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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里无踪却不以为然地说:“劳师动众了这么多人,还算是两全其美?”
悟因师太则宽慰地说:“至少解除了另一次武林浩劫,和许少侠与各派问的嫌怨。”
浪里无踪却淡然一笑道:“像铁门寨乌大奈那种角色也想称霸武林,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了尘师太却正色道:“可是,一旦他成了火候,再想收拾可就难了呀。”
丁倩文深怕父亲为此事争执起来,赶紧愉快地问:“爹,您怎的亲自赶来了?”
如此一问,许格非几人也都关切地问:“伯父,家里可是发生事情了?”
丁敬韦一笑道:“家里若是发生了事情,我在椅子上还能一直坐到现在呀!”
如此一说,大家不但安了心,也都笑了。
百花仙子却愉快地笑着说:“丁老英雄是专程前来向各门各派散发你们五位的结婚大典喜帖来了。”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虽然个个娇靥绯红,但却有些不信的齐声惊异地问:“真的呀?”
了尘师太却举手一指桌后高几上的一个大布包,愉快地说:“喏,你们看,那就是喜柬。”
许格非的俊面上虽然没有笑,但也没有愠色,因为这件突如其来的事,必是尊长们的抉择。当然,这么匆忙,这么急切,一定有其中的道理,但他也深信,浪里无踪丁敬韦是绝对不敢不得到他的同意就这么做的。
但是,丁倩文却深怕她的父亲擅作主张,因而首先敛笑敬重地问:“爹,会不会太仓促了些?”
丁敬韦一笑道:“上人认为越快越好……”
话未说完.雪燕儿已脱口兴奋地说:“我爷爷……”
丁敬韦立即颔首道:“不错,上人在接到少林请柬后,给格非写了封信,马上就赶到了许家庄。”
许格非听得精神一振,不由脱口兴奋地说:“我师祖已经在许家庄了?”
丁敬韦笑着说:“他老人家不但在许家庄,而且还正兴致勃勃地指导着何忠粉刷墙壁,并计划着如何接待前去的武林贺客呢!”
如此一说,雪燕儿不由兴奋的又蹦又跳地欢声道:“我要马上启程赶回去,我要马上赶回去见我爷爷。”
百花仙子见雪燕儿还像个活泼可爱的娃娃似的,因而也打趣地笑着说:“该不会是赶回去急着做新娘吧?”
如此一说,雪燕儿的娇靥顿时红达耳后,突然低头站在那儿不说话了。
大家一看,俱都愉快地哈哈笑了。
吉期终于到了。
许家广大富丽的宅院,早巳高搭喜庆牌坊,悬灯结彩完毕,里里外外,整饰得焕然一新,处处洋溢着喜气。
百花仙子和了尘、悟因两位老师太,都早一天就到了,加上各武林世家的女眷到来,整个内宅顿时热闹起来。
由于庄前数里就是黄河,各门各派的贺客,为了减少许家的忙碌招待,俱都乘船而来,大船停泊在庄前的河边上。
但是,以少林法胜大师为首的各派各门龙头领袖们,依然由长白上人和浪里无踪,以及镔拐张等人坚邀至许家宅内。
普天下的武林各门各派各世家,除了崆峒、雪山外,俱都到齐了,只是有的派了地位极尊的长老和代表而掌门未便前来罢了。
但是,有了少林的法胜大师、武当的静尘道长,以及当年围攻屠龙天王的所有高人都到了,就更光彩了。
尤其丐帮的帮主铁面丐带了数十名帮中精明干练的老少花子来帮忙办事,因而显得更加热闹,他们不但帮着办事,还扮演了许多喜庆节目,敲敲打打,又耍又唱,使得整个许家,里里外外,到处响起大人妇女和孩童们的欢笑。
银箫客刘延昭,早在前两天就率领着西北总分舵上的高手前来办事,西南边关方面,也由三个主持人马金豹率领天星坛坛主季虎等人赶到了。
最难得的是楚金菊的老爹,秦皇岛的楚老岛主也来贺喜了。
褐石谷的魏小莹没有来,但也请点苍掌门斯云义,和大南庄的林天雄林金雄两位庄主带来了丰厚的贺礼。
最令人意外地是,东南铁门寨的乌老寨主也带了贺礼前来了。
许格非接报后,跟随着师祖长白上人和岳父浪里无踪等人,亲自出宅欢迎,所有各门各派各世家的掌门长老和代表们看了都非常感动。
大家俱都一致认为,许格非的这次婚礼大典,也给纷乱多年,一片血腥的武林,带来了安和、宁静和升平。
许家庄突然来了这么多三山五岳的武林英豪和侠女,整个庄上当然到处是人,尤其由庄前列河边,来来往往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是以,许家附近的邻入宅院前,也俱都高搭了席棚,摆满了酒席,一批刚吃完了,另一批跟着上席,一直吃到日落黄昏后。
