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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帝俊的大婚定在两月之后,正在想如何打发这两个月时间时,紫欢送来师父的邀请信。
打开书信,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了几个大字:风狸,为师很是想你,速来。
我噗嗤一笑。
“姐姐,你怎么还不睡?”小小一翻身,坐起来,小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望着我。
我竟忘了如今房里还有一个小人,忙搂过他,轻轻哼道:“咱们一起睡觉觉,好不好?”
小小立刻嘿然一笑,道:“一起觉觉。”
望着小小可爱的小脸,这烈火兽幻化成人形,简直就是个小屁孩,曾经那么凶猛的烈火兽,如今变成个三四岁大的孩子,还真是转变够大的。
小小果真是个孩子,睡觉机不老实,一会儿一只腿压在我大腿上,一会一只胳膊砸在我肚子上,一会又用力搂住我的脖子,嘴里哼哼唧唧的说个不停,我满头黑线,不是吧,小孩子都这么麻烦?
折腾了大半夜,无奈之下我用了个睡眠术,小小总算是安定了。
第二日,许是夜里没睡好,我醒得很早,顶着一对黑眼圈。
紫欢进来帮我梳洗,“公主,昨晚您睡得不好?”
我心道岂止是睡得不好,简直就是没睡,我闭着眼道:“从今以后让小小自己睡。”说完又捂嘴打了个哈欠。
“是!”紫欢低声道。
作者有话要说:
、师父大礼
我迷迷糊糊的赶到师父的狐狸宫时已是正午。
狐狸宫寂静无声,大厅里立着两个洒扫的小童,此时正在打盹,见我进来,忙整了整衣衫,慌慌张张地行了礼。
我挑眉问道:“可知师父去哪里了?”
两个小童连连摇头,我将整个狐狸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见师父的影子。
六月的天,分外的热,两个小童却是乖巧,一个立在背后执扇,一个为我倒水,我喜滋滋的喝茶吹风,刚才的烦躁一扫而空。
等了一个多时辰,师父还曾回来,我伸了伸懒腰,打发了两个小童,便钻进了我平时住的寝殿。
“唔!”
打开寝殿看到的景象,真是亮瞎了我的一双狸猫宝石眼。
足有上千本画册堆在地上,我定睛一看《春/宫/图》、《玉/女/心/经》、《三十六式》……我扶住了额头,即便我再无知,也知道这些是个什么书,师父啊师父,您老人家真可谓用心良苦。
记得上次出嫁前,大嫂也送了我一本,真真是看得我脸红心跳手抽筋,后来那本书被我定性为邪书,放在箱子底下,再没拿出来过。
我绕着这堆邪书走了好些圈,激动的心情才平静下来,我蹲下身。
心道:师父把这些书放到我房里,不是要我研习的吧?我小心地望向门口,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小童。
随手拿起一本,书名叫《女子御夫入门二十四精要》。
翻开第一页,这插图制作之精美,画工之精细,实属罕见。
再仔细看,插图上女子红衫半退,酥/胸高/挺,那上面覆着的赫然是,一双男子的骨节分明的手。
插图旁空白处还配以文字说明,真可谓图文并茂。估计我家小小都看得懂,不愧是一本入门书。
左下角还注有几行个小字:未成年者慎入。
噗,我不禁乐出声来,翻至第二页。
第二页颇有些风情,两人坐于奔跑的马背上,女子半/裸在前,男子浑/身赤/裸在后。
我全神贯注,完全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我已将这房间里的书看了几十册,加上自己的领悟,我竟颇有些心得。
原来男女之间竟是这么回事,忽然想起师父从前说过的三个境界: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真是至理名言啊。
如今对师傅的佩服之情又增加了几分,师父说得对,凡事要研习透彻,方能了悟,方能不在意,方能放下。
“丫头,可好看?嘿嘿!”师父怪笑着从门口处背剪着手踱进来,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真是只狡猾的狐狸。
我一愣,着实吓得不轻,手一抖,书掉在书堆里。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站起身,撒娇道:“师父,这么多书要看到几时?”
师父挑眉看了看我极不自然的表情,嘿然一笑:“乖徒弟,有收获吧,女人的幸福掌握在自己手里。”
“师父!”我瞬时觉得师父的眼神好像看出了我心中所想,顿时绯色绯红。
师父却正色道:“乖徒弟,为师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我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不过师父也难得开次口,怎好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忙问:“什么事,说来听听。”
师父一听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走到我面前,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道:“乖徒弟,你可知道风羽有什么特别喜欢的?”
