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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哼什么!”一个巴掌甩过来,月南风顿感右边的脸像火烧了一样疼痛,然后麻木,接着再疼痛。月南风气得瞪大了眼,原本那双大眼就显得更大了。从小到大,没人动过她一个指头!除了无父无母,她什么都不缺,是在大家的呵护宠爱中长大的,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再瞪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的。”她冷冷道,接着又是一巴掌甩过来,这一下打得月南风眼冒金星,嘴角竟流出了血。这一刻“江湖凶险”四个字对月南风而言不再是句空话。
她盯着她看了很久,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吃进肚子里,只听她道:“就是你这种无辜的表情!”她看月南风的眼神像是与她有着宿仇。
她不小心瞥见了月南风脖子上挂的那个金鱼状玉坠,眼神里霎时充满了怨毒,月南风看到了她这个眼神,心下一惊,道:“这玉佩你若是喜欢便拿去,请你放了我。”
月南风话音未落,她又是一巴掌打过来。这一巴掌打得月南风落泪了,她不仅仅是觉得委屈,而是实实在在的痛,痛得她忍不住落泪。
她举起手还要打过来,却被后面的一只大手掣住了。
“你怎么来了?”她冷道。
“老太太只让你抓她,没让你打她!”他的声音也很冷。月南风看不清他的面容,因为他也是面罩黑纱。
“哼!我打得不过是个孽种!”她恨道。她显得很激动,仿佛无数的冤屈怨言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月南风感受得到这种恨!
“叭”一个打在她的脸上,打飞了她的黑面纱。月南风这才看清,她的确是个很美的女人,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目空一切的眼神,拒人千里的态度,冷漠骄傲的表情,都给她蒙上了一层冷艳的气质,整个人看上去像极了一尊美丽的冰雕。月南风心道:再美丽也是个恶毒的女人,你打我的那几巴掌我迟早会找你加倍讨回来!
“你竟然为了这个孽种打我?!”她冷目圆瞪。
“一秀,她不是孽种!不许你这么喊她!”他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
“她是!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可恶的孽种!”她近乎凄厉地叫起来。
“叭”,又是一巴掌打到她脸上。
“我恨她。现在我更恨她了!你这两巴掌我会记在她身上!”
这个人并不说话,只是伸手解了月南风的穴道,扔给她一个小瓶,道:“这里有些金疮药,你敷在脸上可以消肿。”
“你们都是什么人,为什么抓我,你让我敷我就敷啊?”月南风叫起来,她觉得这两个人都很怪、很冷。
这个人看了她一眼,并未说话,目光却落在她的玉坠上停留了片刻,月南风赶紧捂住玉坠道:“为什么你们都盯着我的玉坠看?”
“因为我们想取回自己的东西。”
“这个玉佩从我记事时就跟着我了,怎会是你们的东西?”
他又开始沉默,微微一笑,道:“你现在的样子很狼呗,还是快点敷药吧。”
月南风是个倔强的人,每一个被宠坏的女孩子都是倔强的,这几乎是个真理。她一气之下用力扔掉了那个小瓶,仿佛是要扔掉今天所遭遇的所有不愉快,扔掉自己心中所有的悲愤。随着这个小瓶一起飞出去的还有一道影子,他竟飞出去稳稳接住了那个小瓶,又是一闪,他再次来到她的面前,道:“不要浪费。”
好快的轻功。
“还不是拜那个女人所赐!她是你什么人?”想到无缘无故被抓,无缘无故又被打,月南风气得咬牙切齿。
“我妹妹!”
虽然他们都面纱蒙脸,但听他这么一说,月南风发现两人的眉眼还真是有点像。他们的气质都是冷然的,却给人截然相反的感觉,一个温润如玉,一个却是地狱罗刹。
月南风趁他不备,连连向他发了数枚极地针,只见他连躲都不躲,悉数将这里极地针收在手里,道:“想不到你也会用暗器。”
“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很多。”月南风遂使出花影掌,这倒的确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月南风的花拳绣腿竟有这等威力,竟然力道均匀且绵延不断,掌密如风,快如风雷,每一掌都出招准确,都可能将他打伤,之前他只是在闪躲,渐渐发现他不能怠慢。
“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以卵击石的好。”虽然她的武功出乎他的预料但他还是不把她的攻击放在眼里。
“哼!”月南风不答话,只顾出掌。可是她毕竟年少,作战经验不足,几招下来她便再次被他掣住,无法动弹,他猛地用力便将她摔倒在地。
月南风情急之下从地上捡起一只树枝,以此作剑。
“你以树枝作剑,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哼!”
