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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还替另一人疗伤,此时见黄金度喝阵,不禁格格怪笑道:“你那些缓兵诡计,瞒得别人,瞒不得老夫,若非等你们三个结盟兄弟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刻死,你这两条蚁命早就该离躯壳而去,你此时既愿先走一步,老夫立刻成全你便了!”
黄金度怎知华千里在最后面登楼,伤得最重,获治最晚,罗端心里发急,功力时聚时散反而延长了治疗时间?
此时见魔头说了大堆话,房里面连轻屁也没放半个,不禁暗惊道:“这回惹祸上身了!”急招呼皇甫浩一声,暗蓄真力,专待对方一过屋面,就给他致命一击。
但那魔头偏是自恃太甚,又格格一笑道:“你两人切莫惊慌,虽然老夫若要杀你,并不费吹灰之力,但你还用不着老夫举手之劳……”
他倚老卖老地回顾身侧两位三十来岁的壮汉道:“岳儿和安儿去把两个废物打发了,待我去看房里还有何等凶魔恶煞,聚医治我的搜魂毒掌!”
黄金度和皇甫浩听到魔头后面一句,惊恐得比直接杀他还要厉害,正待飞身进屋,开窗卫护,却听敌方有人笑道:“安弟打左边的!”一股烈风,已呼啸而到。
皇甫浩喝一声道:“好!”双掌一翻,劲道随发,但闻一串“劈拍”响声,对方掌劲如潮,绵绵不绝,竟被迫得连连倒退上屋脊。
黄金度的天闪掌以威猛胜,一见掌风到来,赶忙吐气开声,双掌齐发。掌风一接,但闻“霹雳”一声,卷起一股旋风,高达丈余,屋瓦也碎裂不少。
然而掌风过处,檐上已多两条健硕的身影。
要知黄金度、皇甫浩在江湖上成名已久,掌法造诣特高,那知竟挡不住两名年轻晚辈,被他抢过屋檐,怎不惊得老脸失色。
皇甫浩被对方掌劲迫上屋脊,更是老脸无光,厉喝一声,反扑上前,但见他双掌连翻,一阵阵的掌风由二方攻出,响起“蓬蓬”之声,确是雷声隐隐,气势惊人。
对方那人笑说一声:“这可是天雷掌法?”
话声中,身子溜溜一转,即逸出掌风之外,喝道:“且接小爷这个!”
皇甫浩见对方毫不费力即走出掌风范围,惊怒中也自作防备。一拧身子,转过正面,双掌猛可一劈。他以为这一劈去,与对方掌劲相接,定会力量如山,谁知“蓬”地一响,那料自已的掌劲竟是一泻千里,并无阻碍,只感觉得两缕寒气沿臂直上。情知对方掌劲阴毒,急气纳丹田,奋臂猛挥,才觉冷气渐渐退去。
他忙中向黄金度那边望去,却见黄金度如中疯魔,挥臂不已,身外一道黑环,不知在何时加了上去,凝神再看,才发觉那道黑环原来是敌人的身影,不禁暗叫一声:“半世英名毁于一旦!”
但心念未已,自身也觉得冷风寒气由四方袭来,迫得他猛挥双臂,极力抗拒。
然而,他因转身御敌的空隙向外望去,却见对于屋面的老魔身旁,又多了一条人影,究竟那人是否敌人,无关重要,只须老魔未曾进房杀害罗端和华千里,便已十分值得安慰。
皇甫浩性情暴烈,大叫一声:“黄老哥打啊!”
他拼尽余力打出一招“电光穿壁”,突被敌人身形的围困,与黄金度合在一起。
这两位武林高手背脊一贴了起来,即省却后顾之忧,由得敌人身法如环,仍旧可以面面相对,左来左拒,右来右挡,虽处在挨打的地位,一时间也不致落败。
对街瓦面上的魔头,似是不太耐烦,叫一声:“冯锐!那件事暂且休提,你先去打发两个老废物再说!”
冯锐说一声:“遵命!”人随声倒,叫道:“两位小弟且退!”
黄金度和皇甫浩见冯锐去而复返,不禁暗叫一声:“这回完了!”
