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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贞再度“格格”一笑道:“古老头,莫说你是个奴才,就是许格非的老婆,艳妾,情妇们,又有谁敢奈何我?告诉你,我白素贞如果怕死,我也不来了!”
尧庭苇一听,不由娇叱道:“白姑娘,你说这些话对我们并无大碍,但对你自己的人格、品德和清誉却损失太大了!”
白素贞却凄然一笑道:“你们害得我弟弟死,师父伤,等于家破人亡,我哪里还顾到自己的人格品德,甚至于廉耻?”
尧庭苇立即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们也就无话好说了,但我们也不希望彼此浪费时间!”
白素贞赞同地微一颔首道:“好!不过,你们应该知道天王派我前来的用意和他需要的东西!”
尧庭苇听得心头一震,知道老魔是要白素贞前来索要那后半部秘籍。
她虽然知道这后半部秘籍现在藏在于倩文的贴身亵衣内,但她绝不能就凭白素贞的一句话就将秘籍交给她。
再说,当初在恒山时,许哥哥曾经宁愿牺牲了她尧庭苇的性命,也不把后半部秘籍交给老魔?可见这本秘籍的关系之大。
是以,心念电转,毫不迟疑地微一摇头道:“你不说出你的来意,我们怎知天王要的是什么东西?”
白素贞一听,不由哂然笑了,立即道:“苇姑娘,我白素贞只知道你的武功高出我白素贞多多,没想到,你的机智也不输我!”
尧庭苇淡然道:“你白姑娘太客气了!”
话声甫落,古老头突然似有所悟地说:“苇姑娘,老奴总觉得这里面有诈!”
尧庭苇和丁倩文等人一听,纷纷关切地向古老头望去,白素贞当然也不例外。
单姑婆却怒声道:“既然看出破绽来,就当着她的面把它揭破!”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望着尧庭苇,恭声道:“姑娘想一想,自从少主人下山以来,屠龙老魔一直跟踪少主人身后,不时设陷阱,布骗局,唯独这一次,自从离开了病头陀的东北大寨,直到现在才现身,何况上人还控制在瘦柳仙和胖弥勒的手中……”
古老头如此一说,尧庭苇等人俱都深觉有理。
但是,白素贞却冷冷一笑道:“你们不提到长白上人,我还忘了告诉你们,你们的少主人,这时正和他的师祖住在一间房子里!”
话声甫落,单姑婆已怒喝道:“你胡说,我们不信!”
白素贞立即镇定的继续说:“我还可以再告诉你们一件更令你们吃惊的事情,病头陀已经被掌毙了……”
单姑婆立即不屑地说:“他死不死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白素贞立即道:“很有关连,因为他是被天王带到天山后才在瘦柳仙和胖弥勒两人的面前被掌毙的,至于瘦柳仙和胖弥勒的命运如何,我不说你们也该知道了!”
单姑婆立即沉声道:“说这些都没用,我们希望知道的是我们少主人现在哪里……”
白素贞正色道:“我不是告诉你们了吗?他现在正和他的师祖长白上人在一起嘛。”
单姑婆突然怒声道:“光凭你的嘴巴说,我们怎能相信?”
白素贞一听,立即道:“既然你们不信,你们先派一个人跟我前去好了,待等见过了许格非,咱们再谈条件也不迟……”
话未说完,单姑婆猛地用杖一捣地面,愤然道:“我老婆子跟你去!”
去字方自出口,雪燕儿已急切地要求道:“不,我去,我不但可去看看许哥哥,还可以看到我爷爷!”
话声甫落,古老头断然道:“不,谁也不能去,去了又被他们多扣下—个人质。”
白素贞冷冷一笑道:“其实你们根本用不着派人去,你们想像也想像得到,除了屠龙天王,瞩目当今天下,谁能制服得了许格非?”
单姑婆则哼了一声道:“就是老魔动手也胜不了我家少主人!”
白素贞哂然一笑道:“天王的武功虽然没有许格非强,但天王的机智谋略可比许格非高多了!”
这是一句实在话,因而连单姑婆也顿时感到嘴钝词拙,无话可驳了。
白素贞不禁得意地一笑道:“天王对许格非的心理早巳揣摸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只要他一现身,许格非必然穷追不舍,势必置天王于死而后止……”
单姑婆立即冷哼一声,自语似的沉声道:“我们少主人发现了老魔会不发出怒喝?”
