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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丽珠不由忧急地说:“你现在已经和黄老庄主照了面,万一他明天看不到天南秀士,问起来怎么办?”
许格非也不禁懊恼地说:“就是嘛,所以这件事就请两位老师太去办了,结果如何,明天去时才能知道。”
一提老师太,尧庭苇和邬丽珠都不禁敏感地一愣道:“两位老师太,哪两位老师太?”
许格非一笑道:“当然是悟因师太和了尘师太了……”
话未说完,尧庭苇和邬丽珠俱都忍不住兴奋地欢声道:“我姑姑也来啦!”
春绿四婢在恒山时也常随白素贞去找邬丽珠,因而也经常见到了尘师太。
这时一听了尘师太来了,也有一种将见故人的亲切感觉,俱都愉快地笑了。
许格非却把上山的经过,向大家仔细地说了一遍。
尧庭苇等人听说许格非已经把秘籍上的两句豪语让两位老师太转达给了法胜大师,因而都寄以无限希望地说:“希望那位三尖岛上的缸中异人,就是少林寺失踪多年的宏光老禅师,这样一来,有少林寺从中化解,这场内藏风暴的大会,也许就和平无事了。”
古老头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道:“老奴认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少主人如果不拿出点儿真本事硬功夫来,很难压得住这股澎湃汹涌的邪恶势力。”
如此一说,俱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许格非则断然道:“对方邪恶势力,我们不但不能妥协,而且要严厉地制裁他们,甚至果敢地铲除他们,否则,整个武林被他们搞的永无安宁之日。”
话声甫落,古老头和单姑婆都毅然赞好。
丁倩文关切地问:“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上山呢?”
许格非略微沉吟道:“他们也许会主动与我们联络,如果少林没有派人来,明天午后我们就自动上山。”
决定之后,重新分配轮值守夜顺序,立即分别就寝。
第二天,一直等到中午饭后,依然没有见有人前来联系,于是决定自动前去。
许格非一行十一人,一出店门口,即见店门外围满了近千武林人物,俱都交相议论,目光却注视着店内。
这时近千人众一见许格非领着尧庭苇等人走出店来,立即掀起一阵骚动,纷纷低声叫嚷道:“嗨,出来了,出来了。”
叫嚷声中,俱都伸长了脖子向店内看来
后面的向前推,前面的怕挤到了许格非,顿时之间,人头攒动,左挤右晃,目的都要亲眼目睹一下这位近年崛起江湖,轰动武林,纵横天下的少年英雄人物。
尤其不少人知道他不但身边有了四位如花似玉,美若仙子,而又个个武功惊人的未婚妻子,据说天南地北的许多武林侠女,也正在因他而为情所苦。
这些人一大早等候在店门口,一直等到现在,哪还能放过这次一睹许格非庐山真面目的机会。
是以,你推过来,我拥过去,人潮像海浪一样起伏。
当前的人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等人个个神色深沉,俱都紧蹙着眉头,又都惊得纷纷后退。
就在这时,酒楼台阶上突然有人朗声道:“诸位英雄豪侠朋友们,如果诸位欲睹许格非和四位的丰采,请明天绝早登临少室峰的摘星台,这一次的武林各派各世家的龙首暨精英大会,仍像以前一样,老位置,老地方……”
许格非闻声转首,发现说话的那人,正是昨夜在少林寺达摩院正厅内看到的朱仲昆。
朱仲昆正高举着双手发话,这时一见许格非和尧庭苇四女,以及单姑婆古老头,还有春绿四婢,俱都向他看来,立即含笑拱了拱手。
许格非一见,也只得谦和地含笑拱手还礼。
店前围观的近千武林豪杰,也立即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接着就闪开了一条通路。
许格非等人虽然遭受到一点儿阻延,但他们也因此先知道了集会的地点是在少林寺后的摘星台。
据说少室峰一分为二,北顶嶙峋峭拔,形如九鼎莲花,南顶危崖奇石,有如蜂房燕垒,两顶之间,形成深壑,而深壑中却突起一峰,十分险峻,四周云气蒸腾,仅在其下有一丝相连,名为摘星台。
每当天下武林以嵩山为集会地点时,会场多选在摘星台。
当年少林昆仑的大决战,十多年前的武林怪杰九大门派,都是在少室峰的摘星台上举行.据说,那地方能容纳两三万人之众。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等人,一听说明天会场选在摘星台,加之直到现在各大门派仍未派人前来联络一事来看,明天的大会,绝不是仅凭几句话就可以解决的事。
古老头神情凝重,直到大家完全走出镇外,他才忧虑地说:“由于少主人昨天见到了两位老师太,依然没能探出大会的真实情形来看,我们可以看出来,各大门派已经知道两位老师太与两位姑娘俗家关系的事,所以凡事对她们两位老人家也尽量不让知道。”
话声甫落,邬丽珠已愤声道:“不让知道也好,他们如果胆敢乱来,仗恃人多,我们就杀他们个尸堆如山,血流成河。”
尧庭苇一心只想在临河老家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再也不过问江湖事了。
这时一听邬丽珠的气活,不由正色道:“少时咱们上山,可绝对不能乱来呀,闹不好,天天有人前去家中闹事,出门处处有人阴挠,咱们今后还要不要过日子?”
