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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慢想,我先回家了。”宋令箭怪异地看着这个人。
“等等!我想到了!我与你相识开始,你便非常厌恶别人提起你的医术,弃医如履,宁愿打猎杀生也不愿诊医赚钱??若是不阿飞与你相识数年,你才不会吝手相救。但你三番几次出镇为郑珠宝治病,莫非真是为了那不菲的诊金么?”
“怎么?你看过我脸上写过高风亮节这四个字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何况我只是用正当方法,赚些正当的钱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有问题?”
“没问题。你愿意救人,我挺开心。只不过有点不明白,前些年柳村东员外也请求你救过他女儿杨雨雪,你不仅拒人千里之外,还一副不为钱财所动的样子,我还真以为你不食人间烟火。结果人家杨雨雪那美丽的脸蛋上活生生落了个梅花般的伤疤,你也得了个绝不救人的臭名??杨雨雪虽是员外千金,却也不是个坏人,也曾蒙着面纱哭得像个泪人儿地来求你帮她挽回容貌,那时的你啊,心有多狠,口口声声说自己只猎杀,不救生,我还真以为你有多恨别人提起你的医术之道??但如今你救了西员外的千金郑珠宝,似乎就拿起当年的石头砸自己的脚??我现在倒在等着,东员外杨成寿知道这件事后心里会怎么想。”
宋令箭冷笑:“他怎么想与我无关,救人不救,我自有主张。”她冷不溜丢地扔下这几个字漠然地离开了,暗灰的衣衫在风里飘飘乱飞,像是从灰蒙中脱出来的灵魂。
韩三笑心情异常沉重,转头看着远处一片延绵的院墙高阁,红幔绵绵,一直从视线的尾处延向看不见的地方,红幔在大风中瑟瑟飘飞,虽是喜物,却有说不出来的凄美之意。
很多年前,镇上有句话,东有杨雨雪,西有郑珠宝。雨雪如其名,珠宝贵无方。说得就是这两方员外,坐拥家财无数,各有一掌上明珠。
但是很多年都没有人再提起过,因为东员外千金杨雨雪早已花容尽失,不再如雨温醇,如雪洁雅。东员外杨成寿财力比不上郑守业,却有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儿杨雨雪。只是当年这杨大小姐意外受伤,脸上磕了个梅花朵儿般大小的伤疤,东员外杨成寿请来大夫无数,皆束手无策,无奈听从镇上传言,带着元宝来请宋令箭,但却遭拒绝。杨雨雪的伤疤未得到及时救治,从此如花容颜毁去,蒙着面纱将自己禁在庄园之中,再不见外人。
现在若是杨成寿知道宋令箭为了一点诊金愿意出手救治东员外之女,必要起风波。
哎。红颜多事非。
韩三笑心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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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云娘从西坡遇了宋令箭海漂后回来,一直在房中不曾出来。
蓉叶悄声对在外归来的妹夫宗柏担忧道:“夫人最近好生奇怪,总是说要自己出去走走,走后回来总是说感觉不舒服,呆在房中不出来。这事儿上次二少礼也发现了,看似也有些担心,就一直呆了衙院中没有回客栈。还以为夫人会为此高兴,找他们聚聚,但夫人仍旧不理不睬,一脸心事。”
“夫人除了说自己出去走走,还有什么有别于平常的事没有?”
蓉叶认真想着,很勉强地挖出一件事,也不知是悲是喜:“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这镇上有个姑娘,长得与当年黄夫人非常相似,夫人见了后总是挂在心头,还托我去打听过这姑娘的身家脾性,似乎颇为关心。我问她是不是有意想聘那姑娘为媳,为两位公子中的某位公子做个媒,她也没有说明,反而问我这样好不好?我后来想想,还真有点悬,两位公子虽然弱冠而立之中,却好像谁也没有成家立室的想法啊……”
宗柏皱了皱眉:“夫人现在在房中么?”
“应该在的吧,早上进出后什么吩咐也没有,只说自己累了。也不知她从何处回来,衣服上沾了好些黑不拉几的泥水,熏人的紧,她却一点都没有发觉??”
宗柏看了一眼蓉叶正在洗的衣服,皱眉道:“你先去做饭吧,这衣服先泡在水里去了泥再洗。”说罢马上拉起了蓉叶,蓉叶哎哟叫起来,责怪这不知轻重的小叔子拉疼了她。
宗柏支开了蓉叶,马上将衣服泡出来的泥水泼在了院外,重新打了好几桶,浸泡了好几盆水,直到上面的黑泥冲散干净,才将其扔回到干净的水中泡着。随后他马上去到云娘卧房,在门外敲门道:“夫人?夫人休息了么?”
