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眼看去,尽收眼底的就是那一望无际的墨色山林,清朗的月光只能照到山林的表面,其下便只剩下无尽的未知黑暗……
小雨默默地看了一会儿,一双波光流动的大眼睛咋了又眨,似乎透过那重重黑暗看到了里面的一切,一切好的不好的真诚的虚假的善良的黑暗的……而到了最后,所有焦点全都聚在了那一个孤单而消瘦的背影上,所有山林中能够收集到的微茫全都汇到那个背影上,继而,那个背影变得清晰可见闪闪发亮了……
可是,为什么他不转过身呢?
为什么离开的时候不和我说一声呢?
终于还是忍不住胸腔里的悲伤,小雨刚刚止住地泪水再次涌了出来。
秦枫哥,我要走了……她在心中呐喊:我要暂时离开你了,希望你能快乐地活下去,快乐地等到我学成归来一起报仇的日子……
接着,她双手扩到嘴边,喊出了那句埋藏在心中多年没能说出的话来——秦枫哥——我爱你——小雨永远爱着你——
(第二卷完!)
第三卷 会武 第一章 可怜人
一个人的经历有好有坏,有顺利有坎坷,有止不住的好运也有挥不去的悲伤……这不是人能预见的,也不是人能阻挡的,但是无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是好是坏,它都是自己短暂或漫长一生的一部分,而当这些铭记于心的事挡不住袭来之后,你才会默然发觉——其实一切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
不过,作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在事情来临之时还是能做出自己的选择的,最少,当这件事变得很坏的时候你可以挥起自己的手掌让它变得好上一点。可惜的是,大多数人包括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人士,却只是在事情变得完全无可救药的时候才蓦然发觉,也是直到这时它们才会想起怎样去面对这件事情,又怎样让它变得好一点,然而更可惜的是,在这种人中的一大部分,他们却更愿意相信——事已至此再无挽回之力这句话。换个角度讲呢,便说他们是这个大陆上体群最为庞大的一族——惟神主义者。
惟神主义者,他们绝对信仰长生,绝对信仰高天之上与天同寿的诸天神佛,当然,他们也绝对信仰深渊之下恶贯满盈的魔鬼大帝,如此,便由这些人最开始将修仙一脉分出了正派和魔教两脉。正派信仰神佛,意在将正义美好铺满人间;魔教则全都是一些对世界丧失信心又或者被现实击垮的怨世嫉俗之人,他们的最终信仰便是成为人们谈及色变的大魔头,并且长生于世间,将邪恶铺满大地……
不过在这庞大的惟神主义者部队外,还有一少部分是唯物主义和唯心主义,而剩下的便是相对而言数量还不算少的惟人主义者。
唯物主义——基本全是一事无成活了大半辈子的凡人,对于这些人来说与其让他们相信神佛普度还不如给他们一天美好的饭食和奢华的服装,因为他们唯一信仰的,是实实在在能够使用触摸的东西。
唯心主义——相对于唯物主义一族,这些人在修仙泛滥的时代还是挺神神叨叨的,不过他们的神神叨叨却不是信仰神佛魔鬼而是信仰自己的内心,在他们眼里做人的唯一标准和接下去该走的路,便是在人性定格之后跟着自己的心走。好人跟着善心走,坏人跟着恶心走,如此而已。但是对这一族的人而言,表面范围虽然很小,其实如果要真心坦露,相信整个大陆上最少有一半的人更会相信自己的心而不是整天求神拜佛,只不过身在那种位置上不好说出口罢了。当然,对于相信自己心的人来说,出现在他们身上的变故是最多的,因为一个人的内心不可能永远定格在一个标准上,这等同于一对男女不可能永远相爱,爱情是脆弱的,很可能在一件小事的摩擦中产生裂痕,唯心主义者同样也是。
剩下的便是惟人主义者,这些人数量比之为神主义者要少上一些,但比之另外两个却要多出很多,而构成惟人主义一族的人大多数是民间帮派里的人,除了这些只有很少一部分是真正没有怨念的惟人主义。所以总的来看,这惟人主义是完全和惟神主义相对的一族,因为在修仙这一坎坷严格的路途上,不可能容下所有的人类,因此便要剔除那些资质平庸前途惨淡的普通人,这就造成了这些被剔除的人的满腔愤怒和哀怨,继而时间一长,怨气越来越深,就变成了敌对的思想——为什么你们能够修仙我们不能?既然你们容纳不下我们,那我们就自行修炼。于是便出现了广大的民间帮派,而加入这些帮派的人理所当然就是那些怀着满腔怨恨的人,他们怨恨那些高高在上的修仙份子,但又无力与之相搏与之对抗,所以只能将愤怒发泄在神州浩土的辽阔凡间——吃喝玩乐欺行霸市。而他们的思想,也不出意料的产生了些许的扭曲——你们信神我信我自己,只要我自己过的舒坦了,管他什么跟什么……
不过这四种思想也并不是完全独立的,比如惟神主义和唯物主义,这两类人中有很多都是同时包含了这两种思想。惟神主义者当然将神放在第一位,但是既然有大量物体不排斥神而且对自己有益,那为什么不接受呢?如此一来,唯物主义者也想:我看重实物看重现实,但修仙也真的能够让人延年益寿,这对我有好处,当然也是实际的东西,何乐而不为呢?
