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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说着,翘起兰花指一指司雪诚,竟似是极为的愤怒。
“卓公公!”
就在此人伸手指向司雪诚的瞬间,突地一声大喝传来,却是司空开了口,“卓公公,你虽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却也不过是一个五品大内总管,家父岁手无实权,好歹却也是官居一品,公公又是凭什么在家父面前指手画脚?”
他毕竟还是年少,见到父亲被人侮辱,哪有不站出来维护的理由?
司空此话一出,整个客厅都陷入了尴尬之中,只见司空一脚踏前,双目狠狠的瞪着卓公公,卓公公却是呆了半响,突地将手中茶碗“砰!”的放下,起身面对司空,右手又是一指,道:“你、你、你、、、”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司空冷笑,接道:“晚辈怎样?”
卓公公道:“你、、、好!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说罢,对司雪诚道:“司大人,你教出来的好儿子!丝毫没有把咱家放在眼里啊!”
“呃、、、”司雪诚顿了一下,起身道:“犬子毕竟年少,说话难免轻狂了些,得罪了公公,却是在下管教无方,不过公公毕竟是长辈,无礼之处,还请公公海涵。”
司雪诚心中早已对着太监大有不满,此人仗着是皇上近侍,平日里与皇上亲近,从未将其他官员放在眼里,飞扬跋扈,是以今日出了这事,司雪诚也不去责骂司空,反而是将司空护着。
卓公公能混到今日的地位,这“察言观色”的本领自然已是练得极好,他也早已看出这时刻父子不是好惹的,且不说他父子二人同朝为官,官职都比他高;就说这司家在武林中的势力,就是朝廷也不敢小觑,所以司雪诚父子也是皇上极力拉拢的对象,得罪了他是一种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卓公公从刚才的一番话中,分分明明听出了司雪诚对司空的偏袒,自知不会再口舌上占到便宜,冷哼一声道:“司大人,咱家这就告辞了,但三日之后,皇上交代的事儿,司大人可千万不要忘记了啊!”说罢,两袖一甩,大步走向门口。
司雪诚忙跟了上去,客套道:“既然如此,在下边不留公公了,招待不周,请公公见谅。”他嘴上虽说的礼貌,手上却早已做了个“请”的姿势。
卓公公也是个明白人,当下也不多说,出门便登车而去。
待卓公公走后,司雪诚回到客厅之中,叹气不迭,道:“中土之地,便是因为有了太多这种趋炎附势的势力小人,才会使得外敌有入侵之机!”
司空闻得此言,上前道:“那爹爹方才为何还对他如此客气,这难道不是助长了这种歪风邪气吗?”
“唉!”司雪诚又叹了一声,对司空道:“我身为朝廷命官,纵然于他有不满,却也不能对皇上不敬,他方才已将皇上搬出,我也只能如此。”
随即转头又道:“空儿,你快书信几封,以飞鸽传于各大掌门,邀其同来京城,务必在三日内赶到!”
司空也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当下便答应一声,下去写信去了。
、、、、、、
却说这日下午,司空完成司雪诚交代之事后,司府又迎来了两位不同寻常的客人,不过,这两位客人却并不是煞风景的人,做的也并不是煞风景的事。
这二人便是南宫天枫与林千。
司空首先看到的是南宫天枫,他大笑着冲上前,一把搂住南宫天枫的肩膀,大笑道:“南宫!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舍不得我、舍不得、、、那谁,是吧?”说此话时,他完全将自己快乐、开心的一面展现了出来,再也见不到往日里那个武林中人人称赞的“司公子”了。
不过,他这副嬉笑模样,也只有在见到南宫天枫时才会表现出来,因为只有在这时,他心中才是完全轻松的。
南宫天枫当然也是极为的高兴,他自然知道司空口中的“那谁”是谁,虽然他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脸还是微微的红了一下,这当然也被司空看在了眼里。
不过他也不会因此便将正事给忘了,他闪身,让出了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林千。
直到这时,司空才看到了林千,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他万万没有想到南宫天枫竟会将林千也给带来了。
不过,司空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他抱拳道:“不知林兄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怠慢之处还请林兄恕罪。”
他称林千为:“林兄”,又对其礼貌有加,看上去虽然客气,却也显得生疏,远没有随意称南宫天枫为“南宫”时亲切。
毕竟他与南宫天枫是同过生、共过死的朋友,比之亲兄弟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如同真手足一般,远不是外人能够相比的。
司空虽然一开始没有注意到林千,但林千也并不在意,他平素里没有朋友,但此时一见司空与南宫天枫,不由得便被二人之间那份真挚的友情给打动了,当下便说了句:“哪里,哪里,倒是在下突然拜访,也未曾想到要带些礼品过来,却是显得太冒昧了些。”
听到这话,司空自然又是与他客套了一会儿。
不过,客套归客套,正事还是要办的,于是南宫天枫笑道:“我这次回来,不是因为想你,也不是以为想她。”他话中既已用了“回来”二字,显然已是将这当做了自己的家,这也正是司空所想要看到的。
“哦!?”
