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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面色惨白,身穿墨绿长袍的是绿袍判官司空晓。
第三个脸色发青,个子短小的是天狗星钱起龙。
这三人中,只有信天翁翁信天的名字,在江湖上很少听人说过。
但他却坐在绿袍判官和天狗星的上首,如果不是他倚老卖老,定然有着使绿袍判官和天狗星佩服之处。
白士英经过主人的介绍,对这三个汉人,自然特别注意,双手抱拳,连说道:“久仰。”
信天翁呵呵笑道:“白老弟是李药师的传人,医道高明,老朽幸会之至。”
天狗星钱起龙跟着笑道:“听说白兄昨晚刚到,就医好了老耐德的病,就是古代的华忙也不过如此。”
白士英道:“钱兄夸奖,老耐德有一身精纯内功,只是被时邪所侵,温湿相乘,在下用药物梢加疏导,自可复原,岂敢居功?”
耐德道:“如非白先生医道高明,家母怎能很快痊愈?这自然是白先生的功劳了。”说到这里,举起手中牛角,朝孟族长和他两个侍妾示意,一面说道:“咱们以水酒敬白先生一杯。”
孟族长和两个姬妾,也一举起了牛角。
白士英连说,“不敢。”
和他们对饮了一大口。
孟双双和白士英并肩坐在上首,眼看父母对白士英十分器重,心头自然高兴,也举起牛角娇声道:“白哥哥,我敬你。”
白士英又和她对喝了一口。
绿袍判官司空晓为人阴沉,他如果不笑,嘴角下垂,一张脸惨白得如死人一般;但他笑起来更难看,脸上还是阴沉沉的皮笑肉不笑,他方才一直没有开口,此时忽然咧嘴一笑道:
“白老弟,来,在下敬你,咱们干了。”
举起牛角,伸手朝白士英面前送来。
白士英慌忙也举起牛角,“他轻轻碰了一下。
那知这一碰,只觉绿衣判官司晓手中那只牛角,竟含着极大吸引力,把白士英碰上去的牛角,牢牢吸住。
白士英只作不知,淡然一笑:“司空老哥海世,在下望尘莫及,咱们还是随意的好?”
说完,很自然的缩回来手,喝了一口。
绿袍判官司空晓但觉自己至少用了六七成道力,凝聚在牛角之上,但经白士英轻轻一碰,自己凝聚的力道,突告消失!
这一下,直把他惊的不知所云,但他是个心机极沉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依然咧开阔嘴,深沉一笑道:“不成,在下最诚心敬你,白老弟不喝,岂不是不给在下面子,这样吧,在下先干为敬。”
也不待白士英回答,举起牛角,一口气喝了下去。
一支牛角里,少说也有二斤以上的酒,这是茅台!
白士英没有说话,只好跟着把酒喝了。
早有两名苗妇接过牛角,又替两人装满了酒。
孟双双伸手抓起一只煎鸡,朝白士英递去,低低的道:“白哥哥,你吃些菜。”
白士英看她当着这许多人,举动亲热,脸上不禁有些腼腆,伸手接过,说了句:“谢谢。”
天狗星钱起龙大笑道:“白兄果然洪量,来,兄弟也敬你一角。”
举起牛角就喝,他当然也一口气,把牛角的酒喝完了。
白士英心中早已有数,一面连连拱手道:“钱兄,兄弟量浅””
天狗星早已把牛角倒了过气说道:“白兄和司空老弟干了一角,莫非兄弟面子不够?”
“够!”白士英爽朗的笑道:“在下和三位虽是初次见面,但咱们能在这里见面,实在难得的很,在下自然非干不可了。”
口中说着,果然又举起牛角,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两牛角,差不多就有五斤酒!
孟族长看的豪兴大发,口中连声说“好”,也举起牛角,一饮而尽。
信天翁大笑道:“白老弟这是说,也要和老朽干一角了,来,老朽敬你。”
盂双双怕他喝醉了,心里又舍不得,伸手一拦,道:“白哥哥,这一角我代你喝了。”
张正林坐在白士英右首,笑道:“孟公主舍不得了!”
