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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新倒是暗暗欣喜,他来到这里虽然时间不长,但是却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气,数次三番的想要和欲界军团决一生死,但是对方却无视他任何的挑衅和斥骂,无论他如何在城下骂阵,对方也只是坚守不出。而对方偶尔发起的进攻。陈一新只要率兵出战,总也是打不了多久对方就会自觉的撤兵,实在是让陈一新相当郁闷,就好似他频频挥拳,但是对方却仿佛一团棉花一般,根本就让他毫无着力之处。而如今卓知远显然是要去找对方的麻烦,而且这根本就是个极大的麻烦,陈一新又怎么可能不感到欣喜和高兴呢?
“看来我们要和月仲奕联系一下了,也不知道他和欲界保持这样的默契数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此人行事沉稳,虽然并未说明,但是却定然有他的道理。至少,这些年来,除了你我二人在此地耗费了些光阴,却也并没有任何的坏处。而且,这个大阵当中灵气充沛,每一次变阵交关的时间,又还能产生极其大量的芥子元力,对于修禅之人有着莫大的好处。若不是在这里,而是呆在我们的天岳泽,你我修持的进境绝不能达到如今的地步。可是知远却有些莽撞了……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只不过初来乍到,我们又没有办法将此地的事情与其讲透……唉,算了,还是我来通知月仲奕,看看他究竟意欲如何再作计较吧!”绯羽又是唏嘘又是感慨的。急急忙忙分出了禅念,很快便离开大阵,随即便朝着西京的方向疾驰而去,只是,这里距离西京路途遥远,她这一来一回最少也需要几个时辰,绯羽很是担心,卓知远在这几个时辰之中,就已经能把欲界军团里修持最高的那个主帅给打的连渣都不剩下一丁点儿了。
“略尽人事吧,只希望不要破坏了月仲奕的设计和布局……”绯羽的禅念瞬息数十里,真身在万象大阵之中感慨道。
只是绯羽却也并不会知道,卓知远疾驰进了欲界军团的城中之后,不过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寻到了那个元帅的府邸。当下直接降落云头,落在了那座府邸之间。
“这人倒是会享受,这难道便是欲界的教义所致么?”卓知远落在院中之后,也并没有急于去寻找欲界军团的主帅,而是环顾四周。
这里仿佛琼池仙境一般,整个院子里种满了奇花异草,数十种不同时令开放的鲜花,却在这个园中同时绽放。其中许多都是人间极品,甚至于有那一生也只为乍然一现的昙花,更有只在夜晚才会绽放的夜来香,可是却都在这里怒放着。
脚下是一条细碎石子铺就的小径,弯弯曲曲延伸出去,居然一眼望不到尽头,也不知道这个园子究竟有多大。周围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的,也都好似飘渺在云雾之间。
卓知远见此情状,微微一笑,迈步前行。眼见前方尽皆都是奇花异草挡路,卓知远也只是凝起双目,目中有微微的红光出现,那些花草便缓缓朝着两旁退散开去,闪出更广阔的路径来。
走了没几步,那看上去似乎长不可及的小径,却很快便走到了尽头。但是卓知远却并没有施展一些诸如缩地成寸的法术,只能说明这里许多的景象都只是用了一些障眼法,看起来的确曼妙非凡,但是如若真的身临其境之后,却会发现这些始终只是一些幻象而已。
“也不过是些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卓知远哂笑了一声,再看两旁,又多了许多珍奇的动物,一头浑身上下通体洁白的猛虎,正缓缓踱步,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有人闯进一般。而旁边的枝头之上,停留着一只猫头鹰,见卓知远走近,那猫头鹰竟然发出两声宛如人类大笑的声音。使得卓知远不由莞尔,笑道:“这笑猫头鹰倒是颇为有趣,只是却不知是否与传闻相符,这笑猫头鹰进宅乃是大祥之兆。不过好似今日这欲界的主帅肯定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祥瑞降临的。”古话说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而若是笑猫头鹰进宅却是大祥之兆,只是卓知远今日的确是无事不来,只是却肯定不会是什么祥兆了。
在这园子里漫步了一小会儿,卓知远已然有些不耐,园中虽然有流水环绕,灵气也极为充沛,周围又都是奇珍异草以及珍奇的飞禽走兽,但是在卓知远用眼识仔细的观察之下,也知道这些无非都是些障眼的法术,那些树木多数都是沙石所化,而那些飞禽走兽几乎都是些纸片儿而已。
一挥手,卓知远便将自己强大的威压释放了出去,而他的威压刚起,那些幻境便骤然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座小小的庭院,院中虽然也精心种植了一些草木,但是始终不过是凡品而已,而那些飞禽猛兽也纷纷跌落在地,化为原先的纸片。
但是。卓知远尝试着散去威压之后,却发现那些恢复了原状的景物又再度变成了刚才那宛如琼池仙境一般的情景。卓知远暗暗点头,看起来,这里并非用法术所致,而是用了某个堪可维系的阵法。只是,费力研究出这样的一个阵法,却只是为了布置出一个如此的场景,却不由得让卓知远暗暗摇头,在他看来,这根本就是在胡乱浪费,要知道。布下任何的阵法都是跟禅力相关的,这个阵法虽然不会太复杂,但是也需要禅力维持,把禅力花费在这种事情上,卓知远除了摇头又还能说些什么呢?
