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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那个贱人,我也不会成现在这副模样!我还是芳华模样,说不定早就嫁夫生子,那个贱人!??”她一跳而起,将床头案台上的镜子推翻在地,恶狠狠地在碎片上踩着,好像踩着世界上她最憎恶的东西。
夏夏缩成一团,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在跟着一起发抖。
“贱人!烂货!不得好死!哈哈,哈哈哈哈……”谢老婆子咒骂了一阵子,又失心疯般大笑起来,整张脸的皱纹全扭在一起。
夏夏咬着唇克制自己的恐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她转头看着阴森的层子,全是脏乱不堪的罐子。
谢老婆子突然停止了跳动,凑过来阴森地笑着:“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你等着,我马上给你拿来,好不好?”她疵大着嘴巴,嘴里牙齿残缺不全,黑黝黝的像个鬼洞,只见她佝着腰在某处摸索了半天,突然转过身来,手里抱了一堆白乎乎的东西。
夏夏睁着眼睛,等她看清了谢老婆子手上抱的东西,心底深处的恐惧冲上脑门,短叫了一声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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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衍突然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曹先生有没有听到一些声音?”
曹南正一心投在证物上:“什么声音?哪里的???咦,你来看!”
厚重的地毯上有一处特别深的弧状凹痕,上官衍马上被吸引了注意力,环顾自周:“这房间里,好像没有弧口这么小的圆筒状器物。”
曹南道:“先将此处记下,再看看有没有关联的线索。”
上官衍仔细记下了,曹南将最后一个墨砚位置作了标记,上官衍正要捡起,他按住了上官衍的手:“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墨砚里头的墨汁非常奇怪?”
墨砚里头有干掉的墨汁本来不奇怪,可是这墨砚里头的墨汁却是以一圈一圈晕开来的痕迹干掉的,好像是有东西落在了里面,突然间就干掉了,这圈晕迹非常优美,如黑珍珠坠入。
“死者脑后的钝伤是为不规则形状的重物所致,这墨砚沉重,花纹跳脱中带着柔和,似乎很符合凶器的要求。”
曹南一拍大腿,兴奋地闻了闻墨砚,突然放声大笑:“没错,一语惊醒,一语惊醒啊!你来闻闻这墨砚。”
上官衍凑进去细细一闻,沉重的墨砚上果然有淡淡的血腥味。“快些将这墨砚拿回去做个对比,以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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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又被脸上的一巨疼痛扯醒,她感觉到谢老婆子粗糙的手在她脸上移来动去,鼻间全是那股腐臭味,她又忍不住颤抖起来??方才谢老婆子手里抱着的那堆白晃晃的东西,就是一堆死人手骨,尖利地抓着,好像要勾走她的魂??
“你醒拉?快点睁开眼睛瞧瞧,瞧我给你画得眉毛,是不是漂亮极了?快睁开眼睛瞧瞧!”谢老婆子突然离远了点,摇着夏夏叫道。
夏夏不敢睁开眼睛,她实在害怕看到自己面目全非的脸。
“你睁开眼睛,你看一看!你看不看?!你给我睁开!”一双粗糙的手用力把夏夏的眼皮撑开,撑得她眼皮外翻,酸涩不已,终于忍不住睁开了,谢老婆子干皱的手里拿着镜子的碎片,碎片里一张惊恐痛苦的脸。
“你看看,你看看,美不美?美不美?!”谢老婆子激动地捏着镜子,碎片几乎要嵌到手里去。
“美,美……”夏夏流着泪颤抖道。
谢老婆子咯咯笑起来:“你看看,我化的样子多好看,比谁都好看,尤其是那个贱货!”
“谢谢你把我化得这么美,你放了我,我出去让大家伙都看看,好不好?”夏夏哽咽道。
“好!好!”谢老婆子着迷地笑着,忙拉起夏夏。
夏夏一把将谢老婆子用力推开,翻开被子跳下床,却马上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谢老婆子已凶恶的扑了上来,坐在夏夏背上,歇斯底里地扯着她的头发大骂:“不识好歹的东西!你走啊,你走啊!你要是走不出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一辈子都在这里陪我,没有人能救你,除非你死了!我不会让你死的,哈哈哈哈!”
夏夏一声不吭,只是转头冷冷地盯着谢老婆子,很多年前,她就是这样盯着那些虐打她的人,那么多年她都坚持下来了,现在长大了,她应该能抵抗更多,也更加坚强。
谢老婆子慢慢停了手,她支持不住这样长时间的费力,倒坐在一边喘气,恨恨地咒骂着:“该死的东西,你们一个一个都会死,都该死!”
