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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递给脱不花。
脱不花接了,也不看,只是伸手一引,道:“请贵客前厅休息。”
转轮王一拱手,二人并肩往前厅走去,分宾主落座,侍女们上了香茶,转轮王却是不喝,只是道:“王爷,您还是快些看信吧!”
脱不花微微点头,旋即抽出信笺看了起来,却是一看之下面上涌起一抹喜色,旋即却又有些疑惑的看着全身笼在黑斗篷之中的转轮王,道:“为何你家尊主会愿意与我联手剿匪呢?”
转轮王呵呵一笑,道:“王爷莫要误会,我家尊主之所以愿与王爷联手,其实也是为了自保,叛乱发生以来,我家尊主尽量收容灾民,纵是我烟雨十二楼如今财力雄厚,却也经不住这百万灾民的消耗,而且这些叛军对我烟雨十二楼所庇护的十二座城池虎视眈眈,万一城破,面对那些残暴的叛军,城中的灾民将大难临头,而我烟雨十二楼也难以自保。”
闻言,脱不花沉默下来,烟雨十二楼在江南的所作所为,他大致都清楚,虽然也有听闻烟雨十二楼逼迫那些富商献出家产,但却没有做什么大恶之事,而且加之那转轮王救了水儿的事情,一度让他以为这转轮王或许是自己的故人,所以烟雨十二楼给他留下的印象十分不错。
“这是我家尊主的意思,王爷以为如何?”
转轮王轻声问道,脱不花微微点头,看着转轮王,淡笑道:“你我可以联手,只是要合作,是否需要拿出一些诚意来?”
“我家尊主早已预料到王爷会这样说,特意命我带来一样东西,王爷看过之后,就不会再怀疑我们的诚意了!”
转轮王低笑一声,而后从怀中摸出一个木盒,递给了脱不花。
脱不花狐疑的看了一眼转轮王,而后打开了木盒,却是一眼便瞧见其中放着一个黄澄澄的物事,却是猛地变了脸色,而后倏然起身,掌中多了一柄软剑,直指转轮王,喝道:“说!这金令你家尊主从何而来!我小师弟现在何处!”
长剑架在颈间,转轮王却是岿然不动,依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伸手拨开那微颤的剑锋,淡声道:“王爷莫要误会,我家尊主说了,我们是朋友,并非敌人,这件东西也并非是我家尊主偷抢而来,言尽于此,望王爷早作决断!”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脱不花剑眉紧皱,看着笼在斗篷中的转轮王,脑中有些混乱。
“我再重复一遍,我们是友非敌,王爷就不要再问了,合作与否,还请尽早答复!”
转轮王淡声说了一句,而后起身冲脱不花一抱拳,便即离去了,临出大厅却又回头看着他,道:“王爷若有答复,可派人将信送至城外三十里的土地庙,自会有人接取。”
脱不花握着那木盒愣在大厅之中,直到转轮王离去好久方才回过神来,蹙眉收起长剑,看着掌中的木盒,良久,方才转身走出了大厅,急急朝水儿所住的阁楼而去。
阁楼中,水儿正神色黯然坐在窗前发呆,就连脱不花进来,她都没发现。
“弟妹!弟妹!”
脱不花连叫两声,水儿方才回神,连忙起身行礼后,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给你看样东西!”
脱不花说道,而后将木盒递给了水儿。
水儿接过,却是惊讶的掩住了嘴巴,而后急急的抓住脱不花,问道:“大哥!这是木郎的!你快告诉我木郎在哪!他在哪!!”
“弟妹!你先别急,且听我说!”
脱不花连忙安抚,水儿却是根本无法平静下来,脱不花无奈,只好说道:“这枚金令是上次帮你的那个人送来的,他是烟雨十二楼的人,受烟雨十二楼尊主明珠楼主之名,来与我商议联盟之事,拿这金令来做信物。”
“大哥是说木郎就在烟雨十二楼!”
水儿惊声道,却又急的快要哭出来,“不对!我与那些人有过碰面,若是木郎在他们之中,怎么会不见我!不!木郎一定是被他们抓起来了!!一定是的!”
“我要回泉州!我要去找木郎!他还活着!”
水儿激动的重复着,而后便要奔出门去,却是脱不花一把抓住,急道:“弟妹!你且听愚兄一句劝,那烟雨十二楼在江南势力颇大,若是小师弟真被他们抓起来了!我们万万不可擅动,须想一个万全之策,方能救出小师弟啊!”
闻言,水儿想起那日在泉州港,见那鬼脸面具人出手,几个呼吸便斩了百十人的手掌,武功着实了得!这才勉强冷静下来,看着脱不花急急道:“大哥!快想法子啊!”
