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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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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笑了起来,轻声道:“若你因我而死,那我此生岂不是要孤独终老?”
说话间,他俯身在她面颊上轻轻落下一吻。
睡梦中的冰婠婠睫毛微颤,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似是做了一个美梦,或许是在梦中见到了她的水生,让她不惜背叛师门,生死相随的水生。
一夜无话,当东方再度泛起鱼肚白时,木松源从入定中清醒过来,却是在睁开眼看到那一缕撕裂黑暗天幕的金光之时,脑中剧痛,犹如刀绞一般,眼前浮现一幕幕熟悉而又陌生的画面。
一个青衣女子在山花烂漫处起舞,回首之间,眼波盈盈流转,轻声唤道:“木郎!快来啊!”
啊!
木松源痛呼一声,这青衣女子他觉得十分熟悉,甚至感觉到了自己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可是却无论如何想不起她是谁,脑中的疼痛在加剧,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将自己那些破碎的记忆重新糅合在一起。
脑中的疼痛令木松源几近崩溃,双手捶打着头颅,倒在冰块之上,兀自蜷缩着身体颤抖着,“你究竟是是谁!!”
冰婠婠自梦中惊醒,见到他痛苦不堪的样子,不由吓了一跳,惊呼一声,“水生!你怎么了!”扑上去,双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不让他伤害自己。
良久,木松源才在她的安抚之下平静下来,却是直接昏睡了过去。
冰婠婠抱着他,看着昏睡中的他依旧皱着眉头,不由的暗自垂泪,伸手怜惜的轻抚他的脸颊。
此后几日,木松源不是在昏睡之中,就是处在被眼前那些幻觉弄的近乎疯癫的状态中,这让冰婠婠心疼不已,却是无能为力,只能一边流泪,一边尽力控制着他,不让他在发狂之时伤害他自己。
可是木松源发疯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冰婠婠不得已,只得尝试着用内力透入他的脑中,希望冰冷的内力能让他平静下来,所谓错有错着,木松源的情况真的有所好转,虽然精神有些萎靡,可至少不再发疯,而且可以认出她是谁了。
这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喜事,至少对冰婠婠来说是极大的好事,她不求其他,只求他还记得自己,不离开自己便可。
在海上漂流着,所吃的一切都是木松源从海中抓来的,只是冰婠婠吃惯了雪莲花瓣,如今让她生吃这些海鱼海虾,她真的很难入口,可为了保持体力,还是勉强吃了一些。
至于淡水,那就方便了很多,他们栖身的这块浮冰很大,随意掰下一块就可以化出淡水。
就这般,每日嚼冰卧雪以鱼虾裹腹,木松源和冰婠婠度过了一个月,只是随着海面上的气温越来越高,他们发现了一个新的危机,所栖身的那一块浮冰开始融化,在不断缩小,很快就会彻底融化,而他们还没有看到一块陆地或者海岸。
转眼又是七天过去,浮冰已经融化到了两人只能相依而坐,再无其他可以活动空间的地步了。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头顶云层黑沉,看上去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那黑沉沉的云层,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木松源的心沉到了谷底,举目四顾,但见天海茫茫,看不到除自己二人以外其他的活物,心中暗道,自己难道真的注定要葬身大海吗?
其实若是他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可是他还有冰婠婠,他不想死,也不想让冰婠婠跟着自己一起死。
然而眼前的情况却是如此的濒临绝境,他没有选择的余地,甚至根本就没有选择。
冰婠婠依偎在他怀中,臻首紧贴在他胸口,神色宁静安详,仿佛那黑沉云层中的电闪雷鸣只是一首跌宕起伏的琴曲。
木松源看着海面之上风浪渐长,轻声道:“或许今夜我们就会死在这大海上了。”
“那我们至少可以死在一起……”
冰婠婠无惧死亡,伸手将木松源的手掌抱在自己胸口,看着他的双眼,道:“黄泉路上,有我相伴,你不会孤单。”
顿了顿,她却又眉头微蹙,怅然道:“只是我自书中看到,说黄泉路上有一个孟婆,她给你一碗汤,若喝了,这阳世的一切便尽都忘了,可我不想忘了你……。”
见她面对死亡,却依旧在想着不能忘了自己,木松源心中悲喜交加,忽而纵声长笑,看着她,说道:“幽冥事,等你我携手去了幽冥再说!一碗汤罢了!你我若不喝,她又能如何!我们两人纵是做鬼,也将一生一世,永生永世在一起!”