白素贞冷冷一笑,讥声道:“单姑婆,姑娘我要说你白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你一定无话可驳,你想一想,许格非发现了天王,唯恐你们在身边碍事,他还会要你们知道吗?再说,他也担心你们不慎落人天王之手,又多了一个人质!”
如此一说,单姑婆的确无话可答了,而且,这话正说中了尧庭苇和丁倩文两人心中所思想的。
邬丽珠和雪燕儿虽然没想到这些,但这时经白素贞一提,深觉有理,认为许哥哥如不是怕她们被老魔设计捉去,一个人下峰,不可能不打一声招呼。
就在这刹那岑寂之际,楚金菊闪身而出,同时沉声道:“白姑娘,我随你去!”
白素贞一听,立即有些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
但是,尧庭苇却脱口阻止道:“牛夫人,你不能去!”
楚金菊立即认真正色道:“苇妹妹,只有我去才最合适,我相信屠龙天王不会为难我,我亲自见过了许弟弟后,我会马上赶回来……”
话未说完,古老头已抢先道:“苇姑娘,牛夫人说得不错,只有她去才最合适,我们这些人中,任何一人前去都别想回来!”
尧庭苇觉得为了许格非的事要楚金菊去冒险,实在于心不安,但想想在场的这些人,去了都很难被放回来,心中实在难以取决!
白素贞静立等待,显然也不希望楚金菊前去。
古老头似乎有很多话当着白素贞的面不便出口,只得焦急地催促道:“苇姑娘,您就别再犹豫了!”
尧庭苇本来不准备让楚金菊前去的,这时经古老头一催促,加之白素贞的不表示意见,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因而歉声道:“牛夫人,那么就辛苦你一趟了!”
楚金菊毫不迟疑地说:“我理应前去,义不容辞,你们诸位放心,我一定要求天王准许我亲眼看见许弟弟!”
说罢转身,立即望着白素贞,和声道:“白姑娘,我们走吧?”
白素贞到了这时候,只得无可奈何地说:“好吧,我知道你们不亲眼看见许格非和长白上人他们在一起,你们是不会死心的!不过,我可先把话说在前头,天王准不准你见到许格非,到时候那要看你的运气了。”
楚金菊立即道:“你放心,只要我见到了天王,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
白素贞只得道:“好吧,我也只好领你前去碰碰运气了!”
说罢转身,即和楚金菊向西南崖边走去!
尧庭苇一见,心中突然一阵难过,双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不自觉地脱口急呼道:“楚姐姐……”
楚金菊闻声回头,她的一双明目中也早已涌满了泪水,但她却凄然一笑道:“我命虽苦,天必助我,虽蒙不白,神明自知,诸位贤妹放心,我绝不负所期!”
说罢转身?展开身法,直向前面的白素贞追去。
白素贞一听身后衣袂风响,也急忙展开身法,直奔崖边,和楚金菊两人身形一闪,直向峰下泻去。
双目噙泪的尧庭苇,直到楚金菊跟着白素贞纵下峰去,才忍不住双手掩面哭了,同时哭声道:“不知怎地,我总觉得她此去凶多吉少!”
一旁的古老头不由黯然摇头叹了口气!
丁倩文和邬丽珠只得双双扶住尧庭苇,同时宽慰地说:“也许她前去真的能见到上人和许弟弟!”
尧庭苇摇头哭声道:“不会的,老魔不会让她见到的!”
古老头却正色道:“姑娘说错了,老奴认为,只要老魔在,老魔不但让牛夫人看到少主人,很可能还亲自领着她去看……”
尧庭苇不由失声痛哭,摇着头说:“找这时方寸已乱,心神不宁,觉得疲倦极了!”
如此一说,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和单姑婆,俱都惊惶地戚声道:“您现在是我们大家的柱石依靠,您要是再不坚强起来,那我们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一谈到“死路一条”,尧庭苇心中一动,突然止哭抬头,自语似的说:“这件事会不会与丽姬妲妮有关?”
单姑婆立即道:“她们狼狈为奸,确有这个可能!”
古老头也在一旁忧虑地说:“老奴担心的也正是这一点……”
尧庭苇和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不由关切地问:“你是说?……”
古老头黯然道;“如果唆使白素贞前来的不是老魔,牛夫人的性命恐怕就不保了!”
如此一说,尧庭苇和丁倩文几人俱都听得娇躯一战,面色大变,同时脱口轻啊!
单姑婆则埋怨道:“既然你想到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古老头立即正色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何必说破,难道牛夫人她不知道?再说,她不去又怎知是不是老魔的杰作呢?”
