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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格非立即道:“不用了……”
话刚开口,孙武师已提了一包馒头卤菜,焦急地道:“少主人不系绳也可以,但必须带着这些干粮,以备……”
林金雄和斯云义也急忙同时道:“不错,许少侠一定要带些干粮在身上,九指豺人多年来,进出洞口不下一两百次,但从没—次不带干粮。”
许格非本待再说什么,但丁倩文已由孙武师手中将小包袱拿过来,不由分说,径自为许格非系在腰上。
这时,一旁的单姑婆却向着洞内深处,以讽讥的口吻,沉声道:“尧大总分舵主,你这一辈子可说是好话说尽,坏事做完,可以称得上罪恶滔天,如果你还自觉你还算个人,你老小子就出来和我们少主人拼个死活,血债血还……”
还字方出口,已传出尧恨天的怨毒厉声道:“单姑婆,你这寡廉鲜耻的下贱女人,你吃里扒外,卖主求荣……”
单姑婆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冷冷一笑道:“尧大总分舵主,你这缩头的乌龟王八蛋,有本事的,你就滚出来,用不着我家少主人动手,就是我老婆子的一根鸠头杖,就可以送你魂归地府。”
洞中尧恨天一听,突然凄厉地哈哈笑了,同时,凄厉地朗声道:“单姑婆,你想激怒老夫好让姓许的小狗得手吗?哈哈哈,没那么容易,不管你们怎么激老夫,老夫也不会出去,除非我手里提着姓许的小狗的首级。”
许格非哼了一声,正待说什么,斯云义已握住他的右臂,郑重地道:“许少侠,急进暴怒为我辈练武之人大忌,如果少侠自恃武功高出尧恨天多多而躁进,报仇必难成功。”
丁倩文也急忙插言道:“斯掌门人说的不错,他暗你明,你对洞内形势陌生,他对洞内情势熟悉……”
话未说完,许格非已倔强悲愤地道:“血海仇人就在洞内,你们要我怎能忍耐得住……”
住字方自出口,深处突然传出尧恨天的哈哈大笑,道:“不错,你是无法忍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你母亲李云姬也算是死在我的手里呢!”
许格非一听,哪里还能忍耐,不由震耳一声厉喝道:“老贼纳命来。”
厉喝声中,闪过丁倩文和魏小莹,直向洞内电掣扑去.丁倩文七人一见,大惊失色,不由同时惊呼道:“小心中计。”
惊呼方自出口,深处已大喝一声,无数金星,挟着尖啸劲风,呼的—声射出来。
丁倩文和斯云义七人一见,再度一声惊叫,本能地纷纷纵向洞口两侧。
正当七人纵开的一刹那,尖啸过处,无数金星已呼的一声飞出洞口,直向乱石堆中射去。
一阵叮悦耳声响,金光飞舞,金星四射,无数米齿月牙镖,纷纷由乱石堆中撞碰斜飞回来。
丁倩文一见,双足尚未落地,已再度尖声警告急呼道:“大家快些卧倒。”
急呼声中,单姑婆等人已趁势滚卧在地上。
但是,七人虽然卧倒地上,却仍不顾头上疾劲旋飞米齿月牙镖,纷纷爬至洞口向内察看。
因为,大家俱都担心许格非是否躲过这蓬天女散花似的米齿月牙镖。
当大家微微翘首向内一看时,发现洞内深处漆黑,但目光所及的地方并没有看到曾经倒地的许格非。
洞内十分沉寂,除了方才月牙镖射出带动的尖啸余音外,听不见任何声音。
丁倩文七人自是惊惧疑惑,因为他们不知道洞中的形势,也不知道许格非早在米齿月牙镖到达身前的一刹那,他已发现了洞壁上的裂隙,闪身避了进去。
洞内十分寂静的原因,是尧恨天做梦也没想到许格非的身法竟是如此的快捷神速。
在洞口就置许格非于死地的计划,在尧恨天想来是万无一失的事。
他早在事先就料到了,万一许格非找到狼沙来,九指豺人决不是许格非的对手。
换句话说,一旦许格非找到狼沙来,一定会到三尖岛上来找他。
是以,处心积虑下,苦思对策,除了勤练掌扇和月牙镖外,便挖空心思去计算,如何才能将许格非置死。
经过他的苦思,终于让他发现了一个绝妙绝佳的方法,那就是激怒许格非疯狂地扑进洞来,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打出事先准备在手中的三十枚米齿月牙镖。
