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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躺了整整两天,颜紫嫣、司夫人、司雪诚、司蕊、南宫天枫、颜如玉几人便在他床边守了整整两天,寸步不离,连眼睛也没有合起过。
此刻,颜紫嫣听见了司空的呼唤,终于一下扑了过去,紧紧握住司空的手,眼中泪花噙满,回应道:“公子、公子,我在这,紫嫣在这!”
“紫嫣、、、”
司空微微睁开双眼,将颜紫嫣的手捏了捏,随即一笑,一笑凄然,似乎无数悲伤都包含在了这一笑之中。
“紫嫣,你憔悴了。”
“公子、公子、、、”颜紫嫣紧握着司空的手,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紫嫣,我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不,是一定做了一个梦。”司空说着,疲惫的笑了笑,“这个梦太可笑了,实在是太可笑了。你知道我梦见了什么吗,紫嫣?”
“紫嫣。”司空说到这里,眼中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下来,“我梦到了你要离开我。”
“这当然不会是真的,对吗?紫嫣,你快告诉我这是个梦。”司空又笑了笑,继续说道。然而,谁都看得出,他虽然在笑,但他眼中透露出的,却是无尽的哀伤。
“公子、、、这、这不是梦。”颜紫嫣愣了半响,摇着头,艰难的说出了思考最不愿听到的回答。
“是、是吗?”司空现实脸色一变,然后很艰难的又笑了笑:“为什么?”
说话的同时,司空看似随意的,将手,从颜紫嫣的手中抽了出来。
“公子!”颜紫嫣惊叫一声,有扑过去抓住了司空的手。
“空儿!”一旁的司雪诚见了司空的动作亦叫了一声,“空儿,你太冲动了!颜小姐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
司空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颜紫嫣一眼。却见原本噙在颜紫嫣眼中的泪花,此刻已化作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落下来,那模样,当真是人见犹怜。
司空看着,心中突地一痛,随即又将头转向一边,不再看她。
司夫人将司空的神态动作看在眼里,一直没有做声,此刻才终于开口,只听她轻声道:“空儿,这次的确是你太冲动了,最起码,你应该将颜小姐的话听完。”
说罢,司夫人看了颜紫嫣一眼,,示意她将真相告诉司空。
“公子。”颜紫嫣忍住泪水,柔声道:“公子,紫嫣并不是要离开公子,只是这其中确实是有事所托,所以不得已才做出的这个决定。”
“什么事?”司空突然问道,他已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颜紫嫣,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中已多了三分柔情,三分歉意。
司空道:“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好让我有些准备?”
颜紫嫣挽起袖子,用袖角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痕,轻轻道:“本想说的,可工资当时、当时却已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是吗?”司空笑了笑,道:“对不起,紫嫣,是我错了,误会你了。”
“不,公子。”颜紫嫣不住摇头,浅皱眉头,道:“不要这么说,公子与紫嫣只见本就没有‘对不起’这个词。”
“好,好。”司空又笑了笑,问道:“可是到底是什么大事,竟让我们连亲都成不了。”
“此事还是由我来说吧。”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南宫天枫突然走到司空跟前道。
南宫天枫一直站在一旁,虽然他很担心司空情况,但他知道司空现在更需要的是颜紫嫣的关怀,所以便一直没有说话,知道现在已确定了司空无恙以后才开了口。
南宫天枫道:“司空,你可还记得我们原本对东瀛人的推测?”
司空点点头,道:“这个自然记得,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莫非此事还与东瀛人有关?”
“不错。”南宫天枫颔首道:“种种迹象表明,东瀛人的到来,要比我们预想的早得多。”
“早多少?”司空眉头一皱,问道。
“不知道。”南宫天枫摇头,“也许早一点,也许早很多,总之要比我们推测的早。”
“所以、、、”司空转头看向颜紫嫣,“所以,你就想将婚期拖后,等到打退东瀛人之后再成亲是吗?”