所以由大方面来看,除了惟神主义和惟人主义的完全相对外,其余两个思想还是能够相互融通的。
可是还有不得不说的一部分人,如果真要分类,他们却是不属于任何一类,因为他们哪一种思想都能接受,哪一种思想又都不能完全占据他们的内心,可这样一来不就是说道唯心主义者身上了么?答案也是肯定的——他们并不是唯心主义者。
那他们是什么呢?
答案——是一群被仇恨所蒙蔽的人,或,是一群被爱情所蒙蔽的人……总结来说,便是那些走在情感边缘的人。
在他们眼里至早就已经埋下了目标,而且为了这个目标他们什么都能接受,什么也都能放弃,甚至出卖自己的良心也在所不惜。
所以在他们朝这个目标行进的时候,外人几乎是不可能让他产生动摇的,除非那个人和他的情感也是走到了边缘——要么至爱、要么至恨。
而这类人统一经历过的,便是刻骨的情感创伤。这些创伤几乎让他们改变了最本质的心性,几乎让他们变成了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变成了一个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人。
而这类人有一个代表——
他,是一个走在仇恨边缘的人;
他,是一个为了报仇不择手段的人;
他,是一个被人深爱却难以接受的人;他,是一个孤单的独行侠,是一个身负惊天秘密的人;他,是一个报了仇却丢失自己爱情的人,同时,又埋下另一桩仇恨;他,是一个处处被逼处处受阻的人;他,偶然失忆了,也因此经过了一段很轻松的日子,不过最后,还是以一个很不好的结局收场;终究,他,是一个可怜人……他的名字,可以叫法心,也可以叫秦枫……
第三卷 会武 第二章 手帕——小雨
少女的喊声清朗带着淡淡哭腔,由高山之巅随风而起,最后也随风而落……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山林中又归于宁静,白天会出现一个青年女子,晚上则只剩下一片黑暗……
经过那场出人意料而滑稽结束的战斗后,穆家父女俩还是换了住处,他们带着昏迷的法心沿着那条遥远平直的道路一路走来,最终安置在了山林外围的一间空置茅屋内。穆珊珊在路上曾经说过:“我们是不是直接搬到外面去住啊?”
穆田回答说:“到时候看吧,不过我并不觉得那是一个好想法。”
……
如此,他们便在茅屋内住下了,父女俩花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才将茅屋弄成人住的地方,法心则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晌午才迷糊地醒了过来。
“我还没死啊?”这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能让别人听懂的话。
可刚好没人在他身边,穆珊珊和穆田今天趁着天气不错进城去了,想要去弄点药材给法心受伤的脊背敷上,所以便剩下他一个人在这个安静的地方了。
法心有点迷茫地看了下周围环境——简单的两张木床,简单的石桌石椅,简单的木门,简单的透着天窗的屋顶,简单的遮挡牌……一切都是那么简单,又是那么出人意料。
我又被救了,每次晕过去都有人救,真是……做好事不留名啊。
他有点苦涩的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勉强坐了起来,又伸手摸了摸背脊,却发觉断裂的脊骨已经恢复了,只不过还有一些於肿和擦伤。
接着他抬头看了眼天色,明晃晃的光亮迷糊了他的眼睛。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总是感觉经过了很漫长的一段时间。他用手半挡住刺眼的阳光站了起来,可刚站起来身体内便传出一阵强烈的虚弱感,只觉得脑袋瞬间地眩晕了一下,接着便持不住又坐回了床上。
便在这时,他目光微斜间突然看到一团亮丽的粉红色,安静地躺在床的另一头,中间隔着那块简单的遮挡牌,法心正好是透过遮挡牌右侧的一小块缺漏看见的那团粉红,也不知因为什么,他一眼看到这团粉红便不由生出一阵好奇,禁不住便趴在小洞旁看了过去。
原来是只手帕,完全沐浴在阳光下,发出一种很温馨亮丽的色彩。
法心看在眼里不觉愣了一下——这手帕好熟悉啊,好像在哪见过似的。恩——对了!也是在昏迷中醒来的时候看见的,那次是晚上,这手帕也是落在我身边,不过那次是被泥土弄脏了。
这样想着他又一次从小洞中看了过去,果不其然,那手帕上真得绣有两个柔弱力虚情意绵绵的字迹——小雨。
恩,是小雨,虽然模样有些奇怪,但是就是这两个字了。
小雨……
怎么这么熟悉呢?
