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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魂古风?”刀魂古风是弯刀门的大师兄?司徒迷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刀魂,古风。刀是死物,一把刀如果有了灵魂,那这把刀真的很不可思议,但古风的刀,被江湖人称为“魂”。
刀,真的能有灵魂?不知道,就连被称为刀魂的古风也不清楚,他只是,用自己的刀,做自己的事,走自己的路。
古风笑道:“江湖只知刀魂古风,却从未知古风亦是弯刀门大弟子,更不知道,刀魂的成就,皆来自于一个叫古十八的师弟。”
古十八道:“大师兄刀魂二字,当之无愧。”
古风大笑道:“师弟还是那么深藏不露。”
“如此热闹?连刀魂古风也来凑凑?”众人但觉眼前一花,一个妩媚却又奇怪的女人站在了司徒迷旁边。
妩媚的身段,妩媚的笑,妩媚的走姿,妩媚的声音,甚至一个眼神都洋溢着浓浓的妩媚,妩媚得让男人有一种犯罪的冲动。但是,这个妩媚的女人身上,却挂满了一串一串的佛珠。
古风打着风趣道:“哦?柳七娘来这里勾引良家少男?”
柳七娘花枝一展,笑道:“古公子说笑了,老了,少男都喜欢些年轻的女人。”
古风道:“那,七娘是跑这来想让我这个弯刀门的大师兄,替你泡壶茶?”
柳七娘回头对司徒迷道:“你听到了?”
司徒迷道:“是的。”
柳七娘开始笑,笑的身上的佛珠在胡乱晃。
刀光突然闪起,柳七娘发出一声娇呼,人已经在司徒迷身后,但她脸上,赫然多了一道殷红的刀口。
血在滴。古十八的刀,却还是那么光洁,明亮。他的刀正指向天空,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
柳七娘气败坏的大叫道:“你个臭小子!小王八蛋!敢弄花老娘的脸,今天老娘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古风道:“师弟的刀法,又有精进。”
古十八道:“还不够,还不够。”
柳七娘的脸瞬间苍白,脸上殷红的刀口看起来诡异非常。
柳七娘身体一扭,然后她身上的佛珠,毫无轨迹的向古十八一方飞来。
古风道:“珠上有毒,大家小心。”
“呛”司徒迷长啸一声,长剑出鞘。古风纵身一跃,刀光一闪。“叮”刀剑相交,古风眉毛一挑,道:“好剑!”
司徒迷冷哼一声,剑光一倒。
古风左肩微微一收,“叮当”两声,司徒迷人如断线的风筝落在三丈外的地上,眉心,一线殷红。
古风倒退一丈,左肩上,赫然插着司徒迷那柄烟云剑。
古十八刚拨开柳七娘的一连串佛珠,便已见到古风退来了回来。
古十八道:“大师兄休息下,接下来交给十八。”
古风点了点头,道:“小心。”
古十八点点头,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十人,已有七人倒在乱珠中,还有两个已无左臂,刀锋上还滴着血,自己的血。除此,还有个却完整的站着。
古十八对那个完整的站着的人道:“古石师兄,劳烦替众师兄弟包扎下。”
古石点点头,冷冷的朝柳七娘看了眼,转头去帮受伤的师兄弟包扎伤口。
古十八转身向前走去,一直走到柳七娘身前才停下来,然后看向地面,像个认错的孩子。
古十八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是个可怜的女人。”
柳七娘全身一抖。古十八,知道些什么?
古十八继续说道:“我娘视你如亲姐妹,你却合着司徒成害他不义,你说你可不可怜?”
柳七娘一惊,道:“你是六姐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
古十八的声音,从淡漠转为冰冷:“如非师父,我已经死了。”
柳七娘的心突然一沉。因为古十八已经抬起头,他的目光,像他的刀一样冷。
血已经染红雪地,殷红的血在洁白的雪地上那么别致和夺目。
“我本来还有个弟弟,虽然不是亲的。”
“是的。”
“却被你们害死了。你说,我该怎么办?”
“杀了我。”
古十八突然一笑,就好像冰天雪地里突然吹来一缕暖暖的春风。他道:“你错了。死,不足以让你赎罪。”然后他把嘴巴靠近柳七娘耳边,轻轻说了些话。
柳七娘忽然放声大笑,笑得撕心裂肺,笑得肝肠寸断。
“为什么!”柳七娘大笑的跑出大门,远远还传来他那撕裂的大笑。
剩下的三十人面面相觑。
古十八道,“你们走吧。”
一人突然跪下,把头埋得低低的,说道:“十八师弟,我们本无心背叛师门,只是,被逼无奈,他们手上,有我们一家老小啊。”
古十八道:“你们想怎样?”
