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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也不是重要之物,弃之也不可惜。
虽然四下无人,卓知远却也是脸上红了一红,第一次使用这驭剑飞行之术,居然是这般的结果,着实让卓知远狼狈不堪。谁曾想到,这驭剑飞行之术尚未完全练成之时,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速度居然一点儿都不比练成之后要慢,但是代价却是他无法进入剑光。而只能采取脚踏剑光的方式飞行。而卓知远之前却是以为这驭剑飞行之术自己几乎就快要练成了,可能速度会比练成之后慢上许多,但是却也应当足够逃出马天涯所能搜寻感应的范围。哪里会想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不过事已至此,卓知远也只能摇头苦笑了,当下之计,什么修炼都要抛诸脑后,第一件顶顶重要之事,那就是赶紧找一身衣服。平日里依仗着禅法仙术,根本不惧衣服会脏,离开清源山时,也并未想过要带换洗衣物,没想到此番却落得如此境地。
稍稍调息片刻,稍稍恢复了些许真气,卓知远便口吐真言,手中结出法诀,使了个隐身的法儿,拔足狂奔,往不远处飘起袅袅白烟的地方掠去。想来那里是个村落或者是有渔家的屋子,此刻已经是快要天明之际,那白烟定然是有人家早起生了炊火,准备做早饭了。
古话有言:卿本佳人奈何做贼。但是现如今的卓知远,也少不得要做会不入流的小贼,偷人一身衣服了。
这隐身的法儿对于修禅之人几乎是半点用都没有,只要达到第一层眼识圆满之人便能轻易的破去这个法儿。但是对于普通人,那却是再有用不过,此番卓知远要偷人两件衣服,这隐身的法儿倒是极为有效。
跑了不过半刻的时间,卓知远的眼前果然出现了一户人家。看样子不像是渔家,虽然房屋简陋破败,门口的院子里却并没有渔网船桨之类的物什,倒是有个柴垛子,也不知这人家是做些什么的。
悄步用一个穿墙术迈进了那草庐之中,卓知远看到一个老婆子坐在屋里,手中握着一串禅珠,对面墙上乃是供着一尊南海大士的佛衾,虽然已经有些破败了,不过大概还能看出南海大士的雍容。
一口青香袅袅往上升腾细烟,老婆子只是不断的掐着手中的禅珠,口中似乎念念有词。
卓知远看了一眼,这屋里破败已极,这老婆子似乎也是极为困苦之人,而且,她那双目虽然睁大,但是显然内里只有一片瞽白,显然是个瞽目的老妪,想来定是个可怜之人。
又看看,屋里右边有张大床,床头有个小柜,以卓知远的目力。轻易穿透木柜看见内里的东西并非难事。一看之下,那里头倒是有好些件男子衣裳,想来是这老妪的老伴儿的衣服了。身后另外一间小屋之中传来碗勺之音,想必是这老妪的老伴儿在做早饭了。
从皮囊之中取出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卓知远正打算拿件衣服穿上之后,将这银子留给老妪夫妇,却刚刚迈步,就听到那老妪开了口:“老头子,你不好好在厨房做饭,却跑进来作甚?”
卓知远陡然一惊,猛然惊醒,自己这隐身的法儿对于常人固然极为有效,但是对于瞽目之人,却是形同虚设。而且,常年眼瞎之人,双耳却会极为灵敏,自己如此轻微的举动,居然就让老婆子听了去。当下不由得定住了身形,再也不敢动上一动。
这时候,隔壁屋老头子的声音也传了过来,极为苍老,咳嗽连连:“老婆子你胡说什么呢?我不是一直在厨房之中么……”说着话,老头子的脚步声也向这屋中走了过来。
老婆子依旧确定的说道:“老头子你什么时候开始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适才分明听到你的声音在我跟前儿,怎地突然你又到厨房去了。你那腿脚何时变得如此灵便了?”
老头子这时候已经一撩帘子走进了屋里,看着老婆子坐在佛衾之下,不由得叹口气道:“你这老太婆,又不知做的哪门子邪,我什么时候在你跟前儿说话了?我刚熬好了粥,一会儿便端来你喝点儿。唉,我们那儿子,也不知道何时才再回来,这一趟出门已经有小半年了,家中也没什么银钱了。再过不了几日,又不知连这稀粥是否喝的上了。”
这一对一答之间,卓知远大概已经清楚,这老头子老婆子有个儿子,只是家境困苦,他家的儿子可能出外挣钱,却只能将二老留在家中。想必从前数月必然回家一次,留些银钱给二老度日,自己再行出去挣钱。只是这次却不知为何半年都不曾回家,倒是苦了这二老,这些日子已经快连稀粥都喝不起了。
想了想,卓知远将皮囊之中所剩的所有银两都取了出来,还想去拿件衣服,然后将银两留下,可是就在他刚刚一动的时候,老婆子又开了口:“老头子,你旁边有人么?”