白士英被他说的脸上一红,连忙说道:“孟公主……”
信天翁拦着道:“该死、该死,老朽应该连孟公主一起敬的,那就敬二位了。”
举起牛角,向孟双双拱了一拱,一口喝下。
姜是老的辣,这老头果然厉害,他看孟双双要替白士英喝酒,就说出敬两人的酒,既然敬两人,孟双双也得喝,自然不是代白士英喝酒了。
孟双双果然被他拿话套庄了,人家敬她们白士英,她心里一甜,自然不好再说替白士英喝酒,举起牛角,和白士英双双喝下。
白士英连喝了满满三牛角酒,依然面不改色,谈笑自如,看得在座的人,莫不暗暗惊叹,认为他是海量。
孟双双更觉面上有光彩,粉靥微配,一脸喜洋洋的,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朝白哥哥看。
绿袍判官司空晓方才喝了一半牛角酒,酒精在他肚里燃烧起来,一张白惨惨的脸上,更见惨白,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连双日山渐渐变灰,瞳孔缩小了,越显得白多黑少,但那灰色的眼珠,却隐泛异光。
他双目紧盯着白士英,阴森一笑,徐徐说道:“在下久闻李药师不但精通医道,博得‘一丹’的美号,据说他一身武功,系出武当,剑上造诣极深,白老弟是他衣钵传人,身手自然山不同凡响,不知可否展露一手,让咱们开开眼界?”
白士英道:“诸位都是武林中成名人物,在下虽随先师练过几手、那只是深山采药,用以防身的庄稼把式,在诸位面前,岂不班门弄斧么?”
绿袍判官司空晓阴侧侧的道:“白老弟不用客气,如果有兴趣,在下奉陪你几手如何?”
他这话的用意不外乎想掂掂白十英的斤两。
信天翁听的喜形于色,笑道:“咱们武人,只有以武助兴趣,司空老弟和白老弟练上几乎,印证印证,不失为以武会友,业可让咱门一饱眼福,诚是快事。”
说着,举起牛角,大大的喝了一口。
孟族长不会说汉语,但人家说的话,他可听的懂,不觉挑着大拇指,咧开大嘴,连声说“好”。
白士英敞笑一声道:“在下方才说过,只跟先师练了几年庄稼把式,入山采药,打打山猫,还差不多,怎敢和司空师傅动手过招?”
口气一顿,接下去道:“但诸位盛情难却,在下不揣愚鲁,敢以薄技,向诸位面前献丑,也聊为耐德和孟族长稍助酒兴。”
随着话声,人已站了起来,含笑朝盂双双道:“孟公主,麻烦你去找六个人,六只牛角,六块一尺见方,寸许厚的木板,好么?”
孟双双听他要当众表演,自然十分高兴,连连点道:“有,有我去叫人。”
兴匆匆的出去。
绿袍判官司空晓看他不愿和自己动手过招,心中颇有轻视之意;但听说他要单独表演,还要六个人,六只牛角,和六块木板,心中暗暗惊疑,不知又有何用?
不多一会,孟双双回了进来。
她身后跟着走进六个苗女,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只牛角,一块木板,朝着耐德和孟族长躬身行礼。
孟双双朝白士英问道:“白哥哥,东西都准备好了,你叫她们做些什么?”
白士英含笑道:“耐德,孟族长,这里只怕施展不开手脚,大家请到外面,去看在下献丑了。”
说过就要孟双双领着六名苗女,先行退出。
然后命苗女在大天井四周,分六个方向站停,每人面向中央,左手执牛角,右手执木板,挡在牛角前面。
孟双双兴趣极好,听了白士英的话,就奔来奔去,像花蝴蝶一般,指挥着他们如何站立,如何拿牛角,如何拿木板,一一加以纠正。
耐德,孟族长,两人侍妾,以及信天翁,绿袍判官,天狗星、张正林等人,都从厅上走出,在走廊上站定下来。
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如何表演?脸上不期都带着好奇之色。
白士英朝孟双双抬了抬手,示意她退出场去。
孟双双虽是苗女,却生就兰心憨质,朝他甜甜一笑,就翩然回到耐德的身边,依着她娘站定,一双有着酒意的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却含情脉脉的只是盯着白哥哥,一霎不霎。
白士英缓步走到大天井中央站定,然后朝上首拱拱手道:“在下只是胡乱练练,聊助酒兴,藉博一笑,尤其在三位武林高人面前,更是班门弄斧,贻笑方家,还望不吝指教才好。”
说完,又向众人连连拱手,口中说了声:“献丑了。”
右手朝外一挥,但听“嗤”的一声,一道白线,从他中指“中冲穴”飞出,直向站在右上首的那个苗女胸前激射递去。
两人相距,足有三丈来远,但听“笃”的一声,一道白线,正好击在木板中间,一下射穿了木板。
大家不知白士英指上射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但大家看的清楚,那苗女右手竖立着木板,木板后面紧抵着牛角。白线射穿木板,却朝牛角中落去。
大家正在惊异之际,石中英已经双手齐扬,十指连弹!