冰婠婠笑了起来,二人起身,依偎着站在浮冰之上,面对着席卷而来的惊涛骇浪。
  
第一百八十章 沧海孤舟
天海茫茫,于海天相接之处出现一艘小船,与其说是小船,不若说是木筏,船上坐着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正是失踪六年的独孤寒峰与空闻大师。
“哎!我说老光头,今儿风向不对啊,不知我们何时才能回到中原!”
独孤寒峰懒洋洋的躺在木筏上,低声叹息道。
空闻大师沉默着,满是褶皱的面庞上流露出一丝无奈,目光落在远处平静的海面却是忽的皱起了眉头,惊咦一声,“天龙!快看!那边好像有个人!”
独孤寒峰闻言嗤笑一声,却是一动不动,只道:“你这老光头,枉自出身佛门,竟然也学会了骗人的伎俩!我们都在海上漂了多少天了,莫说是人,就是连只鸟都没看到!哪里会有人!”
空闻大师摇了摇头,定睛仔细的看了看那海上的小白点,而后坚定的说道:“是的!肯定是个人!快!我们快过去看看!”说着话,便要去解下兽皮风帆。
见他如此确定,独孤寒峰一骨碌坐起来,顺着他方才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见碧海蓝天间,那不远处的海面上确实飘着一道白影,当下看向已经放下了风帆,拿着船桨开始划水的空闻大师,蹙眉道:“你确定那是活人?”言下之意,自己二人在海上漂流多日,从未见过活物,就算是人,怕也是死人。
空闻大师却是不答话,只是奋力划水,木筏对着那道身影驶去。
很快,木筏驶到了近前,不待木筏靠近,独孤寒峰却是已经看清了水里的身影,竟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仰面漂在海水中,手里紧抓着一件白色狼皮大氅,正是与木松源在暴风雨中失散的冰婠婠。
“快就她上来!”
空闻大师催促道,独孤寒峰探手抓住了冰婠婠的肩膀,将她提出水面,放在了木筏上,而后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发觉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当即笑道:“还有救!”
说话间,他已经扶起冰婠婠,让她盘膝坐好,而后兀自来到其身后盘坐下来,运起玄功,单掌抵在她后背之上,轻轻推拿着。
片刻后,冰婠婠咳出几口海水醒转过来,虚弱的靠在独孤寒峰怀中,低声无力的说道:“这是哪?是阴间吗?水生呢,他在哪!”
只是话未说完,便即再度晕了过去,空闻大师连忙伸手探脉,察觉她的脉象虽虚弱却渐趋平和,当下轻声道:“看来定是昨夜的那一场暴风雨让她遭了难,体力消耗过剧,加上呛了水,不过倒是没什么大问题,让她歇息一会就好了。”
独孤寒峰放下心来,将冰婠婠放下,而后坐在一旁,用木勺从一个木桶中舀了一些清水,喂她慢慢喝下,叹息道:“看她一醒来就找那个叫水生的,想来与她一同落难的还有另外一人,只是那人多半已经死了吧!她是运气好才撑到现在遇到了我们。”
“阿弥陀佛!”
空闻大师低宣一声佛号,双掌合十,低声默念着往生经。
兽皮船帆再度升了起来,兜住了呼啸的海风,推动木筏向前急速行去。
暮时,冰婠婠醒了过来,却是不说话,只是抱着木松源的那件狼皮大氅坐在那里默默流泪。
独孤寒峰从兽皮包裹中拿出一些干粮出来,又用木碗盛了一些清水,走到冰婠婠身后,轻声道:“姑娘,吃些吧!人死不能复生,望你节哀。”
冰婠婠却是不为所动,只是泪流满面的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呢喃道:“我抓不住他,我抓不住他,上天啊!为何不让我们死在一起!”
独孤寒峰叹息一声,回身走到一边,从包裹中拿出一些水果和干粮,与空闻大师分了,各自默默的吃着。
黑夜来临,风清月明,独孤寒峰辩了辩风向,调整好风帆,便即盘坐在木筏上闭目休息,空闻大师也休息了。
夜半,二人忽被一阵落水声惊醒,独孤寒峰募然睁开眼,却是看到冰婠婠不见了,再一看,船旁的海面荡开一圈圈涟漪,不由大惊,“嘿!这小姑娘怎的这般想不开,竟要投海自尽!”
说话间,一个孟子扎进海中,一把抓住已经沉入水中的冰婠婠,冲出了水面,一身淋漓的落在了木筏上,将冰婠婠扔在木筏上,怒道:“蝼蚁尚且偷生,你怎的如此不珍惜你的性命!”
