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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医馆水月录-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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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峰从地上捡起几朵花,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季无月,言道:“这位兄台一表人才,而这手法,更不是我们俗流所能及的。”
渺渺道:“不是跟你变的一样么!”
迟峰笑道:“我变的那是什么花,不过都是折下来的应季玩艺罢了。这位变出来的,可都是这个时节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果然,地上落的居然有玉兰、碧桃、石榴、梅花,深秋季节,哪里会有这些!
迟峰又将目光移到陆渺渺身上,道:“而这位姑娘,怕是祖师爷赏饭。”
渺渺笑道:“今天见了这神妙戏法,喜欢极了,才忽然悟到,自己在这方面恐怕还真是有点天份的!若是今后没有饭吃,还望迟大哥的班子可以收留。”
迟峰所说的“祖师爷赏饭”,正是一语中的,她不仅有妖瞳可以看清其中门道,更有超快的速度可以模仿得惟妙惟肖,看来妖瞳族的女子,正经是做眩术师的天才。
迟峰敛了笑容,正色道:“姑娘找我何事?”
陆渺渺道:“我昨日在山里被莫名其妙的东西所伤,后来偶然遇到了凌姐姐,她说没有时间为我治疗,让我到这里来找迟大哥你。”
迟峰道:“我可是眩术师。既然找我医病,那你都知道些什么?”
渺渺便直言道:“凌姐姐说,你是国医馆的湘君,让我来了之后,说是她叫来的,你就会给我医病的。”
湘君无奈地笑笑,摇了摇头,言道:“坐下,让我看看罢。”
湘君取了一根帛带,将长发束了起来,整个人便立即利落了几分。他伸出修长五指,轻轻地搭上了渺渺的腕脉,试了片刻,眉头竟微微地蹙了起来,言道:“抑制尸瘴上行的药物,是谁给你服的?”
什么药物?陆渺渺觉得十分奇怪,但忽然记起,出发前无月给她吃了一粒药丸,说是止痛的,她便毫不怀疑地吃了。想必湘君说的就是这个东西了。
湘君道:“配制这种药,恐怕比除尸瘴还要困难。你身边既然有这样的人,治好你的病是轻而易举的,又何必要来找我?”说着,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旁边的季无月。
陆渺渺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虽然无月此举搞乱了她的计划,但却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又怪不得他什么。
湘君见她不言语,便笑道:“不可说?那就不必说了。”说着,蹲下身去,隔着衣服,不偏不倚地握住了她脚腕的伤处。
渺渺只觉脚腕一阵炽热,紧接便是一阵冰寒,湘君手指握着的地方,发散出一缕缕漆黑的烟气,与刚才他变戏法时散出的烟气很像。不一会,黑色烟气渐渐变成了云白,脚腕处的寒凉也慢慢减缓,开始温暖起来。
湘君松开了手,渺渺将裤脚拉起来一看,惊讶地发现脚腕上的青紫全都不见了,肌肤又变得莹白如玉,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到底是什么,伤了我?”渺渺问道。
湘君道:“是徘徊在三界外,不甘心的鬼魂。”
陆渺渺打了一个寒战,便问道:“今日表演的眩术,有小孩子那个,我看到了一样的黑烟,跟鬼魂有没有关系?湘君你,又与鬼魂有什么关系?”
湘君愣了愣,尔后便温然一笑,摇头道:“不可说。”
“那凌姐姐现在何处?我很想找到她,向她道个谢。”
湘君很认真地言道:“佐寒她,正是内人。但她现在不在这里。”
陆渺渺的眼中闪出惊喜的光:“传闻湘君湘夫人是一双爱侣,那凌姐姐她一定是传说中的湘夫人了?”
