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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水卿抬头看着他俊秀又英气飒飒的面孔,“你不知道水纹很喜欢你吗?”
冷风莞尔一笑不说话。
“风,如果没有我,你会考虑与水纹为伴吗?”
“她只是个孩子——”
“她不是小孩子,不管从哪个方面讲她都已经是个小女人,再有两年便会长成一个成熟体贴的温柔女子。她对你那么好,若是以后——”孟水卿满怀诚意地劝他道,“你考虑考虑!”
“考虑什么?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考虑。”冷风将她搂得更紧,生气道,“好不容易开口说话干嘛总说别人?”
孟水卿轻轻一叹,“这几天的事让我的想法又有些改变,虽然心里还是很乱,但水纹的事我想得很清楚。”
“水卿,求求你,别说她了。我不喜欢在我俩难得独处的时候,你还想着第三个人,想谁都不可以。”
孟水卿抿嘴一笑不再说这个话题,至于心中的感受她更不必说,他们二人之间已经无需互诉倾情。
“风,你能在这儿陪我多久?”
冷风饱含愧意地抚顺她的发丝,“明天我就回大宅。水纹给我传去口信,我连夜就赶到这儿来了,大宅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孟水卿没有丝毫怨意的笑着点点头,“好,你去忙你的,实在想你了我会让水纹告诉你的。”
冷风实在庆幸这次意外没有伤害到她,反而彻底颠覆了她的想法。他知道孟水卿看到自己恢复以往的精神自然会很高兴。
有了爱情的滋润,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功夫冷宅的后花园已被顾生平改修一新。园子的面积又向原墙外延展了很远,添了一个碧波清澈的水池,居室外加建了画廊,画廊连接着一个比外宅大很多的露台,露台前是花圃,也一样都是绿树。
顾生平这么一折腾,整个冷宅的格调全变了,原来凄凄冷冷的宅院一下子晋升到风格别具的庄园。
连冷霄汉都感叹死气沉沉的冷家终于有些生气了,但归根结底这生气都是源于孟水卿。
孟水卿破除了原有的传统观念,隔段时间借着吃斋念经的理由和冷风在斋堂私会,两人另类的爱情不为人知地绵续着。
冷霄汉虽然很喜欢这偏安一隅的新园子,但因为孟水卿的存在,他想来却又有些胆怯。
这日,冷霄汉散步时不知不觉便来到后花园的大门前,正当他犹豫不决之际,里面传来幽婉的琴声。
寻着这琴声,冷霄汉颇有兴致地走了进来。
走到花圃的假山,冷霄汉望见露台里专心抚琴的孟水卿,今天一见他才知道孟水卿平日都是素装淡抹。一身白色暗花的长裙,随意披散在肩的长发彰显了她不同凡响的脱俗之美。可是让冷霄汉更无法自拔的是她脸上幸福真挚的微笑,与和着琴声轻轻舞动的优美身姿。
“老爷!”水纹从画廊过来一眼望见假山旁看得入神的冷霄汉。
紧随水纹的叫声,孟水卿手指一抖,当下琴弦像她急转的心情突地断开。
孟水卿抬头看到冷霄汉,真想着羞辱他一番,这一声不响偷入花园的贼人!她怎么可以给不共戴天的仇人弹琴?愤恨的怒话就要出口,顾生平从水纹后面走了过来吃惊地看到自己的父亲。
“爹,您怎么来了?”
孟水卿转头一看顾生平,什么样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回头又瞪了一眼冷霄汉匆忙从顾生平身边离开。
顾生平这边望望孟水卿又回头看向父亲,不住地为父亲和妻子的尴尬见面而发愁。
“爹,您别怪阿水——”
“这不是她的错。看到她现在的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生平,你们还没打算要孩子啊?”