许久都无人应答。
“宗叔找娘有事么?”上官衍似乎听到了宗柏敲门的声音,从书房出来,看似有些疲倦。
“是。公子有看见夫人么?”
“娘不在后院么?方才我书房时,正巧娘从房里出来,说是要去后院找蓉姨。怎么她不在后院么?”上官衍奇怪道。
“哦,没有,我也刚从外面回来,不是重要的事,晚些再说吧。”
上官衍点了点头,拉上了衣领,似乎要准备出门。
“公子要出门么?”
“恩。昨天大雨,西坡突然传出恶臭,幸好是西风走向,没往主镇上吹。现在雨水应该也有些干了,我去瞧瞧是怎么回事。”上官衍拿了伞,人一动,腰间一个香囊穗子摇动起来,香囊圆而微股,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我跟公子一起走趟吧。”
“哦,不用了,只是镇上的小事,不用麻烦宗叔。况且现在项舟朱静都有事出去了,陈冰孔亮主办衙中事项,府里的人除了他们就只有宗叔,娘的出入还是要靠宗叔周全了。”
“但是??”
“不用但是,娘有意成全宗叔一家三口共享天伦,宗叔莫非不领情么?”上官衍执意要留宗柏在衙中。
宗柏点了点头,道:“天气不好,公子多加小心。”
“晓得的。”上官衍一笑,冷风中傲然出去了。
宗柏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从小带到大的公子了。
幕后的手
第二十三章 第一节 于心有愧(一)冰释嫌 '本章字数:3011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19 10:00:00。0'
海漂早一步在西坡别了宋令箭三人,先将装有点心的盒子放在了自己房中,再去隔壁院子看了看燕飞。
燕飞一脸高兴,微睁着眼在檐下与夏夏聊天。一看海漂也来了,两人马上拉了他坐下一起聊天。
“郑小姐的病怎么样了?你们大早出去,怎么现在才回来?宋令箭呢?”
“她中途有事,晚些回来。郑小姐病大好,大宝照顾得她很好,给她做了好多可口点心,不过令说飞姐吃不得,夏夏呆会去对院拿几个。”
说到黄大宝,两人都默然了。夏夏想像中极力将黄大宝那天真烂漫的笑脸与郑珠宝那忧郁悲伤的皱眉合在一起,怎样都觉得不尽协调。
燕飞叹口气道:“但愿他们能好吧。”
海漂似乎也有心事,笑容黯淡,迷茫地看着远处。
不过一会儿,后院突然飘来一股暖意的香味:“什么味道这么香?”海漂好奇道。
“哦,那个燕错,刚才回来叫他吃饭也不理,后来钻到厨房去也不知道在干嘛,还将我赶了出来,生怕我要偷师一样。”夏夏翻了个白眼。
“燕错耳朵听不见,他不是有意不理你的么。”燕飞调解道。
“谁知道,装聋作哑的本事他最好了。我们又不是没饭给他吃,非要自己下什么姜面嘛。”燕飞越给燕错解释,夏夏就越是不满。
“好香。我去看看。”海漂对着夏夏温和地笑了笑,起身走到后院。
厨房中燕错已经煮好了面,坐在桌前对着热气腾腾的碗面发呆,海漂走了进去,他并没有查觉。
海漂拍了拍他的肩,他飞快地擦了擦眼睛,转头一瞪,一见是海漂,神情马上没有那么凶恶,转开脸道:“擦了太多姜,沤酸到眼睛了。”
海漂笑了,坐下来敲了敲桌子,待得燕错正视他,他才说话:“再不吃,面要凉了。”
“我煮了好多,你要不要来一碗?”燕错起身要给他盛一碗。
海漂拉住了他,摇摇头:“我不饿。”
燕错似乎有些失望,但也似乎已经习惯,干巴巴地一笑:“那我自己吃了。”他端起面碗,好让自己在吃面的时候也能注意到海漂开口说话。
海漂知道燕错平时吃饭并没有这个习惯,不知应该欣赏他的此时的体贴,抑或是同情他长久锻炼出来的习惯:“不过方才我进来时,飞姐正提起说很想吃些暖身的东西,比如,姜面。”
燕错神色一淡,放下碗道:“她想吃,自会有人给她做。”
海漂笑道:“你做的比夏夏好吃。况且夏夏要忙着收假线换真的尾货,大病刚愈亦不适合经常碰水做饭。没见这些日子飞姐都是叫了外面的现菜来吃么?反正你锅里还有,凉了又不便再热,何不分飞姐一碗?”
