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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现在他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成功成为大师楼的客卿,意味着在永安府有了一定的立足之地,可以从大师楼这个庞然大物手里得到很多他想要却无法得到的东西,接下来便是要到萧府去探一探究竟。
虽然这一次的行为很有些玩命冒险,但现在成功成为大师楼的客卿,一切的付出都显得很值得。萧定乱可以断定,那些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他会走这么一着棋,即使想到也恐怕不会料到他会成功成为大师楼的客卿。
他需要的便是大师楼这么一个跳板,一块足够分量,中立的跳板。
大师楼能够在永安府中是一个中立的存在,它正是因为中立才能存在。它替各个府邸之中的大人物做一些台面下的事情。大师楼之所以屹立不倒,也正是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个势力,它存在只是因为永安府这么一个特殊地方的特殊需要,它看似独立其实内部盘根错节,几乎是每一个大家族的敌人,又是每一个大家族的朋友。这是一口只存在于永安府的双刃利剑。
外人只知道这柄利剑的锋利,却无法知道这柄利剑的内部结构。那些在大师楼喝大碗茶的人,只不过是想借用一下大师楼的一丝锋芒。
第三十四章:杨府夜事
不管是大师楼的客卿、长老,还是血污巷那些所谓的奴才、走狗,其实他们都只做一类事情,类似于杀手所为的一类台面下、见不得光的事情。当然大师楼能做的远比一个杀手组织能做的更多。
大师楼之所以热门的原因在于大师楼的可靠,无论你是“祸星”还是血污巷的一员,不管从事任何交易,交易达成与否,个中内幕都不会让大师楼和雇主之外的任何人知道。只要你有钱,有足够多的钱,就没有大师楼不敢接的任务。
中立,可靠是大师楼存在的基石。
萧定乱的代号叫断魂,大师楼里的人也只会用断魂这两个字称呼他。他到底叫什么,对于大师楼来说并不重要。对于一个有能力的客卿来说,办一些棘手的事情、做一些危险的任务便可以给大师楼带来不菲的价值,大师楼没有必要刨根问底,因为大师楼本身就是一个暴徒的聚集地,也是一个为了利益而诞生的机构。
萧定乱还在大师楼里疗伤,只有客卿和长老才能够在大师楼内有一席蜗居之地,其他一切大师楼的附庸至多能在血污巷落脚,甚至于居无定所。玲珑开始显得孤僻,对萧定乱已没有热情和好奇,也不再提冰糖葫芦的事情,她似乎已把这件事忘记,更不和萧定乱说话,虽然她就住在萧定乱的隔壁,但两人却随着相处日久,渐渐变得形同路人。孤寂无聊的疗伤时间使得萧定乱有些莫名的慌张和烦躁。他隐隐的感觉到玲珑的变化可能是因为自己,但玲珑不说,他也想不明白。不过好在他已接到任务。此刻他正看着手中一叠资料,决定明天夜里就动身。
他到永安府的目的当然不是到大师楼混日子,而是为了寻找阿呆、得到父母留下的遗物,找寻父母死亡的线索报仇雪恨。
柳如嫣给他的信里说萧府现在的形势很复杂,一再提醒萧定乱要小心谨慎。萧定乱相信柳如嫣不会骗他,所以自来到永安府那一刻起,即使他不知道暗处到底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但是他依旧小心翼翼,异常果决的决定加入大师楼。
大师楼就像一个黑盒子,萧定乱从血污巷进入,再出来的时候他便是断魂,无形之中多了一重身份,对于他日后秘密行事有很大帮助。
静静躺在床上的萧定乱缓缓合起手中的一册大师楼密卷,缓缓闭上眼睛。这一册不外传的密册,几乎将永安府所有府邸的概况详细记载在内,对于永安府表面上的势力分布,叙述的清清楚楚。一条条讯息在萧定乱的脑海之中浮现,萧定乱对永安府的认识也逐渐饱满清晰起来。
隔壁,婉转的笛声不知何时响起。
笛声清越,娓婉,带着一点低泣的味道。
笛声会说话!
