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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倩文觉得对崆峒派的惩罚已经够了,至少对方已经知道,许格非虽然病了,但她们几人仍是不可轻侮的。
于是,急急游回画舫前,一长身形,就像腾空跃过龙门的鲤鱼直到超过画舫高舱的舱顶,才轻飘飘地落在船面上。
丁倩文早在半空中便看到了船面上的片片血渍,知道方才的打斗必然十分激烈。是以,身形方自踏实,已忍不住望着邬丽珠四人,关切地问:“方才他们上来了不少人?”
急步趋前的邬丽珠雪燕儿,以及古老头和单姑婆,同时凝重地说:“他们趁机上来了不少,至少也有三四十个。”
丁倩文见尧庭苇没有在船面上,因而关切地问:“许弟弟……”
话刚开口,雪燕儿已黯然道:“许哥哥方才似乎准备出来应敌,没想到竟险些晕倒在舱厅里。”
丁倩文神色一惊,脱口噢了一声,道:“那我们快去看看,崆峒派的人绝不敢再回来了。”
说罢,径向舱厅门前走去。
这时躲在船舵下的船老大,由于崆峒恶道的纷纷逃去,才敢稳定心神地跑过来。
船老大想到方才没有按照古老头的命令将船缓缓倒退,知道闯了祸事,因而一到近前,立即愁眉苫脸地哀求道:“老当家的,小的该死,方才……”
话刚开口,古老头已一挥手道:“此事已过去不必再提了,快把船面上的血渍冲掉开船。”
船老大做梦想不到古老头对他不服从命令的事并不追究了,是以感激地忙不迭地连连躬身哈腰,恭声应是道:“是是,小的马上就办。”
说话间,古老头早已跟着丁倩文三人进入了厅舱内。
厅舱内虽曾打斗,仅被尧庭苇点毙了两人,震掉了一些竹制茶碗和用具,古老头一进门就帮着单姑婆捡了起来。
内舱门上的竹帘已卷起,清楚地看到许格非偎坐在牙床的锦被上。
丁倩文一进内舵门,许格非立即颔首欢声道:“姐姐,辛苦你了。”
说罢,接着又关切地肃手一指后舱,道:“快去把湿衣换下来吧!”
丁倩文见许格非说话依然乏力,知道他是真的病了,否则,在这等紧急惊险的时候,他不可能因为呕气仍躺在床上。
这时见许格非虽在病中,依然是那么关心地,芳心一阵甜意,立即摇头道:“不碍事,你现在觉得怎样?”
许格非有些惭愧地说:“方才出了一身汗,这时似乎好多了。”
尧庭苇根据许格非这等钢铁般的身体,同样地经不起病来磨,因而也提高了警惕。
这时,见丁倩文无意去换衣服,只得催促道:“快去换衣服吧,千万别着了凉,有活我们回去再商议。”
丁倩文一听,只得应了一声,径自走进后舱内。
尧庭苇一俟丁倩文走进后舱,立即望着古老头和单姑婆关切地问:“方才打斗时,你们都没有擦到碰到吧!”
古老头和单姑婆早巳赶紧恭声道:“托少主人的福,侥幸没有受伤。”
许格非不由懊恼地说:“看样子,这次回到中原来,依然得不到安静,我们走到哪里,他们会跟到哪里。”
古老头立即恭声道:“启禀少主人,老奴倒想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只是不知是否行得通。”
如此一说,尧庭苇几人的目光立时移到古老头满布皱纹的老脸上。
许格非也兴奋地噢了一声,希冀地道:“你说出来看一看。”
古老头立即道:“如照目前的看法,就是我们回到老家,建立起家园来也得不到安定日子过……”
许格非立即懊恼地说:“我就是这么说。”
古老头继续说:“既然如此,我们索性通知少林、武当、峨嵋、丐帮,请他们通知自认与我们有过节的门派,择地聚会,一次解决……”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气呼呼地呵斥道:“你疯啦,拿我们这么五六个人去对付天下各大门派成千上万的门人弟子,那不是蜻蜒撼石吗?”
