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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您老了许多,这些年您一个人在外边定是受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吧?”洛红袖关切的问道。
火光映红了洛红袖的脸庞。她的眼角本就生的微微上翘,明亮的眸子倒映出点点火光,越发显得妩媚。
洛刀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也说不上话。
可他却发现了一件比说话更有意义的事情。
他现在也正在做着这件事情。
目不转睛的盯着洛红袖。
洛红袖自是知道洛刀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过自己,她亦总是用余光扫着洛刀。
男人盯着自己看,这对罗红袖而言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她知道自己长的很美,美的娇媚。她也知道男人就喜欢看漂亮的女人。可今次被洛刀这么看着她却觉得有些不自然。不自然在哪里她也说不上来。她心里忽的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这一生的命运从今天开始将会和眼前这个少年交织在一起。
阿猫微微一笑,道:“不打紧,爹爹风里来雨里去的早已经习惯了。倒是我不在的这些年里苦了你们娘俩了。”
说道这,洛红袖的眼眶又红了。
这是洛刀第二次看到洛红袖掉眼泪了。也是他这辈子第二次见着女子掉眼泪。不禁心道:这姐姐嘴巴毒的很,可心肠似是很软。
其实,洛刀那时想的是:这姐姐哭起来真好看。只是年岁尚少,对于女子接触的又甚少,分不清内心真实的念想。
洛红袖哭起来确是很好看。娇滴滴的样子,任谁看了都难免会起怜悯之心。
阿猫轻抚着洛红袖的青丝,叹道:“乖女儿不哭,都是爹爹的不是!都是爹爹的不是啊!”
罗红袖“哇”的一下靠在阿猫腿上啜泣起来。
“呜呜人家人家以为这这辈子都都见不着爹爹您了呢”洛红袖柔声道。
洛刀直听得心中发软,全身发麻。不禁就要失口说道:好姐姐,别哭了。
可是话到嘴边又给咽下去了,直涨的满脸通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脸红,可脸就是红了。也许这个时候本就该脸红吧。
“好了好了,我的丫头长大了,不该再哭鼻子了。你这不是见着爹爹了嘛,爹爹不是活生生在你面前嘛。”阿猫道。
此时,阿猫的声音温柔极了。一个浑身皆是刀疤的汉子,居然如此柔声细语的讲话,不禁有些格格不入。
也许,在这世上唯一能让他如此的也只有洛红袖了。
“坏爹爹!坏爹爹!呜呜”洛红袖偏偏哭的更大声了。
女子总是喜欢撒娇的,特别是在爱惜自己的人面前。
阿猫笑道:“好了丫头,你再哭连阿刀都要笑话你了哩。”
洛红袖立时坐了起来。眼中的泪儿打着转,她本还是要哭的,可竟硬生生的憋住了,直憋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洛刀见到罗红袖这副样子不禁笑了起来。
洛红袖本憋得一张小脸白里透红,见到洛刀一笑,不禁也”扑哧“笑了出来。
“臭小子,你敢笑话我?看我不打死你。”说罢便挥拳向洛刀打去。
洛红袖破涕为笑的样子洛刀看的痴了,犹如风雨过后的彩虹一般,缤纷而又艳丽。
他不躲不闪,洛红袖的手便落在他肩上。
洛红袖也没用上几分力气,洛刀自然是不痛的。
可不知为什么他竟然“哎呀”叫出声来。
洛红袖立时道:“怎么?我打疼你了吗?”
洛刀摇摇头,低下头去。
适才这一叫唤并不是因为疼而叫唤,而是因为洛红袖的玉手又一次触碰到了他,弄的洛刀无所适从,不禁叫了一声。
看着洛刀扭捏的样子,洛红袖不禁又“扑哧”一笑。
洛刀只觉这一下笑的好听极了,他从未听过一女子笑的这般动听。宛如出林的黄莺。
阿猫看见二人如此融洽,心中不禁一阵欣慰。心道:这把年纪,得女如此,又有个憨直的徒儿。即便让我现在死去,我也安心。
阿猫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眼中她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
想到这,他忽然问道:“对了丫头,你娘可好?”
洛红袖喃喃道:“娘挺好,就是老记挂着你。每次我惹她不开心了她总说‘要是你爹在这定要他好好收拾你这疯丫头’。”
“哈哈哈哈”阿猫大笑起来,笑的虽然大声极了,可笑声中分明带着几分萧索。
半晌才停下来,道:“要是还有命活下去,爹定会回去看看你娘。”
洛红袖撅起小嘴,娇嗔道:“爹你说什么?你定会长命百岁的。”
阿猫似觉自己失言了,微微摇了摇头。
“哦,对了。方才一时太高兴给忘了,这次我出来找您娘还托我给爹一件东西。”罗红袖忽道。
阿猫眼睛一亮,问道:“是什么?”