那知他两人正在担心,对敌中的两人尚未退下的时候,忽由远处传来长笑声,一条身影电闪而到,只在冯锐面前一挡,便冷森森道:“你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武林高手俱有一套辨音认形的本领,各人一听之下,便知来人正是方才在镇外发话嘲笑的人,黄金度这边自是大喜,冯锐却因那人艺业不在自己之下,一开口便叫他为“小子”,端的又惊又怒,厉喝道:“阁下是何方神圣,先报一个名来!”
“报名?凭你这块料,还不配说这话,连那老的也未必行!”
蒙面人语言异常冷酷,森森然,带着几分鬼气。
冯锐心头大震,不由得向那人多瞧几眼,但见他手长过膝,一对蓝湛湛的眼珠,隐约透出慑人的威芒,不禁失声道:“原来你是五毒索魂掌!”
蒙面人冷冷道:“糜古仓名头不弱,老夫还用不着假冒别人的名头,正经的交出命罢!”
冯锐既是鬼国十雄中的有名人物,怎肯任人轻视?怒喝一声,猛劈一掌。
蒙面人嘴里骂得十分酸刻,心里自也有数,一见对方发掌,“嘿”一声干笑,单掌一封,另一掌横扫而出,趁势斜行半步,又落在冯锐身侧。
冯锐但觉眼底一花,掌风已临身侧,骇得一纵身躯,拔高三丈,让那汹涌如滔的掌劲,由脚下呼啸而过。
蒙面人似是志在激怒对方,一掌过后,又收势冷笑道:“方才一掌滋味如何?还是老废物一起上来才好!”
他说完横目一扫,不见对街有人,又“唉”一声道:“这一招就把老的气跑了?”
冯锐见对方处处装得老气横秋,冷嘲热骂,真恨不得一掌把他打扁,怒道:“徒道口舌之能,算是什么东西?”双掌频挥,立即施展出平生绝学。
要知冯锐虽未能练成“音魄搜魂”的地步,但他一身险毒的武艺也可随时制人死命,蒙面人见对方掌劲生寒,立即声随掌走,避实就虚,专向他侧背进招。
冯锐旋风似的打了一阵,结果还是连对方的衣角都未沾上,反而时时要收招回护,只觉对方掌风也十分寒冷,与自己也有几分相似,偏又看不出他的来历,暗道:“师叔若再不来,我只有使出最后一着了!”
顷刻间又是二三招,这时冯锐越打越凉,厉喝一声,一招“毒龙翻滚”双臂并作一起,猛力一扫,带起身形飘退丈余,迅速一探衣底,立即冷笑一声道:“老贼可要尝试这个?”手掌未晃,但见乌光闪闪似一块令牌。
蒙面人淡淡一笑道:“可是由豆腐店偷来的切豆腐刀?”
冯锐怒喝一声,即要把铁令牌发出,但他又因一声厉啸传来,又急将令牌收回。
啸声中,一条黑影如流矢飞到,喝一声:“冯锐,阎王令岂可在这时使用?”
冯锐恭应一声,指着蒙面人道。
“这厮还值得一打,师叔着实教训他一顿!”
原来阻止冯锐使用阎王令的人,正是他的师叔,此时间向蒙面人冷投一眼道:“阁下究竟是谁,难道竟是见不得人的么?”
蒙面人冷笑道:“见不得人的事,只有你们才乐此不疲,老夫只是恐怕你会逃走,不让你见我面目而已。”
老魔冷笑一声道:“我还未遇过这样狂妄的人,冯锐!你再下去看看还有一个天雹掌藏在那里?这个见不得人的由我来打发便了。”
冯锐惊道:“天雹掌还能逃得了?”
“噜嗦!快去找!”
老魔叱了一声,即转脸向蒙面人道:“阁下即不愿露面,就请你进招罢!”
蒙面人冷冷道:“老夫正要领略搜魂毒掌的妙处,最好是你先发招。不过,久闻你的搜魂掌声势太大,镇上人禁不起,老夫带你往镇外的荒山,免伤生灵,而且你死后也便于埋葬才是。”
老魔听前面几句也还受用,那知最后又是一句不堪入耳的话,几乎令他气结。他到底是辈份极高,为了保持身份,只冷“哼”一声道:“也好!待我先打发这两个。”
他见岳儿、安儿两人久战无功,蒙面人语气那样冰冷,令人莫测高深,便想先毁黄金度和皇甫浩,喝一声:“岳儿且退!”
