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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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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月夜国的七星河是不是他们的孔雀河。如果一切都要归罪于无从选择,那么,我的复仇计划是不是也可以算作是无从选择?他的双手沾满了太多的鲜血,即使他能履行“好好待我”的诺言,也抚不平我心头的伤。
他可以用杀戮过后的恩惠把隐娘这个单纯的女人糊弄到神魂颠倒,却不能以同样的手段来收买一匹狼,因为他听不见我的内心深处的呐喊,看不见我记忆长河里的波涛汹涌。
隐娘侧过身,将身体轻轻蜷起,紧闭双眼枕着自己的手臂,似乎是在强迫自己忘记一段刻骨铭心的伤心往事。男人从背后环抱着她,又开始贪婪的一遍一遍的亲吻她,隐娘没有任何回应,只是将自己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他仍旧在不动声色的撩拨她的欲望,隐娘缓缓睁开眼,回身揽住他的脖子,认真的问:“你爱我?”
“对,我爱你”。
“有多爱?”
“我可以为你放弃一切,为你付出一切,为你尝试一切”。
“一切?”她将信将疑却不失认真的问。“一切!”他同样认真的回答?她郑重其事的点头,他亦郑重其事的点头。她含着泪花钻进他的胸膛,任由他肆无忌惮的爱抚。。。。。。
我没有刻意的闭眼,只是冷眼看他背部肌肉有节奏的张而又驰,看她春情荡漾的脸上扭曲了的笑容,看着我心中那个因忧伤而惹人怜爱的隐娘渐渐僵死。
强烈的仇恨之下,我仿佛听见自己骨节疯狂生长的声音,天亮后,我发现自己又长出了一颗牙。
我只是一匹狼,大漠驰骋,雪夜狂奔,一举一动莫不是为了延续生命,男欢女爱本无人授受,现今却看的如此真切,懂得如此透彻,并疼的如此尖酸。这,也算是一种磨炼吗?
我愈发的渴望能化身为人,渴望能当着她的面撕破他所有的伪装。我想要她对我感激涕零,想要她用心的在乎我,更甚于在乎这个半瞎的男人,就像她在乎那把绝望间摔碎的琴或是紧攥在手心里的那只断翅的墨玉蝴蝶。




 一 大漠深处的江南(3)

一 大漠深处的江南(3)
这一天,阳光明媚,风轻云淡,隐娘说自己想出去走走。她抱着我在人群里穿梭,半瞎的男人谨慎的跟在她的身后,含笑看着她孩子一样欢快的背影!
走过一道街口时,我们几乎同时注意到,街边有个衣衫褴褛的老人,神情恍惚的盯着白衣胜雪的隐娘。男人疑惑的看着这个脏兮兮的老头,又回头审视不远处的隐娘,确定隐娘的装束并没什么不得体之后,他确信老头只是醉心于她的惊艳,于是他得意的摇摇头,一笑置之。但只有我才真正看透,吸引老者眼球的不是隐娘,而是隐娘怀里的我。他晃晃颠颠的走上前来,指着隐娘怀里的我说:“西山狼?”将军神情鄙夷的冲他摆摆手,不耐烦的说:“它只是一条狗,长的跟狼有几分相像罢了,老爷子,你老眼昏花了!”又顺手掏出一枚钱塞进老人的手里,推推搡搡的让他闪开!老者却并不生气,朗笑几声便大步走开了。
可当我们回家时,在街上碰见的那个老人正直立在将军府门口,沾满油污的老脸笑的阴森而诡异。拎着包裹的男人显然已有几分怒色,老头却不慌不忙走过来,掏出一只黑色的乌木盒子,举在男人眼前晃了几晃,轻轻放进他胸前的口袋,又帮他理好胸前的褶皱,转过头来对着我一阵冷笑。那笑容使我周身都极不自然,我感觉我的身体滚烫如火,隐娘赶忙将我往身后攒了点,满是厌恶的看他,老头并不说什么便又摇摇晃晃的走开了!
他揭开那只乌木的盒子,拿出一张写满密密麻麻的小字的布条,可惜他不认识汉字,于是又无奈的笑笑,把布条递给了此时正一脸疑惑的隐娘。隐娘接过来认真的看完布条上的内容,却只是轻松的笑笑,满不在乎的说:“哦!原来是这样!”说完神情怪异的看着我。“上面写着什么?”男人急切的问,隐娘清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读给他听——西山之狼,生性刁钻,善存诡计于心底,久居人群,必为窃贼,偷鸡伤鸭,无恶不作,望尽早除之,切记,此言不可为此狼所闻!