萧定乱缓缓的呼吸,认真听着笛声,身心渐渐平静下来。
夜色渐渐降临。
无星无月的暗夜。
一袭深黑夜行衣的萧定乱在沉沉的夜色里无声无息的跃出大师楼。夜晚的血污巷总显得死寂阴冷,好像一条废弃多年的无人空巷,唯有那血腥的臭味尤为刺鼻。
这一刻黑衣加身,萧定乱已不是萧定乱,他是断魂。
永安府城东头,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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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府之中住着一位老将军,杨千军。杨千军有一个儿子叫做杨武斗,二十三岁,擅长用刀,这一次杨武斗便是萧定乱的目标。
他不知道杨武斗犯了什么错,得罪了什么人,反正有人要他死,萧定乱只知道负责杀他的人是自己。
这已足够!
杨府外,一个幽暗的角落里,萧定乱轻轻的呼了一口气,双眼下意识的微微眯起。他不会在夜里杀人,这是一条规矩,而且厌恶无缘无故杀人,但是行到这一步,他已感觉到无奈和悲哀。
江湖中的身不由己背后,是无尽的辛酸无奈,充满着太多违心的不得不。
萧定乱稳了稳心神,无声无息一跃上了墙垛,顺着院墙落入到杨府之中。
这样的大府邸,夜点长明灯,时时刻刻都有家丁巡夜,暗处更是有岗哨注意着整个府邸四处的异动,看似稀松平常,其实防卫森严。
萧定乱顺着墙根的黑暗前行,绕着杨府西厢房往前,前方是一处花木繁茂的花园,花园的中间有一个半亩大的池塘,碧水幽幽,池塘上架着迂回曲折桥廊,桥廊直通后院的圆形拱门。他知道杨武斗住在后院,后院的防卫最为森严。
萧定乱放缓身形,正打算越上厢房屋顶,将后院内的情形看个清楚,忽然一队儿家丁、丫鬟提着灯笼鱼贯从后院拱门中走出,一个个低眉垂首,极是规矩。这一队家丁丫鬟后头,跟着两个腰挂刀剑的家将,面容肃穆,脚踏方步,行走间气势十足。
那两个家将才一跨出拱门,其中一个霍然住了脚,沉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出来!”
嘶啦一声,一柄明晃晃的刀已出鞘,一干家丁、丫鬟皆是一惊,在原地停了下来,警惕的四处乱看。。
暗处里的萧定乱一惊,按耐住心中的疑惑没有动弹,藏身在厢房屋角细细观察着。
那拔出刀来的家将猛然上前几步,掠入花园之中,不一会手中提着一个人便走了出来。待走到光亮处,那家将一声冷哼恶狠狠将手中人物扔到地上,一时间三盏灯笼照了过来,众人适才看清楚那人的模样。
被扔在地上的霍然是一个女子,做丫鬟打扮,姿容娇俏清丽,此时被人用刀指着,脸色苍白,双眼里却全无惧意,冷冷的看着那名家将。
这时间众人也才看清楚女子容貌,待看清后都是一惊。
提刀家将沉喝道:“该死,你怎么还有胆子回来?勾引少爷的贱人,你半夜里偷偷潜入府里,到底有什么企图,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等着受死吧。”
地上女子咬着银牙冷笑道:“企图?我有什么企图?杨家欠我的,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这就是我的企图。”
提刀家将想是在杨家也有一定的身份,当下历喝道:“卑贱的东西,恬不知耻,还敢口口声声说杨家欠你的?!既然如此,我且先把你关入柴房,等到少爷今夜事了,明日再来处置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
说话间,那名家将利刀归鞘,拎起地上的女子便往柴房而去,其余人等大气不敢出,纷纷散开各走各路回去寓所。
萧定乱灵机一动,悄悄跟住那名家将,一路到了柴房,目见那名家将将女子扔入柴房中。本来那家将任务一完就该走了,但那家将四下一看,闪身也进入柴房之中,柴房门吱呀一声死死的关上,那家将却久久没有出来。
萧定乱本就觉得那家将有些问题,深有积威用心不纯,这时节就更加怀疑起个中猫腻来。
他缓缓靠近柴房,待到一丈外,便是听到内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还有含混的呜呜声。
萧定乱立刻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
萧定乱悄然上了屋顶,四下看去并未看见有人,当下伏在屋顶上轻轻撤去屋顶瓦片向下看去,立刻之间便是看到那身躯壮硕的家将正一手捂着女子嘴巴,将那女子压在地上,另一只手正在撕那女子上身衣物。看情形女子并不懂武功,哪里能奈何得了,只凭借本能发力挣扎,吓得呜呜直哭,但嘴巴却被捂着,哭也无声,满脸上都是屈辱的泪痕。
萧定乱登时看的火起,这简直是落井下石的畜生行为。
他轻轻将撤开的瓦片放回原处,顺着屋脊而下,沿着屋檐悄然落到柴房门前,抽出一柄匕首从门缝探入一点点拨开门闩。
内屋里女子上衣已被撕碎,那家将兴奋而低沉的喝道:“少爷玩够了的女人还有什么用?贱人,你不过是少爷的一个玩物,能够在杨府享受这么些时日的富贵生活,你应该知足,滚也要滚的彻彻底底。没想你居然还敢回来,就是不想活了。嘿嘿,我陈旺鞍前马后的伺候少爷这么多年,也该让我享受享受……”