司空惊了一下,但随即也笑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的酒瘾犯了,想我那二十年的‘将军醉’了!好!既然林兄也来了,那我们便不妨去好好喝他几杯。”说着,便转身要带二人去客厅。
不过,就在这时,南宫天枫却一把拉住了他。
司空回头,却见南宫天枫一脸严肃,不由问道:“怎么了?”
南宫天枫道:“喝酒也不必了,我这次来,是想司老前辈了。”
第五十二章
书房。
这里是整个司府最重要的地方,不仅因为司雪诚平日在这里办公,更重要的是:一些皇上颁下的重要文书以及司家祖传的沧浪剑法的剑谱就存放于此。
丝丝热气自茶杯中升起,阵阵茶香沁人心脾,已充满整个房间。
房里有四个人,却只有三杯茶,南宫天枫时很少喝茶的,因为茶的讲究太多,他怕麻烦。
林千不怕麻烦,他会品茶,他认为只有一个会“品”的人,才会真正懂得享受生活。他轻轻的端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
茶是好茶,是贡茶,上好的“顾渚紫笋”,是茶中极品。
“好茶。”
林千放下茶杯,缓缓道。
“看的出来,林小友是个茶道行家啊!”司雪诚微笑着,为林千续上杯。
林千谢过司雪诚,道:“前辈谬赞了,晚辈对于这‘茶’之一道,不过是略懂一二,万万担不上‘行家’二字。”
又啜了一口,林千道:“此茶是上好的顾渚紫笋,为茶中极品,向来是作为贡品献给皇上的,不知司前辈是如何得来的呢?”
“这个嘛、、、”司雪诚笑了笑道,“这是上回皇上做寿,宴请群臣,一时兴起,便赏了每位大臣八两,事后可是心疼的要命啊!”
林千听了这话,点了点头,笑了笑,品的更仔细了。
。。。。。。
这里有一座山,青山,和其他的山并没有什么不同,如果一定要找出不同点的话,那只能说这座山面积更广一些、离尘世更远些、人烟更少些。
这样的山本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不会有人想要进山。但,今天这山下却来了一个穿灰色衣服的算命老人,而且,他偏偏还要进山。
这山中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生意,但这老人却偏偏看上去精神抖擞,就好像山里有大把的银子等着他却拿一样。
于是他进山了,山中没有路,就算有,也早已长满了齐腰的杂草,不过,这并不妨碍老人进山。他随手从树上折下一根树枝,挥动起来。
树枝很轻,老人也并未用多大的力气,但树枝所到之处,这些齐腰的杂草竟仿佛臣子见了君王一样,尽皆躲开,伏下身子,为老人让出了一条路。更令人惊讶的是,这些杂草竟没有一根折断在树枝之下!