湘君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但是,陆渺渺想想凌佐寒的衣着妆扮,都是未出阁的姑娘的模样,又觉得有些奇怪,便忍不住说道:“恐怕迟大哥,还欠了凌姐姐一个婚礼吧。”
湘君望了望她,又是一笑,这回的笑却略有些凄然:“这件事情,不可说。你若想见她,便在晚间过来,她也是眩术师,晚上会在戏台上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切切女儿情


湘夫人凌佐寒的舞技,难以用语言形容。她的舞蹈与眩术结合在一起,占领的不只是舞台,占领了能占领的每一个角落。
“湘夫人!湘夫人!湘夫人!”陆渺渺看得痴迷,心里不停欢乐地呐喊着。湘夫人是自己人。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国医馆在她的心中,仿佛成了一个特殊的角落,也许,是一个特殊的家。国医馆的九个人,一定被冥冥之中的什么联系着。她,应该是自己的家人,不管她是谁,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不一样的。
其实,陆渺渺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心中这般潜移默化的变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多年以来对于“家”的感觉有多么匮乏和渴望。她只是单纯地觉得亲切和温暖,不管是湘君,还是湘夫人。
凌佐寒下得台来,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中的陆渺渺,脸上绽出一个明媚的笑,向她走了过来,脚腕上一只小小的金铃叮叮作响。
“喝酒?”凌佐寒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只雕饰华美的皮制酒囊。
陆渺渺咧嘴笑了,刹那觉得宛若故知。
凌佐寒看了看季无月,嫣然一笑,道:“这位美人,你的姑娘,今夜借给我吧。”说罢,拉起陆渺渺的手,便往楼上走去。
无月头戴帷帽,不言不语地立在原地,宛若一株宁静的树。谁也看不出来,“你的姑娘”四个普普通通的字,竟可以像烙铁一样深深地烙到心里头去,让心里头生出某一种微妙的变化,不知不觉地酿出一丝甜。无月自己也觉得奇怪,但他却不再排斥这些陌生的变化,反而,淡淡地体味着,像是接受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凌佐寒牵着陆渺渺的手,将她带到了三楼的另一个房间。打开房间一看,渺渺不由笑了。这哪像一个姑娘的绣房,里面物品又多又杂,稀奇古怪,堆得乱七八糟,跟迟峰的房间差不多。
真是天生一对!只是,相公和娘子,果然不在一起住呢。
“莫笑话我。”凌佐寒笑着拔开酒囊的塞子,仰脖咕咚咚倒了几大口,长出了一口气,又用袖子擦了擦嘴。
陆渺渺痴住了。多么熟稔的一个场景。一个矫健美丽的女人,独自对着夕阳,仰头灌下一口口烈酒,那孤寂的背影,总仿佛含着一滴泪。风江琴在陆渺渺的心目中,是母亲一般的存在,但是,她死得太早了。凌佐寒虽然在笑着,但是渺渺知道,一个内心里充满喜悦的女子,是不会这样喝酒的。这样把酒灌下去的女子,一定是想瓢泼桶倒地浇熄哪里燃着的,灼得人生痛的火焰。
陆渺渺的心里生出了一丝怜惜,伸手接过了酒囊。江琴不在了以后,她挣扎在生与死的夹缝里,满脸带着逢迎的笑,心里头只有憎恨和生存的欲望,并没有与什么人亲密地相处过。而凌佐寒,极有可能会成为她交到的,第一个女性朋友。
凌佐寒蹲下身去,拉开陆渺渺的裤脚,啧啧地赞叹道:“治得倒是彻底,他果然越来越强了。”说着,眼神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温柔。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是两个女人遇到了一起,一见如故,非常快就打成了一片,叽叽喳喳地聊个不停。这本来是普通的,属于女儿家的快乐,但是陆渺渺从来没有过。她可以放松下来聊一聊的人,不过就是无月、萧四,无月的话太少了,萧四懂得再多,也是个男人,哪里比得上女儿细腻的心思。不大会功夫,两个人已经一边喝着酒吃着点心,一边从天地神魔聊到胭脂水粉,好不开心。
“你怕鬼?”凌佐寒捏了捏陆渺渺的脸颊,满脸都是鄙夷和嘲笑,“鬼没有什么可怕的,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可是一个除鬼师哦!”
“除鬼师是什么?”陆渺渺好奇。
“你难道不知道,宇宙分为四界,第一界天,第二界人,第三界鬼,第四界幻。我们是人,自然处在人界。但是各界之间,都有门互通,有时便会有神、鬼或妖出现在人界。不过四界生灵是互不作用的,留在人界的鬼,根本不像传说中一样有形体,大概,更像是一种怨气吧。鬼通常会附在某种物件上,它们不会直接伤人,但是人接触寄了鬼的物品,时间久了就要生病。所以,去除鬼所带来的危害,其实是医者的事情。”
这样的理论倒是头一次听说。可是,“三界门”她是亲眼见过了,那大概就是去往鬼界的通路,所以凌佐寒的话,倒恐怕所言非虚。
“不过也有的鬼,没有寄宿在物品上,而是寄宿在生物身上,不管是植物、动物还是人,那可就危险了。它能让寄主发疯,爆发极大的力量与攻击性,我们称它们为寄鬼。平时人们所见的猛鬼伤人,其实是寄鬼所为。曾经我们凌家,全家都是除鬼师,就是斩杀这些猛鬼的人。”
原来,鬼本身是不能伤人的,那就不是什么神秘莫测的东西,也就不可怕了。倒是这“除鬼师”,听起来像是一个很神秘的族群。
“宇宙万物,真是神奇极了。由于四界交互作用,所以,就算是人界,也产生了许多异族。他们有超越正常人的能力,大概就是受了其他三界的影响。他们的能力有的像神,有的像鬼,我们家族把他们称作‘半神’、‘半鬼’、‘半妖’。不过,听说许多异族,近代都已经没落了。”
异族?超越常人?莫非妖瞳、花鬼,都是凌佐寒口中的“半神半妖”?陆渺渺脑中一团浆糊,便只问道:“那么,除鬼师是异族么?”
