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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爱美如是
更新时间2010830 10:21:40 字数:2729
花琼见秦沐川的剑势已去,只剩剑招,身形半转,飞快伸出右手两指夹住了秦沐川的剑,秦沐川惊诧之余急忙用力抽回雪刃剑,忽然感觉怀中一空,月南风已经被花琼拉了过去。
秦沐川急道:“你快将她放下!”长剑凌空,又刺了过去。
花琼不慌不忙地将月南风挡在面前,秦沐川见状急忙跳回来,这才将剑收住,使得剑气转移了方向,否则这一剑下去刺中的便是月南风。
花琼笑道:“你杀啊!你不是有名的一剑知春吗?你舍得她吗?”他的手在月南风的脸颊上轻拂着。
秦沐川以剑拄地,半跪在地上,冷声道:“你将她放下!她已经受了重伤,我们不用牵扯上一个无辜的姑娘。”
花琼继续媚笑道:“好啊,我们不牵扯这位无辜的姑娘。你在我面前自残我不但放了她还会帮她解毒疗伤。”
“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她中的可是我的游龙毒掌,除了我的内力,你有把握救得了她吗?刚才那一掌她可是为你挡的,难道你就不愿意为她做点事吗?我可真为她感到不值。”
秦沐川望着月南风,眼神有些决绝。
“你还是快些吧,她的伤可拖不了那么久。”
秦沐川将剑横在了脖子上,就在这时,月南风突然在花琼的胸前狠狠击了一掌,也许是用力过度,使得她又吐出一大口血来,秦沐川见状急忙向月南风飞过去,眼看就要抓住她了,却又被花琼拉入了怀中,冷道:“看不出来她还是只尖牙利爪的波斯猫!”
“她不愿让你死,我让你死!”花琼话音刚落,只见数道寒光向秦沐川的面门、膝盖、胸膛等处射来。秦沐川又躲又挡,等他停下来的时候发现花琼早已带着月南风不知去向。
血影、次桑云顿等人见花琼已走,也从打斗中抽身出来,一个个奔下峨眉山。想那峨嵋派如今损兵折将,死伤大半,也断不敢追下山去。
“木掌门,既然大敌已退,我就此告辞了。”秦沐川心里惦记着月南风的安危,恨不得马上飞去找到她。
“秦少侠想必急着赶去救月姑娘,我等也不便挽留。你是我峨嵋派的恩人,今日若没有二位,峨嵋派也许从此从江湖上消失了,请受我等一拜。”木秀峰说完便拜了下去。
“木掌门这万万不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等也不过是尽了一点微薄之力,您老快快查看派中的伤势,好做医治。”
“那秦少侠保证!大恩不言谢,有情后补了!”木秀峰抱拳道。
“你们也保证。后会有期!”
“你们速速取些金疮药、干粮随我进密室,逍遥宫此次也受了重创,恐怕不会善罢甘休,你们都有伤在身,疗养要紧!”木秀峰命令道。
“师兄,这万万不可啊。这密室乃是我峨眉历代掌门修身练功之所,我等如何进的?”杨凌峰道。
木秀峰对着墙上的画像跪下来,悲戚道:“列位师祖在上,如今奸人当道,以假盟主令为饵在江湖上掀起血雨腥风,我峨眉一向与世无争却不幸卷入其间,有强人欲将我师门置于死地,不肖弟子木秀峰为保峨眉一脉,情非得已将众人引入密室,万望列位师祖恕罪;如要怪罪,所有罪责由木秀峰一人承担,与诸位师弟、徒儿无关。”说完又俯首三拜。
“师兄……”
“师父……”
“不要多言,速随我进入密室。”
“四剑”中的“景阳剑”邓如玉已经死去,“追风剑”刘喜阳身负重伤,“三仙”中的蒋玉仙中毒昏迷不醒。
木秀峰吩咐几位师弟替刘喜阳运功疗伤,自己则为蒋玉仙祛毒。
“她不但中毒,体内还有淤血,想来也是身受内伤。”木秀峰见蒋玉仙的整条小臂已经乌黑发硬,伤口处已经腐烂,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骨头都已经露出来了,骨头上的砍痕历历可见,不由得叹道:“她的这条臂膀是保不住了,拿剑来。”
木秀峰用一段木条紧紧扎在蒋玉仙的大臂上,只见淡黄色的液体从她小臂的伤口处流出来,他在剑身上喷了数口酒,又放在蜡烛上来回烤了烤,道:“你们几个过来按住她。”
木秀峰手起剑落,一条手臂便从蒋玉仙的大臂中间被砍了下来,只见断口处血流如注,一下子喷涌出来。
蒋玉仙本是昏迷不醒,但切臂之痛却让她惊叫一声,突然坐起,几个人好容易才将她按住,接着又昏迷过去。
木秀峰急忙点了她的穴道,这才止住了她的血。
木秀峰将竹罐依次排开,用火折子在其中间点燃,将这些竹罐置于蒋玉仙枕骨、左右商曲、命门、藏血等穴道,聚气于胸,运气于掌,口念要诀,他所使得正是历代掌门才会的灵阳真宗内功,这种内功阴阳相生,刚柔兼济,是峨嵋派的上乘内功,修炼之人不但可以提升功力还有助于疗伤救人。