尤其那些被请来的十数吹鼓手,轮番吹打,乐声下停,再加上丐帮扮演的花鼓、舞耍狮龙,更是热闹至极,连附近数十里以外的人都赶来看热闹,当然,这些人肚子饿了就坐下来吃,反正谁也不认得谁。
这种欢乐气氛,由朝至夕,丝毫未歇,尤其吉时将临的黄昏后,灯火辉煌,光明如昼,气氛更形热闹。
许格非早巳在厅厢内穿好了吉服准备,尧丁四女,也早巳穿戴好凤冠霞佩。
单姑婆着春绿四蜱,随身伺候,一步也不敢远离。
这四位曾经奔走过天涯,踏遍了大江南北的新娘子,经过了多少辛酸场面和打斗过多少紧张阵仗,这时坐在那里等待吉辰降临,也禁不住芳心怦跳,玉手渗汗,不知道如何才能将心情平静下来。
布置最堂皇的前院大厅上。在耀眼生花的明亮彩灯下,早已齐满了各门各派各世家的男女贺客,俱都等待着一瞻五位新人内姿容丰采。
正中高大锦屏上,特别悬着由六个喜宇组成的一个大喜字,金光闪闪,眩人眼目,每个人看了都赞一声匠心独具。
吉时终于到了,在乐声齐鸣,鞭炮劈啪,以及阵阵欢笑声中,赞礼人高声唱福证人就位。
少林寺的法胜大师,头戴镶红佛帽,穿艳红僧袍,披金绢袈裟,胸前缀了一朵大红花。
武当静尘道长戴金尊玉钩道冠,穿艳红八卦水火道袍,上面金锈的阴阳八卦及松鹤,更是金光闪闪,耀眼生花。
其余依序就位的是长白上人、悟因、了尘以及浪里无踪四人,接着是百花仙子和银衫剑客率领着各派掌门长老和代表,以及天南秀士、玄灵元君等人进入贵宾观礼席。
整个大厅内外,人声鼎沸,笑声不歇,俱都伸长了脖子看向礼堂中。
这些观礼的人中,以及宅内宅外。当然也派了不少人暗中防备着白素贞的突然出现。古老头就是这些人的总指导人物。
古老头心情忐忑,神色惶急,立在大厅口,目光不停地搜索着每一个贺客的面庞,因为他也怕白素贞化装之后,混在男女贺客中。
尤其那些穿着一身大红的女客,古老头更是暗中打量,不管白素贞怎么化装,她那小巧玲珑,肥瘦适中的娇躯,绝对瞒不过古老头的一双眼睛。
吉时终于到了,在赞礼人的高唱下,全体贺客的欢呼中,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分别由十名金童玉女引进了礼堂。
最令全体贺客不解的是,最后的两个男女花童竟共同抱着一只羽毛雪白油亮的白孔雀。
白孔雀红红的面颊,珍珠般的头冠,雪蒙蒙而又美丽的白毛,加上颈胸间系着的鲜红丝绸,更显得醒目而引人注意。
贺客们一看,当然免不了揣测议论。
有的说这位新娘子现在远方,可能来不及赶回来,也有人说,这位新娘子正在病中,无法起床参加。
当然,备帖请来的各门各派的掌门长老代表们,早已经过了长白上人的解释,都知道白素贞是关外震关东的独女,而这位姑娘还在天山神尼的修真处坐关,而不能及时参加。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在乐声、鞭炮声,以及赞礼与祝福声中,终于交拜天地,叩谢尊长与欢送入洞房的程序后,完成了大典嘉礼。
纷纷议论的贺客们并没有看到四位新娘子的娇美面貌,因为她们的凤冠上的都有一方大红盖头。
在百花仙子和一些亲近女眷的引导,以及单姑婆和春绿四婢在后卫护下,许格非和尧丁四女在十二盏彩灯的前引下,踏着红毯,进入中门,过穿厅,进通阁,直登正中大楼。
正中大楼上早由一些女眷摆好了红绒长凳和六个用红绳相连的精致酒杯,一俟许格非和尧丁四女挤坐在红绒长凳上,大家立即为他们满上喜酒。
春绿四婢看来也极高兴,但因为白素贞的不能及时赶来参加,神色多少有些伤感。
是以,夏荷特地把白孔雀摆在邬丽珠的身边,春绿、秋菊、冬梅则把合卺酒撒在白孔雀的颈问红绸上。
喝过了交杯酒,当然就是一阵闹新房,但是,没有人知道许格非和尧丁四女的心头是多么的沉重和难过。
一些女眷儿童们直闹到三更过后,才在单姑婆的良宵一刻直千金的劝说下,纷纷下楼离去。
单姑婆和春绿四婢赶紧为尧丁四女取下风冠,并端来了早巳准备的新人喜筵。
酒筵一摆好,聪明的单姑婆知道许格非五人必然有很多话要说,因而故意含笑解释道:
“洞房人喜筵,外人都不能在旁观看,以示团圆和好,白头偕老,我老婆子就此请安告退了。”
说至最后,立即躬身万福。
许格非和尧丁四女这时也都起身含笑说:“单姑婆,你们辛苦一天了,也早些休息吧!”
