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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魔继续生气地道:“那是因为我现在就要为你增长功力……”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突然本能地脱口急声道:“不,老前辈,您已经寿龄极点,不可能再因晚辈耗损真元……”
话未说完,屠龙老魔已坚绝地道:“不行,一个银衫剑客你都制服不了,遑胜过贼秃法胜和静尘杂毛了。”
许格非一听,不由为难地道:“可是,老前辈您……”
话刚开口,屠龙老魔突然怒声道:“许格非,你可是怕老夫对你不利不成?”
许格非佯装一愣,立即正色分辩道:“老前辈,您怎的会有此想法?如果没有您的栽培,晚辈哪有今日。”
老魔立即满意地嗯了一声道:“你知道就好。”
许格非则继续道:“再说,老前辈如对晚辈不利,早在方才将晚辈移来此地时就动手了,何至等到现在。”
老魔听了,更觉宽慰,再度嗯了一声,道:“你很通事理,总算我没看走了眼。”
许格非则继续道;“所以晚辈不愿老前辈再耗真元……”
老魔再度果断地道:“不,以你现在的功力,绝对无法与法胜、静尘两人抗衡。”
许格非立即道:“可是,晚辈朝夕苦练,功力总有超过他们两人的时候。”
老魔冷哼一声道:“等你的功力超过他们的时候,他们早已魂归极乐,驾鹤西去了。”
说此一顿,特地又恨声道:“方才见你与银衫剑客那老匹夫交手时,发现他们一直不相信我已死去,而且,一直苦练武功,增长技艺,根据当时银衫剑客掌剑招式,发现他较之昔年又进步了许多。”
说罢,特地又加重语气,继续道:“须知,你虽然每天苦练,勤修,但他们几人的功力比你深厚,虽是同样地苦练,功力却比你进步神速,所以老夫必须为你再次增长功力,方能追过他们。”
许格非觉得以前和屠龙老魔,双方并未碰面直说,对于替他报仇雪耻的事,总可以含糊推托。
如今,当面谈话,在他清醒的情形下为他增长功力,有关替老魔报仇的事,今后便无法推诿了。
以前还可以拿武功低浅,技不如人来敷衍,万一让他增长了功力,老魔命令他马上去少林武当找两位当代高人,他便没借口好推托了。
心念及此,正待拒绝再增功力,而老魔竭力以凝重的口吻,关切地道:“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老夫必须在为你增长功力之前问个清楚……”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脱口关切地问;“有什么问题老前辈尽请问。”
老魔凝重地问:“你和单姑婆、丁倩文前去三尖岛,只是为了找尧恨天报仇?”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惊,但也灵智一动,因而急忙道:“当然也为了救上面被困的人,看看岛上有没有丁倩文和魏小莹的父亲在内。”
老魔唔了一声,想是也不敢过份露骨地问,是以,支吾地问:“你见到了尧恨天?”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见到了,但没有看清对方的面目。”
老魔噢了一声,显然有些吃惊地问:“这话怎么说?”
许格非故意愤声道:“因为那老贼发现晚辈前去,便躲进一个大山洞里。”
老魔急切地问:“这么说,你是在山洞里将尧恨天杀死的?”
许格非一面思索措词,一面回答道:“是的,因为他一直在洞中引诱晚辈进去,由于他不肯出来,晚辈报仇心切,只得冒险进入洞内。”
老魔立即问:“洞内情形如何?”
许格非道:“好像很复杂。”
老魔故装糊涂地问:“怎么个复杂法?”
许格非略显迟疑地道:“当时洞中非常黑暗,就和现在差不多,晚辈不敢撤剑,因为那样就形成了我明他暗的险境。”
老魔故意平和地唔了一声,赞声道:“你的顾虑很周到。”
许格非知道老魔言不由衷,因而也继续道:“但是,晚辈一进洞口,他就打出一蓬闪闪发出金光的月牙锯齿镖,至少有二三十枚之多。”
老魔似乎真的吃了一惊,不自觉地噢了一声,道:“竟有这等事?后来呢?” 许格非继续道:“所幸附近洞壁上正巧有一道裂隙,才免了一次死难。”
老魔唔了一声,问:“后来呢?”
许格非以感慨的语气继续道:“后来还是晚辈以惊鸿指弹掉了他的铁骨大折扇,又用计骗他打完了所有的月牙锯齿镖,他才转身向深处转去。”
老魔依然故装镇定地唔了一声问:“后来呢?”