只见洛红袖从背后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竹筒。
竹筒约莫一节竹节长短。表面雕刻着精美的浮雕。
洛红袖慢慢把竹筒上的盖子打开,一时间酒香四溢。
“娘让我把这‘黄泉不息’交给爹爹”罗红袖道。
第五章 忘仇录(2)
竹筒一经打开,立时酒香四溢。
洛刀闻着极是冲鼻,连续咳了几声,掩着鼻子退到了一旁。
阿猫游历江湖半生,自是喝酒无数。一闻便知,此中定是好酒。而且必是烈酒。
“好啊!你娘倒也有心,让你带着如此佳酿来找我。”阿猫忽的顿了顿又道:“你娘让你把酒交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托你带什么话?”
洛红袖眼睛雪亮,笑道:“嘻嘻,还是爹爹聪明。”
阿猫心知自己如今为人所追杀。除非有什么大事,不然妻子又怎么放心女儿在这非常时期独自出来寻自己呢。而且又只托女儿带了一壶酒。就算是再好的酒也不该这个时候千里迢迢送过来给自己品尝。他转念一想,妻子如此,必有深意。
“你娘托你带什么话?”阿猫问道。
洛红袖想了想,道:“倒也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我娘只让我了带四个字。”
“哦?是哪四个字?”阿猫问道。
“把,酒,喝,了。”洛红袖一字一顿的说道。
阿猫倒吸了口气,皱着眉。接过洛红袖手中的竹筒。
他痴痴的看着。此竹筒确是精致。筒面上雕着一处山村,依山傍水。山很高,溪很窄。山脚下,溪水边,又雕着一户人家。普通的农家小院,顶上盖着茅草。屋前有个院子,院里长着一棵参天大树。树下,一个穿着苗族衣衫的女子牵着一个孩子。那孩童扎着两条小辫,俏皮可爱。她们的目光一致看向院子中央。只见,院子正中央雕刻着一男子。此男子剑眉星目,鼻梁高挺,一脸的冷峻。他左手捏个决,右手握着刀。似是正在演练刀法。
这竹筒上的男子不正是自己的模样吗?
看了半晌,阿猫忽的全身颤抖了起来。
“爹,你怎么啦?”洛红袖问道。
阿猫一把拉过洛红袖紧紧抱在怀中,声音有些哽咽,道:“丫头,爹爹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娘。你娘一直希望我退出江湖。咱们一家三口过些平淡日子,这样,你娘便已心满意足了。”
洛红袖道:“爹爹,那你便退出江湖吧。女儿也希望每天一睁开眼睛便看到爹爹跟娘亲。”
退出江湖?
有多少人踏入江湖,便有多少人想退出江湖。江湖便因此一直存在着,经久不衰。
江湖路远,江湖水深。可正因为如此,吸引着无数人前仆后继而来。
因为,在这条路上有名。在这滩水里有利。
江湖上不乏名利双收的人。这类人自然便受人尊敬。不管是见过他们的也好,没见过他们的也罢。每每提到这些人的名字,江湖上的朋友无不佩服的叫一声“大侠”。
当然这些人只是少数。多数人要么只是有些小名气,更有的默默无闻。所以当他们遇上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之时,只得乖乖尊一声“大侠”。弱肉强食,江湖本就如此。
这些能被称的上“大侠”的人自是有过人之处。但也并非个个如此。武功了得,为人正直,锄强扶弱。此类人“大侠”之名当之无愧。世家子弟,花拳绣腿,祖上是武林名宿。此类人被唤作“大侠”只是江湖上的朋友给面子而已。做人圆滑,乖张世故,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此类人之所以被称作“大侠”是因为他们会做人,做漂亮人。做漂亮事。自是有很多人拥护。但背后怎样却鲜有人知。俗话说:的人心者得天下。
江湖若只是这样,那便落了俗套。人若都是这样,那世上便不会如此精彩。
阿猫便是一个异类。
作为异类,遭到排挤和驱逐也就不奇怪了。试问谁接受的了异类呢?不管他异类在何处,那怕只消一点,世人都是接受不了的。
这便是江湖,所有才会一直有人退出,一直有人进来。
不止是江湖,任何地方都是一样。
浑然不知的来,逼不得已的走。
半晌,阿猫才悠悠的松开洛红袖。
洛红袖乖巧的拭去阿猫眼角欲流下来的泪水,道:“爹爹,男子汉是不哭的哦。我不哭鼻子,爹爹也不许哭鼻子。”
阿猫笑道:哈哈,好!爹不哭,爹不哭。爹看到我的丫头如此懂事,高兴还来不及的。”
洛红袖端起阿猫握着竹筒的手,痴痴的问道:“爹爹,娘的愿望会实现吗?”
