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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山顶上,也没人有这个能耐。”
“为什么?”
“据山顶的人证实,那雕飞得很高,任何强弓硬弩都难以射及,更别谈暗器了。”
“是不是只有这个人才能制服活僵尸?”
“不错。”
“你想拜他为师?”
风舞柳道:“我只有拜他为师,练成绝世剑法,才有希望报仇。”
铁心慈蹙眉道:“据说此人性格古怪,不讲情面,他会收你为徒吗?”
风舞柳道:“我已经学会了他的一招剑法---天外一剑,对于他这种人来说,绝不会容忍任何人把那一招剑法使得似是而非,他有可能会废了我的武功,也可能会收我为徒。”
铁心慈担心道:“万一。。。。。。。万一他废了你的武功怎么办?你不要去找他了。”
“那也是没法子的事,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来找我的,与其等他找上门来,不如我主动去找他。”
铁心慈拉住他的手,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柔声道:“舞柳哥哥,以后你会不会回到我身边?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等你的。”
风舞柳心里一阵激动,他很想说:“心慈,你等我吧,我会回来的。”但终究还是忍住了,他这一生中真正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但这个人却不是铁心慈,他不能向她许下任何承诺,因为那样做会害了她一生。他叹了口气,说道:“你不必等我。”
铁心慈愕然道:“为什么?”
风舞柳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道:“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能不能回来,我说过,我是一个很不幸的人,我想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成功过。”
铁心慈道:“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苟活的。”
“心慈,何苦呢?”
铁心慈流泪道:“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风舞柳抚摸着她的柔发,柔声道:“我明白,我明白。。。。。。。”
两人不再说话,铁心慈偎在风舞柳的怀里,一会儿便睡着了,风舞柳轻轻将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她被子,自己在桌上睡了。刚自躺下,忽然想到:明天一早就要分别了,我该说些什么话安慰她呢?想来想去总觉不妥,忽然灵机一动:我反正都要走,又何必一定要和她辞别,彼此徒增惆怅呢?不如现在就走,待她醒来时,发现我已不在,定会追上去,但她并不知道我的去处,又怎么追得上?想到这里,再也无法入眠,当即翻身而起,收拾了行礼,将她所赠的那块玉佩放在桌上,悄悄出了客栈,找到自己的坐骑,连夜出了长安,直奔洛阳。
第二天,铁心慈一觉醒来,不见了风舞柳的影子,见床头的行礼已经取走了,知道他已不辞而别。忽然看到桌上的玉佩,心里顿时明白了几分,一颗芳心往下直沉,轻轻地拿起那块玉佩,泪水滚滚而落。玉佩已经回到她手中,可是她的心能收回来吗?她已把全部的爱奉献给了他,但他并没有接受啊!
直到现在,她才感到她对风舞柳的爱是如此之深,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孤独而冷漠的少年---独孤不群。
她当然也对独孤不群动过感情,但那种感情只是出自一种怜悯、一种同情、一种感激、一时的冲动。。。。。。。那种感情绝不同于她对风舞柳的这种感情。。。。。。。
“风大哥,你以前曾经说过,你永远也不会伤害我的,可是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对我伤害最深的男人就是你,不,那也不能怪你,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她再也抑制不住自已伤痛的心情,伏在桌上放声大哭起来。
风舞柳连夜出城,给城外的凉风一吹,醉意全无,大脑清醒了许多,想到自己已经把那块玉佩还给了铁心慈,便如御去了一个沉重的袍袱,只觉轻松了许多。他想:尽管心慈一时会很伤心,总比她一直迷恋一个她不该喜欢的人好得多,过些时候,她也就会好了,可是---
“心慈其实是一位好姑娘,很好很好的,其实我和她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啊。。。。。。。还有王晓黎,她是那么天真可爱。。。。。。。”
“我为什么偏偏只喜欢玲玲呢,她又有哪里好了?”
风舞柳想不通,爱情的事,是根本无法解释清楚的。
一路无事,风舞柳晓行夜宿,数日之后到了洛阳,见到迟龙,问起独孤无双,得知他就住在天都客栈,不日将前往龙凤山庄兴师问罪。两人商议一阵,决定一同前往龙凤山庄,证明王贾弦的清白,以免发生误会。
第二天一早,两人一同来到龙凤山庄,见了王贾弦,说明来意,王贾弦道:“我昨天刚回山庄,听小女说起此事,十分震惊,那叛徒已畏罪自杀。我正苦于一时找不到证人,两位侠义心肠,不请自来,王某真是感激不尽。”
迟龙道:“前辈不用客气。”
风舞柳道:“怎么不见我义妹呢?”