正当卓知远打算破了这个阵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好似是从极为遥远的地方传来,却又仿佛有人在卓知远耳边呢喃低语,感觉实在有些奇怪。
“这位小友,为何一来便要破了我这小阵?难道你觉得这阵中的景致不好么?”
卓知远冷冷一哼:“少要在那里故弄玄虚,既然开口了,那就老老实实的现身。”说罢,一挥手,一股庞大的真气汹涌而出,前方发出声音的地方顿时闪现了一个身影,颇有些狼狈的闪躲开去,他虽然躲开了,但是周围的花草树木和飞禽走兽却是躲不开,纷纷跌坠在地,尽皆显露出了原形。
那人苦笑了一声,赶忙走了几步,站在卓知远面前。
卓知远观瞧,此人看上去大约四十余岁的模样,颌下留有一缕长髯,飘然于胸,堪称美髯了。身上一件流光溢彩的华服,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极为讲究。冰蚕丝所制的袍面,再用金丝缝制,领口和袖口以滚金纳边,腰间一段蟒皮所制的束腰,右侧挂了一块光是看上一眼也能看出其温润的良玉。
虽然刚才被卓知远那道真气逼的颇有几分狼狈,但是却依旧难以掩盖他身上那股从容的淡定之色,更是无法将其身上的华贵慵懒去除,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翩翩贵公子。面色白净,长相倒是普通,但是眉宇之间的气度。却也让人看了容易心生好感。
不过卓知远当然是不会对此人有什么好感的,当然也谈不上什么恶感,他的目的很简单,弄清楚月仲奕和这个家伙之间到底有个什么样子的纠葛罢了。
“小友这是何苦,赏心悦目不好么?”
卓知远依旧冷哼:“你赏心悦目你的,我不喜欢便让其恢复原状,你也休要管我。”
听到这话,对方也只能苦笑连连了。卓知远这话听上去很有道理,大家各按各自的喜好行事,都不要去管别人的想法。但是,他闯入别人的阵中,而且破坏了那个阵,却还说什么休要管他,这就是强词夺理了。
但是那人却也似乎并不敢对卓知远太放肆,大概是明显感觉到卓知远实力的强大,于是也只得摇着头道:“小友还真是讲理。也不知小友来此,有何见教?”
卓知远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什么见教,倒是想问问你,带着大军跑来我中土通玄界的地盘上做什么?你这人看起来不错,怎么一开口便都是强词夺理?我还没问你呢,你倒是先问我有何见教。难道你以为真的是我闯入了你的家中不成?你需知道,你这所谓的府邸,是强建在大胤皇朝之内的!”