“为什么救我!我只想随他而去…。。”
冰婠婠虚弱的趴在木筏上,低声呢喃着。
“又是一个痴情女子…。。”
空闻大师见她这般,不由想起当初木松源重伤弥留之际,水儿也曾这般要伴他共赴黄泉,心中感慨不已。
独孤寒峰也是呐呐说不出话来,不好再出言训斥她,只得温言软语开导她,希望可以打消了她想要自尽的念头。
经过一夜的开导,冰婠婠也算是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信心,见她虽然依旧面色哀伤,但起码眼神不再暗淡,独孤寒峰这才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笑道:“好了,小姑娘,你要听我这老头子的话,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老头子我也曾遭遇海难,不还是照样活着,你曾言那个水生亦曾遭遇海南才流落荒岛与你相识,说明他福缘深厚,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兴许他这一次也不会死,你们终有相见之日!”
“多谢前辈开导!”
冰婠婠盈盈行礼,恭敬道:“两番蒙前辈出手相救,还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闻言,独孤寒峰面色暗了一瞬,旋即一脸邪气的说道:“老夫号天龙妖客,名独孤仇!”
闻听独孤寒峰报出自己的名号,空闻大师叹息一声,低宣一声佛号,“阿弥陀佛!独孤施主,困居荒岛六年,你心中的仇恨依然未曾放下!真不知此番我们回去是福是祸……”
“哼!老空闻!你休要废话!老夫一双儿女顷刻间葬身大海,此等血海深仇,焉能不报!此番回归中土,若能得见我儿,还则罢了,若是见不到,老夫誓要揪出那些幕后黑手,将他们碎尸万段!!”
独孤寒峰倏然回头,面色阴沉的盯着空闻大师,一股冰冷杀意腾起,令得周遭空气都似冷了数分。
冰婠婠不由脸色微变,心道原来这位前辈也是个伤心人啊。
“唉。。松源与水儿的事情,贫僧何尝不痛心…只是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要报仇,免不了整个中原武林都要卷入这一场腥风血雨中,何必呢…。”
空闻大师还想再努力争取,让独孤寒峰放弃复仇,可惜在他看到独孤寒峰充满怒火的眼神时,他放弃了,他知道,独孤寒峰已是铁了心要复仇,无人可阻止了,除非回归中原之后,能见到木松源与水儿还活着。
  
第一百八十一章 少女小渔
一艘渔船在海面上飘荡,一群船工正在忙着收网,将鱼虾蟹分开,装进船舱中。
船头,木松源面色呆滞的坐在那里,两腿悬在船外,愣愣的对着海面发呆。
一名穿着青色素衣的小女孩赤脚从船尾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碗饭菜,快步上前笑道:“大哥哥,吃饭啦!”
木松源回头应了一声,伸手接过瓷碗拿着筷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小女孩就坐在他身边,两条略黑的小腿悬在船外,轻轻晃荡着,两手托腮偏头看着他,笑眯眯的问道:“大哥哥,我是该叫你水生呢,还是该叫你木松源?”
木松源愣了一瞬,将夹起的一块鱼肉放回碗里,迟疑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谁,小渔你喜欢叫哪个就叫哪个吧!”
小渔笑眯眯道:“我喜欢叫你松源哥哥!”
“你喜欢就好!”
木松源无所谓的笑笑,闷头吃饭。
船尾,船工们已经收网分拣了所有的鱼虾蟹,再度将渔网抛回大海,一名满脸大胡子的中年壮汉走了过来,看着坐在船头的小渔和木松源,面露一丝冷色,怒道:“小渔!你跟这傻货坐在一起做什么!还不快去端饭!老子饿了!”
闻听身后的怒喝,小渔小小的身子一颤,面有畏惧之色,旋即慌忙起身,快步向着船舱跑去,口中忙不迭应道:“爹爹!我这就去!你莫生气!”
木松源回头看着小渔跑进船舱,眉头微皱,旋即转过头继续吃饭。
那中年壮汉走过来,盘腿坐在木松源身边,阴笑道:“小子,我救了你,可不是让你在船上白吃白住的,从明天起,你跟着他们学打渔,干得好有饭吃!干不好,我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鱼!!”
木松源握筷子的手顿了顿,看也不看他,低声道:“好。”
中年壮汉见他这般听话,不由得寸进尺,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碗,面容狰狞的吼道:“哼!不准吃了!现在就去干活!今天不把船甲板洗干净,你就不用睡觉了!”
木松源不应声,只是放下筷子,起身向着船舱走去,片刻后提着一只木桶和几块破布走了出来,开始跪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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