王贾弦道:“她与吴谦已于昨日闭关练功,十二日后方能出关。”
风舞柳道:“恭喜世叔收了一个好徒弟。”
这时丫环奉上香茗,三人在客厅中交谈了一阵,最后谈论一些武功剑法,王贾弦言下对风舞柳家传的逐波剑法颇为赞赏。他号称中原第一剑客,见解自然比两人精深得多,风舞柳自觉受益匪浅。王贾弦有意指点两人武功,便道:“两位请到试剑亭一叙如何?”二人欣然答应,随王贾弦来到后院。
后院是一片竹林,竹林前有一座精致的六角亭,亭中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剑:有剑锋阔达四寸的巨阙剑,也有剑锋狭窄的柳叶剑;有的剑薄而锋利、有的却纯粹是三尺铁片,无锋无刃;有一柄剑更是奇特,非金非铁,非木非石,而是以一段布带制成,风舞柳实在想不出这柄剑有什么用处。
王贾弦问两人道:“你们认为这里哪一把剑最有用?”
风小取下了那柄薄而利的长剑,道:“剑法走轻灵一路,乃是以锋芒取胜,而不是以份量取胜,这柄剑质轻、锋锐,最合剑道之理,所以我认为最有用。”
王贾弦道:“在一个剑道高手的眼中看来,这种剑却最是无用。”他笑着取下了那柄形如铁尺的长剑,道:“我就用这柄剑,咱们不妨试试。”
风舞柳有心观看他如何使用这柄钝剑,行了一礼,道:“晚辈失礼了。”挽了一个剑花,向王贾弦当胸刺去,刺到半途,剑走轻灵,已绕到对方左侧,改为斜撩。王贾弦身形方动,风舞柳剑招又变,直刺对方下盘,剑法端的是灵动无比。王贾弦也不向他攻击,手持钝剑,待对方剑一近身,便以剑格击。风舞柳知道这柄薄剑一旦和对方的钝剑相碰,非折断不可,于是一沾即走,不敢将招式用老。
交手数招,风舞柳使出了家传逐波剑法,只见层层剑浪,此隐彼显,将王贾弦全身围了起来。但见王贾弦兀立如山,也不见他使出什么高深的剑法,每出一剑都是平常之极,但风舞柳的剑却偏偏近不了他的身子。拆得二十余招,王贾弦喝道:“你也接我几剑吧。”挥起钝剑,向风舞柳当头直斫下来,钝剑无锋无刃,但份量极重,这一剑当头下击,威力极大,风舞柳不敢硬接,向左一闪,哪知对方似是早已算定他会闪向左方,钝剑改为斜劈,向他右肩劈下,风舞柳避无可避,挥剑一挡,只听锵的一声大响,手中薄剑早已断为两截,掉到地上。
王贾弦收了钝剑,笑道:“你的剑法并非不好,你之所以会败,是因为你用的剑太轻、太脆弱,你剑法再好,却缺少了力量和威势,如何能克敌致胜?”
风舞柳心道:“你武功本就比我高出太多,‘不管你用的是什么兵器,我都有输无赢。”但回想刚才动手,对方用的都是一些简单平凡的剑招,顿觉他的话不无道理。
王贾弦向两人一一讲解着每一种剑的优点和缺点,说道:“高手对敌的时候,不仅要了解对方武功的弱点,还要了解他所用兵器的缺点,只有抓住对手这两个方面的弱点,才能克敌致胜。”
风舞柳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兵器?”
王贾弦道:“这就得看各人的情况了。”
风舞柳道:“我知道了,最合手的兵器,就是最好的兵器”
王贾弦道:“你说对了,最合手的兵器,就是最好的兵器。”他取下了那柄布剑,右手握着剑柄,左手轻轻抚过剑身,双眼中射出了异样的光芒,口中道:“我寻找了十多年,终于找到了一柄最合手的软剑。”
迟龙奇道:“难道这种剑也能杀人么?”
王贾弦道:“这柄剑在别人的眼中看来只不过是一段布匹而已,可是在我眼中,它却是一柄断金切玉的宝剑。”说完手腕一抖布剑立时变得笔直斜里一挥,一声锐响过处,一柄铁剑竟被切下了三寸长的一截,二人不禁为之骇然。
风舞柳道:“这种布剑又有什么优点呢?”
