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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赫闻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倒在地上的其余四人,咬了咬牙,恨恨的一跺脚丢下手中长刀,便即转身奔过去,将其中二人扶起,朝着营地外冲去。
君宝救起另外二人,紧随其后,快要出营地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木松源如鬼魅般钻进了一顶帐篷中,旋即一声低低的惨嚎声响起,鲜血喷洒在篷布之上,在火光映照下犹如黄纸之上染了一团脏兮兮的墨汁。
“唉…”
低叹一声,君宝回过头,夹着二人朝着小山包奔去。
……………………
帐篷中,狼王正搂着酒坛子呼呼大睡,忽然感觉到喉间冰凉,睁眼一看,却是看到一张冷厉的面庞,粘着些许血迹,看上去有些狰狞,登时惊呼一声,“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木松源咧嘴冷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冷冷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不知道你的手腕还痛不痛?”
说话间,木松源眼中怒气勃发,喝道:“当日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放了你!”架在狼王喉间的短刀不由的用力下压,一缕鲜血顺着刀锋溢出。
听闻他的话,狼王愣了愣,蹙眉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忽而脸色大变,颤声道:“你是…你是。。木松…木公子!”
“你还记得我。”
木松源微微挑眉,收刀后退,大马金刀的坐在火炉旁,看到炉上有烤羊腿,便撕了一块慢悠悠吃着。
狼王战战兢兢的坐起,裹紧了衣衫,颤声道:“不知木公子深夜造访,有何要事,但有差遣,小人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木松源闻声冷哼一声,忽而丢了手里的羊腿,坐直了身体,怒视着狼王,喝道:“事到如今你就不必装傻了吧!何必敢做不敢当!那山谷中一百零八口人,难道不是你杀的吗!”
闻听此话,狼王变了脸色,吃惊的看着木松源,不知他为何会知道自己日间所做的事情,难道他是来为那些废物报仇的?心有此念,狼王眼中闪过一抹阴毒,伸手朝着褥子下摸去。
他的小动作,木松源自然看在眼中,不屑的一笑,而后起身道:“我给你一个机会和我公平一战,若你能接住我十招,我便放你一条生路。”说罢,转身走出了帐篷。
第二百五十四章 狼王落败
眼见木松源就那般毫无顾忌的转身背对自己缓步走出帐篷,狼王的面色阴晴不定,眉头皱起,感觉到那只曾被木松源毫不留情折断的手腕隐隐作痛,不由的伸手握住,他知道自己的那些属下已经死在了木松源手中,但他并不感到惋惜,只是感到深深的恐惧。
比起数月前在纳木错见到的木松源,现在的木松源才真正令他感到绝望,乃至于心中根本提不起与之拼命一搏,换取活命机会的念头。
在帐中迟疑良久,狼王微微叹息摇头,伸手摸出羊皮褥子下的残狼爪套在手上,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那些属下曾住过的帐篷早已燃起熊熊火焰,四野一片寂静,只有风声与大火燃烧发出的呼呼声响,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焦臭味,令他心中一片冰凉。
木松源随意的站在空地上,背负双手,冷冷的看着狼王,道:“想活命,那就动手吧!”
狼王沉默迟疑着,看着木松源的双眼目光闪烁,心中在想,今夜难道就是我的丧命之期了吗?想起昔日的风光快活,他心中忽然泛起强烈的不甘,他不想死,他想活下去。
可是面对着木松源这个武功远在他之上的劲敌,他不知道自己除了死,还有什么选择。
就在他沉默之时,木松源却是冷笑,道:“你不愿先出手,那我就不客气了!”他本就是来报仇的,说白了就是来杀人的,只是念在狼王也是个血性汉子,所以才给他公平对决的机会,但眼下狼王迟迟不肯出手,已将他最后一点怜悯磨光了。
话音未落,木松源便合身扑上,并指如剑,直取狼王眉心。
狼王大惊,双爪一错向前抓去,木松源不闪不避,一指点将上去,铮一声,狼王手臂剧震,脸色微变,当即双爪一扭,朝着木松源的肩头抓去,左腿微曲,身子向后一仰,右脚高踢,靴底弹出一柄利刃,刺向木松源的下颌。
眼见那靴尖寸许长的利刃刺来,木松源冷喝道:“原以为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却没料到你竟是个暗施诡计的卑鄙小人!”负在身后的右手陡然握拳对着狼王的脚底轰了过去。
嘭!
