌,会不自觉地伸张一下,衣服也会随之起伏几下,就好像下面有一条蚯蚓在蠕动。
整整七天了,石宏的筑基终于成功,在无上大道之上,踏出了坚实一步。
韦醉六站在门外,脸上挂着些欣慰:自己总算是没有看走眼,不管怎么说,石宏筑基成功了。在没有筑基丹的情况下,七天成功,也算是一个优秀的成绩。
他之前所说的七日筑基,那是在元阳未失、又服用了筑基丹的情况下达到的。魔玄门内,不用筑基丹七日筑基成功的概率,也只有三成。
童君乐愁眉苦脸道:“师尊,师弟这几天,可把咱们山门内储存的粮食全都吃光了……”韦醉六一愣,回忆起那天遇到童君乐给石宏盛饭,不由得一笑,拍拍徒弟的肩膀:“辛苦你了。”
童君乐嘿嘿一笑:“师傅,接下来我这烧火棍可就要传给师弟了。”
师徒两人正说着,屋内的士宏突然张开嘴,一声莽牛一般的咕吼声从他的口中发出,沉闷远古,恍如巨兽临世。一道白起游龙一般绕着他的身体旋转一圈,直上云霄。
童君乐大喜:“师尊,师弟成功了!”
韦醉六无意间扫了一旁的日冕一眼,心中却是一惊:他相信自己没有记错,自己带着石宏走进这房屋之中,传授他筑基之法,正是这个时辰。也就是说,石宏筑基,不多不少,整整七天。这么精确,到底是好是坏?
韦醉六自己心里也没底。
……
“七日筑基,不多不少?”钟西河凝眉深思,手指上不停地掐算着,足足小半个时辰,他还是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也算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玄机。”
他招招手,侍立在一旁的韦醉六走了上去,钟西河交代道:“醉六,阿宏这孩子咱们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我有个想法,顺其自然。你不要过多的给他寻找丹药,我看任由他去修炼,你只要在一旁点拨几下就可以。咱们看看,上苍究竟给咱们魔玄门送来了一个什么样的弟子,说不准,注定了咱们魔玄门三千年后再次崛起!”
韦醉六拱手:“遵命。”
……
“师弟,此物关系到我魔玄门上上下下几十口的生死命脉,你万万不可轻忽。师兄将此宝物交与你,就是把整个魔玄门的基业交到了你的手上,切之切之,万万不可轻忽!”
童君乐神色肃穆,双手捧着一物,谨慎的交到了石宏手中。
石宏目瞪口呆的看着手里的东西:黑不溜秋,后端被摩挲得光溜溜的,前端已经烧得焦黑,这,这分明就是一根烧火棍,哪里是什么事关整个整个魔玄门基业的宝物!
“童师兄,这个……”
童君乐嘿嘿一笑,拍拍是红的肩膀:“这可关系到门内的伙食问题,难道不是事关生死命脉,基业攸关?”
石宏哑口无言,童君乐一把拉起他:“走,我带你去厨房看看。”
“这里是谷仓,这里是柴房,这里是……”童君乐一边走一边跟石宏介绍。到了厨房,最让石宏吃惊的却不是那口一人直径的大锅,而是锅下面那个足有普通民房大小的一个七星灶。
灶台边堆着一堆半人高低的柴火,每一根柴火都劈成了手指粗细。
童君乐一本正经的叮嘱道:“师弟,你可看好了,咱们魔玄门的规定,柴火必须根根都是这般粗细,万万不可怠慢。”他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这是咱们魔玄门元气粥的配方,就是你喝的那种。”
石宏接过来,看了看,有些吃惊:“配料倒是平常,只是这火候的掌握,实在有些困难啊。”
童君乐道:“咱们魔玄门每一个弟子入门,都需要来伙房做苦役,并非咱们魔玄门连个烧火童子都养不起,而是要借此来锻炼弟子。”
“这火候的控制,将来不论是炼丹,还是制器,都至关重要,所以才要弟子们从一开始就练习。师兄现在算是把整个魔玄门都交给你了,师弟,你好好努力吧。”
石宏顿时满怀憧憬:“炼丹、制器……”等自己到了那一步,不就可以炼出那一刀化龙的神器了吗!
他急切问道:“师兄,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学习炼丹制器了?”
刚才还昂扬高亢的童君乐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下来:“哪有那么容易?三味真火都不曾炼出来,哪里能够炼丹制器?”