女子不住的摇头,眼中浮现出绝望之色,但反抗已没了力气。
说来说去,她也不过是个弱女子。
陈旺低吼一声,将女子身上衣物完全剥了下来,顿时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
他才压到女子身上,柴房的门忽然就开了,门一开骤然又合上。柴房里一派昏暗,只有一道影子闪过,除了女子白花花的身子其余什么也看不清。
陈旺虽然精虫上脑,但好歹还是非常警惕,登时反手抱住身下女子就势一滚到了墙边,背靠着墙壁双眼机警的四处扫视,冷喝道:“是谁?”
回答他的是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无声无息直接抹过他的脖颈。陈旺想要嘶叫,却已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鲜血狂喷,片刻功夫便死绝了。
那女子闻到刺鼻血腥,慌不迭睁开陈旺的手向一旁爬去,正要尖叫时却又被萧定乱一把抓住捂住了嘴,女子直吓得连踢带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萧定乱冷喝道:“不想死就安静下来!”他手中还沾满血珠的匕首故意在女子眼前晃了晃,吓得女子浑身一阵哆嗦,终于不挣扎了,却直恐惧得半死。萧定乱这才松开手。
此间女子已吓得不能动弹,萧定乱一松手,女子便瘫软在地上,缩作一团簌簌发抖。萧定乱心下一叹,沉声道:“把衣服穿上,我有话问你,你最好如实回答,不然下场会比这个人更惨!”
女子呜呜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能死……”
第三十五章:可怜
萧定乱诧异道:“你怎么不能死?”但凡一个人身临死境,都会怕死,极端恐惧,除非有某种依仗,否则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的。这女子不过是杨府一个被主子玩腻后被赶出去的丫鬟,又凭借什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女子呜呜道:“我,我有孩子了……呜呜,我不能死……我还要等我的孩子杀了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来她不是有所凭借,而是有莫大苦衷,大愿未了心有不甘。
萧定乱沉声道:“孩子?杨武斗的孩子?”女子口中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自然也是指杨武斗。
女子沉默下来,表示默认,谨慎而慌张的穿着衣服。这女子心肠也着实不善,居然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在将来杀死他的父亲。
萧定乱道:“杨武斗是个什么样的人?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尤其是他身边的人——会武功的人!”
女子一愣,于黑暗中看向萧定乱,怔怔道:“你,你问这些做什么?”
萧定乱眼神一闪,冷酷道:“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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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个寒噤,旋即低声道:“他是一个该死的人,除我之外已祸害了不止十个丫鬟,每每玩腻了都会被无情的赶出杨府,甚至连一点抚恤都不给,视女人为玩物,而且心狠手辣,刁钻蛮横,专做仗势欺人的勾当。”
萧定乱并没有把这些完全当真,一个怨毒的女人会不吝用任何丑陋的言辞形容她所怨恨之人的,言语间有失偏颇是必然。他只想知道他想知道的。萧定乱问道:“他武功如何?”
女子道:“他擅长用刀,刀法又准又稳,曾经在我面前表演过一次,用他的佩刀将我的一根头发一分为二。快刀剖发,杨府上下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到。他的刀很准,准的让人害怕。”
将头发一分为二?!
这样的准头和手法的确让人叫绝,让敌手胆寒,萧定乱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萧定乱深吸一口气道:“他身边的人呢?”
女子道:“他身边只有三个人,三个很古怪的人,我从来没见过他们出手,杨武斗出手的次数都比他们多,他们在杨武斗的身边就像无用摆设一般。但是这三个人看人的眼神很可怕,让人全身冰冷。”
萧定乱想了想又问道:“杨武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