“嗯。”颜紫嫣轻轻颔首,低下头去,似乎是在担心司空反对。
“你现在总知道了吧。”南宫天枫看着司空,笑道。
“其实。”司空看着颜紫嫣,道:“其实你笨不必担心,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的,大敌当前,儿女情长是该先放放的。”
“公子、、、”颜紫嫣抬起头,对上司空的眼。
司空笑道:“紫嫣,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
颜紫嫣摇了摇头,道:“不,公子,只要能看到你平安无事,紫嫣就是在担心些也无所谓。”
情人间的私语,永远是秘密的,所以南宫天枫他们都溢出去了,房间中就只剩下司空与颜紫嫣二人。
这里是一座小城,地处江南,也算得上是一个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南来北往的商人给这里带来了人气,带来了繁荣。
既然是小城,当然便不会太大。在这座小城里,人们互相认识,亲如一家,没有隐瞒、没有欺骗、没有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虽有人烟,却无俗气。
小城中有一家茶馆,这里是进出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小城里的人们交换消息的地方。每当傍晚,人们收工回家的时候,便多多少少会在这茶馆之中坐上一阵,谈天说地的聊上一会。
和其他不少茶馆一样,这家茶馆的主人也是一个老者,一个好客的老者。老者喜欢下棋,且棋艺不凡。小城中也有下的好的人,但没有一个能在老者手底下走过百招。老者的棋艺,绝对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国手。
也就是因为这点,慕名而来,与老者切磋对弈的人每日不绝,但老者从未败过。
但是,今日来的一个人,却已让老者败了五局。
这是一个算命的老先生,他的脸上永远是那一种‘泰山崩于前而不动’的淡定表情,让人永远无法猜透他的想法。
二人从早上一直下到傍晚,一直没有说过一句话,围观的人们自然也不会多嘴,于是二人就一直这样不语,直到所有人都已回家吃饭休息、茶馆之中再无一人之时,算命老人才终于开口了:“我说老友啊!你究竟还要下多久?”
第六十章
小城。
夜深人静。
大街上已没有一个人影,唯有一家店铺还亮着灯,这家店自然便是那家茶馆了。
又是一局终了,却是算命老人又胜了一局。
正当茶馆老人清理棋盘准备再次开局之时,算命老人却自顾自的揉揉膝盖,站了起来。
茶馆老人放下手中的棋子,抬起头看了看算命老人。
算命老人显然是发现了茶馆老人的目光,他自嘲的笑了笑,摇了摇头,道:“不下了,我累了,你找个地方我睡一晚上吧。”
茶馆老人也笑了笑,站起身来,带着算命老人走上二楼。
“就是这间了,你自己歇着吧。”
茶馆老人将算命老人带进一间客房,点上蜡烛,转身便要离开。
“棋老!”
就在茶馆老人走出房门的那一刻,算命老人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茶馆老人的身形一颤,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算命老人。
“棋老、、、这里的人们是这样叫你的吧?”算命老人有点苦涩的笑了笑。
“是。”茶馆老人叹了口气,承认了。
“看来、、、你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算命老人继续道,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那苦涩的笑。
“是。”棋老再次叹气,再次承认。
“棋老、棋老、”算命老人摇着头念着,“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配你了,你现在岂非和我一样都是个老头子了?”
“是吗?”棋老笑道,“我人虽老,心却不老,你难道忘了我的年纪吗?”
算命老人笑了,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心若不老,人又怎会老?”
算命老人问道。
棋老一愣,眼神突然黯淡了下来。
算命老人继续道:“看来你这十年过的并不快乐。”
“是吗?”棋老笑道,他的笑中也带了一丝苦涩,“我觉得已经够好了。”
“够了吗?”算命老人接过棋老的话,突然问道,“你觉得你做的已经够好了吗?”
“做什么?”棋老一愣,问道。
“君主!朋友!父亲!”算命老人突然大声喊道,“是!你是觉得够了!可你知道你不在的这十年中发生了多少事吗?你可知多少人因为你的离开而死?”
棋老不语,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算命老人似是没有看见棋老的脸色,继续道:“你走之后,武林盟散,武林大乱,正邪分家,江湖中一度刮起腥风血雨!你走之后,藏剑、万柳归隐、慕容不嫁、司家隐于朝,江湖无人;东瀛入侵,唐门被灭。这些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愿承担责任!”