我一愣,看着笑得一脸无害的师父,反问道:“干嘛问这个,他也是你徒弟,你都知道我喜欢春宫图,怎么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呀,乖徒弟,你生气了,师父不是这个意思,师父的意思是……”师父笑容可掬,小声说道:“是别人想送点礼物给他,我也是帮人问的。”
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凤眸一转,想不到还有人敢送风家二殿下礼物,二哥虽然表面风流成性,一副浪荡样,但做起事来那也是雷厉风行,从来不收受贿赂。
我又一转凤眸,难不成是谁家的儿子要进到二哥的麾下,想走个后门?
“二哥向来不收礼,告诉那人别动歪脑筋了。”我最了解二哥的脾气了,他对当今天界这些歪风邪气很是气愤。
“哦。”师父的语气又变了变,好半响才道:“那风羽有什么喜好吗?”
“美人。”我淡淡的回答,据我两万多年的观察,整个三界能入二哥法眼的除了美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
“再无其他?”
我迟疑道:“或许还有您的君子酿。”
师父立刻眉飞色舞起来,眼睛里冒着金光,两只手紧紧的扣住我的肩膀,道:“当真?那就好办了。”
我点头,一咧嘴,师父方发现自己的失态,嘿嘿然将紧紧钳制住我的手挪开。
夜晚,我继续看师父送我的大礼。
“噗通”,窗外传来一声闷响,我抬眸望去。
月华如水,葫芦宫中央的老槐树下,一人骨瘦如柴,穿着发白的青衫跪在老槐树前,除了我师父还有谁。师父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又伏地拜了三拜,起身绕着老槐树走了三圈,又“噗通”一声跪下,双手合十又拜了三拜。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师父,师父足足折腾了十几个回合,才拿起锄头,在老槐树的树根底下开始铲土。那里的泥土很结实,小时候,我和二哥经常在老槐树下玩耍,摔上一跤,准能让我娇嫩的皮肤挂彩。
一炷香的功夫,师父那发白的青衫背后一大片便湿了,我狐疑师父为何不用法术?
半个多时辰后,一个个酒坛被师父搬了出来,月光下,酒坛漆黑发亮,我眯着眼睛一数竟有三十三坛之多,这估计是师父一生全部的积蓄了。
师父站在半人多高的土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些酒,眼睛里竟闪着泪花,月色下晶莹剔透。师父表情黯然,最后竟扑在酒坛子上,双手一搂放声大哭起来,师父这是?
师父哭完,用袖子抹了抹眼睛,又站起身,整了整沾满泥土的衣衫,又将这三十多坛酒重新放回去,再埋上土,踩实。我目瞪口呆,然后又看着师父扛着锄头,哼着小曲又走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我一时竟睡意全无,又重新看向手里的画册。并从书案处拿来一支笔,看到精妙处,便在此处写些甚好之类的。看到不满意处,便圈圈点点一番,提出了自己的一些改良意见。
几日后,我终不负师父所望,将所有书册全部读完,师父也甚是欣慰,笑眯眯的摸了摸我的头,转而又凄惨的道:“风狸,师父对不住你。”
我挑眉不解。
师父用袖子遮住了眼,道:“相伴两万多年,我竟不了解你,原来你喜欢研读的是春宫图,从来就不是什么星象学。”
我?我哪里有?心里已将师父诽谤了不下八百遍。谁喜欢了,是谁把我反锁在屋子里的,是谁说不读完就是对他大不敬的。
我深吸一口气,强行隐藏了心中的不满,一抬头带了个乖巧的微笑:“师父,如今我是否可回钟山了?”