春绿四婢一听,知道也包括她们四个人,也纷纷行礼告退。
但是,刚待转身的冬梅却突然止步回身,问:“这只白孔雀可要拿出去?”
许格非怕雪燕儿或邬丽珠嘴快,因而急忙道:“当然应该留在房内。”
冬梅一听,应是走了出去,顺手将门带上。
许格非愣愣地望着已经掩好的楼门,并听到单姑婆吩咐春绿四婢,每一个人守一间新房。
因为,许格非早巳告诉了她们,花烛之夜,她们五人要在正楼中一直厮守到天明。
雪燕儿见许格非仍望着楼门发愣.立即轻声说:“坐呀,许哥哥。”
许格非一定心神,急忙噢一声,同时落座道:“你们可看出春绿四人有什么异样来?”
尧庭苇一面执壶为许格非、丁倩文、邬丽珠以及雪燕儿满上酒,一面道:“心里失神那是理所当然的事。”
丁倩文三人见尧庭苇为她们满酒,刚坐下来的娇躯急忙再站起来,并齐声谢谢。
尧庭苇又为自己满上一杯,和丁倩文三人一起入座后,才继续说:“不过,大致看起来还算愉快。”
邬丽珠却低声道:“看神色,冬梅较伤感。”
许格非同意地说:“那是因为白素贞待她特别好。”
丁倩文却惊异迷惑地说:“奇怪呀,怎的一直未见白素贞出现?”
许格非黯然一叹道:“这样也好,免得我们当场出丑,甚面弄得笑话满天下。”
邬丽珠也黯然道:“看来白素贞痛改前非大彻大悟了。”
许格非一叹道:“但愿她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只是,她花费了这么多精神,耗出了这么多心血,为我们建造了这么一座广大宅第,而她却孤伶伶一个人住在天山,这怎么能让我们心安呢?”
如此一说,尧丁四女自然也歉疚不安地低下了头。
她们的脑海里,也立时浮现出一个满脸疤痕的白衣少女,此刻正坐在天山的绝巅,面对着正东中原,凄然泪下,饮泣无声。
由于楼内特别静,徐徐的夜风中,突然传来一丝箫音,而这箫音,听来极远,如泣如诉,哀怨凄苦,听得正想到白素贞一人可怜境况的尧丁四女,几乎同时哭出声来。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不由脱口凄然道:“白素贞!”
尧下四女听得神色一惊,花容立变,不由齐声问:“会是她吗?”
许格非立即道:“在我们新婚花烛之夜,又有谁在窗外吹这种凄凉凋子呢!”
尧庭苇深觉有理,立即起身道:“那我们现在就循声找去。”
如此一说,许格非也急忙站起身来,五人悄悄拉开一扇后楼门,鱼贯走出楼来。
五人站在后檐下,只见花园内的金库阁楼上及观花亭上,依然亮着全部彩灯,但却看不见任何人影。
许格非凝神一听那缕箫音,觉得时高时低,忽隐忽现,因面道:“她现在的位置可能是在庄后一里外的小丘上。”
尧庭苇根据忽高忽低,时隐时现的箫音,断定白素贞这时的心境是多么的凄苦悲痛。
是以,急忙催促道:“那我们就快些去吧。”
许格非一听,即和尧丁四女,飞身纵落园内、越过花园,直飞庄外。
五人一到达庄外,那缕箫音听得更真切了。
许格非一听,果然在西北那片丘陵小林中。
五人一阵飞驰,越过三道小丘,随着箫声清晰真切,蓦然发现对面小丘的岭线几株小树下,赫然坐着一个秀发披肩,穿着一袭隐泛金光衣服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斜低着螓首,唇前横着玉箫,纤纤玉指交替按孔,正在那里吹得入神。
许格非首先刹住身势,挥手示意尧丁四女停下身来,自己立即展开轻灵小巧的身法向前欺进。
尧丁四女看不清那女子面容,由于她盘坐在小树下,也分不出她是不是白素贞。
许格非由于距离渐渐拉近,他俊面上的迷惑神色,突然变得吃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