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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一桌的人正杀得激烈,一股热血男人的厮杀味。
“上马!快,他的炮要是敢过楚河,象马一起伺候着!”
原来是棋局。一个人手舞足蹈,全然不顾“观棋不语真君子”的道理。
坐着下棋的一个人烦闷道:“我知道,我自有主意,你少插话!”
“别啊!上车啊,小心马后蹄!”那人全然陶醉在观棋小人的身份里。
被指点的人怒了,瞪着他道:“朱静!一边呆着去!你把我的战略全说出来了,我接下来走什么步?!”
朱静咬了咬嘴唇,喃喃道:“我只是提个意见嘛,不说就是了。”
“观棋不语真君子,方才叫你下你不来,这下又说个不停,好不容易有个棋手跟我对杀,你又来瞎搅和!本来陈冰棋艺便不如我,我二十步之内就能将了他,现在都快走成残局了,就你在旁边使坏!”发怒的正是项舟。
朱静摇头叹息,看着残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怕了发火的项舟,无精打采地坐到了一边去。
一旁刚回来不久,只观棋的曹南笑道:“看来朱静棋心大起,不如我们来对杀几盘如何?”
朱静马上打起精神笑道:“好好好,我都差点忘了你,孔亮那家伙一手臭棋,也懒得与我下。现在正由我来试试曹先生的棋。我去拿棋!”
这时曹南看到了门口着着的白衣人,岂不就是方才在村口骑白马的人么?
“来了来了,快摆棋摆棋!”朱静正兴致勃勃地把棋放下,抬头看见了门口的白衣人,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大人?”
门口的人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一片棋局,出人意料地收了脸上的笑容,冷声道:“正是衙门执事时,衙门大院是你们下棋玩乐的地方么?”
“大人,我们??”陈冰错愕不已。
“你们别忘了,食君之禄,终君之事。禄响皆源自于民,你们现在如此嬉戏懒散,若是让地方百姓瞧见,莫不是又将我上官衍当成了一个鱼肉百姓的贪官?”
“你??”曹南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想要向旁边几人求个证,没想到项舟等人皆非常迷惑地看着白衣人。
“你什么你?本大人正在说话,你竟然敢随意插话?别以为你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就可以随意冒犯本大人,本大人乃朝堂钦点命官??”白衣人指着曹南道。
“冒犯朝堂钦点命官,可是死罪。”这时突然响起了一个平静的声音,竟然是一身蓝衫的上官衍。
曹南看看上官衍,再看看眼前这个滔滔不绝的白衣人,顿时愣住了。
白衣人甩开扇子道:“没错,冒犯朝堂命官,的确是死罪。你你你,快些将这个冒充本大人的狗贼拖下去。”他竟目不中无,扇点着项舟几人,先发制人道。
上官衍冷笑,哼道:“果真艺高人胆大。这点小事勿须他们动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等一等!”白衣人见上官衍欺身要来抓,马上退后一步叫停。
“如何?是要认输么?”
白衣人狂妄笑了:“与你动手,不值得脏了我这刚洗的衫,且等我脱下放好,再与你较量。”他将扇子往腰间一插,果真仔仔细细地脱了外衫,小心叠好,放在了项舟与陈冰的棋盘之上。
上官衍一笑,伸手去抓白衣人,白衣人双腿一曲身后滑去,反蹿到上官衍身后,一手将他左手扣住!谁知上官衍也并非弱手,一个腾空反转,将被扣锁住的手臂解开来,右手一推,白衣男人向后退去,却不倒下,一把拉住上官衍的手臂,借机站稳身子。
上官衍顺手拉过他的手向前一推,白衣男人踉跄向前走了几步,上官衍一把抓住,将他一个人背在背后,用力地向前甩去??
曹南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见招拆招的打斗可从来在中原没见过。说时迟那时快,白衣人一个翻身站稳在地上,上官衍再向前,白衣人却往后退了几步,躬身拜礼道:“输了,我输了。”
上官衍正想说什么,曹南叫道:“大人小心!”
白衣人马上一手抓住上官衍的胳膊,身子一转,将他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上官衍狠狠咳了几声,白衣人狂妄地大笑起来。
“大人??”曹南过来要扶。
“你输了。”白衣人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上官衍。
“分明你是耍诈偷袭,也敢称自己赢?”曹南横眉竖目。
白衣人得意道:“这叫兵不厌诈,战场无父子,你的确是输了。”
上官衍摇了摇头,撑起身子半坐在地上,半眯着眼看着白衣人:“是的,我输了。”
“那你承认了吧,我没有假冒你。”
“我承认,你没有假冒我。”
白衣人笑了:“谁愿意假冒你这个傻呆子。还不快起来?”
