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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苦思凝想,最后让风帝将孩子纳入名下,代为抚养。
我不禁嗤笑,抬头却见一人踏云而来。
“姐姐,主人让你过去有要事相商。”小小兴冲冲地跳到塔上。
我点头,让紫欢先回帐内,我跟着小小来到了二哥的大帐。
大帐灯火通明,师父、大哥与昊回均在。
“如何?”师父知我天黑必去观星,忙问道。
我答道:“如今,破军星已脱离其它六星控制,向帝星又进了一步。”
啪,师父一拍案几,语气急切:“羽儿,快发兵支援我大哥水乾,晚了恐怕来不及了。”
二哥忙点兵十万黑骑军,十万天兵,命昊回为将军,大哥风扬为先锋,速去支援。
二十万大军连夜赶往涂山。
二哥又命小小统领剩下的天兵,时刻注意凤凰山的动静。
师父焦躁不安,仰头长叹道:“天要亡我涂山水氏啊!”
我轻轻的扶住师父,却不知道安慰些什么。
师父坐下,长叹道:“丹朱反了,如今能钳制他的只有青阳公主了。”
二哥会意点头召来侍卫,急速赶往天庭报信。
青阳公主是丹朱唯一的胞妹,丹朱母妃亡故的早,两人相依为命,丹朱对青阳公主自是宠爱有加。
师父面容忧愁不减反增道:“怕是也晚了。”
“事已至此,师父,您老人家就放宽心吧。”二哥安慰道。
师父点头,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淡淡地道:“唯有如此了。”
“启禀元帅,龙啸龙先锋道!”账外侍卫通传。
二哥大步出账迎接,我与师父小小紧随其后。
月色中,龙啸面色虽有疲惫,却依旧神采奕奕,双目见人三分笑,皮肤微黑。
身后十万天兵威严屹立,见到二哥,忙施礼道:“右前锋龙啸参见元帅。”
“参见元帅!”十万天兵单膝跪地,喊声如雷。
“哈哈,不必多礼,大哥请起。”二哥急走几步将龙啸扶起。又道:“大哥来得正是时候,一路风尘仆仆,赶紧去休息,明日有要事。”
龙啸是南海龙王之子,大嫂的长兄,按理,二哥叫他大哥也不为过。
“好。”龙啸转身随着侍卫离去。
师父的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叮嘱我,道:“这几日,丫头你辛苦些,多留意星象,稍有变动便告知为师。”
“是。”我点头。
师父担心涂山的战事,与二哥一直商议到天亮,等来的却是天庭发出的消息:青阳公主三日前便不知所踪。
师父面色惨白,一个趔些险些后仰过去,二哥及时将他扶住,宽慰道:“师父,您要保重身体。”
师父一双暗淡无光的眼,此时布满了血丝,两行浊泪缓缓流下,长叹:“涂山……我愧对涂山的历代神灵。”
我忙拿了绢帛拭去师父脸上的泪,轻轻道:“师父,昊回他们还没有回来,您别担心。”
师父拿过绢帛,不停地点头,最后,将那块绢帛捂在脸上。
我望向二哥,平日那风轻云淡的羽殿下今日也神情凝重,我方知道事情的严重。
第二日是十一月初五,天大亮。
二哥命龙啸帅十万黑骑军,十万士兵守护姬水河西面,小小帅十万黑骑军,十万士兵守护姬水河东面。
两人领命而去。
师父在二哥的帅帐中急得团团转,涂山却没有军情来报。
正午时分,却见东方有一小队人马朝姬水河这边行来。
“再探!”二哥下令。
“是!”斥候领命复去。
半个时辰后,有侍卫禀报:“启禀元帅,涂山水姬公主到!”
水姬?我心一沉,只她一人?