“最该死的是你,你比这世上任何都要丑陋,比烂得像泥一样的死人还要丑陋。我不懂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还有脸还有勇气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不是怕你就是同情你,最该死的就是你这样的人!将所有不甘与仇恨撒在无辜的人身上的害虫!我要是有除强扶弱的本事,杀光天下像你这样的人!”夏夏恶狠狠地瞪着谢老婆子,将所有的怨恨倾吐在她身上。
出乎她意料的,谢老婆子并没有加重虐打她,而是茫然失措在瞪着自己丑陋的扯满头发的手。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这样啊……”谢老婆子嘶着嗓子绝望地哭喊起来。
夏夏转过身,用双手撑着身体向外爬去,那么小的房间,门却那样遥遥无期,她知道,谢老婆子靠近了她,然后她的双脚被抬了起来,整个人向后被拖去。
谢老婆子将她拖回到床边,拉起来扔回床上,一股散架的锥痛蔓延全身,这时谢老婆子却突然瞪大了眼睛,扑过来扯她脖子上的珠绳,夏夏想抢已来不及,脖间一股巨痛,珠绳被扯断了,珠子到了谢老婆子手里。
“好美的珠子,送给我,好不好?”谢老婆子阴森地笑着,恶狠狠地瞪着手里的珠子。
“还给我!”夏夏一脚蹬向她,这时,房里的灯突然灭掉了??
第八章 第七节 子墟死案(三)疑声远近 '本章字数:1899 最新更新时间:20111111 10:00:00。0'
“曹先生,在下真的听见远处好像有声音。”上官衍抬起头来认真道。
“出去看看。”曹南似乎也听见了,举起灯笼走了出去。
两人在门口提着灯笼往远处看了看,屋后处一直烟雾漫漫,前面一处小屋灯也是暗着的,除了夜风嘶吼,没有一丝人声。上官衍皱起了眉,似乎不肯放弃。
“这雾坡一直怪里怪气,不用理会。查完证后还要回去再验死者的尸体,别耽搁了。”曹南一门心思全放在了死案上,此刻显出了不耐烦。
上官衍又四处看了看,确定四处无人,只好放弃道:“可能是我多心了,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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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东西!”谢老婆子声音浑浊地扯着。夏夏躲在黑暗中一声不吭,甚至连眼中的泪水都擦去了,她怕泪光的反射会招来谢老婆子。
“你若是再纠缠不清,那烂货的事情我一件不留地抖出来,看谁比谁骨头硬!死人!该死的贱人啊!”谢老婆子发了狠地咒骂着,好像活生生要将口中的贱人嘶咬而死。
“当啷”一声,烛台倒了。
“出来!待我点起火折子,我看你藏到哪里去!”
夏夏惊恐地抱着身子,这时她感到胸前突然微弱地亮了起来,好像什么东西钻到了她胸襟里头,微弱地像心一样地跳动着。凭着这微弱的亮光,谢老婆子的脸马上出现了,此时有光,她的眼里竟充满了恐惧,惊恐异常地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原来老婆子后面有个高大的黑影,像没有呼吸的影子一直贴着墙,只有那对露在外面的阴冷的目光显示出他是个活物,夏夏再也受不了这惊吓,呼吸一窒,晕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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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外屋里,曹南正轻轻摸着床铺上的一处痕迹沉思着,他沾了沾店单,放在鼻边闻了闻。
“这是什么?”上官衍问道。
“是花,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木芙蓉。”
“木芙蓉?子墟境内,好像没有见过谁有种植这样的花。”
“奇怪的不是这花从何而来,何是此花为何会放在这里?这花正摆在尸体附近,如果没有记错,应该是放在死者脸部不远处,干将整齐,花瓣朝上,花杆朝下,像是仔细摆放过的。”
“难道是凶手放的?”
“如果真是凶手放的,那表明这凶手与死者定是相识??但也不太合常理。”
“怎么说?”