阿猫微微一怔,看着竹筒上那一家三口温馨的样子。顿了顿道:“会的一定会的等爹把要办的事情办完,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团聚的。到时候爹爹就舞刀给你看。”
这时,一旁的阿狗听的痴了。他也多想有个家,多想有爹爹和娘亲。可不偏不倚的,这些别人生来就有的,他全都没有。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爹爹,那女儿便陪你一起去,待得爹爹办完了事,我就和爹爹一起回家去。”洛红袖道。
阿猫笑着看着洛红袖,双眼虽是阴森的绿色,可神情却温暖极了。
“丫头乖,爹爹要办的事凶险万分。无暇分心照顾你。你在此处也不能常住,跟爹爹在一起总是不太妥当。留几便马上回你娘那去。”阿猫正色道。
“我不依,我不依,我要和爹爹一起去。呜呜”洛红袖假装哭了起来。
看着洛红袖这个样子,阿猫不禁笑了起来:“哈哈,傻丫头,不要胡闹。爹爹办完事便去找你和你娘。再也不走了”
洛红袖双眼一转,眸子雪亮。笑道:“说话算数!”
阿猫沉沉的点了点头
第五章 忘仇录(3)【加更】
(纪念阅读人数超过3000,特此加更,以示感谢!望大家鲜花,票票多多支持!在此拜谢!)夜已深。
初秋的夜晚依稀还能听得几声蛙鸣。
山洞内。
火光渐弱,柴禾烧尽。
洛刀与洛红袖躺在茅草床上沉沉的睡着。
洛刀今日已太累了,先战大蟒,后为洛红袖所伤。虚耗甚多。疲累与伤痛交加的他睡的很熟。
洛红袖也睡的很熟,与阿猫父女重逢令她心中甚是宽慰。人一高兴睡的便熟了。
两人皆睡的很熟,自然便没有注意到阿猫。
阿猫一个静静的坐着。
手中依旧端着那个竹筒。
从洛刀和洛红袖睡去开始,他便一直这么看着,已看了约莫两个时辰了。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但却还是看着这幅浮雕呆呆的出神。
江湖使他厌了,江湖令他倦了。浮雕所刻得似才是他心中所想。
或许,是在看一个希望吧。
又待过了半晌。
阿猫慢慢的打开了竹筒。
酒香立时扑鼻而来,真乃开盖便闻香啊。
阿猫缓缓的喝了一口。
他只觉这酒十分烈。
喝进嘴里,虽极为香醇,却甚是冲口。
酒气直冲上鼻。
阿猫不禁暗暗咳了一声,心道:这到底是什么酒?
他又接着喝了一口。
但觉这第二口与第一口又有所不同。
这第二口入喉,辛辣无比。
酒过喉咙,顿时激起一阵烧灼感。
阿猫神色一沉,待得第二口下肚,又举起竹筒喝了一口。
这第三口酒一下肚,阿猫顿觉气海处如有一团烈火般正在熊熊燃烧着。
直烧的四肢百骸灼热异常。
他浑身开始渗出汗水,皮肤皆转为红色。
阿猫定了定神,忽的双眉一挑。似是明白了这酒的功效。
立时运气调息。
酒的火劲缓缓带入他本身所练的内力当中,竟产生了奇妙的变化。
数月来的逃亡生涯早已让阿猫的身心皆疲累不堪。再加上不断遇敌,受伤更是难免。
外伤易治,内伤难疗。
这一年的光景。在洛刀的细心照料下,虽只得简单的草药,但好在有这么个栖身之所供他养伤。这外伤皆已好全。
可内伤却一直没有复原。
这一年内,除了了每日指导洛刀习武之外,其余时间阿猫几乎全部用在了调息养伤之上。
仅管如此,他的内伤还是好的极慢。
阿猫虽然武艺高强,内功亦极为深厚。
可连番激战,不断受伤,使他根本没有时间好好的疗伤。
久而久之,内伤自然越积越重。
阿猫正全力调息着。
酒的劲道似已完全融入身体之内。
因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