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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沙和尚也是个憨货,所等之人就在眼前,也是个睁眼瞎,不识菩萨真容。”确信卷帘还能认出自己之后,金鳞子随即跃上前去,搭上他的双手,只轻轻一提,便即一同来到岸边,立在菩萨脚下。
金鳞子飞窜而上,正好站在菩萨身旁,对卷帘说道:“这位便是那南海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卷帘大惊,随后异常欣喜,自知今日灾难已过,立即丢下手里锡杖,拜倒在那菩萨面前。
“拜见菩萨,望请搭救。”
“你本是那天界的卷帘大将,一时过失,故而在此处受苦。如若肯皈依我佛,还有一自救之法。”菩萨见卷帘在这水域中虽脱了仙体,全然一副妖魔模样,但是其心依旧温驯,丝毫无造次之心,所以安下心来,才对及言起取经事宜。
“菩萨请说,无不应允。”卷帘心下明白,菩萨来意,正是当初金鳞子所交托之事,自然不可能有推脱之理。
“我佛造经,名为大乘,欲从西方传到南部赡洲,有那大唐僧人前往西天取经,但叫你与他做个徒弟,保其西行安然抵达。若何?”
菩萨说完,在那里等候卷帘答话。
卷帘稍稍迟疑,而后言道:“菩萨吩咐,我愿皈依保那圣僧西行。只是不晓那圣僧现在何方,我又何以识得?”
卷帘自然是疑问重重,希望菩萨点明。
“你暂且无须知晓,那僧人会在一个月之后经过此处,请静心等待。”菩萨说完,就欲离开,那金鳞子又在一旁嘱咐道:“你可听仔细了,取经僧在一月之后必定来到,你且安心等候,有菩萨金言在此,断然真理。”
卷帘自然信服,沉没水下继续等待,而金鳞子则与菩萨继续赶路。
片刻之后,金鳞子便立足在一处连绵的山峦之上,他清楚地记得,天蓬当日被贬下界,就在这片山峦之中的一座小山中驻足,还凭借着武力,征服了这里地大小妖怪,霸占一方洞府。
只是金鳞子还有些担心,因为当时他只是亲眼目睹着天蓬在此处落户,却并没有亲口言出取经之事,只怕其此时已不在山中。
怀着这样的疑问,金鳞子便向菩萨言道:“菩萨稍停,此处山峦之间有一猪妖,前世是那天界的天蓬元帅,只因调戏嫦娥在先,后被玉帝贬下界来投了猪胎,方在此处称霸。”
“即被贬下界来,何以还在此处占山为王,依旧称霸?”菩萨驻足,问起金鳞子。
“其中原由,一时难以尽言,但天蓬憨厚,定有辅助金蝉子取经之能,还望菩萨收留门下。”天蓬之事,只因金鳞子一手策划。当初要不他变化成嫦娥的样子,去诓骗天蓬,又从中使计,这天蓬兴许还在那天上,当着天河元帅呢,所以金鳞子不得不在菩萨面前极力推荐一番。
菩萨朝下鸟瞰,但见那群山之中透着黑气,发出阵阵污味,又多有杂物,恐自污了真身,遂对金鳞子言道:“你去下界将天蓬唤上来,我自保举他与那金蝉子做个徒弟。”
金鳞子答应了菩萨的要求,自己则按落云头,落进山林之间,去寻觅天蓬地踪迹。
福陵山云栈洞,是天蓬在下界栖息地巢穴,对于这一点,金鳞子还是知晓的,只是诺大一个山峦,洞府数量数以千计,他寻找起来倒有些为难。
在山林之中,金鳞子一时无路可寻,索性就捻了句口诀,调动山石,惊动此处山神。
山神自知外界有强大法力渗入,不知何方神仙驾临,当即现身,见来者一副面容,金光四溢,以为神仙,上前作揖道:“敢问尊驾乃何方尊神,来我福陵山何事?”
山神恭敬,金鳞子也自保了家门,言自己来自那南海仙境。
来自南海仙境,自然是观音菩萨有关联,这一处小小的山神自然倍加恭敬起来。
“此处既然叫做福陵山,天蓬定是在这山里。”想及此处,金鳞子随后问起:“这山里可有个云栈洞,洞里住着个猪妖?”
“猪妖?”金鳞子刚一说完,那山神登时失色,显现出惊讶神情。
“莫非没有?”金鳞子有些担心天蓬的去处。
“那倒不是,只是我这山里的云栈洞中,有的不是您口中提到地猪妖,而是云栈大王。”
云栈大王?