木秀峰对着蒋玉仙的背心催动内力,这些竹罐霎时间纷飞破散,蒋玉仙吐出一口淤血来。这竹罐去淤法也是峨眉独门秘制的疗伤法,对体内藏淤的内伤最是有效。
练武之人只要伤势不重,稍作打坐调息便可恢复功力。
木秀峰见众人除重伤者以外已无大碍,这才带着他们从密室中出来。
他与次桑云顿打斗时已经受了很重的内伤,他怕众人担忧这才将伤势隐瞒起来。他若告知众人他已经受了重伤势必在派内引起一阵慌乱;若是被江湖中宵小之辈听闻,寻仇找事者多半要杀上峨眉山。
他正在使灵阳真宗内功给自己运功疗伤,忽然有弟子来报,说蒋玉仙死了。
“死了?我明明已经治好了她的杀,清了她体内的毒……”木秀峰感到一阵血气涌上来,喉头处甜腥之味浓烈,但他忍住了。
只听来人道:“大师姐醒来后发现自己没了右臂便情绪时常,又赶紧让照顾她的小师妹给她寻来铜镜,大师姐照了镜子之后便惊叫起来。后来趁着小师妹不注意,拔了她的剑,自刎了。”
木秀峰再也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鲜血来。
来人慌了神,急道:“师父,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一干弟子闻到喊声急忙赶过来,见木秀峰双眼含泪,面带怒气,胸前还有点点血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木秀峰道:“不忠不孝!峨嵋派遭人灭杀,你智血海深仇而不顾,是为不忠;我费尽心思不顾自己体内有伤救你性命,你却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是为不孝。我师门不幸,竟有你这等不忠不孝之徒!即便你死了,我也要将你逐出师门!”
一干弟子纷纷跪了下来,齐道:“师父息怒。”
原来这蒋玉仙风姿艳丽,聪明能干,是木秀峰的首徒,平日办事得力,极为孝顺懂事,最得木秀峰的钟爱。
她虽是女流之辈,但极有悟性,无论剑法还是拳法都是峨嵋派中的佼佼者,在江湖上也享有盛名,与同门的两位师妹并称“峨眉三仙”。
正所谓“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样好”,蒋玉仙样样都好,唯有一样不好,就是爱美。爱美之心人皆有,爱美也不能算是坏事一件,但凡事要节制要有个度。也许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蒋玉仙的爱美之心已经到了自恋的地步,她常常忘记练剑而对着镜子顾影自怜。
木秀峰因为对她极为钟爱,对她的不良习性也常常是睁只眼闭只眼。
她不能容忍别人长得比她漂亮,同门的各位师妹都知她的秉性,平时都尽可能低调,都是素颜素衣;
她甚至不能容忍外面的女人长得比她好看,每逢遇见比她漂亮的女人,她都要低声咒骂,为此闷闷不乐许多天。
她更不能容忍自己的美貌有任何瑕疵。
她丢了一只臂膀,脸上还有一道三寸长的剑上,已经结了痂。就是这道暗红的痂像是一条邪恶的虫子,不但毁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还咬噬她的心。她觉得痛苦,痛苦的几近窒息。
她想到了死,唯有死才能解决这种痛苦。
第六十一章 妖孽成群
更新时间2010831 15:06:12 字数:3098
“这次行动做得不错。我们就是要挫挫这些所谓名门大派的锐气。”
“多谢父亲夸奖,孩儿定当再接再厉。”
“听说你这次从峨眉带回一个姑娘,还不惜耗费大量的内力为她疗伤。”
花琼心下一惊,急忙赔笑道:“孩儿正要为此事向父亲禀报。她是被我的游龙毒掌所伤,只有我能救她,而我救这个女人是有原因的,她是琴公子的爱徒,与司空轩交往甚厚,还是春城少主秦沐川的心上人,也就是这个女人破了姐姐的地狱魔音,只要有她在我们手里,对付司空轩他们要轻松很多。”
“哼!”来人并未言语,沉默却让花琼更感到心虚。
“父亲若是不喜欢我这样做,我便将那女人杀了。”花琼试探地问道。
“哼!你费尽心思救她回来就是为了杀她?杀了她你以为司空轩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父亲教训的是。”
“你可以有个女人了。”来人说了这句话。
花琼微微一怔,忙道:“父亲放心,孩儿定不会为了儿女私情误了父亲的大事。”
“哼。”
他像风一样常常来无影去无踪,也冷得像风,却总能无所不知。他让花琼又敬又惧,惟独少了父子之间的亲密。
像是约好了一般,那人刚走,花溅泪便来了。花琼俊美的脸上露出了邪魅的笑容,邪魅得有些高深莫测。
“姐姐,这是那阵香风把你吹来了?”