许格非道:“晚辈知道他已没有了月牙镖,而且大折扇也被晚辈弹落,是以晚辈就紧跟他的身后追去,不出七八丈就追上了。”
老魔一听,故意迷惑地问:“你不是说洞中形势非常复杂吗?怎的那么容易就被你追上了呢?”
许格非毫不迟疑地道:“那是因为尧恨天惊骇急奔中,频频回头察看晚辈是否在他身后追赶,这样不但减低了他逃跑的速度,而且他炯炯的目光正好让晚辈追赶。”
老魔显然有些相信了,只听他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道,“当一个人到了在该死的时候,不管他平素是多么多智狡黠,到了在劫难逃的一刹那,也会变得比任何人都傻。”
许格非故意附和着道;“前辈说得不错,当时尧恨天的前面就有两三道支洞分岔,但他不知转身逃窜,却反身向晚辈疯狂扑来。”
老魔立即道:“那是他惊恐过度,神志已乱之故,所以老夫现在借此警告你,今后不管遇到多么紧张惊险的场面,都要力持镇定,切不可自乱方寸,予敌可乘之机。”
许格非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老魔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那座荒岛上何以有那么一座复杂的洞,你没有进去察看察看?”
许格非急忙道:“现在想来当然有些后悔,可是当时刚刚手刃了老贼尧恨天,心中痛切父仇母难,加之丁倩文和单姑婆等人在洞中呼唤,晚辈也就匆匆出来了。”
老魔听罢,这才唔了一声道:“那个小岛老夫也曾去过一次,那是九指豺人带老夫去的,不过,我只在洞口看了一眼,并没有进去,因为我看不出它有什么奇特之处。”
许格非听得心中一动,知道老魔这是故意试探他的动向意思,是以,故意正色道:“不,老前辈,晚辈的看法和您不同。”
老魔故意惊异地哦了一声问:“有何不同?”
许格非故意坦诚地道:“晚辈第一眼就看出那座山洞洞口是经过人工刻意镌凿的,而且,洞口那些畸分岔,也许就是洞中的形势……”
话未说完,老魔已赞许地连声道:“嗯,好,好,你的天赋果然比一般人高,老夫虽然也悟出这个道理,但却看不出它有何价值。”
许格非心中冷冷一笑,但却迅即赞同地道:“价值未必有,也许是游戏风尘之士故弄的玄虚,而晚辈当时观察洞口的认真。也只不过是想知道老贼尧恨天,可能躲藏在哪一个支洞里罢了。”
老魔唔了一声,别具用心地道:“话虽然这么说,我觉得我们两人对那个洞仍有彻底勘察的必要。”
许格非听得只是一惊,故意迷惑地问:“老前辈认为有这个必要吗?”
老魔毫不迟疑地道:“当然有这个必要,因为老夫认为你的智慧远超过了老夫多多。”
许格非一听,着实大吃一惊了,赶紧故意恭声道:“老前辈太抬爱晚辈了,如果用得着晚辈之处,晚辈当竭忠尽智去做。”
说此一顿,故意兴奋地问:“老前辈,我们现在就去如何?”
老魔听得心中一惊,急忙含糊急声道:“噢,现在不行,一方面老夫马上要去一趟关外,一方面有件与你有关的事情急需你火速赶去办理。”
许格非用的是以进为退之计,没想到倒真的中计了。
老魔自承智力没他许格非高,由这一点看来,倒有些被老魔言中了。
但是,老魔说有件与他许格非有关的事急需他去办理,他的确有些关心,是以,急切地问:“老前辈,到底是什么事?您为什么不先告诉晚辈呢?”
老魔却凝重地道:“与你并无切身关系,只是这个事你必须帮助别人完成,如果现在告诉你,打乱价心,对老夫为你增长功力一事,实在有害无益。”
许格非焦急地道:“老前辈……”
话刚开口,老魔已怒声道:“我意已决,不必再说了。”
许格非知道已无法避免,只得任由老魔摆布了。
不过,别人为人增长功力之后,必然身体虚弱,必须修心静养很久,甚至从此不再历身江湖。
但是,老魔却何以例外?
而且,他不但一如往昔,同时照样来去无踪,行动如风,这的确是许格非百思不解的事。
如今,老魔再度为他增长功力,而且是在他现在清醒的情形.下进行,他倒要看看老魔是如何的进行法?