男人听完,几乎是捧腹大笑,隐娘也在一边笑的花枝乱颤。他们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无辜的我,隐娘笑着摸摸我的脑袋,提高了嗓子说:“嗬!原来雪球还有这个嗜好哇!”说着把我捧在眼前,重重的亲了一口,然后对她的男人说:“这人一定是个疯子”,然后携着他的手臂一路嬉笑着走进西院,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我仔细回想了一遍她念的内容,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无聊的好管闲事者。但是后来隐娘一个不自然的举动让我对从她嘴里念出来的布条上的内容产生了怀疑,她第二次极认真的看完布条,便悄悄的藏在了她的梳妆台上,然后当着将军的面将那木匣投进了火炉。
这一句看似荒谬的戏言,绝对只是隐娘为了隐瞒事实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如果今天的老者以后都不再出现,那么今天的事情就成了一桩只有她知道答案的迷。但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一个关于我的秘密,其内容虽无从猜测,但我相信,她迟早会跟我说出谜底。
唯一的意外是,这次回来之后,我生了一场大病,不能吞咽也不能排泄。隐娘便悉心照料着我,她会抱着我一直坐到天亮,并不断给她的男人施压。男人整日早出晚归,请来一位又一位医官,却都束手无策,那时候,我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怕自己真的就这样死掉。
终于有一天,他又兴冲冲找来一剂药方,隐娘抱着虚弱不堪的我,把煎好了的药一口一口的往我嘴里喂,她把药从我嘴里灌进去,那些药又一滴不剩的从嘴角流出来,隐娘见我还是吞咽不下,急得大哭起来。尽管如此,她还是一遍又一遍的喂,音容慈祥的如同我的母亲,看着她哭得红肿的双眼,我的心也开始不自觉的无声流泪。
我能吞下食物的那天,隐娘抱着我整整哭了一个早上,我心头一热,几乎泣不成声。原来,她还是那么善良!
举目无亲,孤苦无依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太容易被突如其来的关爱感动。此时我也似乎可以体谅隐娘的之前一切举动,她又何尝不是孤苦无依,举目无亲?我试图说服自己去原谅他,可我做不到,眼前的隐娘,的确已不是当初那一个——她脏了,再怎么努力也洗不干净,我坚信!
隐娘已经懒得再动她的琴,或许她早已忘了自己还有这样的一把琴。她早已没有了最初的娇羞与矜持,西院内外的任何一处比较舒服的地方都可以是他们的床榻。他们不必要回避我,甚至连刚满八岁的萋萋也不用回避,他们的每一天都极尽纵欲,彻夜欢爱。赤裸的隐娘和衣冠整洁的她已判若两人,她对性的需求,几乎已沦为对半瞎的男人赤裸裸的挑逗与勾引。
而每一次目睹她的疯狂,我除了无法压制的心痛,更多的是对她的鄙夷与不齿。她太轻易的忘记了旧情,忘记了旧恨,迷失了自我,并迅速果决的跌落欲望的深海,眼中所见的这一切使我不得不开始思考,是我遇见的这个女人太过于薄情寡义,还是这世上的女子大抵如此?
男人又要出征了,隐娘抱着他,神情哀伤,一整夜泪如雨下。如胶似漆的两个人,被生生的拉扯开来,必将连皮带肉撕开一道鲜血淋漓伤口。然而相较于死别,生离或许太过于轻描淡写,更何况,离她失去双亲的那次刻骨铭心的死别也才不过短短三年。我想,三年前抱着父母冰凉的尸体,或许也不见得她会撕心裂肺的如今夜这般。
女人的肤浅,其实可以很容易的从她们对亲情和爱情的分配比重上找出佐证,隐娘却将这世间大多数女人的肤浅,表现到明显的不能再明显。先是轻信谎言,继而忘记仇恨,进而又痴恋于自己的仇人。而事实是:这一段让她一时无法割舍的感情或许还算不上是真正的爱情,而只是一场半瞎的男人制造出来的骗局。
男人一身戎装来向他的女人告别,太阳很好,挂在他腰际的一柄短刀在阳光的照射熠熠生光,以致我根本无法睁开眼看清楚这柄刀的外形。隐娘伤感之余却也注意到了这把刀,他把刀解下来递给她看,隐娘将刀横握在手心,轻轻从刀鞘里抽出来,这时我才看见这把刀的全貌:长约尺余,刀柄上依次嵌着七颗不同颜色的宝石,刃部至刀背线形流畅,浑圆无缺。隐娘唏嘘感慨好久,才又将刀轻轻帮他挂在腰间,“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你给我讲这把刀的故事”。他轻吻她的额头:“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看你”,说完转身大步而去。
眼前这个场景,和我记忆深处的某一个片段太过于相似,当面对极可能成为永别的离别,无论是对于狼族或是人类,必然都有着同等的分量!