古老头苦笑一笑道:“苇姑娘,身为江湖人,甩不开江湖事,你就是有伸脸迎掌,唾面白干的容忍功夫,别人还想跑到你的头上去拉屎呢!”
如此一说,尧庭苇也顿时无话可答了。因为事实也是如此,一味地容忍对某些偏激的人物来说,不是上策。
十一人在道上行走,自然又引起道上的人伫足观看,有的人索性跟在身后边。
一到山口,许格非立即沉声道:“跟着我走。”
走字出口,飞身已向右侧的纵岭上驰去,一开始就施展了六成功力。
尧丁四女已能绰绰有余追及,古老头和单姑婆也不大吃力,而春绿四婢便必须施展出全身解数,还没深入两三个山头,已是累得香汗油油,娇喘嘘嘘。
所幸前面到了直登少林寺的山路,许格非也因而收了身法功力。
许格非见春绿四婢的鬓角已经见汗,决定在林缘稍事休息,因为他飞驰的目的,也就是要甩脱跟在身后的那些人。
岂知,就在大家停身,准备稍事休息时,夏荷的目光一亮,脱口急声道:“少主人快看!”
许格非等人闻声转首,发现夏荷正惊异地望着由山上下来的山路尽头。
大家再举目上看,只见一个黑脸银须,身穿黄僧袍,斜披织金鲜血袈裟的老和尚,正率领着四名身披朱红裟袈的中年僧人,以及八名黄袍的青年僧人,正沿着山道匆匆地走下来。
许格非一看,立即沉声道:“大家小心,这个黑脸老和尚就是我昨夜对你们说的那个老和尚,他好像对我们的印象不太好……”
话未说完,古老头怀疑地说:“这个老和尚好像是执掌罗汉堂的印尘大师……”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惊异地噢了一声。
夏荷却说:“小婢早巳听得人传说,少林寺有座罗汉堂,共有一十八尊木制罗汉,内装机簧,藏有绝招,凡是少林寺弟子艺满,必须通过罗汉堂这一关才能允许下山,看来这老和尚的拳头功夫必然了得,要不,也不会让他执掌罗汉堂了。”
古老头颔首道:“那是当然,不过,据说这老和尚刚烈性躁。他提的要求也特别严格,好像他的心地还不错。”
夏荷爽朗地说:“小婢倒是很想去打一打罗汉堂……”
话未说完,冬梅已脱口道:“何必去打罗汉堂,他就是现成的活罗汉,要比打木头人可强多了。”
许格非等人一听,俱都神色一惊,因为匆匆走下来的黑脸老和尚印尘大师的霜眉一皱,显然已听到了冬梅的话。
尤其,印尘大师原本紧闭的大嘴,这时牵扯的更像个八字了,神色也显得更深沉。
单姑婆却吓得低叱道:“冬梅,你惹的祸还不够多呀!”
冬梅一听,以下的话也赶紧住口不说了。
古老头低声笑着说:“这老和尚的耳朵倒还真灵,冬梅的话大概被他听到了。”
许格非在印尘大师等人已经来到近前不远,而老和尚的炯炯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索性站在路边等着他们过去。
岂知,印尘大师竟在数丈以外刹住身势,同时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小施主可是临河许双庭的公子,少侠许格非吗?”