心念间已听老魔放缓声音,但仍有些生气地沉声道:“按照心法凋息,先将功力运行一个周天。”
许格非恭声应了个是,立即闭目盘膝,按照心法吐纳起来。
渐渐进入忘我之境,也就真的什么祁不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恍惚中突然惊觉有一只炙热的手,正由他的面前,五指向后地抚叩在他的头顶天灵穴上。
一道真气,也正由他的天灵徐徐注入,经后枕直奔他的左右命门。
而最令许格非感到震惊的是,他的左右命门上,也分别有两只炙热的手,同样地有两道真气徐徐注入。
他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由在心里惊呼:“屠龙老魔一个人,何以有三只手?”
就在他心中一惊之际,恍惚中突然听到前后发出两三声轻哼。
许格非再度暗吃一惊,同时惊觉到三道分别注入命门中央的真气,突然运滞而无法进入丹田。
由于这一惊觉,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怯除惊悸杂念,立即将真气循循导入丹田。
因为他知道,方才是由于他的骤然震惊而使对方输入的真气受阻,所以对方才骤受打击而发出轻哼。
换句话说,如果他再不及时诱导,将注入的真气纳入丹田时,对方很可能立时走火入魔,即使不死也要残废。
在这一刹那许格非不敢多想,深怕害了为他输送真气的人——可能至少是两人。
但在他循循诱导真气进入丹田的同时,仍能研判事理。
首先他想到以前老魔为他增长功力时,他从不知道是如何进行的。
换句话说,也就是都是在他失去知觉的情形下进行的。
如今,同样地的是在他昏迷中输送真力,而这一次在增加功力中途却清醒了。
这是什么原因?
在这刹那间他无法猜透,他也不敢去苦思求解。
但是,有一个相同的道理使他体会到,那就是在九指豺人的香巢小筑中,他突然感应到有人屏息向们接近的事。
当时,他曾联想到,可能是他读过半部秘籍的一部分,学会了一飞冲天轻功之故。
如今,他突然在老魔为他增加功力的中途而清醒,显然表示了他的功力已达到了某种境地。
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为他增长功力的人并不止老魔一人,因为老魔一个人不可能有三只手。
其次,根据那两三声轻哼,他断定很可能是三个人。
就在他心念间,突然听到老魔阴冷沙哑地悄声道:“还要支持片刻。”
许格非听得再度吃了一惊,心想:“老魔正在输送功力,何以能够开口说话?”
心念间,又听老魔嘿嘿两声冷笑,道:“只要他小子的额角一渗汗,你们不但此刻立死,而你们的妻子儿女,田园庄舍,嘿哼……”
许格非一听,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原来老魔并没有为他输送真力,而为他输送真力的是另三个人。
由于想通了这一点,同时也明白了以前在泰山增长功力的种种情形。
显然,他许格非体内的所有真力,皆是出自别人,而没有出自在屠龙老魔的本身。
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难怪老魔丝毫无损,依然行走江湖,来去无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根据他所理解的,他立即联想到为他输送真力的人,都是侠义道上功力深厚之人。
同时,他也想起了魏小莹的父亲魏老谷主,当时失踪之初,也曾送来狼沙,但是,尚未被送至三尖岛上便被送走了。
送到哪里去了?
现在他已有了答案,那就是泰山。
许格非听了老魔方才的话,他已完全明白了为他输送功力的人,何以俱都心甘情愿地依言行事?
那完全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儿女妻子。
心念及此,怒火倏起,他恨不得马上大喝一声,腾身而起,回身一掌力毙了屠龙天王。
但是,他知道,只要他这么一做,为他输送真力的三人立时就没命了。
由于他想到了输送真力,立即集中思维在丹田行功上。
这时,他才发觉输送真力的三人,不知何时自动地偷偷停止了。
许格非继续默运行功,但心里觉得好过多了,因为他已不再接受别人的真力输送。
但是,他却在心里问着自己,要不要趁机将老魔就地除去?
心念方动,蓦闻老魔低声道:“好了,你们三人可以下来了。”
话声甫落,许格非立即感觉到三个手掌,离开了他的左右命门和天灵。
接着是三个略带喘息的人移下床去。
只听老魔略微放缓声音,但仍阴森地道:“十天后我会派人送你们回家,暗中看一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