童君乐看石宏有些不明白,索性解释清楚:“心为之君火,而曰上昧。肾为之臣火,而曰中昧。膀胱为之民火,而曰下昧。三炁聚而为火,散而为炁,故曰三昧真火也。也就是说,至少要达到炼炁的层次,才能凝聚三味真火,这火,还只是最基本的,若论起来,三味真火之上,还有周天火,漫天漫地火,焚身三昧火,劫坏敌阴灵龟火等等,咳,跟你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你就好生照看着咱们这伙房,我和那些还没有达到辟谷境界的师兄弟们,肚皮就全指望你了。”
正文 第十二章 青神索命,百手拆禾(一)求票
更新时间:2010612 12:04:53 本章字数:3473
石宏推着车,童君乐哼着小曲,山路崎岖,独轮车吱吱扭扭,石宏无奈道:“师兄,魔玄门就没有些储物的法器吗?还要咱们用独轮车往山上送粮?这东西也太难操控了,不如我们扛着车下山……”
“行啊。”童君乐答应着:“这一段没什么人,你就扛着吧,等看到有人了,记得赶紧放下来,别吓着人家。”
独轮车在山路上推着,还不如扛着方便呢。
石宏现在力大无穷,一伸手吧独轮车扛在肩膀上了。童君乐又解释道:“储物的法器不是没有,可是给了你,你现在也不能用。而且,这下山采购,也是对心智的一种磨练。莫要喊苦了,快些赶路吧,晚上回来,还要准备明天的早饭呢。”
石宏一口气将山门内的存粮吃光了,这个因果到底还是着落在他的身上,这不,刚接手伙房,就有了一份苦差,下山采购。
山下有一座大城,名叫“岳阳城”,地处水路要塞,十分繁华,乃是大夏最著名的珠宝交易场所,其繁华可想而知。
石宏快出山的时候,就把独轮车放了下来,路上行人渐多,两人也不敢露出异常,这平常人一般的走路,到了岳阳城,已经快到中午了。
这座千年古城果然不同寻常,藏青色的城墙巍峨高大,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上,各有五座城门,城外的黄沙官道上,商队络绎不绝,商人们的衣着也大不相同,显然都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赶来此地做生意的。
石宏还是第一次来到这样的大城,随着童君乐进城这一路上,东张西望,好不新奇。童君乐笑道:“小心点记着路,这一次我陪你来,下次可就要你自己来了。”说话间,两人到了一座偌大粮行门口,乌木金子匾额下面,戳着一根碧青色的竹竿。
童君乐一指招牌:“瞧见没有,广生米行,就是这一家,价钱公道,质量不错……”
他在门口一站,便有一名小二热情迎上来:“哟,这不是童大爷吗,。您可有些日子没来了,快快,里面请……”
童君乐嘿嘿一笑,把最后一句补完:“服务热情。”
果然服务热情,一进去就有人递上水烟袋,石宏对这东西不感冒,倒是后来的那一盏清茶他很喜欢。清香扑鼻,细瓷的茶盏也是他之前从来没有用过的。
童君乐将一袋子银子往桌子上一放,咯噔一声,那掌柜的和小二一起眼睛一亮。童君乐挥手道:“老样子。对了,这是我堂弟石宏,以后就由他来采买了,你们可认好了,这以后就是你们的大财主了。”
他这么一说,掌柜的和小二立刻对石宏更加热情起来,掌柜的陪着两人在堂中聊天,外面自有卖力气的脚夫把粮食装上车。
石宏的独轮车,比一般的独轮车足足大了几倍,跟富贵人家的马车差不多大小了,再加上他们买的都是高价货,因此这一车花费不菲。
粮食在车上堆得老高,脚夫们有些诧异,掌柜的和小二却见怪不怪,以前童君乐每次来,都是一辆独轮车上面堆得像小山一样。
看到粮食已经装好,童君乐起身一拱手就要离开,掌柜的连忙起身相送,就在这时,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壮士留步。”
掌柜的一听那声音,连忙迎了上去,从屏风后面搀扶出来一名老者。
老人白发白须,满脸皱纹,弯腰弓背,年纪至少也在七十以上。掌柜的连忙介绍:“童大爷,这是我们东家。”
东家看了看门外独轮车,朝掌柜的一招手:“货款呢?”