但听一阵“嗤”“嗤”轻响,同时从他手指上,飞出六道白线,分赂六个苗女激射过去。六道白线,同样击穿木板,往牛角中落去。
但落者自落,激射的白线,依然源源不绝,随着白士英的手指连弹,此去彼来,丝毫不乱,真有手挥五弦,目送飞鸿之妙!
霎那之间,天井上空,已被那六道白线,参差互见,飞洒如雨,蔚为奇观!
天风吹来,一院俱是浓蔽的酒香!
耐德、孟族长,早已看得呆了。
就是信天翁。绿袍判宫等三人,也弄不清白士英指上弹出来的究竟是真气?还是暗器?
这三人中间,自以信天翁的年纪较大,阅厉较丰,此时凝足目力,朝白士英仔细看去,但觉这道白线,竟然是从白士英“少泽”,“商阳”,“关冲”,“少商”,“中冲”、“少冲”六个穴道中发出来的。(此六穴为手三阴,手三阴六经起穴,均在手指间)这一下,真看的信天翁耸然变色,低呼了声“六经真气!”
绿袍判官司空晓凑上一步,压低声问道:“翁老,何谓‘六经真气’?”
信天翁庞眉微拢,低低的道:“据说‘六经真气’是昔年一位练气士所创,能练气成形,竖逾精钢,无物不摧,后人把它称为‘无形剑’……”
“无形剑!”
绿袍判官身躯一震,不信的道:“这小子有多大的年纪,会练成‘无形剑’?”
就在他们低声交谈之时,白士英双手一收,六条互相飞射的白线,同时倏敛,双手连拱,含笑道:“献丑,献丑!”
耐德,孟族长,孟双双一起纷纷鼓起掌来。
白士英躬身致谢,然后朝孟双双招了招手。
孟双双迅快的奔了过去,嫣然一笑,问道:“白哥哥,你要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白士英朝六名苗女一指,说道:“她们牛角中盛的酒,你要她们送到耐德、孟族长和几位宾客面前验看。”
孟双双眨动双目,惊奇的道,“牛角里盛的是酒!你从那里变来的”
白士英笑了笑道:“那是我方才喝下去的酒,我用内功把它从手指上逼出来的。”
孟双双哈的笑道:“白哥哥,原来你有很高的武功,我还当你变的是戏法呢!”
他们站在天井中间,话声说的不响,大家自然不会听到,但见孟双双喜孜孜的朝六个苗女招了招手。
六名苗女立即捧着牛角走了过去。盂双双趄她们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阵苗语,然后领着她们朝檐前走去。
她先朝耐德、孟族和用苗语解释了一遍,然后命六个苗女手捧着酒箭穿了孔的木板,和盛着酒的牛角,送到大家面前,让他们验看。
孟族长听了女儿的解说,脸上露出不信之色,他先伸手从苗女手取过木板,仔细看了,然后又取牛角,凑着鼻子闻了闻,不觉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大笑道:“好,好,果然是酒,果然好戏法!”
他说的当然是苗语。
孟双双道:“爹,白哥哥使的是武功,不是戏法。”
孟族长睁大双目问道:“武功,这是什么武功?”
孟双双道:“我听白哥哥说,好像是内功。”
孟族长听的大为高兴,朝白士英一翘大拇指,连声说:“好。”
信天翁鼓掌道:“白老弟,你这一手,真是出色之至,老朽活了六十几岁,像这样精彩的表演,还是第一次看到。”
白士英连连拱拱手道:“老丈过奖,在下这点雕虫小技、实在不值一晒。”
孟族长已在抬着手道:“请大家入内饮酒。”大家依然回到原来的座位坐下。
耐德举起牛角,朝白士英道:“白先生不但医道高明,一身武功,同样已臻上乘境界,老身敬你。”
说完喝了一口酒。
盂双双看娘向白哥哥敬酒,心头大是高兴,因为娘是耐德,不仅代表孟家苗,而且也是九里龙四个村的领袖,娘向白哥哥敬酒,这是有着特殊宠荣的意味存在,她急忙暗暗扯了白士英一下衣角。
白士英慌忙站起,恭敬的道:“耐德过奖,在下愧不敢当,在下应该敬耐德的。”
说着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