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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她终于见了浅浅的红润,冷风无比宽慰,他握着她的手痴痴地看着她平静的神情,哪怕就这样看上一辈子,他也不想放手。
态度决定一切,意愿决定态度。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孟水卿的气息仅靠冷风的功力维持着,冷风正想为她继续传送功力时,房门突然被撞开,顾生平从外面冲了进来。
“阿水!”顾生平扑到床边握着孟水卿的手唤着她的名字。
冷风没兴致看他在这儿怎么动情,在一旁急忙催促道:“生平,解完毒再说!”
“嗯。”被冷风这么一提醒,顾生平赶忙掀开被子察看孟水卿的伤口,一番检查之后,顾生平问冷风道:“之前大夫做了些什么?”
“辰时两刻左右,我把她带回来,大夫先清了伤口四周的毒瘀,又喂了几副解毒药和一碗雪莲汤,之后不见起色,大约两个时辰前,孟姑娘的生命迹象几乎消失,我心急之下为她输功续命……”
为自己的女人,冷风能做到这个地步,顾生平真是感激得无话可说,他点了点头,“大哥,没有你她不可能支持到现在,感激的话我以后再说,现在我还需要你帮我个忙。”
冷风压根就听不进去顾生平的话,“你能治好她吧?”
顾生平吁了口气,“我也没有把握,所以我现在要做的一切事都要快。大哥,我写几味药,你帮我叫人马上买来,我要搭一个蒸席。”
“蒸席?”
“对。用一个暖席做就行。将草药铺在两层竹席之间,暖席下面的炕洞放进沸腾的开水,稍稍凉下来就随时更换,让阿水薄衣躺在上面,一方面驱寒保持体温,另一方面尽可能将她体内的毒气逼出来。”
冷风还是紧张不已,“这样要躺多久才能好?”
顾生平露出愧疚的表情,“即便这样,也只能让她再拖个一天,她现在中毒太深,仅靠药蒸不可能将她的蛇毒清除,我还要去神武山找一种最关键的药草……”
“我去找药草,你留下来。”不等顾生平说完,冷风便马上做出了决定,“你刚才说那些我都不懂,你去弄,再说你不在,孟姑娘万一有什么异常我们都束手无策。你告诉我是什么草,我采也好买也好一定把它弄回来。”
顾生平何尝不想留下来,但采药草这件事绝非简单之事,“我要的这种药草叫白沙草,胡人管砒霜叫白沙,这是一种富含剧毒的毒草,这种草在我们这片区域内就只有在神武山上有,十分稀少。先不说神武山是胡人的居住区域,最重要的是这种毒草的奇怪特性。白沙草有雌雄两株,虽长得一模一样,但属性截然相反,雄株性火,雌株性寒,阿水中的蝮蛇属寒毒,需用雄株白沙草以毒攻毒,若误食了雌株则当场暴毙。”
这段话冷风可都一字一句记在心里,“那怎么分辨雌雄呢?”
顾生平遗憾地摇摇头,“我只见过这种毒草,但并不知道如何分辨,但当地的人只要是认得它就应该会分辨。大哥,你要去的话就务必把雄株草带回来,我在这边照顾阿水,明天天黑以前你一定要回来,我们俩的命就交给你了。”
冷风轻轻点了点头,何止两人的命,他自己的命也在里面,“我这就去神武山。”
关外的这片土地向东便是潼关,向西便是胡人生活的地方,神武山正是汉人和胡人生活区域的分界线,但这些年来冷孟两家导致的战乱却多少促进了胡汉各族人的融合,很多汉人为了过平静的日子都迁入了胡人的聚居区,因为汉人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和进步的文化,胡人也很乐意接受他们。
冷风本想找住在神武山附近的汉人购买或讨要几株白沙草,可他到达神武山脚下时,他才知道事情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冷风借助夜色望见神武峰时,就已感觉到附近的异样。就算是深山野林,只要是有人居住的地方,夜晚绝对不会这么安静。
几年前,冷风来过这里,神武山脚有一个村落虽只有十几户人家,但在夜里羊呻牛吟之声相应成彰,偶尔闻得狗吠声,更显农家的气息,可如今这里除了虫鸣和树叶的沙沙声,没有一丝人为的迹象。
冷风怀揣着疑问快马进了村,方才发现废弃的房屋已长满野草,显然人们已经迁离了这里很久。
想找到药草,只得找到人再说,冷风不敢耽搁,继续往胡人的聚居区方向赶去。
很奇怪,冷风在路上经常能看到起灶生火的痕迹,甚至又发现几处废弃的房屋,像有人在这条路上行军一样,直到天明时分,冷风终于看见了袅袅炊烟,几处简易的草房映入眼帘。
天虽然还早,但这里的人已经起来劳作了。
冷风牵着马来到第一个草房前,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正在房里晒药草,这样的景象让冷风惊喜万分。
“老人家,我想问一下……”
老人过身打量了冷风的扮相,“你是来收药的吧?”