许格非一听说印尘大师是专程前来迎接他的,因而急忙拱手道:“在下正是许格非。”
印尘大师立即合十微躬上身道:“老衲印尘,奉掌门方丈之命,率本寺三代弟子,前来迎接少侠前往营地。”
许格非一听,赶紧拱手谦声道:“多谢诸位大师,在下愧不敢当。”印尘大师却沉声道:“请随老衲来。”
说罢转身,尚用冷冷凌厉的目光,扫了冬梅和夏荷一眼,大步向山上走去。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等人,立即举步跟在身后,其余僧人则急忙分开山道两旁,让许格非等人先行过去。
这时由于前有印尘大师,后面还跟着十二个和尚,彼此都不便交谈,如果交头接耳,低声私议,不但失礼,也为武林禁忌。
但是,许格非见这么快法胜大师就派出了印尘大师率众迎接下来,知道他们早已接到山下朱仲昆的通知。至于是用什么方法通知的,这时已用不着去费那番心思了。
前进不足二里,发现引导的印尘大师突然离开了山道,转向前面的险岭走去。
许格非看得神色一惊,不自觉地说:“这好像不是前去贵寺的路径呀?”
在前引导的印尘大师一听,立即止步回身,望着许格非,冷冷地说:“少侠对路径如此之熟,可是去过本寺?”
如此一问,许格非的俊面不由一红,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愣了。
因为,这显然是一句双关语,言下之意,当然是点破他许格非昨夜潜入少林寺,点倒护法僧人,而偷听他们寺中九老的机密会议的事。
古老头见许格非窘住了,赶紧谦声道:“前面巨林中已露出贵寺的大雄宝殿檐角,老禅师现在转向险岭,当然不是去贵寺的路了。”
印尘大师闻言唔了一声,转首望向古老头,沉声问:“你是哪一位?”
古老头见问,知道这位老和尚的脾气,再说也怕许格非落个管教从仆不严的讥讽,只得急忙抱拳,谦声道:“小的是古老头。”
印尘大师一听,不由哂然一笑道:“原来是威震东南的古老当家的,老衲久仰你的大名了……”
话未说完,单姑婆已不客气地沉声道:“还有我单姑婆!”
印尘大师想是因为单姑婆是个妇道人家,看了她一眼,反而望着许格非,哂然一笑,摇着头说:“许少侠名满天下,武功盖世,就是贵属下,也个个自恃不凡,连一个小小的女孩,也想把我老和尚打趴下。”说罢转身,继续向前走去。
许格非看得一愣,心中当然有些生气,但因对方已是年逾七旬的老僧人,也就没有吭声,继续跟着前进。
尧丁四女当然知道印尘大师的话完全是针对单姑婆和夏荷、冬梅三人而发。
但是,单姑婆的出言顶撞,也是因为印尘大师对古老头的谬赞而听了有气,所以才自动报出身份,以示她也是屠龙堡东南总分舵的人,如果有人评论什么,她单姑婆也有一份,并不因各大门派人多势众而有所屈服。
大家默默地跟着印尘大师前进,气氛显得十分低沉,每个人都有一种预感,明天的大会上他们这些人都将成为众矢之的。
回头看看跟在后面的十二位少林僧人,个个神色祥和,并没有因印尘大师与古老头单姑婆争议而神色不快,名刹僧人,毕竟不同。
大家随着印尘大师,刚一转过险岭岭角,目光同时一亮。
只见这座险岭,就是所谓的南顶,下面深壑中突起一峰,正是明天的大会会场——摘星台。
摘星台原本是一座形如平崖的矮峰,上面多是畸形乱石,但经过几次隆重举行的大会,少林寺的僧人们,已把中间清理成一个十数丈方圆的平坦广场了,而且光滑如镜。
摘星台的四崖虽然仍有乱石,但多为低矮小块,对东南北三面的观众,已妨碍不到视线。
正面紧临深壑,云气蒸腾,深不见底,但崖上却特地将一方大岩石凿成了一个两丈宽三丈长的平台,正可供大会公证人在台上执法,以及负责救护伤者的医护人员之用。
南顶、北顶以及两顶相连的东西鞍部,俱以人工开凿了不少可供人坐的位置,而且,二三十丈以内的树木,全部清除一光。
整个南北顶和摘星台上并看不出有什么布置,唯独南顶的高处梭脊上,孤伶伶地搭建了三个形成品字的油布大帐篷。
但是,在前引导的印尘大师,却径向三座大帐篷前走去。
许格非等人一看,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几人的营地,特别设在崎险的南顶绝巅上。
尚未到达三座帐篷前,帐篷中突然奔出来两个少林僧人,立即向着印尘大师施礼恭迎,并恭声呼了声师叔祖。
印尘大师略微一挥手,示意两个憎人站立后面十二位僧人的队中去。
邬丽珠一看四野一片死寂,连个人影都没有,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