“这个——”顾生平结结巴巴地不知该编什么谎。
冷霄汉苦笑着摆摆手,“我明白了。不着急,只要你好好待她,相信不多久之后她就会为你生儿育女了。”
“又让您为孩儿操心了。”
冷霄汉一脸慈父的笑容向顾生平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送,转身向园外走去。
夏天眼看就要过去了,顾生平一如既往地赶往岳王庄为岳柬为运送药材,以尽徒弟的孝心。
刚入夜,孟水卿浸在花园的水池里享受着天然的沐浴。她搅弄着温和的池水,在画廊灯笼昏暗的光线下,听着泠泠的水声倍感惬意。
“天气就要转凉了,这恐怕是今年最后一次在这儿玩水了。”孟水卿暗自叹息,隐约感到起了微微的凉风,她游上岸坐在铺好的毯子上,细细地擦拭着娇嫩的身体。
朦胧的夜色中,孟水卿的娇躯挂着晶莹的水珠,竟像散发着白玉般的光晕。
孟水卿放下毛巾,起身披上外衣转身准备回房。突然一个黑影从画廊上飞身而下,孟水卿来不及惊叫便被点住了穴道,当即便在惊恐中昏睡过去。黑影将她轻轻放在毯子上,摸着她的脸,借助昏黄的灯光仔细欣赏着她的五官,接着缓缓地摊开她的外衣。也许是震撼于她完美的身体,许久黑影才抬起手来抚摸着她的身体,但很快他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伏在她的身上亲了起来。
“什么人!”水纹来得十分及时,见此情景吓得她扔下手中端着的热茶,抽出腰间的双剑冲了过来。
黑影的执注被水纹打断慌张站起,站起的同时脚一蹬地,人影飞过画廊消失在夜色之中。
“少奶奶!”水纹将剑收起,伸手解开孟水卿的穴道。
孟水卿醒来时感觉有人在动她的衣服又吓了一跳,直到看清是水纹在合着她的衣裳时才稍稍定下了神。被水纹扶坐起来后孟水卿缓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好在大错还没有铸成,不然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少奶奶——”
“先送我回房。”
水纹匆匆扶着孟水卿回到居室,便迫不及待地问道:“少奶奶,你可看清了那人长什么样子?”
孟水卿心不在焉地摇摇头。
“能进到这里来的,一定是大宅的人。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得告诉公子,让他查个明白!”
“水纹!”孟水卿回头叫住她,想了想说道,“去吧,叫冷风过来,但不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她,我只想让他陪陪我。”
水纹因为气愤憋得一脸通红,听孟水卿这么说更是面红耳赤地愣在当场,“为什么不让公子知道?这么大的事儿,万一以后——”
孟水卿无力地笑了笑,“水纹,听话,我自有道理。”
水纹虽不明白孟水卿的意思,但又不能违背她的嘱咐,只好忍下怒气将这件她认为天大的事情埋葬在心里。
第四十四章 老当益壮金婵鸣春
更新时间2009513 8:17:53 字数:3971
第四十四章老当益壮金婵鸣春
关外没有了两家的纷争,很快安稳下来。冷风捐官的事情也有了结果,冷霄汉被授予晋府辖内的千户,名正言顺地统治着关外这片虽萧条已久初见生机的土地。
冷霄汉从关内受封回来似乎多了一重心事,成天挂在脸上。终于有一天,他不得不将两个儿子找来告诉他们实情。
“为父叫你们来,要和你们商量一件事情。”
兄弟两人安静地坐在父亲的对面,等候他的吩咐。
冷霄汉一时间难以启齿又绕了个弯儿道:“这件事情,我要听听你们的意见,如果你们不同意,就当为父没说。”
顾生平的性子比冷风急些,追问道:“爹,到底什么事啊?”
冷风在一旁已经知道冷霄汉想说的事情,冷霄汉在关内做了这么不同寻常的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父亲,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不必询问我们的意思。”
冷霄汉知道那件事不可能传不到冷风的耳朵里,既然已被拆穿,不如硬着头皮说出来。
“是这样,我在关内认识了一个姑娘——”
“啊?”顾生平大吃一惊。
儿子的惊诧让冷霄汉脸一红又说不下去了。
顾生平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冷风向父亲笑道:“看来大哥已经知道了。爹,这没什么啊,您今年才过四十,正值雄壮之年,我娘又去得早,您早该给自己找个伴儿了。”
冷霄汉十分感激小儿子的理解,他又望向冷风。
冷风淡然回道:“只要父亲喜欢,我们一定会接纳她的。父亲是不是想把她接到大宅来?”
冷霄汉汗颜地点点头。
顾生平笑道:“那就接来嘛,我们都不反对。”
“可她是个青楼女子,我怕你们会介意。”
“爹,您不会要找她续弦吧?”顾生平狐疑道。
“当然不是,我只想找个人陪陪,这么做已经对不起你娘了,我怎么会再做那么过分的事情?这位金婵姑娘出身青楼,对名分也没什么要求,我也不会给她任何名分,这个你们放心好了。”
“那就无所谓了。大哥,你说呢?”
冷风微笑道:“我还是那句话,父亲有事吩咐就是,我没有意见。”
顾生平向父亲一摊手,“没有问题,你把那个金婵姑娘接来好了。”
冷霄汉还是很为难的样子,“可是,谁去接呢?这件事请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寻思找个可靠的人直接把人接到内宅就行了。我又不是娶妻纳妾,总不能让我亲自去接吧?”