话声甫落,许格非已向着单姑婆挥了个稍待手势,接着说:“他们人多不足为惧,我们交手会谈的对象是他们派中的掌门长老和派中的高手,其他的人去了也只是徒增一些声势而已。”
古老头立即颔首赞声道:“少主人说的极是,就是他们每一门派率领弟子一万人前去,如果我们会谈交手的地方是一座山谷,一片空场,十几万人去了也派不上用场。”
单姑婆被古老头给了一记闷棍,只有干瞪眼的份,因为许格非不但和古老头同一看法,就是尧庭苇和邬丽珠雪燕儿也都不吭声。
在这种情形下,虽然心里暗气古老头,但表面上还得向着许格非恭声应了个是,表示这个主意有道理。
古老头则继续说:“其中最重要的一点是,当场有少林、武当和峨嵋等派的掌门人,以及丐帮的帮主在场,只要有这些人在场,就没有人敢胡搞乱来。”
单姑婆却暗瞪了古老头一眼,依然和声道:“怕是有的门派暗中使坏。”
许格非立即道:“这情形不能说没有,到时候我们多加小心就是。”
是字方自出口,船身突然一斜,船速骤然加快。
大家心中一惊,定神向外一看,这才发现画舫已通过了两条崆峒的沉船之间,刚刚进入了黄河口,正驶入急流。
由于大家转首向外,这才发现外面昏黑,太阳早没,馈霞尽失,已是傍晚时分了。
单姑婆一见,急忙燃起了两盏香瓜纱灯,舱内顿时亮起来。
也恰在这时,另换了一身劲衣,特地用绿纱银花包头的丁倩文也走了出来。
想必是换衣时丁倩文薄施了一些脂粉,看来格外明丽,特别显得妩媚。
许格非看得目光一亮,神情也不由一呆,所渭灯下观美人,在这一刹那,他突然发觉丁倩文充满了春青火热般的魅力,这是他以前在她身上从来没有发现过的,也是她第一次对他有了这般的震撼吸力。
尧庭苇和邬雪二女,以及单姑婆古老头五人自然也看到了许格非的表情,同时,他们也的确发现丁倩文不但身材丰满了,而且有一种少妇成熟而又吸人的健美感。
丁倩文一看许格非的炙热目光,芳心不由怦怦乱跳,娇靥顿时红了,赶紧笑着问:“你们在谈什么呀?”
古老头赶紧欠身恭声道:“老奴向少主人献了一计。”
说话间,尧庭苇已肃手请丁倩文坐。
丁倩文一面向尧庭苇称谢,一面落座噢了一声,惊异地问:“是什么锦囊妙汁?”
古老头见问,立即把方才的事情又简扼地说了一遍。
丁倩文听罢,立即赞声道:“这是再好不过了,不然的话,今天防各大门派挑衅,明天防老魔暗算,还要不要过日子?”
一提到过日子,尧庭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的娇靥都红了,那当然是指她们的和许格非举行了结婚大典以后的日子。
想想她们日夜期待的这一天,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真是不敢去想。
不过,果真古老头这一计成功了,这个大好日子也就不会太远了。
单姑婆考虑地说:“屠龙老魔,狡黠多智,对付他也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
丁倩文立即正色道:“那总比明暗防范,腹背受敌来得好吧!”
尧庭苇突然道:“我们怎么个通知少林各派呢?”
古老头立即道:“这很简单,下一站采购用品,增添饮水的地方是兴安店,由老奴上岸去和丐帮的分舵会去接头,并请他们分头转送函柬,将来决定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一切由少林武当各派选择。”
如此一说,尧庭苇丁倩文立即赞声道:“好,就照着你说的去办。”
两人说话间,早巳暗中注意了丁倩文出来便未再发一言的许格非。
许格非自丁倩文换衣出来,神情又恢复了崆峒群道攻船的样子,不言不语,目光呆滞,不过,他却偶尔看一眼丁倩文的健美身材和明艳的脸蛋儿。
尧庭苇一看这情形,不由暗自一叹,劝道许格非又想到了被遗弃在天山的楚金菊了。
丁倩文当然也注意到了,只是她的心境和感受和尧庭苇又自不同。
因为,她根据许格非的神情和目光,知道她对许格非已具有了极大的吸引力,那就是她近几个月来娇躯的丰满健美,和散发的青春活力和魅力。
以上几种最富吸引人的优越条件,在此以前,她和尧庭苇、邬丽珠都没有具备,遑论尚不满十八岁的雪燕儿了。
现在,她丁倩文有了,而且较之已经结过婚的楚金菊,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丁倩文心里明白,她要珍惜地这些女孩子梦寐希冀的条件,在檀郎许格非的心目中,永远代替楚金菊的位置,驱走楚金菊的影子。
当然,她也曾暗暗警告自己,绝对不和尧庭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三女争宠。
因为,她的年龄最长,她是大姐姐,她不能自毁幸福前途,破坏了姐妹间情感、融洽、和睦。
就在她心念间,一旁的尧庭苇已望着古老头问:“古老头,你今天回来的时候说,你碰见了天山霹雳观的一个炊火道,他说楚姐姐已和沙克多成亲的事,你认为这件事可靠不可靠。”
古老头当然也看到了许格非的神情异样,心里当然也明白尧庭苇的问话用意,因而特地加重语气,正色道:“当然可靠,不然的话,玄婆婆会派他千里迢迢地跑一趟秦皇岛?”