“孩子呢?”算命老人说道这里,棋老突然插道。
算命老人冷笑一声,道:“孩子?你还记得你还有两个孩子?你还记得你是个父亲?”
棋老面沉如水:“我只问你孩子呢。”
算命老人咬了咬牙,恶狠狠道:“若是没有慕容雪和阳圣,你的两个孩子早就死了。”
“阳圣?”棋老眉头一皱,努力搜索这个名字。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很多,连你的老部下都不记得了。”算命老人冷笑着道,“去年还阳剑庄重出江湖时我才知道,你的两个孩子在慕容雪家住了一段时间后被迫出逃,幸喜被阳圣收留,投入魔宫,这才保住了性命。”
“谁,是谁敢逼我的孩子?”棋老问道,与此同时,他的身上散发出如天一般的气势,包含万物,不是杀气,却比杀气更让人压抑。
算命老人道:“你自己知道。”
“梁虹来?”
棋老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算命老人。
“斩草除根向来是他最会做的事。”算命老人道。
“唉、、、”棋老常常叹了口气,收了气势,淡淡道:“这些事,既然发生了,就没有办法改变了,就让他过去吧。”
“过去?”算命老人眉头一皱,道:“难道你不想报仇?”
棋老摇摇头,叹道:“何必要报仇?何苦要报仇?冤冤相报何时了?仇报仇,那是报不完的仇。”
算命老人冷道:“那你就情愿看着差点害死你孩子的人逍遥?情愿看着你的孩子终日被仇恨折磨、终日活在失去双亲的痛中?”
棋老摇头:“我既归隐,便不会再理会世事。”
算命老人道:“莫非你已无情到了这种地步,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
棋老道:“我既归隐,便不会再为情所动。”
说罢,棋老转身,向门外走去。
“你在撒谎!”算命老人的声音传来,“你在骗你自己!你明明忘不了情,却偏偏还要逼自己忘!你明明放不下世事,却偏偏还要逼自己不再理会!”
棋老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过头。
棋老道:“你不是我,又怎会知道知道我心中所想?”
“哼!”算命老人道:“难道我是瞎子?难道我还看不出来?”
算命老人继续道:“也许你一开始是想归隐,是真的厌倦了俗世,可我看得出来,你这十年过的并不好,你放不下的太多,你的愧疚太多,你始终无法做到真的‘忘’。”
“够了!”棋老突然道:“你不是我!不要揣测我的心思!不要把我想得和你一样!”
“好了,你睡吧,明天就走,离开这里!”
棋老说罢,不再看算命老人一眼,走出了房门。
看着棋老的背影,算命老人一阵苦笑,暗自道:“老友啊老友,看来这十年来,你活得真的很累。
第六十一章
翌日清晨。
当棋老走进客房的时候,他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客房中没有人,那个算命先生已经走了,阳关照进房间,给房间里的一切镀上了一层光辉。
棋老深吸了一口气,空气是如此的清新,他转过身,准备亲自收拾收拾房间,然后再次全心投入“棋老”这个角色中去。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可是下一秒,这笑容就僵住了,然后很快就消失。
房间正中的桌子上有一封信,信封上写着一行字:
“呈羽吾弟,务必亲启,鬼上。”
羽?鬼?
这二人是谁?有何关系?
棋老走上前去,将信拿起,默读起来。
没有人知道信中写了些什么,棋老看完信,长叹道:“为何!为何?过去的为何不让它过去?将来的为何要阻止它到来?为何!为何?”
没有丝毫的前兆,也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内力波动,棋老手中的信突然自燃,瞬间化为灰烬,随风飘出窗户、、、
三天后,小城中唯一的一家茶馆关门了。
、、、
京城。
雨天,大雨滂沱。
下起这么大的雨,自然不会再有人摆摊做生意了,大街上已鲜有人影,只有一些贪玩的孩童们无视大雨,依旧嬉戏玩耍着,似乎这滂沱的大雨丝毫没有打扰到他们的玩耍的兴致。
司府。
远处一个人影渐渐走来,依稀可见这人举着一面幡,却没有打伞,正闲庭信步似地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