师父第一个冲出了帅帐,我们几人紧随其后。
面前出现一个较小身躯的绝色美男,不看也知必是水姬公主乔装打扮的。
水姬见到师父,喊了一声“二叔!”,扑到师父的怀里,哭得是梨花带雨。
师父轻拍水姬的背,“水丫头,你到是说你阿爹如何了?急死二叔了。”
水姬哭了好一会,这才抬起头,嘤嘤道:“昨日夜里,有人帅兵偷袭涂山,阿爹为了以防万一,让护卫将我护送出来,投奔风羽殿下。”
水姬看向二哥,小脸由白转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二哥神情自若,只是向水姬点点头。
几人入账。
师父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一番,发现并无受伤之处,这才放心道:“这么说来,战事如何你不知道了?”师父又问。
水姬点头,“侄儿不知。”
师父双眉紧拧,脸上依旧愁云满布,刚刚稍微放下的心又悬起来,双手胡乱地将额前的乱发向后理好,却忽然对水姬道:“你阿爹没有儿子,以后你生下儿子要有一个姓水的。”
一阵沉默……
水姬的脸由青一阵红一阵,眼睛去看向了二哥。
二哥却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继续专注地看着长案上的舆图,仿佛,刚才的话和他真的无关一样。
我的心几近窒息,因为我知道,他就是水姬未来的丈夫。
龙啸与小小处均没有消息传回,看来魔君还不打算行动。
众人又是一夜未眠,然,涂山依旧是杳无音信。
十一月初六,辰时,帐外却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
帐外有侍卫禀告“元帅,有士兵得了痢疾。”
痢疾,天兵可以不吃饭,不喝水的生活几万年,如今却得了痢疾。
二哥沉思了片刻,道:“传罗云。”
不多时,罗云入账,一身白色布衣,显然这是刚从士兵处回来。
“情况如何?”二哥问。
罗云一拱手,道:“元帅,我军将士已有十分之七八感染了痢疾,均出现了上吐下泻的征兆。”
“不知二王妃有何高见?”二哥抬头,眸色清明,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罗云又道:“元帅,末将已配好草药,只要让生病的士兵服下均可,可是熬药的工程怕是不小,需要几人帮忙。”
“哦。”二哥双眉轻挑,又问:“你需要何人?”
“除了未病的士兵,末将还想让风狸公主与水姬公主帮忙。”罗云施礼,一副不容拒绝的态度。
二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旁的水姬,浅笑道:“准!”
我只好欣然前往。
一连两日,我与水姬都在熬药,好在我二人都会些法术,自然不用蹲在锅边添柴烧炭,免去了烟熏火燎之苦。
罗云配的药,效果很好,士兵喝了一碗之后便药到病除,看着士兵好得七七八八,我与水姬也深感欣慰,时而不住的赞叹罗云的医术高超。
十一月初九,我病倒了,高烧不退,整个人如同一块火炭。
紫欢用浸湿的毛巾一遍又一遍的为我擦拭身体,然而病情却没有好转。
帐帘被掀起,紫欢低声喊了声二殿下便退了下去。
“二哥。”我支手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二哥几步走到我近前,让我靠在他的胸前,背后传来咚咚的剧烈的心跳,却听二哥说道:“阿狸,别动。”
我轻笑出声,软软地靠在二哥身上,龙诞香若有若无地在我鼻端萦绕,心里却是满满地,似乎都要溢出来。
“涂山还没有战报传来吗?”我轻声问。
“还没有,你安心养病,这些事有我。”二哥搂着我,语气带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宠溺。
我听着很舒心,二哥在女人面前最能逢场作戏,此时我却听出了真心。
“你打算怎么处理你的小娘子?”我抬头对上二哥的俊脸。
二哥凤眸一闭,不咸不淡的说了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说不知道,脸都红了。”
“哪里?哪里?我看不见。”
“人家在和你说正经事。”我急了,转头嘟唇。
“在我心里只有一件是正经事,那就是……”说着低头伏在我耳边,“爱我的阿狸。”
“讨厌!”我嗔道,唇角却泛起笑,病也去了五六分。
这时,却听见紫欢从帐外道:“殿下,昊回殿下回来了,在大帐中等候。”
作者有话要说:
、水帝之死
我重新躺好,二哥让我好生休息,不可再劳累,我微笑着点头答应,他这才放心离去。
我唤来紫欢。
紫欢听说我要去帅帐,担心得直跺脚道:“公主,你还是好生养病吧,这打仗自有男人们管。”
“身为军师我怎可不知军情?放心,我去去就回。”我起身,伸开两手两脚等待紫欢服侍。
紫欢见劝我无用,只好作罢,我赶到帅帐时,帐内一片肃静。
二哥坐在中央,撇了我一眼,便不再看我,我悄悄地溜到水姬身边。