隐娘似乎很彷徨,她转身回房,重重的将房门闭上,萋萋和我都不敢擅自推门进入。然而萋萋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孩子,她没多想便叮叮当当的跑出西院,一头扎进院外混乱的孩子堆里。
过了好久,我听见隐娘在唤萋萋的名字,于是我没做太多思考,轻轻的推开了门。桌上平稳的摆着那把修接的天衣无缝的琴,然而此时琴身上已经布满埃尘。“帮我拿条手巾”,她并不抬头,随口唤道。我跳上椅子,叼起桌角的毛巾递给她,她也还是不抬头,顺手接过去开始认真的擦拭她的琴。我记得,自这把琴修好之后,这是她第一次动琴。我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她专注的擦拭她的琴,这时窗外风声顿起,我跳上桌子用前爪关上了窗子,回头时却见隐娘锐利的目光正火一般直直的盯着我。她的眼睛还是像我第一次见她时那么美,可此时我却不愿多看一眼。那个男人,杀我父母族人的那个男人,他曾吻遍了她的全身!所以,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让我恶心欲呕。“雪球,你过来,”她小心的叫我。我装作没有听见,默然把头转向一边,她站起来向我扑过来,我来不及躲闪已被她一把提起并稳稳的放在桌角。她把整个脸都贴上来,挡住了我的视线,按着我的头强迫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你能听懂人话,能听懂我们说的每一句话!对吗?”我依然保持着缄默。她着急的用手拍拍我的脑袋,然后故作神秘的从梳妆台的镜子下面找出了那张布条,“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吗?”她几近挑衅的问我。结局果然被我猜中,她原是打算给我透露一切的!
我缓缓抬起眼,不带一丝表情看着她,她缓缓展开那布条,一个字一个字念给我听:“西山之狼,生性暴戾,善包藏仇恨于心底,久居于人群,凡九饮人血,方化人形,望尽早除之,切记,此言不可为此狼所闻”!念完之后,她又极灿烂的一笑说:“不要担心,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说完见我没有反应,便又补充道:“如果迟早有一天你果真能变成人,你也必然要离开这里的,那就请你顺便把我的琴带回长安,还给它的主人,我知道你会答应的。
没有任何缘由,我默默在心里答应了她,因为她美丽的眼眸里,满是真诚的光。我不再避讳什么,爽快的冲她点点头,她挤出一抹苦笑,将我拥进怀里。
我从来没有见她有过这样矛盾而复杂的表情,因为她从来就不是个矛盾而复杂的人,可这次我真的琢磨不透她的心思,或许她早已在心里悄悄埋下一粒不为人知的种子,然后在所有人都不经意的瞬间无声萌发。遗憾的是,我没有看到这到底是颗什么种子!
是夜,黑云遮月,房间内灯焰闪烁,隐娘静静坐在琴前整整半夜。她心情不好,很不好,我以为她会哭,喜怒无常却常行于色,这才是真正的隐娘,可她到底没有哭出来,木雕一般纹丝不动,却最终以一声长叹收场。她把眉头蹙成一团,一遍又一遍的哀叹,我猜不出来她到底为什么这么低迷,这么不痛快,所以我也很低迷,很不痛快。
出征的男人还没有回来,我希望他真的已惨死沙场,却又希望他能活着回来。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最仇恨的人,在我心里,最好的结局就是我亲手送他归西。
隐娘突然一改往日的慵懒,我醒来的时候她正在窗外摆弄她的花,那天早上,她忘了化妆。我还是蹲在桌脚,细细的回忆她昨天的那一番话——“九饮人血,方为人形”。这句话实在太值得怀疑,但我最终还是决定试试,毕竟,我至今都如此的渴望能真正做一回人。可在这座几乎与世隔绝将军府第之内,九饮人血又谈何容易?一旦被将军发觉我的异动,后果将不堪设想,所以,在时机还没有完全成熟之前,我选择继续平平安安的做他们眼里的雪球。
男人终于回来了,不脱战甲直入西院,似乎已经是他不可更改的习惯。他早已被压制已久的欲火焚烧的焦头烂额,他像往常一样啃食隐娘脸上的脂粉,索要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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