“不要着急!不要着急!我正在想!”
脱不花口中安慰水儿不要急,他自己却是急的在屋中走来走去,皱眉苦思救人之策。
第一百四十三章 南下
要说百战百胜,必先知己知彼,苦思无良策,脱不花决定,先与烟雨十二楼合作,再伺机寻找木松源的下落,若木松源真在他们手中,说什么,他也要救他出来。
水儿虽然聪明,可是关心则乱,事关木松源安危,她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便全凭脱不花做主了。
当日下午,脱不花便起书信一封派人送往城外三十里处的土地庙。半月后,大军出发南下,周琪儿与彩蝶原本闹着要去,可是被脱不花训斥一顿后,乖乖的待在了府中。
水儿身为女子,要随军而行多有不便,莫花英便将昔年自己陪伴脱不花征战时的盔甲拿了出来,这一套秀气的盔甲穿在水儿身上,却是别有一番飒爽风姿。
至于水儿倒是无所谓,她一心念着木郎,只要能方便行事,打扮成什么样都可以。
拂晓,莫花英送脱不花和水儿出发,府门处,莫花英拉着水儿的手,叮嘱道:“嫂子知道你心念木师弟的安危,但你千万不可冲动,南部多叛乱,听闻那烟雨十二楼也不是什么善茬,遇事多多和你大哥商量。”
“我记下了,谢谢大嫂!”
水儿微微点头,而后送了莫花英的手,向自己的坐骑走去。
眼见水儿翻身上马,莫花英又拽着脱不花的手腕,道:“夫君,年岁不饶人,兵阵杀戮,沙场争雄,你切莫逞强,要记的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放心!为夫何曾叫你担心过!!”
脱不花浑不在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而后快步走下台阶,翻身上马,低喝一声,“走!”用力一抽马鞭,胯下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便顺着街道向前奔去。
一路晓行夜宿,脱不花和水儿率领亲兵卫队在三日后追上了南下的大军,数日后大军渡过长江,进入南部。
始一进入南部,便击溃了一股叛军,脱不花下令乘胜追击,接连收复十余座重镇,算是在南部站稳了脚跟,且收编了一批平西王麾下的军队。
暮雨潇潇,水儿站在城头,遥望泉州方向,用力的握紧了掌中的凤佩,暗自低语道:“木郎!等我,我很快就来救你!”
一骑冒雨疾驰而来,在城下高喊道:“烟雨十二楼信使,求见镇南王!速开城门!”
水儿秀眉微蹙,旋即挥手道:“开城门!放他进来!”
说罢,便即转身下了城头,站在雨中等着那一骑入城,掌中,一轮炎月金轮呼啸旋转,带起一阵低啸声。
吱呀呀!
城门缓缓开启,黑袍人一提马缰,缓缓入城,却是刚刚走进城门洞,胯下骏马却是扬起前蹄希律律嘶鸣。
“还我木郎!!”
水儿娇咤一声,飞身上前,掌中炎月金轮呼啸而去,劲气飞射,刹那斩破了黑袍人的鬼脸面具,带起一溜血花。
黑袍人闷哼一声,从马上跃起,黑袍迎风展开,似遮天蝠翼,袍下一抹雪亮刀光闪过,直取水儿咽喉,却是在看清水儿的面容后,那一张冷峻的面庞上涌起一抹惊讶,旋即迅速收刀。
雪亮弯刀入鞘的刹那,冰凉的手掌紧紧握住了他的咽喉,一枚炎月金轮抵在了他的喉间,水儿寒声问道:“说!你们把木郎怎么样了!!他在哪!”
被紧紧的扼住喉咙,黑袍人喘息着,一张脸涨红,看着水儿,嘶声道:“水儿姑娘!你莫要误会!木公子不在烟雨十二楼。”
“休想骗我!若是不说!我现在就切开你的脑袋!”
水儿虽然语气森寒,但却面色有些苍白,纤手也有微不可察的颤抖,她从未杀过人,可是为了她的木郎,她愿意双手染血。
黑袍人面露一丝苦涩,道:“水儿姑娘!你若不信,来日,等大军进驻泉州,你自可去问尊主!”
闻言,水儿迟疑着,缓缓松开了手掌,冷声道:“我自然会去问!”
说罢,转身便走,黑袍人揉了揉生痛的咽喉,伸手摸了一把额上的伤口,看着掌中的殷红,嘴角浮起一抹苦笑,旋即缓步走向脱不花的中军大帐。
大帐门口,脱不花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直到那黑袍人向这边走来,他方才放下帐帘,回到桌后坐下,闭目休息。
“烟雨十二楼,明珠楼主座下信使,前来拜见镇南王!”