老头子猛然转脸看向老婆子所指的方向,却哪里能够看得到卓知远,不禁埋怨道:“老婆子你怎地今儿一大早起来就胡言乱语的,这里哪里会有什么别人?”
“不对,一定有人,我听到了的!”老婆子侧偏过脸来,似乎在侧耳倾听卓知远这个方向的动静。
卓知远见状,也知道瞒不下去,干脆也不管许多,只是三两步再使了个穿墙术穿门而出,而后在门外叩响了房门,高声叫到:“屋里有人么?”
老头子听见门外动静,不由笑道:“还真是有人,只是却在门外。呵呵,这里临近海边,又怎会有人出现?想来是过路之人,老婆子你的耳朵越来越好使了。”说着,拖着两条颤颤巍巍的老腿,就要去给卓知远开门。
可是老婆子却满脸疑惑,口中嘟囔道:“我明明听见那声音是从屋内传来的,难道真的是老了。听岔了么?”
老头子开了门,看到门外赤身裸体的卓知远,不免也是一惊。
卓知远用皮囊挡住自己下半身,口中客气的说道:“老丈,小子适才在海边一时性起想要游泳,却不想上岸之时一阵海浪却将小子的衣物卷走,不知老丈是否方便卖给小子一身衣服,钱银之事好说。”
老头子一听,看看卓知远倒也不想奸猾之人,便笑着说道:“哈哈,进来吧,这年轻人就是贪玩。”说罢,让进了卓知远,又对老婆子说道:“是个小伙子,在海边贪玩耍水,却被海浪冲走了衣服,这会儿浑身光溜溜的,想找咱们讨件衣服。”
“我禅慈悲,老头子你快些把儿子的衣服拿一套给这孩子,莫要冻坏了他。”老婆子绝对是善心之人,一听之下,立刻就让老头子去取儿子的衣服。
卓知远进得屋中,冲着老头子行了一礼,然后又道:“如此多谢二位老人家,实在是打扰了。老妈妈您的眼睛……”细观之下,卓知远也知道老婆子的眼中乃是生了一层白色的胶状物,遮挡住了瞳孔,只要他巧使手段便可将那白色胶状物取下,老婆子便可立时恢复光明,因而有此一问。
老婆子宽厚的笑笑:“小伙子,坐吧,我老婆子这眼睛瞎了好些年了,你也不用太忌讳。老头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取了衣服,再把熬好的稀粥给这小伙子端上一碗来,让他暖暖身子。这天气,莫要冻坏了。”
卓知远心中感激不已,十多年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种来自于他人关心的温暖了,如今这老婆子就仿佛将其看成自己的儿子一般,遇到卓知远这种从小便完全无人关心无人问的孩子,怎能不顿时心中泛酸?当下更是坚定了要把老婆子的双眼治好的决心。
老头子呵呵笑着,从床头的柜子里取了一套衣服出来,递给卓知远:“小伙子,穿上吧,别冻着!冷坏了吧?我这就去给你盛碗粥!只是没什么小菜,你别见怪!”
卓知远连忙道:“多谢老人家,已经感激不尽了,哪里敢说什么见怪之话。”
趁着老头子去盛粥的时候,卓知远已经把衣服换好,皮囊也纳入怀里。老头子端着粥走出来一看,呵呵笑道:“还是个颇俊俏的后生呢,你这是打算做什么啊?”说着,已经将粥碗递在了卓知远的面前。
卓知远低头一看,心中更是酸楚不已,这稀汤挂水的,他却还看得出来,这已经是老头子从锅底将不多的几粒米都装在了他碗里的缘故。对待一个完全的陌生人,这二老都有这份心思,宁愿饿着自己,也要让他吃饱了,卓知远的眼眶不由得顿时都有些红了。
与其推让拂逆了二老的好意,还不如径直喝下,而后将身上银钱赠与二老,让他们好好的吃上一顿饱饭。
于是乎,卓知远风卷残云一般,也不嫌烫,三下五除二便将那碗稀粥喝下,嘴里却是涩涩的苦味,那大概是他流出的泪水。
喝完稀粥之后,二老尽皆笑呵呵的看着他,卓知远立刻说道:“小子也曾学过几年医术,依我看来,老妈妈您这双目还有的治,如若不怕小子我医术粗糙,小子愿斗胆一试,或许能帮老妈妈恢复光明。”
老头子和老婆子俱是一愣,随即老婆子激动的颤抖着声音说:“真可恢复光明么?”