王贾弦道:“这种剑轻灵飘忽,伸屈自如,是世界上任何一柄剑都无法比拟的,但它也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一遇上功力比较高深的敌人,就变得一点用处都没有了。”
风舞柳道:“这世上本就没有完美无缺的剑。”
王贾弦道:“虽然没有完美无缺的剑,却有完美无缺的剑法。”
风舞柳动容道:“什么才是世上最完美无缺的剑法?”
迟龙道:“是不是少林派的达摩剑法?”
王贾弦道:“达摩剑法算得上是一种极上乘的剑法,但却略嫌刻板,缺少灵动之气。”
风舞柳道:“慕容世家的百川剑法呢?”
王贾弦道:“百川剑法兼采百家之长,多而必杂,杂而必乱,本身就有很多破锭,也算不得完美的剑法。”
风舞柳道:“点苍派的流云剑法如何?”
王贾弦道:“流云剑法过于强调流畅,剑法往往以‘灵’、‘巧’、‘奇’、‘险’取胜,这却是流云剑法中所缺少的。”他顿了顿,接道:“还有神鹰派的飞鹰剑法、崆峒派的飞轮剑法、昆仑派的飞龙大九式等,虽也是武林中的一流剑法,但也各有不足;天龙门的游龙剑法,刚矛并济,奥妙无穷,但刚和柔必竟是两种不同的性质,在同一柄剑上难以相容,所以游龙剑法也有破锭;至于你家传的逐波剑法,全仗九转归元逐浪神功驱使,虽然威力无穷,但若单以剑法而论,却也不算什么。”
风舞柳道:“那么贵门的舞女剑法和凌云剑法,算不算是完美无缺的剑法?”
王贾弦道:“舞女剑法是天下之至柔,以轻灵见长,却未免失之柔弱;凌云剑法是天下之至刚,剑法太过刚猛,因而缺少变化,两种剑法都有不足之处,所以都不能算是完美的剑法。真正完美元缺的剑法,是把至刚和至柔两种剑法溶合在一起,取长补短,刚柔并济,刚猛之处,可于万军之中取敌帅之首级,细柔之处,可将一根发丝分成两半,这就是双剑合璧,只有双剑合璧才是剑道中的至高境界。”
忽听一个声音冷冷道:“你错了,剑道中的至高境界,并在于剑法的完美无缺!”
三人吃了一惊,循声往去,只见三丈之外,站着一个灰袍老人,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竟连王贾弦这等功力之人,也是毫无知觉!
只见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是耸立在万古荒漠中的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显得神秘、孤独、遥远。。。。。。。
风舞柳倒抽了一口凉气,他已认出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绝代剑客独孤无双,这个人既然已来到这里,他们心里都知道将会有什么事发生。
独孤无双要做什么事时,这世界上还有谁能阻止他?
风舞柳的手心已经沁出了冷汗,心里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只听王贾弦说道:“什么才是剑道中的至高境界?”
独孤无双道:“没有招式、没有剑法、没有剑,这才是剑道中至高无上的境界。”
王贾弦不再说话,思考着他这句话的含义。
风舞柳却忍不住问:“没有招式,没有剑法,没有剑,怎么克敌致胜?”
独孤无双没有说话,忽然间他整个人都变了,变得更森冷,更神秘,更遥远,他的人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柄利剑,三人都感到了一股寒气直逼过来!忽见独孤无双双手挥动,似掌非掌,似拳非拳,就在他双手挥动之间,空中响起了一阵利刃破空般的锐啸,竹林中枝叶纷飞,人们没有看到剑在哪里,却感受到了剑的锋芒无处不在,无所不至!嗤的一声,风舞柳的衣袖竟被那看不见的锋芒削去了一截,三人被逼得远远离开了试剑亭。
没有招式,没有剑法,没有剑,只有无形的剑气,无处不在,无所不至,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武功?!
风舞柳无法相信,这是一个凡人所能达到的境界,难道这世上真有神仙不成?
纵横的剑气已然消失,竹叶纷纷落下,独孤无双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耸立在旦古荒漠中的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显得神秘,孤独,遥远。。。。。。。
“林平是龙凤山庄的叛徒。”风舞柳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他所做的事和王大侠无关,他是被冥教收买的。”
迟龙道:“不错,我们两人可以作证。”
独孤无双好像根本没有听见。
王贾弦道:“此事与你们两人无关,你们快走罢。”
独孤无双盯着王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