昊回与大哥立在中央,表情极为凝重,铠甲上血迹斑斑,足可见战事之惨烈。
二哥威风凛凛,“快将详情报与本帅!”不怒而威,却有大将军的风姿。
昊回表情凝重,缓缓道:“末将领兵赶到涂山时,整个涂山杀声喊声震耳欲聋,魔族大军与涂山大军厮杀到一处,分不出彼此。末将四处寻觅,唯独不见水帝,随即命十五万天兵紧急投入战斗,五万天兵寻找水帝,然而,直到第二日仍是搜寻未果,魔族大军却逐渐占了上风。”
“后来水帝身边的一个亲信找到我们,他说水帝知道元帅必会发兵,已经将丹朱引入收魔谷内,并以安排亲卫将水姬公主护送至姬水。”
“阿爹!”水姬眼里噙着泪,早已泣不成声,较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我忙扶住她。
袭击水帝的统帅是丹朱,我想起昨日夜里看见的丹朱星光芒大盛,师父果真没有料错,这丹朱就是这破军星,他有称帝的野心。
“后来呢?”师父声音急切。
昊回自是不敢怠慢,又接着说道:“我与风扬赶到峡谷时,那里早已血流成河,峡谷里尸体遍布,在峡谷的深处,丹朱帅几万众将水帝所剩的几百人团团包围。”
“我们还是迟了一步。”
“大哥他?”师父问。
“水帝伤痕累累,气喘吁吁,宝剑插在泥土里,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长发凌乱,鲜血染红了长袍,远远地见到我与风扬,水帝笑了。”
“丹朱见到我二人领兵来救,他一手提起水帝的发髻,一手却割下了水帝的头颅。”
“阿爹!”水姬大呼,似乎这声喊用尽了身体的全力,她跌坐在地上。
师父目光呆滞,自言自语道:“大哥!”
“然而,水帝却算错了,收魔谷对魔族士兵根本没有丝毫的作用,如今他们的盔甲与兵器也都是黄铜打制。”
收魔谷下面是一块巨大的磁石,可以吸引铁器。
昊回又接着道:“丹朱拿走了水帝的头颅,并将他挂在了自己的大旗上。”
我暗自觉得这丹朱竟是个暴戾之人:是怎样的恨一个人,才会把他的头颅挂在自己的战旗上?英雄惜英雄,这水帝素来名声极好,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水姬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口中大喊:“阿爹,你骗我,你说会来水姬找我的,你怎么能失信于我?”
我紧紧地搂着水姬,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昊回又接着说:“我和风扬与丹朱的大军在峡谷里厮杀了两日,方夺回了水帝的头颅,丹朱再也无心恋战,带着一队亲卫逃走。”
二哥眸色一沉道:“看来丹朱的目标只是水帝,他因何与水帝结怨如此之深?”
师父道:“大哥一声光明磊落,为人宽厚,不知因何得罪了丹朱。”
二哥眸色几沉几浮,转瞬变得清明,道:“众将听令。”
“是!”
“今日子时,风扬布下万劫阵。”
“末将得令。”
“昊回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东部,龙啸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西部,小小领兵二十万负责姬水中部。”
“是。”三人得令。
由于是战时,没有给水帝设置灵堂,只是简单的将他安葬在姬水河边,头向着涂山的方向。
水姬一身素缟,瘦弱的娇躯在寒风中颤抖得厉害,让人不免心生怜意,我与罗云一直跟随在她身侧,生怕水姬再出什么意外。
师父老泪纵横,跪在水帝的坟前一口气磕了八个响头。师父是性情中人,如今疼爱他的大哥羽化,他深感内疚,我深知师父的心意,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涂山水氏一族,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兄长。
简单的安葬了水帝,一行人回到大帐。
罗云拿来绢帛为水姬洗去了脸上的泪痕,将她周身上下收拾妥当这才把水姬扶上床。
几天的接触发现,罗云却是个极能干的女子,跳舞,制衣,医术,做饭,甚至连安慰人都是把好手,心中不禁为昊回感到欣慰,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如今已是十一月,姬水更在钟山的背面,夜里更是寒气逼人,罗云又命侍卫添了两盆炭火,这大帐内方有了些暖气。
水姬不再流泪,不哭不闹,不说不笑,一双大眼肿得好像一对红桃,直至寅时方睡去。
我回到帐内歇下,再醒来已是第二日下午。
紫欢紧张的团团转,见我醒来,惊喜道:“谢天谢地,公主您要是再不醒,二殿下就要把我扔出去喂狼了。”
“咳咳!”我只觉得头好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