卓知远却也不方便将话说满了,即便他有十成的把握,只得说道:“小子愿意全力一试。”说罢,从怀中掏出皮囊,假意翻找,却是从自己手臂之中逼出一段剑尖,假意握在手中,走至老婆子的面前。
老头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反正已经失明多年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的好,我看这后生颇为忠厚,定当不会欺哄我们两个老家伙。老婆子,你便让这后生试试吧!”
老婆子也笑了笑道:“小伙子,你尽管大胆试试,反正老婆子我瞎了好些年了,能治好就是天大的福气,是我佛在天保佑。治不好也没关系,老婆子我早就习惯了。你切莫要有什么惊怕的。”
卓知远点了点头:“那小子我就斗胆一试了……”说罢,右手轻轻托住老婆子的下颌,左手的黄色剑光慢慢刺向老婆子的左目,老头子猛然闭上了眼睛,偏过头去,竟是再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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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四回【真气输送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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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瞳孔之上蒙上了一层白色胶状物的眼疾。卓知远是相当有信心的(多句嘴,这说的不是白内障,懂医的朋友别因为白内障的症状跟这不同来说出现BUG了,关于这个,小色狼也说不大清楚,但是的确是见过有这样的老人),他目前对于剑的控制到了如何精细的地步?像是这样的手术,恐怕大多数的大夫都懂,只是无人敢做,一不小心就会将老人的瞳孔刺破而已。可是卓知远却绝没这样的忧患,不过刷刷两下,就把那两层白色的胶状物给切割了下来,而且完全是从根部切除的,最大程度的保证了复发的低可能性。
不过卓知远刚切下那两块白色的东西,便将老婆子的眼睛捂住了,小声说道:“老妈妈,您先闭上眼睛,然后等到适应一点儿了,再慢慢张开。”
老婆子依言而行,老头子这时候也回转过头,紧张的看着卓知远手里的那两块白色的东西。颤声问到:“这便是从我那老婆子眼中取出的?”
卓知远笑了笑,顺手将那两块白色的物体扔在地上,点点头道:“放心吧,老丈,老妈**眼睛很快就能完全看见了。”
老头子很是紧张的盯着自己的老婆子,手也抓在了老婆子的手腕上,只是不住的颤抖,显见他心里有多么的激动。
刚才卓知远切除掉那两块白色的东西之后,老婆子其实已经感觉到眼前出现光亮了,但是听到卓知远的话,还是闭上了眼睛,但是眼睛的感光还是让她感觉到了跟以往的不同,心里是极相信卓知远的话的。
过了没多久,卓知远说道:“老妈妈,您可以慢慢的睁开眼睛了,看看,家里的一切跟以前有没有什么变化?”
说着话,老婆子果然缓缓的睁开了双眼,这一刻,她的心里是极矛盾的,又希望卓知远真的妙手回春,却又很怕自己依旧什么都看不见,一场希望又变成一场空。
不过,随着眼皮的缓缓睁开,老婆子的担心和矛盾却都变成了欣喜,眼前的一切,虽然有些模糊。但是却明明白白的摆在自己的眼前。
老头子,还有个年轻的后生,他身上穿着我儿子的衣服,好年轻的后生,他难道是神仙么?——这,大概便是这老婆子睁开双眼之后脑中油然而生的第一个念头。
老婆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双手摸索着抓住了老头子的手臂,声音也是颤抖着,终于说出了口:“老头子,我真的看见了,我看见了!”
老头子顿时激动起来,连忙伸出手在老婆子眼前不断的晃动着:“你真的看见了?真的么?”说着话,两行浊泪却从老头子的双眼之中流淌了下来,而此刻,老婆子的双眼之中,也流出了清清的两行泪,却和老头子的浊泪形成鲜明的对比。
“等儿子回来了,我要给他做饭,这些年,苦了你了,家里所有的活儿都是你一人干的。我是什么忙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