“是啊。”冷风兴奋不已,不用自己说明来意人家已经看出来了。
听到冷风肯定的答复,老人也很高兴朝房里喊道:“儿子,快告诉村里人收药的来了。”
“哦。”一个年轻人从房里跑出来直奔旁边的房子。
不大一会儿,几座草屋都出来了人聚到老人四周,还有几个人是拎着袋子来的。
冷风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胡人、汉人几乎各占一半。
“哎,小伙儿,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啊?”人群中的一个中年人喊道。
冷风解释道:“大哥,我不经常收药,这次因为要急用一种药草所以才来的。”
“就要一种啊?”大家听了都很扫兴。
刚才那位老人走上前诚恳地哀求道:“小伙子,你把我们这里的药草都收了吧,价钱低点也没有关系,总比被土匪抢了好啊。”
“是啊。”其他的村民也同声应和道。
冷风没想到深山老林里的村落也被土匪侵扰着,“你们这里也闹土匪吗?”
冷风的问话让村民们既吃惊又失望。
“他根本不是药商,算了,都散了吧!”刚才喊话的中年男人带头要走。
“各位乡亲,你们不要走,你们的药草我都要了。”冷风赶紧叫住他们。
“真的?”大家一股脑地都涌了上来,“先看看我家的。”“我还有别的。”
“大家别着急,不管谁家的,不管什么药草,我都要了。”说着冷风解下钱袋,掂在手里,里面的银子传出“哗啦,哗啦”的动听乐声,“我这袋子里至少有百两银子,你们拿去分吧!”
冷风刚说完,大家伙纷纷伸手索要。
“等一下,”冷风放下手,“我急需一种药草,如果谁有,我拿这个跟他买。”冷风从腰囊里取出一小锭金子亮在村民的眼前。
这山里的人早被土匪闹得一穷二白,别说金子,大锭的银子已经很少见了,今天见到这金灿灿的东西,个个眼睛似乎都映红了。
“公子,您快说要哪种药草?”那中年村民赶忙改了称呼。
冷风一字字的说道:“白沙草。”
大家的兴致一下子从高潮跌入谷底。
老人晃头丧气地说道:“你要白沙草?别说一锭金子,就是一袋子金子也买不来呀。我们哪有那东西啊!”
冷风的心情也因他这句话一落千丈,“你们都没有?”
中年村民解释道:“公子,你一定是没来过这里收药,不了解我们这儿的情况。其实我们的上辈原来都住在神武山以东,因为冷家和孟家的争斗弄得我们根本没法过日子,老实的人就躲进神武山以采药为生,心存歹心的就拉竿子当了草寇土匪,和那两家人一起糟践老百姓。那时我们因为在山里还能好点,但后来冷孟两家越打越激烈,土匪也退到山里,他们霸占神武山成了山贼,把我们值钱的东西都抢了,我们移到哪儿他们就抢到哪儿,直到我们躲到这么远,采不到什么好药了,他们才肯罢休。药商们知道我们穷的厉害,为了赚大钱便冒险到我们这儿来压低价钱收药,我们为了糊口几乎给钱就卖了,得几个子儿到西边很远的胡人市集上买口粮吃。”
“所以啊,”老人接下来道:“小伙子,你要的白沙草,只在神武山山上才有,而且少得可怜,还都长在蛇穴蝎巢一些毒物长呆的地方,谁能弄上几株白沙草,几年的吃穿都不愁了。土匪也知道那东西值钱,早就把我们手上的抢走了,原来村上有几户人家为了保这毒草全都被土匪杀了。”
“这么说,神武山的土匪一定有白沙草了?”
“他们是有,但小伙子,你别指望去土匪那里买,他们吃人不吐骨头啊。”
冷风顾不了这个急忙问那个关键的问题,“老人家,你可知道如何分辨白沙草的雌雄株?”