老人就这样,一边挥着树枝一边向山深处走去。
在这样的季节,这样的地方,本应该有很多毒虫猛兽的,但奇怪的是,老人走出了很远,却连个虫子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老人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算是很慢,但他偏偏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已走出了很远的距离。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他,他越走越快,脸色也渐渐红了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激动。
终于,路上的杂草越来越少,一条小路很快便出现在了老人的面前。没有任何犹豫,老人踏上了这条小路。
小路弯弯曲曲,蜿蜒至大山深处,幽然不知尽头。
在不知拐过了多少个弯后,一片广阔的湖波竟然冒了出来!
任何人都想不到,这远离人烟的大山之中,竟会有这般神奇的景色!
微风吹过,湖面泛起了波浪,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显得格外宁静、舒适。
在那湖心之处,赫然有一小岛,岛上三五精舍,数十花丛,竟有人家居住于此!
岛上主的是谁?又有什么人会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答案,唯一知道答案的恐怕就只有这算命老人了。
老人走到湖边,面上渐渐露出了笑容,心中也似乎轻松了不少。
老人似乎想要过河,他向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可以渡河的工具。不过,遗憾的是,这里并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小岛离湖岸虽然不远,但也有二三十米,没有工具,老人又该如何过河呢?
不过,看老人的样子,他似乎并不担心这个问题。难道还会有人去接他吗?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老人在湖边站了半天,岛上却没有人胡动静,所以老人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在这时,老人突然动了,他竟一脚向湖中踏去!
就在这一刻,风停了,太阳也被云给遮住了,老人却已踏上了湖面,两只脚都已踏上了湖面!湖中绝没有石头,老人的双脚是实实在在的踏在湖面之上。
这是怎样一幅神奇的画面?
没有人想得到,一个平常的算命先生竟能在水面上行走!没有一种轻功可以达到这种地步,这已经超出了轻功的范畴,乃是以绝顶内力集于双脚而达到的效果,历来都只有在传说中出现过。
一般的武林高手,如杨真人、司雪诚之流,或可勉强以内力于湖面站立数息时间,不过他们非但不能长时间持续,且无法随意移动,但是这个老人却是轻松的再湖面上行走,由此可见其功力之高深。
老人走的很慢,他虽有绝顶内功,但年岁毕竟已大了,这般消耗之下,却也显得有些吃力,鱼儿从他脚下游过,却没有一个能够结果他超过两尺。
本盏茶的功夫,老人已走上了湖心岛,他看着岛上的风景,淡然一笑。
“客人拜访,主任怎地这般没有礼貌?”
老人的声音并不大,却偏偏将整个湖泊的范围覆盖了进来,惊起飞鸿片片。
“此处不惹红尘,那些虚礼,千万不要带到这里来。”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回答了老人的话,紧接着,一个白衣老人自精舍中走出,与算命老人对视着。
相比之下,他虽也是个老人,但却不似算命老人那般苍老,他的背依然挺直,他的步子依然矫健,若非看见他的长相,听到他的声音,谁也不会以为他是个老人。
只不过,他身上的气质,却比算命老人更加的沧桑。
算命老人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而白衣老人的眼中却闪现出一片莫名的激动。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变。”
说话的是白衣老人,他虽然极力的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掩饰不住声音的颤抖。
“但你却变了,变得、、、”
算命老人的话突然说不下去了,他只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喉头有些发哽。
白衣老人笑道:“变得老了,是吗?”
“咳!”算命老人咳嗽了一声,不说话了,他觉得有些尴尬。于是二人就这样沉默着。
过了不久,白衣老人先打破了沉默:“十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算命老人黯然道:“可是你却已将我们忘了、、、”
“不!”白衣老人打断了他,道:“我没有,我本以为,在这远离尘嚣的地方,可以真正的抛开一切俗事,可是、、、我错了。越是在这种地方,我就越是牵挂、、、”
后面的话,白衣老人已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人本就是俗世人,又岂能抛却俗事?十年了,这道理你终于懂了。”算命老人走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白衣老人的肩,眼神越来越暗淡。
白衣老人道:“不错,可我就算懂了,这又有什么用呢?就是因为懂了这道理,我才会变成这副模样。”
“唉!”算命老人叹了口气,道:“也不尽然,你既已懂了这道理,那就总会有用的。”
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