凌佐寒笑道:“我们就是普通的人类而已。因为家族祖上的渊源,世世代代执行着维持人界和鬼界平衡的任务。”
“迟大哥他,也是除鬼师么?”
“他……不是除鬼师,是渡鬼师。”凌佐寒像是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勉强地笑了笑,“大半夜的,说这些扫兴的做什么!渺渺,你可真是幸运,遇到的意中人,竟那么出类拔萃!”
“什么意中人?”陆渺渺惊讶。
凌佐寒一把搂住她的脖颈,两个人便一齐倒在榻上。凌佐寒在她腋窝挠了两下,嬉笑道:“你也不小了,还不好意思!你身边的那个男人,不是你的心上人么,那模样,人间哪里有的?武功也好,待你也好。”
渺渺红了脸,道:“哪里有这回事,无月他是……”
该说是什么呢?朋友?好像比朋友更近那么一点。亲人?又没有血缘。心上人?那可真的从来没想过。渺渺结巴了半天,最终推了凌佐寒一把,说道:“总之,不是啦!”
凌佐寒握住了她的手,道:“那位郎君,本是个极冷的,对谁都冷,唯独待你不一样。你不懂得,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渺渺,姐姐劝你一句,好好的光阴,莫要任性,要珍惜眼前人。你不知道,能够听着他说话,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能够像这样握着他的手,知道他的冷、他的暖,你不知道,这有多么好,是做梦都会想要的好。”说着说着,凌佐寒的声音竟有了那么一点点哽咽。
“姐姐,真的,不是。”
凌佐寒的声音本来低沉醇美,略带了哀音之后竟把陆渺渺也感染得伤感起来。能够听着他说话,能够闻得到他身上的味道,能够握着他的手,多么好。
“渺儿,你冷么?”“渺儿,有我在这里。”“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陆渺渺脑子里纷乱了一下,忽然想起有那么一个人的肩膀,暖如煦夏,在伤心的时候总想要靠上一靠。那清清淡淡的兰花香。
渺渺猛地一惊。莫非,我这是,在想他?
凌佐寒又仰头灌了一口酒。陆渺渺忍不住一笑,原来,我喝多了吧。
“凌姐姐,能认识了你,真好啊……”两个人天南地北地又聊了许多,聊着聊着,酒劲上来,陆渺渺便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看着渺渺一派天真的睡相,凌佐寒忍不住摇了摇头,替她盖好了被子。真的不是么?那个男子,现在可就在隔壁的房里静坐着,如果我这边有什么异动,怕是马上就会冲过来吧?你这个小丫头,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凌佐寒推开窗,深秋深夜冷,月华都笼上了一层薄霜。她就着月光,拿起纸笔,娟秀的墨迹落在素笺之上:
“陆氏渺渺,真纯良善,吾心喜之,愧疚莫名。风寒露重,勿忘加衣。切切。寒。”
她将信笺轻轻地贴在心口上,举头望着天空的明月,两行泪顺着脸颊如珠串般地坠落。所谓思念,就是把你的一切都放大在我面前,你的温柔,你的笑,你的味道。可是,只有思念,不能写在纸上面,不敢写在纸上面,不敢告诉你。如果告诉你,我有多么想你,你一定会心痛,一定会崩溃的。你也从来不说思念我的话。我真的,都懂的。
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
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长跪读素书,书中竟何如?
上言加餐饭,下言长相忆。
这么久了,只敢劝你加餐饭,长相忆,却是不可说,只能在心底。而且,哪里又有一个字提到过归期!
凌佐寒仰起头来,仿佛仰起头来,眼泪就不会再往下掉。
“峰哥,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她对着那张信笺,轻轻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五章 随侯守渡鸦


陆渺渺被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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