“死后献花,因为惋惜愧疚之意,可是凶手杀死死者用尽全力,甚至在死者死后还以金线复勒,直到脖颈欲断,如此亵渎死者尸体,不应有会有献花之情。”
“此案当真错综复杂,曲折离奇。”
“不知是福亦是祸。”一向热情高涨的曹南突然叹了一句。
“曹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曹南看了看周围,提起灯道:“今天到此为止吧,有些事情不方便在这里说,还是回衙门再说。”
上官衍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屋子,曹南将锁锁上,贴上封条,拿出滑石用手磨了磨,轻轻向封纸上一吹,封纸外转皆覆上了一层细微不易见的白粉。
“曹先生果然谨慎。”
曹南又哼哼地笑着,这次他的笑容充满了忧虑,眉间化不开的焦虑。
两人走了一会儿,上官衍又神经兮兮地回头看了看。
“怎么了?”曹南见他住步不走。
上官衍皱着眉听了听,焦虑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
“叫你?”
上官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曹南突然觉得这个机智谦善的年轻人原来也有孩子气的一面,不禁笑道:“此地附于雾坡,雾坡毒瘴能让人神志混乱,大人可能受了点瘴气,听觉混淆了。”说罢他提着灯笼用力在周围晃了晃,“四下没人,如果大人真听到有人叫唤,估计也是孤鬼游魂吧。”
上官衍终于不一步三回头了,只是两人没走几句,突然看到前面过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影,那人影低着头快速擦过他们,迅速太快,以致于连灯笼都照不到他的脸。
“这位仁兄匆匆,不知有何要事?在下这儿两个灯笼,可借其一给仁兄照路。”上官衍道。
“多谢。我有急事,点着灯反而看不清。”那个黑影转身抱了个拳,又回身继续离去了。
“夜深人静,这人似乎也是往雾坡方向去的。”
上官衍吹掉了灯道:“跟上去瞧瞧。”
那黑影继续保持着原来的速度走着,果然是朝雾坡近处的小房子走去。只是他走着走着便停了下来,没有再向前面的小屋子走去,而停在了前面小屋的门口。他顿了顿,突然向屋廊处奔去:“夏夏!夏夏!”
上官衍与曹南对视一眼,快步走了上去。
“夏夏,我是三哥,你快醒醒!”
此时灯光照亮,抱着少女的男人转过头来,一股的怒气与难以言喻的霸气,若不是他叫唤,上官衍险些认不出他怀里的少女是夏夏。
男人抱起夏夏,凶狠地瞪着两个人,突然又松下了皱眉,看着上官衍道:“你们为何在这里?”
“我们来查案。夏夏怎么了?”
男人冷冷哼了一声,将身上衣服脱下,将夏夏包了个紧,快步走了。
曹南莫名其妙:“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衍焦虑道:“快些跟上去看看,那小姑娘我认识,她所在的绣庄与死者素有生意上的往来,现又昏倒在这附近,其中定有玄机。”
第八章 第八节 子墟死案(四)第一目击 '本章字数:2200 最新更新时间:20120831 10:46:12。0'
韩三笑将夏夏带了回来,原本平静的院子突然隐升了很多的惊悚。
夏夏过于苍白的脸,脸上那诡异的妆容与粗得锋利的双眉,艳红得轮廊抹得粗糙的嘴唇和两团红到滴血的腮红,即使是昏迷都似乎带着一股阴冷的笑,露在外面的手臂与脚涂得惨白惨白,在寒风中出现了一些龟裂,像冻僵的鬼魂一般。她躺在韩三笑怀里的,似乎是个面粉描画起来的假人。
所幸燕飞眼障,没有看清夏夏是何等模样,否则定要恶梦连连。郑珠宝苍白着脸,扶着惊慌担忧的燕飞站在一边,恐惧地忍着自己的颤意。
“她怎么样?她怎么样了?怎么会这样?出什么事了?”燕飞一直问,又不敢问得大声以招宋令箭生气。
“宋姑娘说没什么大碍,应该是在外太久受了些凉。有他们在,没事的。”郑珠宝握着燕飞的手微带着一股道不明的力量,“请问……”她突然对着院外问了一句。
“是谁在外面?”燕飞敏感道。
“是……是……”郑珠宝一直迟疑,却迟迟不道是谁。
“是我。”那个声音沉默善怒。
“燕……燕错?”燕飞感觉全身冰冷,她觉得她有点害怕这个人。
“举杯楼客满了,我不喜欢吵,我要来这里住。”燕错森然盯着郑珠宝,握着包袱的手上青筋暴裂。
这个要求让燕飞不知所措,她忙乱地向旁边看去,但是韩三笑与宋令箭皆已进了里屋,没有人能帮她做决定。燕错已经走了进来,似乎真的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缓慢道:“有空房间就行,我自己会收拾,不烦大驾。”
“等等。”
“怎么?不方便?”燕错戏谑地交叠着双臂。
“没有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