恩,这次得好好想想,肯定是认识的,小雨……两次得救都有这只手帕在身边,一定就和她有关系了。
法心也顾不上想其他的,因为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只要脑中对某件事情或人起了熟悉的感觉,那便要立马抓住,立马在脑中进行探索,现在他简直对自己丢失的记忆有了痴枉的错觉,好像每一个人他都认识,每一件事都和他有牵扯,但到了他去想他去经历的时候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小雨……这次是悲伤的感觉,也有点愧疚,不过悲伤更多愧疚要少……
还是想不起来啊!
法心急躁地喊了一声,然后慢慢地尝试站起身,接着扶着床沿绕过遮挡牌走到了隔壁另一张床的旁边。
一眼看去,法心便判断出这是一张女子的床,干净整洁却是要比自己睡觉的那一张和另外一张都要白净很多,而且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这张床上残留有女孩子的香气,很清新也很悠然。
这下他脑中便再次产生了疑问——三张床,两张并排,一张被简单的遮挡牌隔离在一边,而且是个女子的床……那么这样一来,岂不是有三个人了?
难道是穆家父女?
不由联想到穆家父女身上,法心顿时有点发呆地一屁股坐在了床梆上。
难道是他救了我?
不过当时我是……她连自己都顾不上呢,怎么还能救我呢?
但自从醒来也就见过他们父女俩,如果不是穆珊珊的话,那一定就是他爹了。
果然,他爹是个厉害角色……也对,如果没有一点本事怎么敢在这么危险的山林里生活呢。呵,那么这样一来便什么都清楚了,我还真是笨呢,如此简单的事都迷惑了那么久。
法心觉得一切都想通了,便不知不觉流露出轻松的表情,可当他再次将视线放在手帕上的时候却又愣住了。
如果这是穆珊珊的手帕,那怎么绣着小雨呢?
虽然我和穆珊珊并不熟悉,也没见过几面,但是她的性格我还是能了解几分的,这字迹绝对不是出于她的手中,那……
唉……还是有迷雾啊,算了,既然想不通就不想了,就暂时让它听天由命吧。
法心无奈舒了一口气,可目光却依旧放在手帕上面紧紧不愿放下,是出于内心么?还是不由自主?
小雨……也太熟悉了吧,比那个、那个穆珊珊的感觉还要熟悉呢。
法心还是忍不住在脑中探究起来。
当时穆珊珊冒死来救自己,却不小心忘了熄灭蜡烛……我提醒了她后,她一时惊愣在了原地……那个时候,对!就在那个时候,我思绪飘了出去……好像做梦一样来到了一个粉红色的温馨房间里,也是粉红色……房间内还有一个女子和一个青涩的小男孩……不过可惜了,没能看清楚那个女子的面容,如果当时再给我一点时间话,就一丁点的时间我就能看见女子的面容了……唉,真是太可惜了,要是能看见的话说不定失去的记忆就恢复了呢。
法心颇为可惜地叹了口气,伸手将手帕拿了起来,然后缓缓放到鼻尖旁轻轻嗅了一下……
呵呵,这样想也不对,如果当时再给我一点时间做梦的话,那很可能就要提前被妖熊拍死了……法心嗅着手帕发出地淡淡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