那人道:“誓死留在弯刀门,生同在,死同亡!我胡三起誓,若再叛师门,有如此臂!“
刀光起,一道血影,一条断臂。胡三的断臂。
古十八叹道:“我知道你们的难处,先解决自己的问题,再回来。记住,有什么困难,还有弯刀门。”
“多谢!”三十人同声道,片刻已不剩一人。
古风的剑已经取出,走到古十八身旁,道:“江湖,又要乱了。”
古十八道:“对于某些人来说,乱,是一个机会。在嘈杂的江湖中,只要我们不迷失本心,江湖即便再乱,我们还能做自己,做到自己,这已经足够了。”
古风道:“有理。”
古十八突然跪下,道:“弯刀门弟子古十八,拜见掌门师兄。”
古风一笑,扶起古十八,道:“罢了,罢了。”
古十八一笑,走到心玉的尸体旁,轻轻的抱起,生怕弄疼了她。
第二章 长生门
更新时间2009730 1:41:31 字数:4295
“艳阳天,浮云舞,香蝶飞乱花轻弄。红柳亭,石桥路,一缕焉笑似梦中。”
林间小路上,忽隐传来一段婉转的吟唱。
司徒浪停下脚步。
“四弟,你胆子越来越小了。”一个少女姗姗走来。美丽的少女。
“三姐。”司徒浪道:“你要知道,有时候,刀是不受人控制的。”
司徒蝶看了一眼司徒浪按在刀柄上的手,笑道:“放心,你无法伤到你三姐我。”
司徒浪苦笑一声,道:“我知道我无法超过你。有什么事,三姐。”
司徒蝶面上一正,道:“爹爹叫我们回去,说家中发生了大事。”
司徒浪道:“什么事?”
司徒蝶道:“没说。”
司徒浪道:“走。”
南方的天和北方的天本是同一片天,只是,现在南方艳阳高照,北方却万里飞雪。
“三姐,你刚才唱的歌谣真好听,能再唱唱吗?”
“不唱。”
“为什么?”
“我不想唱了。”
“。。。。。。”
腊月二十五,雪,无风。
“老爷,三小姐和四少爷回来了。”老孟急匆匆地跑进书房,叫道。
司徒成抬起头,一张本不显老的脸上,布满沧桑。
“在哪?”司徒成像是突然间年轻了十岁。只要一听到关于他子女的事,他总是那么有精神。
“在大厅。”
厅。香案上升起一缕青烟。司徒成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他左手边坐着他的大儿子,司徒梦。右手边坐着他的三女儿司徒蝶和四儿子司徒浪。
司徒成把弄着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半响,缓缓开口道:“小迷死了。小蝶,小浪,叫你们大老远回来,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
司徒梦道:“是古风?”
司徒成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应该说,是弯刀门。”
“弯刀门?”司徒梦皱了皱眉,道:“古风出身弯刀门?”
司徒成道:“三天前有人告诉我,是的。”
“二哥的尸首呢?”
“还在弯刀门。”
“我去取。”
“你?”司徒成淡淡看了眼大厅的门,道:“你认为,你的刀,在古风之上?”
司徒浪沉默。
司徒成继道:“古风只用了一招,一招两刀。”
司徒浪放在唇边的茶杯停住。
一招是什么概念?一招两刀?他知道司徒迷的剑,在江湖中是排得上名号的。可古风只用了一招,一招两刀。是什么能令他练就如此高明的刀?
司徒成道:“你们谁有把握,在两招内胜过小迷?”