“随便吧,她想吃自己来盛,不吃倒掉好了,我也省了洗锅这烦事。”燕错大口吃起面来,看来的确是饿了。
海漂笑盈盈道:“看你也快吃完了,我正巧要出去买些纸,你与我一起去吧。”
“好。”燕错加快了吃面的动作。
“我先回去准备些东西,你顺便将面盛出来带到前面,这样也省去飞姐她们多跑趟厨房。好了后你来院中找我。回见。”海漂确定燕错是看着他说完的这段话,马上飞快地站起身走了。
燕错怪异地看着海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离开了,甚至开始怀疑这家伙失忆之前是不是学过什么轻功草上飞的功夫,从没见他动作这么敏捷过。
前院夏夏见海漂面带微笑从后院出来,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出来了?以为他会邀你坐下来一起吃的??果真是个无情小气的人。”
“我还不饿,你们呢?”海漂笑眯眯的,总有点不怀好意的样子。
“还好吧,早上随意吃了点。”夏夏奇怪地看着海漂。
“那就好。”海漂一扫刚进门时的抑郁之色,翩然有礼地对两人做了个再见的动作。
“这海漂哥,古古怪怪的,一定是被三哥带坏了。”夏夏嘀咕道。
燕飞咯咯笑道:“像韩三笑总比像宋令箭好,难道你想他跟宋令箭一样,天天冷个脸么?”
夏夏也笑了:“小心你啊飞姐,居然在宋姐姐背后说她的不是??”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燕错从后院出来了,手里还拿了个大汤碗,上面盖了布盖,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她正准备等他走过去之后再继续逗燕飞,没想到他却在自己面前停了下来,俯身将大汤碗放在了桌上。
夏夏不明所以,但却隐约闻到了一股姜香味从布盖中传出来。
燕错放好汤碗,也不交代什么,转身就走。
“哎??”夏夏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锅碗我回来自然会洗。”燕错瞪了一眼夏夏,甩了甩袖子出门去了。
夏夏气不打一处,嚷嚷道:“什么嘛,说什么话都这么叫人生气,送个面都跟人家欠他银子似的!谁让他洗锅碗了,真是小人之心!”
燕飞将手放在汤碗边上,感动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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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令箭与韩三笑从西坡回来,见燕飞与夏夏正在院中吃姜面,份量只够他们自己吃,两人便在举杯楼随意吃了点东西。从西坡回来一直到吃完饭,两人都没怎么再说过话。
饭后站在举杯楼门口,韩三笑顺便给燕飞他们订好了晚饭,并嘱托小驴告诉他们,晚上两人皆不回去吃饭。宋令箭没有解释自已为什么不一起吃晚饭,韩三笑解释说自己看了曹南可能直接上工,所以不吃晚饭云云。宋令箭说自己要去给黑俊施针,韩三笑说要去看下曹南情况,两人如此分道扬镳。
韩三笑的事情并不是急事,他的确要去看下曹南,尽个做朋友的责任,但也不用看一个下午。他有点怀疑宋令箭的说辞,便悄悄在她后面跟了一程。结果这娘们果真没有径直去找黑俊,而是先去了趟木匠章单单的院子。
更奇怪的是,宋令箭跟章单单只说了两句话。
章单单的院门是开着的,所以免去了应门的话。径直的,宋令箭走进了院子,章单单阴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从一堆东西里拿出一个盒子,递了一支长短大小皆如小指的的白蜡烛给她,简短道:“你知道我的规矩。”
宋令箭应了句:“知道。”
章单单很冷淡,仍旧刁着铁钉清理着院中的东西:“不送。”
宋令箭说了句:“再见。”
韩三笑抓了抓头,这神秘兮兮的女人找章单单要一只蜡烛做什么?况且章单单是个很有原则的木匠,只做与木头关的东西,什么时候开始做蜡烛了?
宋令箭拿了蜡烛后,就直接去找黑俊了。
那个酒鬼一身酒气,臭得要命,还会偶尔发狂打人,韩三笑是一刻都不想与他多呆,但是转头一想,刚才在西坡分道时,曹南似乎是要去抓药的,也不知他在哪个医庐抓的药,更不知道要抓多久,可能现在还没有回虹村的家。他怕自己扑个空,突然玩心一起,向绣庄方向走去。
宋令箭拐进一个巷子,突然停住身形,侧头看了看四周。突然阴冷一笑,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