“你试试就知道!”月南风也正想找人试试天外飞仙的威力。别看这小树枝,武功高强之人只要使用正确运用得当,照样有削铁如泥的效果。这人方才领教了月南风的武功,也丝毫不敢怠慢,急忙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来,迎着月南风刺过来的树枝,打斗起来。这套琴公子创制的这套天外飞仙不但姿势优美,善借巧力,而且灵透中带着极强的杀伤力。虽是树枝但月南风在其上灌透了内力,这样使出来也能与他的软剑抗衡。可树枝终究是树枝,这在武器上便输他一筹,而他的功力也显然在他之上。
十几招下来,他便将软剑架到了月南风的脖子上,道:“剑法不错。得罪了。”
“看来我也只好把你的穴道点住,这样你才会乖乖跟我走。”说罢,又伸手封住了月南风的穴道。
第二十八章 望香浮动
更新时间201089 17:16:09 字数:3154
“跟我走吧,顺便再好好看看沿途的风景。”嗬,他莫名其妙抓了她,听他这么说似乎还得好好谢谢他?月南风白了他一眼。
“你一个大男人干嘛蒙着面纱?我估计你奇丑无比,见不得人吧?”月南风故意气他。
“和你差不多。”他淡淡道。
“我叫你和我差不多!”话音刚落,月南风再次从地上捡起一根三尺有余的树枝向他身上抽去。
“难不成姑娘会解穴,被点了穴道还使得出方才那套剑法?”
“不是剑法,是打狗棒法。”可惜这根普通的树枝还没近身就被他折断了。
“姑娘若是再这样下去,休怪我无礼了。”
“哼!你几时有礼过!”月南风很是气愤。
“至少我还可以更加无礼。”这人冷道。
“我饿了,要吃东西。”
他看了她一眼,道:“等到了幽州再吃吧,你若配合明天中午之前应该赶得到幽州。”
什么?饿着肚子赶路?月南风虽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却也是锦衣玉食、娇生惯养长大的。先是被那个女人拉着她飞了半天了,接着又和这个怪人打斗许久,她真是饿了,而且是又累又饿,脸上也并未完全消肿,仍在火辣辣地痛着。
月南风抬头看看天色,已是繁星满天了。遂问:“喂,今晚在哪里休息?露宿吗?”
“我也希望有更好的办法。”他冷冷道,也就是除了露宿没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月南风惊叫起来。她长这么大从没有在野外睡觉啊,这山里该有多少蚊虫啊,万一还有蛇啊兽啊的,月南风光是想想就禁不住打了寒颤。再说,下雨怎么办?
但他并不看她一眼,根本不理会她的大惊小怪。
“喂,在这地上怎么睡啊?”
“我有名字,慕容一郎。”慕容一郎仍是不看她。
月南风道:“哦,慕容一郎,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我听你叫那个女人一秀,你们的名字真是好特别啊,一只狼,一头熊,果真没一个好人!”月南风有意气他!