虽是寒冬天气,但是花溅泪的穿着却十分清凉,只见她一袭粉色长裙,两合滚边的粉色短褂,镂空绣花的长水袖,披着一条水蓝色的四合如意云肩,长而白皙的脖子清晰可见,香肩半露,头发高高挽起,簪着云脚珍珠卷须簪,发髻处戴着四蝶金步摇,前面的头发挽成半月型覆盖在额头上,鬓角之处攒了几枚珍珠,大大的耳环,几缕头发直直地垂到胸前——风情而妩媚。
与严冬里的严实妆扮相比,这种妩媚无疑增加了魅惑力。
她不是特别漂亮的女人,但总能恰到好处地打扮得特别漂亮,这对女人而言也是一种能力,很有用的能力。
花琼拿了一件斗篷披在了花溅泪的身上。
“琼儿,听说你截了月南风?”花溅泪拉紧了斗篷,将自己包裹起来。
“呵,姐姐好灵通。”
花琼此刻就像是一块温润的美玉,笑起来很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他穿着烟霞银罗白长袍,领口袖口处都绣着金花,腰间系着一条金花白底的腰带,戴着进贤碧玉冠,五官依旧精致,这时的他就是一个翩翩美少年。
“呵,这个月南风可真是个香饽饽,司空轩为了她不惜冲到我逍遥宫大打出手;东方流星像是中了蛊一样,对她穷追不舍;秦沐川为了她不惜背上负心人的骂名,如今我的宝贝弟弟也要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哈哈。”
“姐姐对她如此了解。”
除非别有目的,一个女人是不喜欢关注其他女人的——花琼一直这么认为。
“了解谈不上,但是很感兴趣。”
“如此看来,这只波斯猫的确是个香饽饽了。我是不是该用香饽饽做个诱饵,使那些英雄竞折腰呢?”
“哈哈,恐怕别人还未折腰,你己倒先折腰了。”
花溅泪和花琼并不是亲生姐弟,她是被收养的孤儿,相貌并不相像,但有一点很像:笑起来都媚态十足。
“姐姐说笑了。她在我看来不过是只波斯猫,爱猫的人虽多但是为猫折腰的人却少。”
“那你把她送给姐姐如何?你不会连只猫都舍不得送于姐姐吧?”
“姐姐这又是说笑了。这只猫恐怕现在还是野性难驯,还是我驯化
好了再交由姐姐吧。”
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来报:“禀宫主,那姑娘不见了。女婢只是出去给她端药,回来便不见了姑娘,都找遍了还是没有。”
花琼将目光投向了花溅泪,看得花溅泪心慌。
“花琼,你不要这样看我,她不见可不管我的事。”
花琼一甩衣袖走了出去。
“花琼你给我站住!我与你一同找去。”花溅泪道。
二人来到月南风的住处,的确空无一人。
“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受伤的女人都看不住!”花琼怒道。
“宫主息怒,奴婢该死,请宫主赐罪!”
花琼正欲发作,只见月南风裹着一床棉被摇摇晃晃地从外面走来,后面还跟着两名持剑的宫女。
花琼怒道:“你到哪里去了?”
月南风道:“茅房。”
“想从逍遥宫逃走不是件容易的事,对现在的你而言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花琼冷道。
月南风低头不语,她现在有气无力,也没有辩驳的心情。
她并没有逃走的意思,只是方才醒来有种力量催着她鬼使神差地往前走,她便有些不受控制,后来遇见了佩剑的巡视宫女这才被带了回来。
“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月南风重伤未愈,加上方才行走劳累,只觉天旋地转,视线模糊,仿佛又无数的身影在她面前晃动,那声音特别清脆悦耳,月南风仿隐约记得那是花溅泪的声音,便道:“花……”话未说完就晃悠悠倒了下去。
花琼示意身旁的宫女扶她进去休息。
“难怪琼哥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