“这个嘛,雌株开花,雄株不开花,所以药草在新鲜的时候才能分辨出来,只要枯萎,花和花茎都会脱落,晒干了之后就无法辨认了。”
中年村民补充道:“收藏白沙草的人一定知道雌雄株,不然弄错了可不得了。”
冷风点点头,“神武山的匪窝大概在哪个位置?”
“西南坡半山腰有个山洞……”老人突然意识到冷风的想法,“小伙子,你不能去啊!”
冷风对老人的关心报以淡淡一笑,将金子塞到老人的手里,“这个给您。”
“那我们呢?”其他人吼道。
冷风将钱袋往一旁的草地上一抛,翻身上马飞奔而去。
第三十一章 讨草药神武峰斗匪
更新时间2009430 4:27:40 字数:3857
第三十一章讨草药神武峰斗匪
冷风迅速折回神武山,这时天已大亮,冷风望了望神武峰又看了看太阳,看来他要学夸父追日了,他绝不允许太阳在他拿到药草回到冷家大宅之前落山。
神武山连绵几群山峰,但除了神武峰之外,其他的山峰都过于陡峭无法攀爬,唯独神武峰坡度稍缓,尤其是西南坡都是落木丛林,几乎没有峭壁。
冷风将马拴到山脚的树上,沿着西南坡一条被人踩踏出来的小路加紧步伐上山。
这么多年,冷风只忙于和孟家的纷争,根本无暇顾及到在关外闹得甚凶的土匪,也不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一伙人,但听过村民的描述,他知道对这些穷凶极恶的家伙不能手软。
上山没多久,冷风便发觉已经被人跟踪,他心里暗自高兴,他要的就是打草惊蛇,又走了一会儿,前面路旁的草丛蹦出一人手提朴刀大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
这时后面的人也现了身,把冷风堵在中间。
冷风自若笑道:“我要见你们老大。”
“我们老大是你说见就见的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为尽快引起他们的注意,冷风直接亮出身份,“我是关外冷家的人。”
两个喽罗一听吓了一跳,再一细瞧冷风的装束也相信他不是普通人,两个人谁也没敢留下来,都拼命地向山里跑去。
冷风不屑一笑,继续往山里走。
不多久,山里传来阵阵锣声,四面八方涌出一大群人将冷风包围,人群中站出一个人,身穿的衣料显出他的地位要比喽罗们高出很多,他抬起手中的流星锤指向冷风问道:“喂,你说你是冷家的人?”
冷风扫了一眼四周的人,傲视道:“是的。”
对方另一只手掐着腰十分不解道:“冷家的人来我们这儿做什么?”
冷风见他一副草包样嘲讽他道:“阁下如此尊容想必不是这里的龙头老大吧?”
最初拦劫冷风的喽罗抢着答道:“他说要见咱们大哥。”
“流星锤”转动自己的兵刃做出一副吓人的架势,想从气势上压倒冷风,“小子,你有资格和我们大哥说话吗?”
冷风又是鄙视地一笑,“告诉你们老大,我叫冷风——”
他的名号相当响亮,山里的喽罗们光被这名字吓退好几步,纷纷议论着这就是威震潼关内外的冷家大公子。
冷风自报家门,一众土匪不敢不信,谁能没事儿到这里来冒充这种角色?
“流星锤”的架势彻底没了,他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们老大在哪儿?”冷风没时间和他们废话,上前两步站到”流星锤”身前。
“你,你等一会儿,我这就派人去通禀。”
“太麻烦了,不需要。”冷风一伸手揪住“流星锤”的衣领扔出几丈开外。“流星锤”重重摔在地上,他坐在地上腿是动不了了,好在嘴还能说话,“兄弟们,咱们人多,一起上啊!”
“杀啊……”喽罗们一听是这个道理,手举大刀一起冲了上来。
冷风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手拿脚踢,四周的人像孩子游戏用的沙包在空中飞出落下,好不壮观。
山里喊叫声连成一片,让寂静的山林顿时热闹起来。很快上面又跑下一群人,为首的大喊一声,“住手!”
冷风也不想浪费时间,他马上停手,定睛观瞧说话之人,对面这个人块头不小,四方大脸,眉宇之间显出十分的精神气,若是在战场上看到他,或许可以说这个人还有些英雄气概。
“大哥,他是冷风。”“流星锤”在一边的地上喊道。
“哦?”土匪头儿再次打量了冷风一遍,严正地抱拳道:“原来是冷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客气,在下此来是有一事请龙头大哥帮忙,心急之下多有冒犯之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