冷霄汉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兄弟俩谁都明白他的意思。可顾生平一想到烟花柳巷就犯恶心,这个差事他不能接,赶快把头低了下来。
冷风早就知道棘手的事情自己逃不掉,这种不沾光的差事更是没他不行。冷风轻咳一声,“父亲,那就由孩儿去接吧!”
结果早就预料到了,冷霄汉只等着冷风的这句话。
“那就有劳风儿了。”
为了顾全父亲的名誉,冷风只能把这个贪色的“恶名”戴在自己头上,虽然在这种社会,找个烟花女子不算什么,但在冷家这样传统人家来说,名声至关重要。
冷风不敢把此次回关内的目的告诉孟水卿,不然惹她生气不说,更让她有了“粮草”去攻击自己的父亲,他想象得出孟水卿面对冷霄汉尖酸刻薄的样子。想必顾生平也不会把此事告诉孟水卿,毕竟他们都有同样的顾虑。反正孟水卿很少出后花园,那即将到来的女子自然会安分地守在冷霄汉的院子里,两个女人几乎没有碰面的机会,应该两不相干过自己的日子吧!
来到潼关的花街,冷风凿实厌恶这里的气氛,这些出卖肉体的女人在他眼里甚至比屈颜媚俗的奸人还要恶劣,相比之下他更加庆幸自己的女人是那么优雅清高,虽然她是有夫之妇,但他并不在乎,这与孟水卿原来认为的“私通”绝对不是一回事。
冷风驻马停在名为“浣纱阁”的青楼前,原本是个多么诗意的名字竟然被冠在如此污秽的地方,他想不明白父亲怎么能找到这么个地方来。
冷风走进“浣纱阁”,从门外到大厅,他一直被花枝招展的妓女们包围着,的确像他这样的客人,妓女们倒搭钱也是甘愿的。可是冷风面目生冷,对她们的纠缠视而不见,很快她们便知道他此来另有目的,纷纷恼羞地散去。
老鸨一眼看出冷风的异样,恭敬地迎上前来,“这位公子,您是来——”
“我来接金婵姑娘。”
“哦……”老鸨笑得很不自然,“我记着呢,前不久有位姓冷的爷把我们花魁金婵赎了,说这两天派人来接。可是啊,今天很不巧,金婵染了点风寒不便出行,您看明天再来可以吗?”
冷风嗤鼻冷笑,莫不是这花魁现在正在接客吧?
“不行,车子已在门外,金婵姑娘若是身体不适自然有我们送他去看大夫。从拿走卖身契的那天起,她已经不是你们的人了,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懂,懂。”老鸨想了片刻转头向丫鬟吩咐道,“去,上楼看看,金婵姑娘身体好点了没!”
小丫头匆匆上楼。老鸨满脸堆笑地引冷风到一边坐,“公子,先到这边喝口茶!”
冷风随她过去坐在桌边,连茶也不屑一喝。
不一会儿,丫鬟下楼回报,“嬷嬷,金婵姑娘病情加重,下不了床了。”
“啊?”老鸨吃惊地叫了一声转头向冷风苦诉道,“您看看,就这么不巧——”
冷风淡淡说道:“下不了床就让人把她抬下来。今天我必须把她接走,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人给我带下来,不然的话——我就打赏你这锭银子!”
老鸨不解他的意思看着他手里的银锭子一头雾水,可冷风手指一捏,银锭子顿时扭曲,把老鸨吓得直咽口水。
“我……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叫她!”老鸨“腾腾腾”跑上二楼。
冷风将银子往桌子上一放,静等那位金婵姑娘的出现。
可事情并没有那么顺利,老鸨捂着脸无功而返。
冷风站了起来,知道包下金婵的客人并不简单。
“公子,我跟您说实话吧,金婵现在陪客。”
“是什么人?”冷风仍然淡定自若。
“是乘风镖局的常老板。”
“常威?”冷风知道这个人,乘风镖局在关内还有点名气,也有着自己的势力,但冷风不吃他们这行,除了朝廷要臣他有所顾虑,其他人他不放在眼里,毕竟潼关内外是两个天下,关内是朝廷的,关外是冷家的。
“公子,您看,您还是明天来吧!”
冷风抬眼看着楼上,“我建议你现在马上把客人都送走,不然损失会更大。”
说罢冷风径直走上二楼。
“公子——”老鸨赶忙回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