上官衍也笑:“我只当自己是累了,坐着休息莫非不可以?”
“不带你这么耍赖的,你再不起来,这一院子的人以为我哪里重创了你,可非要与我拼命不可。”
“您……你是二公子么?”项舟突然不确定道。
白衣人盈盈一笑,抱了个拳温和道:“多年未见,项叔竟还记得阿礼。方才与阿衍开个小玩笑,没有冒犯到几位吧?”这个方才还狂妄无礼的人,突然间谦和有礼,虽然与上官衍长相非常相似,但他的谦中自带着一股风流洒脱之意,与上官衍仍是大不相同。认真一看,还是有所区别的。
“来,我向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家中兄长,上官礼,刚才多有冒犯,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
上官礼与众人一揖,笑道:“礼仪廉孝之礼。多有得罪,有怪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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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一片寂静。燕飞道::“他们走了。”
杂乱的房间里,被堆突然动了动,大宝从乱堆的被子里露出了脸,对着两人道:“谢谢。”
而燕错却像是没有听见,扶着额头坐在床板上喘气。
“燕??燕错,你流血了。”虽然躲在被中没看见,但大宝听见了,燕错那发火的样子亦真亦假,但真的把他吓到了,他看到燕错戴着腕扣的那只手腕擦破了皮,也许是刚才他太用力,刮擦到了。
燕错还是静静坐着。
“燕错……”大宝轻轻动了动,向燕错靠近。这时燕飞也停止了收拾东西的动作,静静地听着。
大宝轻拍了拍燕错,小声问道:“燕错……”
燕错却突然像受到了巨大的刺激,猛地抬起头瞪着他。
“对??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来谢谢你??”
燕错却像个孩子,突然闭上眼睛涌出了泪,虚弱至极道:“我……我听不见了……我真的什么……真的什么都听不见了……”
第十七章 第四节 子墟来客(四)木芙蓉 '本章字数:3290 最新更新时间:20111202 10:29:57。0'
“驴。”韩三笑声音还在耳边,人已经在酒肆里晃着了。
“宋姑娘没在。”小驴头也不抬,在账本上勾划着什么。
“哎,刚才我看到一大匹的人马过来,这会儿都落脚拉?安安静静的也没见人出来吃饭?”
小驴这才抬头:“什么人马?”
“刚才来了七八个男人,怎么不是你那六间房的订客么?”韩三笑莫名其妙。
“没人来入住,房间仍旧空着。不过前几天又送来了封信,说是要再多续上十五天的租,我想可能是行程上耽误了。”
韩三笑心道,那些人轻车熟路,似乎对镇上并不陌生,现在又没有入住客栈,难道本就是镇上人?
“你帮我看着会,我去后院浇个水。”小驴放下账本,转身要去客房后院。
“浇什么水?你种地瓜了么?”
小驴叹了一口气,那口气极为绵延深长,包含了无数的无奈与怨怼:“我哪里来的闲功夫去种那些东西??还不是莫海西,种花的时候兴致倒是极高,最后还不是我得浇水除草伺侯着。”
“种花?莫海西也像个大娘们似的种花?”韩三笑想笑。
小驴道:“也不知是哪位住客留下来的单树花,无土无泥,竟三天不败,莫海西瞧着特别,就植在了自己房边上。自己天天不见人影,事儿还是全落在我头上。”
“无土无泥都三天不败?这么神奇,快带我去瞧瞧。”韩三笑比任何人都来劲,早已跑到后院侯着了。小驴慢吞吞地拿 了水壶,走到了莫海西的房前,韩三笑无数次地来过莫海西的房间,在里头吃喝拉撒绝不皱眉,但今日一看,竟觉得分外别致,可能是房前一片绿草中,突然多了一枝温柔妩媚的花。但细看,这花其实不再娇艳如新,瓣角微微有卷,蕊亦有萎顿之色。
小驴“咦”了一声:“今早看的时候,还鲜艳如新的,才一下午时间就有败色了?”