慕容一郎并不理会月南风,在周围附近找了一些干燥的树枝、杂草,拿出火折子点起了一堆篝火。
山谷里很安静,这真是一个安静的夜晚。安静的人们,慕容一郎冷得安静,月南风美得安静。火光映在她微肿的小脸上,美丽而祥和,她安静的时候很美,是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清纯,是风吹海棠春未醒的动人。他小心地拨动着火堆,时不时加些许柴火。今晚的夜色很好,皓月当空,繁星满天,只是安静得可怕,除了柴火燃烧的噼啪声,还有虫鸣的声音。虽是夏天,但山中的夜晚微微带了寒意,晚风习习,醉人却也冷人。月南风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慕容一郎看了她一眼,她的穿着的确些淡薄,于是脱下自己的长衫扔给她。月南风也不客气,就把他扔来的衣服披在了身上。月南风平时受师父师兄关心惯了,刚走出桃花居便有秦沐川大献殷勤,所以在她心目中没有那么多的男女之别。
慕容一郎淡淡道“练武之人,三五宿不睡也是常事,明早我们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下。”月南风望了他一眼,没答话。
她专注地看向远方,远方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但她依然看得很专注。也许不是在看东西,只是在发呆。专注的女人看起来总是特别的美,而发呆也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离开一下。你看着火堆。”慕容一郎忽然道。
“我陪你去。”月南风忙道。她一个人在这旷野中很害怕。
“不用。你也不用害怕。”慕容一郎说罢,便消失在夜色中了。
月南风很想逃,这无疑是个好机会。但是她不敢。她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行夜路也是她一直害怕的,何况她的武功被封住了,逃走只会冒更大的险,与之相比,她还是选择继续做他的俘虏,虽然她不情愿不甘心。
慕容一郎回来了,怀里还抱着一大包东西,原来是好多野梨。这个不言勾笑的怪人居然满身污迹,还傻瓜似的抱着这么多野梨,他的样子让月南风觉得好笑。
“烤野梨?哈哈,真是好主意。”月南风大喜。于是两人将野梨小心穿在剑上烤起来,顿时香气扑鼻,香味很诱人。
月南风在身上翻了半天,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却是掉了一个香袋在火堆里,经火那么一烧,顿时香气扑鼻。她满脸的懊丧,想去取回香袋已经来不及。
“这是什么香?”
“望香。一般的集市上是买不到的哦,更不是普通的香袋香囊所能比的。”月南风说的是实话,这是琴公子密制的一种香,甜而不腻,香而不浓,是从桃花居后山的一棵望香树的枝干上提炼出来的,当然它的妙处不仅仅在于香味,而她也是有意将香袋掉进火堆的。
慕容一郎看了看天空,嘴角微微抽动,不语。
半晌,慕容一郎突然开口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他问这句话的时候很温柔,甚至可以说是深情,像是在问一个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竟问得月南风一愣,自己过得好啊,师父师姐师兄都那么疼她宠她,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幸福的人。
“我很好,真心的人死不了,我一直都活得很好。”月南风显然对他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思及是他们把她抓来让她受罪害怕,她的语气便充满了火yao味。
“你记住一点,我没有害你之心。梨子烤好了,你喜欢吃就多吃点。”虽然隔着面纱看得不太清,但月南风还是感觉到慕容一郎笑了笑,月南风也不甚明白他前一句话的意思。只听他接着道:“你的香袋真的很香,甚至是香得特别,不过对我没什么用的。”最后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说得月南风有点心虚,她也不去辩驳,只是笑笑,这一笑竟让篝火都黯然失色了。
月南风不敢睡,便闭目养神,坐在火堆旁打坐,调养生息。她并没有真正入定,而是在试图冲开被封住的穴道。她记得师父曾教过,只要全神贯注,便可血化为气,气化为神,将七经八脉的血气汇聚到一点,从而产生一种强大气流来冲开穴道,她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道如何催动自己体内的精神意念,试了几次都不得要领,自然也无法解开穴道。
就在她要放弃的时候,穴道竟然被冲开了,而此时天色已蒙蒙发亮,月南风不觉精神大振。她见慕容一郎仍合眼打坐着,心想他定是睡着了,不觉喜道:“哼,闻了我的望香,不睡得香才怪。”
月南风从地上一跃而起,拍拍身上灰尘,道:“大灰狼,还你衣服,我先走一步了啊。你慢慢睡啊。”
她刚扔下衣服,正要离去,却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确定你这么走,不需要和我道别?”
“我有说我要走吗?我起来方便不行啊?你不是也醒得很早吗?谁让你醒得那么早了?”听到这个声音,她便气不打一处来,方才冲开穴道的惊喜也顿时烟消云散。这个冷冷的声音不但打消了她的逃跑计划还很残酷地宣告了她所谓的完美计划是多么的不完美,她的望香试验又是多么失败。
“你的望香不错,很有助于睡眠,不过我习惯了早醒。”
“你怎么知道望香可以催眠呢?”问这句话的时候,月南风有点心虚,问完便后悔了,不打自招的意味很浓。
“我说过,这个对我没用。”原来昨晚他就发现了,“你有望香,我有凉香,只要嗅一下,任何迷-药对我都不起作用。”
原来如此。
“我们应该出发了。我想你不但需要一张床还需要一桌子食物。”他冷道,却一语道中月南风的心思,她很困也很饿,床和食物的确是她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