师父满意的拍了拍我的肩膀,捋了捋他那得意的小胡子,道:“可以,不过要带上我。”
下午,我带着师父便回到了钟山。
小小一直在睡午觉,刚能幻化人形的他,会经常感觉疲惫。
从我进屋的那一刻开始,紫欢这丫头就一直在我耳边说个不停,钟山的大事小情无一能逃过紫欢的耳目,紫欢这性情和她娘亲极为相似。
紫欢的娘亲也就是风姨,是我阿娘的随嫁丫头,对我阿娘极为忠心,紫欢也和风姨一样的性子直来直去。
风姨也是钟山的一只狸猫,尚不能幻化为人形时,有一次遇见了一只黑色大鸟,那大鸟张牙舞爪的在空中来回盘旋,并发出啾啾的叫声。风姨早已被吓得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忘记了逃跑。大鸟一个俯冲就向风姨袭来,这时阿娘出现了,救下了风姨,后来风姨就跟在了阿娘身边。这些都是紫欢和我说起的,她说风姨告诉她,阿娘对她有恩情,要报答。
后来风姨爱上了一位神秘男子,并怀了紫欢。再后来,那男子再也没有出现过,风姨生下紫欢不久便郁郁而终,紫欢也对那男人恨之入骨,我不知道那男人是谁,紫欢不愿说,我便不再问。
紫欢说,这几日阿爹很忙,大哥也很忙,二哥也很忙很忙。我爹和大哥自然是忙于钟山的政事和万劫阵的完善,我二哥则是忙于周旋于他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的仙子仙娥们。
我的心口似有刀锋划过,虽然不用紫欢说也知道二哥的情况,然而,果真听说了还是免不了一阵心疼。我摸着胸口处不禁问道:“紫欢,你有喜欢的人吗?”
“有啊,可是他从来都没看过我一眼。”紫欢委屈的说道,放在我背上的手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
紫欢颇有些姿色,皮肤白皙,明艳动人,只是喜欢的人是我二哥。我莞尔一笑,“你可曾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性格不合
“无怨无悔,爱一个人,只要他幸福,我不奢望太多。”紫欢说得极认真,那是我少见的神情。
只要他幸福,我心中不禁怅惘,这样的境界我却没有,是我爱得不够,还是紫欢爱得太深?
师父眼冒金光,一头扎进了阿爹的无极宫,便再没有出来。
紫欢说两位老人家,杀棋杀得废寝忘食,面红耳赤,就差拳脚相向了。
我暗道,准是师父又要悔棋,阿爹不依。可是不知这次,师父又用什么理由要挟阿爹。
这日,我与小小起了早,小小歪着小脑袋,闭着眼,迷迷糊糊地问:“姐姐,今日为何起得这样早,怕是连太阳爷爷也没起床吧?再睡半个时辰可好?”
我一拳挥在小小的头顶上,小小终于睁开了朦胧的睡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心中一颤,不禁后悔,小小还是个孩子,怎经得住我一拳头,忙摸摸小小头顶上那撮小红毛,献媚地道:“今日有客人来,小小喜不喜欢美人姐姐?”
小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脆生生地道:“喜欢!”
我捧起小小粉嫩的小脸,“那咱们起床?好不好?”
小小的一双大眼睛瞬间弯成了小月牙,再无刚才的不快,一跃起身,喜滋滋地道:“好。”我摇头,小孩子真是喜欢热闹。
紫欢手脚麻利的为我梳妆、穿衣,今日,我梳了仙人髻,别上簪花,贴上额饰,穿上粉色拖地长裙,自与帝俊有了婚约以来,我的服饰发饰真是无一日不奢华。
小小双手托着下巴,望了我半响,长叹一声,道:“女人起个床真是麻烦,幸好当初我选了男身。”
选择男身?我权当做是小孩子信口开河,还没听说哪个物种能自己选择性别的。
小小紧紧跟在我身后,一双小短腿却跑得极快。
二哥的青莲宫今日再无仙子仙娥的嬉笑,只有些规规矩矩的小童,在回廊山忙忙碌碌地穿梭。
我坐在了大嫂身边,大嫂眼角含笑,今日梳着双刀髻,端庄大气,一身黄色褥裙,更加突显大嫂的温婉可人。
阿爹、师父、大哥、二哥各个华服加身,饶是我那百年不换衣服的师父,今日也换了套崭新的青袍。
阿爹穿了套冰蓝色的长袍,大哥是一袭白色长衣,二哥依旧是玄色长袍,长发束起,唇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那风华依旧无人能及。
望着那火红的身影,师父的狐狸眼又冒出金光,下一刻,已经飘落在小小的身旁。
“老师父好。”小小奶声奶气地道。
师父仔细端详了一阵,捋了捋胡子,笑眯眯的看着小小,道:“小子好。”一手却在眨眼间擒住小小的命门,小小痛苦地皱着眉,片刻额上便有细汗渗出。
“师父!”我惊呼,小小还是个孩子,师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