“只是一朵普通的小野花嘛,还说什么三天无土无泥不败,骗谁呀?”韩三笑仔细瞪着花。
“这话的确不假。这花出现在黛青四号房,打扫时客人不知何时已走,连压银都没来柜前退回。我见这花还算新鲜,本想折来送给夏夏妹,但是事太多又忘了。三天后突然莫海西说,他植了一朵花在房前,有空让我帮他浇水。我问他那花从何处拿来,他说那天看到角落里躺着一朵,感觉异常可爱,就拿来扦插在了房前。这种近冬天气,我以为这花应该早就风干了,没想到竟然还是宛如新枝。”小驴也俯身认真看着花,深邃的眼睛旋转着花的温情。
“但是花无百日红,再特别,也终是要凋谢。木芙蓉亦是如此啊。”突然两人身后响起了另一个声音。
韩三笑回头道:“你说这是什么花?”
莫海西拿下斗笠笑道:“木芙蓉。此花又有一个别名,叫做拒霜,如此温柔娇丽,却能在枝叶间对抗着百花不敌的严寒,花本不美,品性却傲得紧。”
韩三笑来不及为这名字激动,指着莫海西后面大叫道:“你!你!我说这么久没见着你,以为你跟那只母狗跑了,没想到啊没想到!”
莫海西笑了,从他身后展现出一只矫健的中个黑色狼型的犬,它正侧头看着韩三笑,眼里竟带着人类的那种笑意。
“臭黑子!过来!让我踹你一脚,你这认贼做父的叛徒!”
那黑犬果真乖顺地走到了韩三笑面前,这下韩三笑又踹不出来了。
莫海西道:“有带你这么损人的么?什么叫认贼作父?你家这黑子本是野性之犬,你白天睡觉,晚上走更又不带着,难道你要他跟着你饿死么?”
韩三笑不明理地哼着:“我又不是不给他吃饭!默默地跑到油水多的家里去,你倒真是会挑主子!怎么着?给你取黑子这名字你不高兴?要离家出走是吧?”
莫海西笑:“黑子这名字,虽然不雅,但胜在好记。”
“谁让人家不要你,本来你说还下还可以叫个十二郎!哼!”韩三笑不耻。
莫海西神情一变,并不那么愉快了:“怎么这黑子,你本是要送给宋姑娘的么?”
韩三笑突然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十一郎?十二郎?难道十一,也是某种数字的延续?在宋令箭所有的生活迹像中,并没有哪里表明她对十一这个数字有多少敏感。他不愿再提及十一郎的事,更不愿提交自己的千山万水填补不了宋令箭心中的日月空缺那种失落,随便应付着恩了几声。
“我突然有点事,先走了!??”韩三笑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外走去。
黑子本要跟出去,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莫海西,垂头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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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礼拿走了棋盘上的白衫,对着项舟陈冰道:“这盘棋,是你们在下的吧?”
“是。不过已成了残局。”陈冰惋惜道。
上官礼轻挑了眉:“残局?”他低头看了看局,不禁拿扇子移了移,才心满意足地笑了:“即是残局,更无谓输赢。这样才是最美的,无止无尽,平衡对称。”说罢揽着上官衍的肩进屋去了。
曹南看了看上官礼摆弄过的棋局,楚河汉界两边,黑红相应,两方皆无步可走,一走便相将,这年轻的上官家二公子只是这样随手一移,便将两盘局打到了底,对称完美,果然才华不凡。
“二哥怎么会来这里的?”
上官礼将弄皱的长衫掸了掸平:“我与柔叔一起来的。”
上官衍惊讶道:“柔叔?”
上官礼点头:“跟着柔叔一起找儿子。”
“儿子?柔叔不是已经有儿子了么?”
“是呀,不过前天时候,这个又乖又听话的为有表弟离家出去了,柔叔实在气得不行,大队人马要抓他回来,我怕他这样子反而吓坏为有表弟,才跟着一道来了??你是不是不记得为有弟了?”上官礼突然仔细盯着上官衍的眼睛,捉出了其中的迷惑与混沌。
上官衍尴尬地笑道:“十几年未见,当真是有些不记得了。”
上官礼笑着哼了几声:“那小家伙小时候可好玩,一天到晚都跟在我们屁股后面,他还经常抓了小鸟去看你,却每次都被柔叔纠了出来??往事不提也罢。”
上官衍笑道:“既然都过去了,又有什么不好提的?现在我身体不比你差,方才要不是你偷袭,你还要败在我的手下。”
上官礼笑得双眼亮晶晶,高兴道:“的确是见长不少。难怪他们分不出你我。”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