这话一说出来,对方倒是有些无言以对了,原来卓知远一直大言不惭的那些歪理,却是建立在这个事实上边的,不过这么说来,的确,卓知远就从强词夺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有理有据了。
那人也只得躬身道:“敢问仙友高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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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一回【古阵法】(五)
第三百四一回【古阵法】(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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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知远还没来得及继续跟对方说任何话。周围却是一片刀兵鸣响之声,许多盔明甲亮的士兵哗啦啦的围聚了过来,一个个用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卓知远,手中的刀枪更是表示了他们的敌意。
这些士兵虽然都具备一定的修持,但是跟卓知远比起来却是天差地远,如果他们真能够用数万军队将卓知远团团围困,或许还有胜机,但是仅凭这数十人,也只有送死的份,除了他们的主帅尚有一战之力,其余士兵根本就不可能对卓知远造成任何的威胁。
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些士兵,卓知远眼中的不屑之意很是明显。
那个男子自然也知道这一点,赶忙说了一声:“你们尽皆退下,我相信这位仙友并无恶意。”
那些士兵听到男子的命令,虽然依旧戒备的望向卓知远,但是却也都一个个纷纷退了开去,很快便消失不见。不过卓知远稍稍的用禅念感应了一下,发现这些人依旧环伺周围,之所以看不见他们,也就是这个幻象的阵法所致了。
“我姓卓名知远,你便是欲界军团的主帅?”卓知远倒也不介意通名。
那个男子颔首道:“原来是卓仙友。早就闻听仙友大名,却不想今日才终得一见。我叫做左珏埃,正是此地主帅。虽然仙友所言也有几分道理,不过我和月太师早有商议,大家争得不过是天下的教化,百姓的香火,是以才布下这万象大阵,避免叨扰凡人界。卓仙友今日前来造访,又是为何?”
“哈哈哈,好一番说辞,避免叨扰凡人界,你和月仲奕说这话之时也不会感觉到惭愧么?今日我来你这里,便是要好好问问你,你和月仲奕究竟在搞的什么名堂,既是要争夺香火教化,便该全力争胜,像是你们如此,却不知你们争得什么东西。我还当你有三头六臂无上的神通,一见之下也不过如此,月仲奕真想灭了你们,怕也只是弹指一挥般轻松而已。你和月仲奕究竟密谋什么?这万象大阵又是何人布下?今**要是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倒也罢了,否则的话,我却是不管你们之间有何商议,我定然要将你们赶出中土。”
左珏埃听罢这番话,眉头皱的更紧,心里也隐约觉得气闷。
这话若是换成月仲奕来说,或许他还不会这么气闷。毕竟月仲奕无论是修持还是实力都远远在他之上。可是眼前的卓知远,刚才左珏埃也已经试探了一下,不过第七层末那识第一镜小无相镜的修持,而左珏埃自己,则早就已经是第七层末那识第五镜小混沌镜圆满的修持了,甚至于他已经略窥第六镜大天穹镜的皮毛,正打算好好参悟一番,争取在这里将修持提升到第七层末那识第六镜大天穹镜的地步。虽然这看上去只是提升一个镜界而已,但是前五镜都是小镜,而后四镜都是大镜,这却又是无法比较的事情了。从第六镜开始,比起前五镜的修持又是天壤之别。
他和卓知远之间相差了四五个镜界,可是如今卓知远却冒出一句让他给个解释,解释不清就完全是一副要翻脸开打的架势,这又让左珏埃如何忍受的了?
眉毛微微一竖,但是左珏埃还是忍住心头的气闷说了一句:“卓仙友说笑了,我看卓仙友不妨去和月太师商量商量,想来月太师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的。”之所以没有当场发火,左珏埃也是因为月仲奕的缘故,此刻还不方便对大胤皇朝的其他修禅者动手。
可是卓知远却根本不买账,脸上寒意丛生。口中道:“你是不是以为搬出月仲奕来,就可以威胁我,让我不敢轻举妄动了?哼!我既然能够直呼他的名字,就不会担心他的兴师问罪,等你这里解决之后,我自然也是要去寻那月仲奕问个分明的!”
卓知远所说的问个分明,跟左珏埃所言完全是两码事。卓知远想问月仲奕的是他**的事情,而听在左珏埃耳中,却还以为卓知远是要去问月仲奕关于这个万象大阵以及和欲界达成如何协议之类的事情。
这么一来,左珏埃就更加恼怒了,虽然也听说卓知远了得,前些年在大胤皇朝中征战四方平定各种叛乱的事情,左珏埃也的确有消息来报。而且,卓知远以往的一些事情他也知道几分,只是并不那么详细罢了。不过从这些他所知道的事情里,他也的确知道卓知远的实力肯定是远超过他的修持的。但是左珏埃却并不知道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更是不会知道卓知远居然能把窥及大合道镜的伽罗僧非恩也弑于剑下,他自忖卓知远就算实力远超修持,却也不可能超过这么多吧?第七层末那识里,第五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