他当然注意到洞壁上唯一的一条能够藏身闪避的裂隙,但是,他却认为许格非尚未到达裂隙前早巳中镖倒在地上了。
岂知,竟然大大地出乎他的意料,月牙镖尚未到裂缝前,许格非已先隐身在隙内了。
这的确令他震惊大骇,他确没想到许格非竟有这么奇速的身法,他完全为这突来的失败和变化惊呆了。
许格非隐身在裂隙内,自然也暗暗庆幸,真可说是毫发之差,石火般的一刹那,便要被呼啸射至的月牙镖射个正着。
现在,他也在计划,如何发现尧恨天隐身的位置,立即以惊鸿指杀他。
因为,在这一刹那,他突然惊觉到,遇事不能仅凭武功,斯云义和赫金雄的说法是完全正确的。
由于有了这一想法,他立即凝神怯虑,屏除怒气,并深深吁出了腹中的浊气。
深处的老贼突然传出一阵凄厉怒极的哈哈大笑。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知道发出这么大声的厉笑,老赋势必仰面抬头。
是以,就在他心中一动的一刹那,急忙探首内看。
只见漆黑的洞中深处,就在斜对面的黑暗中有一点极微弱的亮光反射出来。
许格非看得心中一动,再不迟疑,早已蓄满功力的右手闪电一弹。
也就在他弹指的同时,叭的一声物体坠地声,接着是老贼尧恨天的脱口惊啊,他的厉笑当然也停止了。
许格非凝目一看,只见漆黑的洞中深处,突然射起一蓬微弱毫光。
继而运功一看,他的目光倏然一亮。
因为,深处地上的那蓬微弱毫光,竟是发自尧恨天常用兵器铁骨大折扇上的那对星形扇坠儿。
这时深处再度趋于死寂,显然,尧恨天一时大意把铁骨大折扇露出深处拐角的外面,以致被许格非的惊鸿指弹落而吓傻了。
而现在的许格非,不但适应了洞中的黑暗,而且由于落在地上的星形扇坠的反光,已能隐约看清洞中深处的形势。
折扇落地的不远就是尽头,左右均有支洞伸延直达深处。
尧恨天隐身在通向右侧深处的拐角处,而许格非也断定,左侧的支洞可能是死洞。
现在,隐身右拐角后的尧恨天,一直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是,许格非却敢断言,老贼仍立在那儿没动,而是焦急地望着距他数尺外的那柄铁骨大折扇。
因为,那是他的兵器,他的武功惊人,也是由于他有了那柄藏有剧毒机弩的大折扇而得到了那个邪名魔扇书生的。
现在,老贼的铁骨大折扇脱手,也就等于减低了他的一半功力。
在这等厉害攸关的情形下,尧恨天必然想尽办法将他的大折扇抢回去。
许格非怎肯放过这个弹毙老贼尧恨天的大好机会。
是以,他紧贴洞隙,手控功力,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柄大折扇。
但是,久久不敢吭声的尧恨天,突然冷冷一笑,阴刁地道:“许格非,难怪你小子敢如此张狂,原来屠龙老贼已传授了你小子一种弹指神功,哼……”
许格非当然不希望尧恨天知道他已有了惊鸿指的弹指功夫,因为那样会减少他弹毙老贼的机会。
是以,故意轻啊一声,迷惑地道:“弹指神功?哼,你倒现在才知道,不过,你如果自动出来和我公平交手,我向你保证,我绝不再施展弹指神功……”
话未说完,尧恨天突然又哈哈一笑道:“你把老夫看成三岁娃儿了,我问你,你方才是施展的什么暗器?”
许格非知道老贼对他具有弹指神功已表怀疑,因而毫不迟疑地道:“小爷向来不习暗器,只是随便险了—个小石子而已。”
说话之间,急忙俯身向地上一摸,立即捡起一块小石子,而附近却还有几块大小不等的块石。
但是,深处的尧恨天却厉喝道:“我却不信。”
许格非一听,也突然大喝一声:“不信你就试试。”
试字出口,振腕一抖,嗖的一声,手中小石已向尧恨天立身的拐角处打去。
只听叭的一声,火星激溅,同时旋起一股石烟,立时碎石飞溅。
但是,尧恨天却哈哈一笑道:“姓许的小狗,你居然胆敢在老夫的面前动起心机来了,告诉你,老夫不信你方才打的是石子。”
许格非冷冷一笑道:“既然你相信我具有弹指功夫,那你就给我小心了,别想动歪主意……”
尧恨天立即沉声问:“什么歪主意?”