这句话果然有效,只见许格非的目光一亮,脱口正色道:“果真有这回事?”
古老头听得佯装一愣,道:“老奴什么时候敢骗少主人您?”
许格非一听,不由暗然叹了口气说:“果真这样,我就放心了,她再嫁给沙克多总比终年漂泊江湖的好。”
他虽然说得含糊,但尧庭苇和丁倩文的心里却都明白,漂泊江湖只是代表着楚金菊终年跟在他的身边,两人既不能公然相爱,又不能大胆结合,在一起反而增加彼此的痛苦。
单姑婆却凝重地说:“我们几次和沙克多照面,看他的神情举止,不但痴爱着牛夫人,同时也怕我们再将牛夫人抢走,到后来,索性私自潜逃,连他的师父玄婆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丁倩文怕扯多了露出了马脚,只得改变话题问:“好像那个炊火道还见了丽姬妲妮姑娘?”
古老头急忙颔首道:“是的,那个炊火道还说,丽姬妲妮姑娘还曾经向他打听我们的行踪下落。”
许格非却迷惑地问:“丽姬妲妮认识那个炊火道吗?”
古老头赶紧道:“这一点老奴忘了问,也许是炊火道仍穿着霹雳观的酱紫道袍,头上插着紫竹簪吧!”
许格非立即问:“这么说,丽姬妲妮姑娘也是穿着地那套鹿皮劲衣扁形帽喽?”
古老头赶紧摇头歉声道:“这一点老奴忘了问。”
尧庭苇立即插言道:“她既然打听我们的行踪,终有一天会找到我们的时候……”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迟疑地说:“不过,她不应该前来中原—的,因为她要找的玄令老怪已死……”
丁倩文立即正色道:“玄令老怪虽然已死,说不定还有师门的秘籍没有找回呀!”
雪燕儿突然道:“管地前来中原是干什么,万一将来碰见了她一问便知道了,倒是我爷爷的生死下落,咱们不能不商讨一下,如何才能找到他老人家。”
第十八章 重返故居
话声甫落,许格非已叹了一口气道:“师祖的下落,只有等遇到了屠龙老魔问他了……”
雪燕儿立即不以为然地说:“老魔不是也不知道吗?”
许格非断然道:“不,白素贞当时虽然是这么要求的,师祖由她负责监禁,而老魔也欣然答应了。但是,老魔绝不会那么傻,白素贞的一切行动依然瞒不过他。”
尧庭苇故意愉快地说:“这么说,寻找师祖的下落也有了眉目,只要等到了屠龙老魔,就连公公老人家的灵柩现在何处也可知道了。”
许格非赞同地点点头,但却叹了口气道:“我现在最不放心的是父亲的宝刀,可恨屠龙老贼,为了泄自己仇恨,为了要我对敌时一定要用他的屠龙剑,竟狂妄地将宝刀丢进了沉羽潭内,实在可恨,实在可恨……”
丁倩文立即正色道:“如果我们两人同时入潭,携手并进,我有信心可以把公公的宝刀捞上来。”
许格非由于自己并没有信心,所以一直郁闷在心,这时一听,不由精神一振,急声问:
“姐姐真的有信心?”
丁倩文见问,却突然又变得暗然一叹道:“光我一个人有信心又有什么用,看你现在的身体,站都站不稳,还怎么能进入羽毛都不能浮的沉羽潭?”
许格非听得浑身一战,俊面立变,顿时呆了。
古老头趁机正色道:“丁姑娘说的不错,少主人方才也看到了,崆峒群道一窝蜂地涌上来,而你只能扶着舱门出汗发抖,盖世的武功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许格非呆呆地望着尧丁四女和古老头单姑婆,梦呓般地自语道:“我怎的病得这么厉害?”
单姑婆也立即婉转地说:“少主人,我跟随你也这么久了,我劝你凡事总要想开些,过去的时光拉不回来,发生过的事情无法弥补,最重要的是接受惨痛的教训,以后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许格非不自觉地懊恼说:“可是,我总觉得什么错事都是由我引起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