金鳞子惊异,没想到那个傻货竟敢称自己为云栈大王。
“他有何法力,不惧此处山神土地,妄言称大王?”“小神懵懂,只知道他地法力不弱,却是那来自与天上的神仙,与我这一方山水土地,多有交情,每每聚会,必定宴请四方山神土地,排场极大。故此称其为大王,久而久之,云栈大王之名传到四处,颇有些威名。”
这家伙倒在此处享福了,现在叫他去取经,恐怕难也。
金鳞子兀自琢磨着。
第一章 取经人(2)
能将这堂堂的天蓬元帅给忽悠着被贬落下界,金鳞子自然也能顺利地将其忽悠着投入菩萨麾下效力。
在这福陵山中,通过对山神的一番询问,金鳞子大致了解了这座山的地形。随后,他便在山神的指示下,径直朝那天蓬的巢穴云栈洞中行去。
云栈洞处在山坳里,寻找起来极难,但是山神却给了金鳞子一个暗示,那就是这天蓬有一个不良嗜好,喜欢在山林中或者山外寻些食物,一路奔走,便一路吃食。
如此一来,在通往云栈洞的山路上,便留下了大量的残余物。
“上仙,小神不便跟随,您就请顺着这条山路往上,自然能发现云栈洞的所在。”山神只将金鳞子送到一条杂草蔓延的小路边上,指着那黑黢黢的山路,对金鳞子做着最后的暗示。
没将自己带到目的地,金鳞子也没有怪他,毕竟这天蓬称霸一方,手段还是有地。一个小小山神,在未得知自己有多大法力时,自然不敢去招惹天蓬。
金鳞子辞了山神,独自在那狭长的山路上行走。不多时,他便闻到一股熟肉的气味。
金鳞子的嗅觉是何等灵敏,他立即捕捉到了这个信息,稍稍扫视了一眼四周的草丛,即可便发现了那低矮的灌木丛中,有一块未被啃干净的骨头,此时却还残留着热气。
也不知是不是天蓬那家伙留下来的。金鳞子继续朝前望去,行不到片刻,果如山神所说的那般,那山间的草丛中,小路上尽皆丢弃着吃剩下的食物。
金鳞子快速沿着山路向上追去。竟远远望见了一个肥硕地身影。毫无疑问,那家伙就是天蓬。
此时他正喝的东道西歪,手边已没了食物,还想从四周寻找,就他那四处张望的神情,便足以逗乐金鳞子。
金鳞子不想浪费时间,可他正欲奔上前去。那天蓬的前边却传来几句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是那般的娇气,但却叫人心里发毛。
想必又是这山中的女妖。
金鳞子兀自想着,早望见那山坳中奔出两个女子。一齐簇拥在天蓬周围,将他一路呵护着,顷刻间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金鳞子地眼睛异常锐利,能看见很远的地方,即便是在黑夜之中。而对于天蓬与两个女妖突然消失的原因,唯一的解释便是,前方就是云栈洞地入口。他们已经进入到洞府之中。
金鳞子窜上前去。在那山坳中寻觅云栈洞的入口,却突然感觉到自那山林之中,突然吹来一丝阴风,直透入骨髓,让人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稍稍感应一番,金鳞子能清楚地感觉到,自这云栈洞的四周,方圆约莫三里之内,聚集着的妖精数量不少。这集中却又散乱的妖气,便是最好的证明。
“天蓬身为此处霸主,而这山林之中多有杂妖。虽然天蓬的法力不高,但是一时惊动群山之妖,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得想个计谋把这天蓬单独邀约出来。”
通过对这一带形势复杂性地思考。金鳞子还是觉得不可莽撞,毕竟取经大事。还是少数人知道较好,决不可能弄地满城风雨。
此番定下心来,金鳞子心中突生一计,索性就摇身一变,幻化为一个美丽异常的花仙子,独自在那云栈洞外徘徊。
云栈洞的周围分布着众多小妖,但见如此美貌的花仙子,竟无故徘徊在洞府之外,早有一二者立即飞奔报给了天蓬。
手下小妖都知道自家大王别的想法没有,就是好吃好色。有如此美色徘徊于门前,小妖们自然是争先恐后地窜进洞府,报给天蓬。
而山中众多的小妖,想法却不统一,有几个浑妖居然耍起了先斩后奏的手段,欲提前擒住金鳞子所幻化的仙子,再去进献给天蓬。
金鳞子的想法其实很简单,就是以身色诱天蓬,找个安静地,顺便将他擒住。可是此刻,他却在不经意之间,惹下了麻烦。
这地方地小妖实在太多,正好应证了那句话,草木皆妖,所以金鳞子没想到自己刚变化完毕,便有小妖飞报给了天蓬,而更没想到的是,竟还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妖精,打起了自己的主意。