一声闷响,伴随着利刃崩碎的声响,右腿瞬间耷拉下去,狼王闷哼一声,背部朝下,以双爪单足支撑身体,向后暴退,残狼爪在地面上犁出两道沟壑,黑色的泥土翻起。
一拳击退狼王,木松源并不立即冲上去,只是背负双手站在原地,看着狼王冷冷的说道:“第一招。”
狼王看着他,眸中凶光闪烁,双臂一使力,身体陡然站直,只是那条被木松源击中脚底的腿却是因经脉麻痹而无力支撑,令他有些站立不稳,只得将中心移到另一条腿上,方才勉强站立,只是那条伤腿传来阵阵撕裂痛感,让他额头溢出颗颗冷汗,面色潮红。
眼见狼王又是迟迟不肯再出手,木松源不耐道:“你再不动手,我可没时间等你到天亮。”看向狼王的眼神中也满是轻蔑。
这种蔑视的目光令狼王身体颤抖,怒声道:“木松源,你欺人太甚!”话音未落,他左足一蹬地,拖着伤腿扑了上去。
木松源大笑道:“来得好!”合身迎上。
二人错身而过间,狼王当胸一爪抓来,木松源不闪不避,远足真力,口中轻喝一声,“穿云!”剑指瞬间递出,点在了残狼爪之上。
啪!
一声脆响,残狼爪登时崩碎,金属碎片四溅,有一片刺入狼王的左眼,他痛呼一声,登时捂着眼睛踉跄着向后退去,口中发出凄厉惨嚎,
眼见狼王捂着血流不止的左眼,木松源心中大快,高呼一声,“报应!”欺身而进,变剑指为掌,狠狠的拍在了狼王腹间。
嘭!
狼王吐血横飞出去,撞断了木架,落在地上变成了滚地葫芦,直滚出四五丈之远,方才停下,面上粘着血迹和泥土,看上去航脏不堪,挣扎着想要爬起,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他的左臂骨骼尽碎,右腿也受了伤,腹间又捱了木松源一掌,没有死已是奇迹。
木松源缓步上前,看着趴在地上狼王,冷漠的摇了摇头,而后俯身拔出靴子里的短刀丢在他面前,冷声道:“自尽吧!给你最后一点尊严。”
狼王趴在地上,口中鲜血如泉涌出,挨了木松源十成内力下发出的一掌,他五脏六腑已受了极重的内伤,能撑到此刻还没晕过去已是奇迹,闻声便即嘶声笑了起来,挣扎着伸出右手握住了短刀,抬头看着木松源,喘息道:“我好后悔…。。碰上你…。。”
话音未落,却是忽而纵身而起,厉吼道:“我就是要死,也要拉上你作陪葬!”短刀向前递出,狠狠刺向木松源的腹部。
“找死!”
木松源剑眉倒竖,向后退了一步,左手屈指弹飞短刀,右手曲如鹰爪,向前探出,抓住了狼王的头颅,微微一用力,狼王头骨便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啊!”
狼王惨嚎一声,剧痛之下他的面容扭曲,眼耳口鼻之中有鲜血缕缕溢出,哀求道:“木公子…。放过我吧!”
木松源却是面色冷漠,恍若未闻,右手再度用力,似乎是想要彻底杀了他。狼王惨嚎着,整个身体开始痉挛,却是忽然喊道:“天医门!”
“嗯?”
木松源面色微变,右手不再用力,而后将狼王提了起来,看着他的双眼喝道:“天医门怎么了?你知道什么?”
看到木松源面上的担心神色。狼王似乎觉得自己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便说道:“只要你放过我!我就告诉你!”
闻言,木松源面色陡然变的冷厉,冷哼道:“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左手抬起,并指如剑点在了狼王左肩,噗的一声响,他的左肩便多了一个透亮的血窟窿。
狼王闷哼一声,却是咬紧牙关没有叫出来,只是看着木松源,狞笑道:“你杀了我,就永远别想知道天医门的事情!”
见他再度变的嚣张起来,木松源心中怒火勃发,左手因愤怒而颤抖着,忍不住便一掌拍在他心口,结果了他,但转念一想事关连翘,他又强自克制住,拍出去的手掌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而后右手一抖,将狼王丢在地上,背负双手冷冷的看着他,道:“我答应放过你,便不会食言,现在告诉我,天医门到底怎么?”
狼王摔在地上,干咳一声,而后说道:“雪天星前不久派人来通知我,要我前去助他寻找天医门,我没答应,三天前他又再度派来信使,说已经攻下了天医门,找到了可以医治我手臂的灵药…。”
闻言,木松源面色微变,背在身后的手不由握紧,却是不动声色的问道:“那你为何不去!”