雪燕儿不由流着泪问:“如果真的是老魔呢?”
古老头毫不迟疑地说:“牛夫人很快地就回来,不但带回来少主人的话,也带来了老魔的索求!”
丁倩文听得心头一震,不由关切地问:“要是我们拿不出来呢?”
古老头不由正色道;“丁姑娘您怎地这么傻,就是我们拿得出来也不能给他呀!”
尧庭苇和丁倩文几人立即迷惑地问:“那我们该……?”
古老头立即断然道:“该马上设法救少主人和上人!”
如此一说,丁倩文的目光倏然一亮,突然似有所悟地望着尧庭苇,急切地问:“苇妹,你觉得你有没有打胜老魔的把握?”
尧庭苇立即懊恼地说:“我参研的都是老魔秘籍上的绝学,我师父铁杖穷神和尧恨天所授的剑法,也只能应付一二流的高手,何况老魔的功力又比我深厚?”
丁倩文一听,立即毅然道:“好,现在我们几人都要有一决死战的决心,我相信我们几个人都曾被许弟弟暗中指导传授过,以我们现在的功力,对付天山一带的一流高手,获胜虽无把握,但都可以自保……”
邬丽珠、雪燕儿和单姑婆.俱都同意地点了点头。
丁倩文则继续说:“现在,我们唯一感到困难的,就是谁能胜得了老魔,以前是许弟弟,现在许弟弟不在了,我们几人中,必须有一人能胜过老魔才能保住大家的性命……”
单姑婆一听,突然想起当初在东海狼沙三尖岛上,许格非由古洞前口进去,杀了尧恨天后,突然由峰上下来的事!
当时她就觉得其中有异,果然一出了三尖岛,屠龙老魔立即怀疑许格非得到了岛上异人的另一部秘籍。
心念及此,立即正色道:“丁姑娘说得不错,现在不管谁拥有能敌得过老魔的奇绝武学,而自己的功力又达不到学习境界的,都应该拿出来供苇姑娘研究……”
丁倩文一听,立即颔首赞声道:“单姑婆说的话,正是我心里要说的,现在我就拥有几招极需深厚内力才能施展的绝学,我想先请苇妹妹研究,这时我们唯一可以活命而又救出许弟弟和师祖的可行之路……”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挥手一指茅屋道:“好,那就请你和苇姑娘进屋里去研究吧,我老婆子和邬姑娘、雪姑娘轮流在这儿为你们两位护法!”
古老头立即道:“那我就去前面崖边上察看一下动静去!”
说罢,一俟丁倩文和尧庭苇进入茅屋后,也立即展开身法向西南崖边驰去。
邬丽珠和雪燕儿当真以为丁倩文有什么祖传秘技,只有单姑婆清楚,许格非在狼沙三尖岛上得到的那本秘籍,一直放在丁倩文的身上。
一个上午过去了,仅在吃中饭的时候,尧庭苇和丁倩文才出来问了问动静。
又是两个时辰过去了,红日已有些偏西,午饭后再去守峰崖上的古老头,突然神情慌张地飞身疾驰了过来。
守在屋门外的单姑婆一见,心知有异,立即沉声问:“有什么发现吗?”
古老头尚未刹住身势,已急声催促道:“快请苇姑娘和丁姑娘出来!”
话声甫落,倒身在外间白毡上的雪燕儿和邬丽珠已飞身纵了出来,同时关切地问:“可是又有人上来了?”
古老头立即道:“可能还是白素贞!”
闻声随后纵出的尧庭苇和丁倩文,听得神色一惊,立即焦急地问:“就她一个人?”
古老头有些愤怒的说:“好像就她一个人,看来牛夫人是凶多吉少了!”
丁倩文则宽慰地说:“大家先不要慌,看她到来时怎么说!”
古老头立即愤然恭声道:“苇姑娘,不管白素贞说些什么,都是耍奸使诈,绝不可信,请您等她到达就把她拿下……”
邬丽珠立即焦急地说:“可是许哥哥还在老魔的手里呀!”
古老头断然道:“老魔根本没有跟来天山,如果老魔真的在,他一定会把牛夫人放回来,由她证明少主人确在他手里,而由她转达老魔所要的东西!”
雪燕儿却焦急地说:“万一我们将白素贞留下来,他们一气之下将许哥哥杀了呢?”
古老头断然肯定地说:“绝对不会,因为我们手里也有他们的人,再说,对方见白素贞久久不回去,必然会再派人来,我们照样的将他拿下,逼得他们的首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