许格非立即怒声道:“企图将你的铁骨大折扇捡回去。”
尧恨天没有再发话,想是因为许格非看透了他的心意而暗自焦急。
许格非见尧恨天没有吭声,立即警告道:“尧恨天,我明白地告诉你,只要你敢探一探头,你立即血溅当前,须知我的眼睛正盯着你……”
话未说完,尧恨天也冷冷一笑道:“老夫也正要警告你,我这里也紧紧地握着一把月牙镖,只要你扑过来,我马上也叫你溅血当地。”
许格非一听,心中更加焦急,因为尧恨天说得不错,果真对方握有一把米齿月牙镖在那儿守着,他许格非绝难飞扑过去。
但是,他的心中一动,急忙俯身捡起一块卵石,突然大喝道:“我却不信。”
信字出口,手中卵石已呼的一声掷出,径向地上的铁骨大折扇砸去。
尧恨天想是以为许格非的飞身向他扑去,立即大喝一声,探臂打出一把月牙镖。
月牙镖一出手,尧恨天顿时警觉上当。
因为,他探首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只见一团黑影,撞得金星飞洒,叮叮连声。
接着是卵石击地之声,火花飞溅,碎石激射中,那颗卵石正巧击中他的那柄铁骨大折扇,他的大折扇立被砸成弓形,跳进了左支洞中。
也就在铁骨大折扇被震飞的同时,也传来尧恨天的惊急懊恼啊声。
许格非清楚地看见那柄大折扇被砸成了弓形,因而冷冷一笑道:“尧恨天,现在你的折扇已毁,你的命运业已注定……”
定字方自出口,尧恨天已厉声道:“闭嘴,告诉你许格非,老夫今天就是死,也要和你小子同归于尽。”
许格非立即恨声道:“今天死的是你,我要把你的心挖出来,拿回西北区活祭我爹和我母亲……”
话未说完,尧恨天突然哈哈笑了,同时,笑声道:“你爹的棺木放在何处你小子都不知,你如何拿老夫的心去活祭,嗯,到什么地方去活祭?”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不由脱口怒声问:“我问你,我爹的灵柩可是被你运走?”
尧恨天立即阴刁得意地道:“不错。”
许格非立即问:“现在寄于何处?”
尧恨天冷冷一笑道:“无可奉告。”
许格非一听,不由又急又怒地切齿恨声道:“尧恨天,少时待我捉住你,抽你的筋,剥你的皮,看你招认不招认。”
尧恨天突然有恃无恐地冷冷一笑道:“除非你不想知道你爹的棺木放在何处?”
许格非再度急切地厉声问:“放在何处?”
尧恨天依然冷冷一笑道:“还是那句话,无可奉告。”
许格非一听,真是怒火焚心,焦急万分,恨得牙痒痒的。
正待说什么,尧恨天已哼了一声,继续道:“许格非,老夫坦白的对你小子说过,老夫握的有利条件太多了,你小子根本不敢杀我。”
许格非则恨声道:“不管你握有什么有利条件,今天你是死定了。”
尧恨天哼了一声,阴刁地道:“不见得吧,难道你不想看看你母亲留给你小子的遗嘱?”
许格非听得心头一震,但却冷冷地道:“我娘,的遗嘱根本不在你的身上,你骗不了我。”
尧恨天冷冷一笑问:“那么你小子可知在谁的身上?”
话声甫落,洞口外的单姑婆突然大声道:“少主人,不要听他胡说,老主母的遗嘱在被杀的长春仙姑身上……”
尧恨天立即问:“长春仙姑又是被谁杀的呢?”
如此一问,许格非和单姑婆都无话说了。
只听尧恨天继续得意道:“告诉你小子,老夫杀死长春仙姑的真正原因之一,就是要她交出你娘李云姬的遗嘱。”
许格非急怒懊恼之际,只得怒声道:“遗嘱的内容我早巳知道了……”
但是,尧恨天却阴刁地问:“那你娘的遗物,你还要不要呢?”
许格非一听,正待说什么,洞外的单姑婆再度大声道:“少主人,不要听他胡说,所谓遗物,就是尧恨天当初给你们进入西北山区的信物,也就是他那柄大折扇上的星形宝石扇坠儿。”
尧恨天对单姑婆当然是恨透了,但他显然也是无可奈何。
只听他冷冷一笑道:“遗物虽然不重要,但你舅舅李振刚的生死下落呢?”
许格非一听,悲愤填胸,不由脱口怒声问:“我舅舅现在何处?”
尧恨天不答,却继续阴刁地道:“还有风陵渡浪里无踪丁敬韦的生死下落,不知你小子要不要知道?”
立在洞口外的丁倩文一听,不由哭声道:“我爹现在哪里?求求你,告诉我……”
但是,尧恨天理也不理,继续道:“我相信你小子应该清楚,这两桩武林公案都是我尧恨天亲手率众干的,我当初不杀他们两个,一直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