掌柜的连忙将银子取出来,东家接过来双手还给了童君乐。
两人一愣,东家拱手陪笑道:“些许微末之物,如何敢收贵客的银钱?就当是小老儿奉送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来我广生米行。连胜……”老东家唤了一声,掌柜的连忙上前:“东家。”
“以后贵客要什么,一应准备齐全,分文不收,明白吗?”
掌柜的一愣:“东家,这……”
童君乐他们所要的都是高价货物,价值不菲,一次两次奉送那倒也罢了,每一次都奉送,这可就有点……
东家一摆手,不悦道:“没听到我的话吗?”
掌柜的只好一躬身:“遵命。”
老东家笑呵呵的又朝两人一拱手:“招待不周,贵客多包涵。”说完,又转回了屏风后面。
童君乐和石宏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回事?
童君乐索性一挥手:“走。”既然有人白送,干吗不要?
石宏轻松地推着那小山一样的独轮车离开了米行。走出去不到半里路,童君乐终于忍不住了,猛地一转身:“不行,不问个明白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石宏哈哈大笑:“我就说嘛,看你还能憋多久。”
两人回到了米行,掌柜的脸色一变,心说莫不是这二位这就要捡现成的便宜?拉了一车还不知足,又回来拉第二车了?
童君乐道:“掌柜的莫慌,去通禀一声,咱们不问个明白,今天是不会走的。”掌柜的自己也想弄明白,赶紧进去了。
片刻,掌柜的回来,后面还跟着老东家。
老东家苦笑一下:“二位贵客这又是何必呢,小老儿只是想和贵人结下一段善缘,并无他意啊。”
童君乐执拗道:“不行,不行,你今天不说明白,这些东西我还就不要了。”
老东家摇头道:“小老儿只是看两位贵客绝非常人,有心结交,当真没有背的心思。”
童君乐顿时一筹莫展。石宏在一旁冷眼旁观,看到童君乐实在没办法了,这才说道:“老丈也知道我们半年一年才来采买一次,您若不说,下次我们来可就是半年以后了。”石宏说着,就拉起童君乐要往外走,老东家面露难色,终于叹了口气:“罢了……”
他突然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
两人大吃一惊,连忙将老人搀扶起来:“老丈,折杀我等啊,您这是为什么啊?”
老东家站起来:“请两位贵客随我后堂说话。”
两人满腹狐疑,跟着他穿过前院。
后院迎面,就是一座颇有些规模的演武场,两侧的架子上摆着十八般兵器,一旁还放着打熬力气的石杵、石锁之类的东西。
老人将两人引到了一处静室,挥退了众人,这才长叹一声,道:“两位想必也看到了,小老儿并非普通的商人。实不相瞒,年轻时小老儿也曾练过几手庄稼把式,虽然靠着几分力气挣了一份家业,但是也明白江湖人江湖死的道理,既然成家立业,也就不想让自己的后辈走自己的老路,本想着让孩子本本分分的读书,谋一份出路,却没有想到那逆子偏偏也喜欢舞枪弄棒,我管束不住也就由他去了。”
“可惜他不听我劝告,就是爱和那些江湖中人来往。江湖风雨,谁能说得个准?好在小老儿薄有家业,大小事情只要肯使些银子,能过去的也就过去了。可是、可是那逆子就是不记教训,唉!”
老人叹息的锤了一下桌子,抬头对两人道:“而为可曾看到我家粮行匾额下的那根青竹?”
石宏仔细回忆一下,才想起来第一次进门的时候,确实看到那乌木金字的匾额下面,插着一根碧青竹竿,当时就觉得有点别扭,不伦不类。
“想必两位也认得,那是青乌神骆碧天的索命帖,那逆子、那逆子竟然惹到了江湖四大凶神之一的青乌神!”
老人声调颤抖,充满了绝望和气愤。石宏和童君乐相视一眼,具是茫然,显然谁也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物。
事实上,在大夏武林之中,四大凶神的名头如日中天,便是少林、武当、青城、峨眉这四大古派,也不敢轻易招惹。
青乌神骆碧天更是位列四大凶神之首,他杀的人虽然没有其他三大凶神多,但是他十六名仇家,都是满门被屠鸡犬不留,他在大夏,也有“绝户神”的凶名。
他最著名的一役,便是十五年前,武林七大山庄之一的凝落山庄的一个佃户,无意之间得罪了青乌神,却被他杀上凝落山庄,当时他命手下把守住山庄四个大门,一人一剑,独自在山庄内从东到西往复杀了七个来回,凝落山庄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