感应到周围异常安静的气氛,被一阵夜风侵袭,一股微弱而松散地妖气擦身而过。金鳞子环视了一眼四周,除了发觉那草丛间飞窜逃走地小妖之外,也发觉了他身后五丈开外,出现了两个黑影。
金鳞子摇了摇头,当即滋生一股强劲的排斥力,侵袭在自己身边地大树枝干之上,试图以自己强大的法力,威慑这两个小妖,叫他们自觉离开。
可是这两个小妖,感应法力强弱的能力只能用不入流来形容。金鳞子这般强大的法力就从他们身边掠过,他们竟茫然不知,继续慢慢向前。
当这两小妖还正在为自己的小心翼翼而感到沾沾自喜之时,金鳞子突然转过身来,瞪了他们一眼。
这一瞪,不仅没给他们威慑力,却富含魅力,有一种娇媚之态,直将他们的魂都给勾走了。
“天那,这是哪里来的花妖?”两小妖开始迟疑,是应该将其送给天蓬?还是留着自己享用。
“哼,藤精树怪,也敢在我面前撒泼。”金鳞子再度怒视了他们一眼,只是此时,他将一股攻击力依附在眼神之中,再也不是简单的警告,而是发起了攻击。
山林之中发出一声树木破碎的声响,最后只留下了两个目瞪口呆,神志错乱的藤精树怪。
“你们两好大的胆子,敢动本大王的美人。”金鳞子正在思考着是不是应该由自己解决掉这两个小妖,那洞中却传来了天蓬的声音。
没错,这正是天蓬的声音,虽然经历了天上人间的变迁,从神到猪妖的蜕变,但是他的声音却丝毫没变。
金鳞子见其出洞,心下欢喜,却没料到,他一出来,就径直奔到两小妖的身边,毫不留情地解决掉了他们,然后才缓缓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金鳞子。
被天蓬这般狠盯,金鳞子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片刻之后,金鳞子打断了天蓬的意想,说道:“大王救我,我迷路了。”
小小花妖,自动送上门来。美色当前,天蓬早就已经心花怒放,哪里还有让她离开的道理,随即便搭讪道:“既已迷路,何不到我府上暂歇,明日再行寻找?”
“我家离此不远,还是连夜回去为上。”金鳞子回绝了天蓬。
“那我送你一程。”天蓬说完,随后又补充了一句:“不知姑娘家里还有谁人?”金鳞子迟疑了片刻,故意打趣道:“只我一人,独守空房。”金鳞子这话一出口,那天蓬当真是垂涎欲滴。
“嘿嘿,如此极好,洞中人多,不好办事,正好去她家料理。”天蓬兀自偷乐着,那金鳞子索性就直截了当地言道:“你真要送我一程?”
“正是。”
“一点不后悔?”金鳞子语气有些怪异,这叫天蓬觉得有点蹊跷,迟疑了片刻,方才言道:“不,怎么会后悔呢,我们这就走。”
说着天蓬就欲往那山林中行去。
金鳞子依着他,在那山林之中左突右窜,不多时,便已身在山林之外,一个乱石丛中。
金鳞子停下脚步,那天蓬惊异。道;“这就是你家了?”
金鳞子不语默许。那天蓬自觉时机成熟,说起话来,还一边向金鳞子身边凑近。不过三两句谈话之后,索性就伸出他那双毛躁的手,要来搂金鳞子的身子。
金鳞子虽不是女儿之身,也不能让其强行搂抱,当即闪身,速度之大,直叫天蓬瞠目结舌。
“你……”天蓬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呆在原地。
“什么云栈大王,我看是呆子一个。”金鳞子娇气地嘀咕着。
听到这话,这天蓬可就迷糊了,区区一个花妖,怎敢在自己面前逞强?眼见其不就范,索性就放刁起来。
“哼,既然知道我是云栈大王,就该依从了我,怎可妄语?”天蓬恼怒,叱喝一声,就往金鳞子身上扑来。
金鳞子翻身一跃,跳上一丈来高,安稳地点落在远处。
“无论你往哪里逃,也逃不出我的手心。”天蓬发狠,又再度袭来。
金鳞子乐了,朝上空飞窜,口中念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天蓬迟疑,望着半空中的金鳞子,思绪万千。
“不把你个遭瘟的猪妖拨皮抽筋,你还不认得祖宗哩。”金鳞子从半空中跃下,叱喝一声,就朝其身上打来。
第一章 取经人(3)
在金鳞子没有显现出真面目之前,这天蓬是无论如何也猜不到他的真实身份的。
所以,当金鳞子道出刚才那句话时,天蓬稍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