帐外传来恭敬的声音,脱不花睁开眼,淡声道:“进来吧!”
黑袍人撩起帐帘,缓步走进,躬身行礼后递上了一封书信,“这是我家尊主给王爷的信。”
脱不花伸手接过,却是佯作惊讶的看着他脸上的血迹,惊声道:“阁下这是怎么了?怎的满脸血污?可是路上遇着了叛军?”
黑袍人苦笑着,伸手抹去脸上的血水,道:“没有,只是方才水儿姑娘对在下有些误会,交手之时误伤了我。”
“什么!你与我弟妹交手了!”
脱不花闻言惊呼一声,面色骤然变的阴沉,森冷目光紧盯着黑袍人,寒声道:“你可伤了她?!”
一缕杀机隐现!帐中空气骤然清冷数分!
“王爷莫要误会,在下怎敢伤到水儿姑娘!”
黑袍人一惊,面色变的煞白,连忙辩解,他不怀疑,自己若是再敢迟疑,这镇南王脱不花定然会当场将他格杀。
而且,他很清楚,就算脱不花因为误会将他杀了,烟雨十二楼那边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对,水儿的身份在烟雨十二楼,比之转轮王都丝毫不差。
试问,主子要杀一个奴才,其他的奴才们会有意见吗?
脱不花冷笑一声,旋即拆开书信看了起来,待得看完之后,抬头看着那黑袍人,冷声道:“回去告诉你家尊主,月圆之夜,本王自会去见他!只是他须得清楚,若是我小师弟的事情说不清楚,本王收复南部之日,便教你烟雨十二楼灰飞烟灭!”
“是!小人一定代为转告!”
黑袍人面色微冷,但还是恭敬的行礼,旋即退出了大帐,翻身上马疾驰而去,出城之时,他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城头的那一道身影,两道锐利的目光刺来,令他心脏骤然紧缩,狠狠一鞭抽下,骏马嘶鸣着,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第一百四十四章 夜月密谈
镇南王麾下,雄兵二十万,加上一个营的骑兵,足足二十五万人马,剑锋所指,叛军一溃千里,四散奔逃。
仅仅半月时间,脱不花收复了南部大部地区,余下的叛军尽皆退至泉州福州新罗一带,打算倚城死守。
大军兵临新罗城下,叛军为防脱不花攻城,竟将城中平民赶上城头,以阻止脱不花。
眼见大批平民被赶上城头,脱不花只得暂时搁置攻城计划,命令大军不得擅动,倘若攻城,势必造成大量平民死伤,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双方只得隔城对峙。
这一日,脱不花巡视了各营回到中军帐,但见水儿正在帐中走来走去,当下便即笑道:“弟妹,怎么了?”
“大哥,这般下去,我们何时才能进驻泉州?我实在等不下去了!”
水儿急急说道,在新罗双方对峙数日,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对木松源的思念让她寝食难安。
脱不花笑笑,摘下头盔放在案上,端起一碗半温的茶水咕嘟咕嘟喝着,道:“今日就是八月十五了,今夜我要潜入新罗城去见那转轮王和明珠楼主,想必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很快我们就会拿下新罗,一路杀至福州,等剿灭叛军,大哥自会对付那烟雨十二楼。”
闻言,水儿微微一愣,旋即说道:“这么说来,大哥一路上留下的那些人马就是为了对付烟雨十二楼!”
“咦?你发现了!”
脱不花微微有些惊讶,旋即笑着摆手,让水儿坐下,道:“呵呵,没想到你竟然发现了,不错,这一路上,路经那些烟雨十二楼所庇护的城池,我都留下了一支伏兵,待得剿灭叛军,大哥便陪你上那清源山去要人!他们若敢迁延片刻,我教他烟雨十二楼瞬间在江南的烟雨中灰飞烟灭!”
说着话,脱不花眸中寒芒闪烁,出身独孤寒峰的门下,他也沾染了一些老人的护犊子脾气,而且不止是沾染,简直是深入骨髓。
若非有着皇家身份的限制,他怕是早就在木松源和独孤寒峰失踪之时闹个天翻地覆了。
“今夜,我也随大哥一同去!”
水儿低声说道,语气颇为坚定,让脱不花眉头微皱,前日明珠楼主遣人送信来,信中提到这一次会面,并特意嘱咐他,不得带水儿前去。
此刻水儿提出今夜要一同进新罗城,脱不花有些迟疑,沉默半晌,而后道:“好!今夜你同大哥一同前去,只是那明珠楼主在信中提到让我不可带你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