狼王冷笑,“哼,那雪天星与姓赵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姓雪的一心要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而那姓赵的一心只想复国,我去了也只不过是为他们做嫁衣!以前是我蠢,才会轻信他们的鬼话。”
“复国?姓赵的?”
木松源有些疑惑,不是段沐阳要兴复大理国么?怎么又忽然冒出一个姓赵的要复国?当下看着狼王道:“关于这个姓赵的,你都知道些什么!”
狼王想要活命,对与木松源是知无不言,闻言便说道:“那姓赵的在随州建了一座曲麓山庄,自称啸月公子,其实就是前朝最后一个皇帝……他追杀你木家,就是为了获得蟠龙宝藏,好招兵买马兴复大宋。”
听他说罢,木松源瞬间明白了一切,看了一眼狼王,“你可以滚了!”而后转身朝着小山包走去。
没走多远,便见穆赫提着刀迎面而来,错身而过间,木松源淡声道:“他是你的了,是杀是放,由你做主。”
穆赫重重的点头,红着眼睛扑向了不远处正挣扎着爬起,欲要逃命的狼王。
狼王刚刚站起来,忽闻身后风声大作,还未来得及回头,便听嗤!一声响,一截染血刀锋自胸前透出。
穆赫面色阴狠,在他耳旁寒声道:“这是你应得的报应!”随即转动刀柄,而后用力抽出,鲜血自刀口喷薄而出,溅了他一脸。
噗通!
狼王如一截木桩般扑倒在尘埃之中,穆赫仰天怒吼,随即一抹脸上的血迹,丢了长刀,头也不回的朝着小山包行去。
第二百五十五章 赶往天医门
日落了,谷中一片安静,夕阳照在山岗那片新起的坟头上,令这四级入春的山谷显的萧瑟,哀伤的气息在弥漫,令人忍不住湿了眼眶。
木松源三人自山岗上缓步走下,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山坡底的大树下,木松源无力的靠坐在树下,看着山岗上跪在亲人墓前的穆赫六人的身影,低声叹息。
叶摩诃坐在他身旁,轻声道:“狼王死了?”
木松源微微点头,“穆赫杀了他。”
想起狼王为了活命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情,他的脸色不由的变的阴沉起来。
叶摩诃注意到他的神色,蹙眉道:“怎么了?”
君宝也注意到了,伸手搭在他的肩头,道:“木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自你与狼王一战后,我便觉得你一直心事重重。”
木松源叹息摇头,迟疑道:“我在天医门有一位好朋友,可是狼王说雪天星已经找到了天医门的宗门所在地,并且攻占了天医门,我很担心她……。”
“天医门?!”
叶摩诃神色微变,旋即疑惑道:“天医门有变,我怎么不知道?”
木松源闻言眼前一亮,紧抓着叶摩诃的手,急道:“大师,难道您知道天医门的宗门在哪?”
叶摩诃摇头,道:“我是天医门第四代门主柳风的记名弟子,并不算是正是弟子,也从未去过天医门的宗门,不过我知道一个天医门在那曲的联络点,前不久我还让雪寒漪持我书信去天医门察看,这么久没有她的消息,我以为魔宗要攻打天医门的消息是假的,现在看来却是我错了。”
“大师您早就知道魔宗要攻打天医门?”
君宝惊奇道,叶摩诃叹息一声,看着他说道:“你可还记得,你和雪寒漪带松源来求医时,雪寒漪顺带捎来一封给我的信。”
君宝微微蹙眉,旋即惊声道:“是那封信!”
叶摩诃点头,“不错,那封信是一名天医门的弟子传来的,里面提到了魔宗要攻打天医门的消息,让我派人通知天医门早做防范,但因为我知道天医门宗门隐秘,多少年了,也没人找到过,便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差人送了封书信去天医门,后来忙着给松源治病,便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直到松源进入散功阶段,我才想起来,加之天医门久久没有消息传来,我便有些担心,便命雪寒漪持我书信去那曲,想让她去探探情况,岂料她一去不返,再后来松源急着练功,我也没有再追究这件事…。”
木松源在一旁沉默的听着,听罢,眉头紧蹙,沉思半晌道:“狼王为求活命,所说应该不假,大师,烦劳您写一封书信,我要去那曲,看能不能找到人带我去天医门宗门看看,只有亲眼看到天医门无恙,我才能安心回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