“或许。”司徒蝶道:“能不能过两招都是问题。”
司徒梦道:“有时候,二弟的剑,很难看透。”
司徒成道:“可古风只用了一招,一招两刀,虽然他也中了一剑,但的的确确是一招两刀。”
司徒浪道:“但不能就这样等下去。”
司徒成眼中闪过一道厉色,道:“实在不行的话。。。。。。”
司徒梦道:“父亲是说。。。。。。”
司徒成一摆手,闭上了眼睛。
司徒梦起身,道:“孩儿告退。”
弯刀门,厅。古十八葬下心玉后,默默地坐在一旁。古风接掌弯刀门,立在香案前。弯刀门,现在只剩下二十五人。
“掌门师兄。”古十八喝下一口茶,缓缓道:“我想暂时离开一段时间。长生门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有个提议。”
古风回身看向古十八,道:“你说。”
古十八又抿了口茶,道:“让弯刀门,消失一段时间。”
古风眼中一亮,道:“好提议,十八,你去召集门下弟子。”
古十八一笑,道:“是,师兄。”
长生门。
司徒成今天心情很不爽,他要对付的弯刀门居然就在这几天无故消失。
“你们怎么看?”司徒成看向身前的三个子女,道。
一个门人疾步跑进大厅。
“什么事?”司徒成的声音,沉得足以滴下水来。
门人单膝一跪,道:“禀门主,门外有个人,自称是弯刀门下。”
司徒成看了一眼司徒梦,道:“走。”
古十八扛着个袋子,是那种很粗糙的麻布袋。里面装着司徒迷得尸体。
古十八被请进院子,就看见了四个人。一个中年男人,两个少年人,和一个很漂亮的少女。
古十八轻轻放下肩上的袋子。拱了拱手,道:“我叫古十八,弯刀门下。”
司徒成道:“原来是古少侠。有何贵干?”
“司徒门主不是在找令公子的尸首吗?我给你带来了。”
司徒成的瞳孔突然扩散,然后又收缩。
司徒梦道:“你想怎样?”
“大公子何须紧张?”
“你见过我?”
“今日第一面。”
司徒梦眼睛一眯,道:“你如何知道我是大公子?”
古十八淡笑道:“大公子说笑了,司徒四子女中,除二公子司徒迷外,还会有谁佩剑。”
司徒梦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古十八手中的刀,突然莫名其妙一笑。
古十八也一笑,道:“二公子的尸首就在袋子中,请过目。”言罢,挑起地上的袋子,抛向司徒成。
司徒成面上一冷。司徒浪抢手接过袋子,打开,然后转头对身后的门人道:“去安放好二哥的尸首。”
门人应了一声,接过袋子转身离去。
司徒梦道:“你到底想怎样。”
古十八道:“你们长生门做其他事我没兴趣,只是,如是于弯刀门有关,那我便要过问过问了。”
司徒浪道:“若是定要与你弯刀门有关呢?”
“那,后果将相当严重。”
司徒成道:“怎么说?”
“除非,我弯刀门人,尸骨不存。”
司徒成笑道:“说实话,我正准备这样做。”
古十八却突然笑道:“先不着急。”
司徒成一愣,道:“哦?”
“我知道你有个密室,而且,这个密室还不太简单。”
司徒成脸上一黑,猛一转身,疾步离去,空中却还残留着他的声音:“梦儿,这里先交给你。”
司徒梦看了看司徒成离去的方向,回头道:“你很自信。”
“一个人,总要有点自信的,若不自信,如何能做好一件事。”
司徒梦道:“你有把握胜过我手中的剑?”
“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说不准。”
司徒浪道:“我也用刀。”
古十八道:“你?刀?你现在知道什么叫做刀吗?”
司徒浪的脸突然通红。
“如果想试,你们三兄妹可以一起来试。”
司徒梦道:“口气不小,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个本事。”语末,剑已出鞘,如梦,如虹。
古十八道:“不愧是红柳剑。”
刀出鞘,古十八的刀。刀光一闪,刀入鞘。没有任何的装饰,简简单单的出鞘和入鞘。
有时候,最简单的,反而是最难的。
司徒梦的脸突然变得灰白。剑垂在手上,人却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司徒浪惊叫道:“大哥!”
古十八道:“刚才一刀,我至少能在你身上任何地方划上三十六道口子。”
司徒梦的严重陡然闪过一道寒光,剑再起。
“叮。。。。。。”一声长响。刀剑交锋,却除了古十八,谁也没看清是如何交的锋。
“当,当”两声脆响,两截断剑落在地上。司徒梦的红柳剑。
古十八的刀,正停在司徒梦的喉结处。
古十八淡淡地说道:“我说过,这世上,很多事都难以说准。”
司徒梦猛地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最好。”
“多谢。”
古十八道:“其实,你要谢的人,是自己。”
司徒梦转身,大步向门口走去,一直走出院门。司徒浪和司徒蝶一连叫了好几声也未曾回一下头。
司徒浪看了一眼地上已断成两截的红柳剑,淡淡道:“我承认,我打不过你。”
古十八道:“是的。”
司徒蝶突然道:“你走吧。”
“为什么?”
“你救了我大哥。”
古十八突然一笑,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