蒙面人事先虽知老魔要毁厮拼中的两位老人,却未料到他不加警告,立即发掌,而且他掌去无风,要想抢救也来不及,眼看二老即将死于掌下。
第十四章 搜魂毒掌
那知眼底一花,一条人影像电闪般由街心冒起,正横档着老魔的掌势,但闻“拍”一声轻响,接着“隆”的一声,那黑影竟跌落瓦面。
老魔才说得一声:“替死鬼!”
但他忽又发觉那黑影竟是冯锐,不禁惊得一步纵了过去,叫一声:“冯锐!你怎么……”
话声未落,已探得冯锐浑身冰冷,气息全无,分明已死在他的掌下,不觉叹了一声,凶睛射出两道绿光,择人而噬。
在这时候,又有两条身形由街心跃上屋檐,前面那白衣少年一声朗笑道:“你枉是翼龙冯锐的师叔,竟一掌把他打死,这……”
老魔回头一看,是白衣少年,正是在饭馆门前,与岳儿撞得满怀的人,他身后那人,也就是天雹掌华千里。想起方才自己回客栈搜遍两个房间,连毛厕都几乎翻了底,并且再往镇外寻找,怎地不见,这时他怎又由街心上瓦面?
因为罗端和华千里忽然出现,黄金度和皇甫浩自是大喜,老魔也知三位老人俱是白衣少年所救,冯锐忽然撞进自己的搜魂掌以致送命,纵使不是白衣少年先动手脚,也该是被迫逃遁,才有此失,顿时怒起心中,厉声大喝道:“你这小子可是罗端?”
敢情他认为除了罗端之外,任何人也不可能在毫无声息之卞,制死冯锐,或令冯锐败逃,才有这么一问。
但罗端已知老魔握有能制五行金剑之物,生怕一告知姓名,老魔便起了警觉,甚至于毁损自己的五行金剑,此时冷笑一声道:“你问罗端干吗?难道只有罗端才能够杀你?”
老魔一声闷哼,掌劲立发。
蒙面人早有准备,反手一掌,却把老魔掌力推向一边,冷冷道:“你别想胡赖,往山里再打!”
老魔端的气极,但他说过的话不能不算,重重地“哼”了一声,喝道:“岳儿!你把师兄尸体背起来跟我走!”
罗端走往黄金底身旁,问一声:“两位伯伯此时可觉得身上寒冷?”
黄金度摇摇头道:“全亏你用翼龙擒挡下老魔掌风,否则,老朽已丧身瓦面了!”
皇甫浩问道:“贤叔怎能将翼龙擒获?据说,他能够飞,这个恐怕不是真身,而且……”
华千里笑了起来,却又悄悄道:“二兄太小看罗端贤侄了,翼龙进店的时候,我和罗贤侄正在他的铺位上,真可说是送上门来,他那件能飞衣服连一块铁牌都到罗贤侄手里……”
黄金度说道:“他那师叔好像也回店搜过,怎地不见你们?”
华千里笑道:“老魔果然进店,那是我伤势还没有痊愈,若被他发现,真个要糟,但他连自己的床位都没有看一眼,我们正躺在他床上,蒙头调息。”
黄金度和皇甫浩俱忍不住纵声大笑。
明知此行是生死博斗,但这边三老一少依然谈笑风生,边走边说,蒙面人一声发,走在四人前面,不时扭转头来,看看这位初履江湖的少年英侠。
蒙面人的前面的岳儿、安儿,岳儿背着尸首,安儿紧傍着他的身旁,敢情这两人正在忖度未来这场胜负,并还预计失败时该当如何逃脱,所以也默默而行,。
老魔似是成竹在胸,走在最前面没人和他说话,但他还不时发出嘿嘿奸笑,好像满有把握将敌人一网打尽。
这一行人众携带一个尸体向镇外疾走,不需多时已到一处荒冢累累的地方。
老魔忽然停步,回顾各人道:“这里可以了,安儿把你师兄身上那块阎王令搜出来给我。”
蒙面人回顾四周,冷冷道:“这里不行,难道你想把死人骨头也害了?”
老魔正要说话,安儿一探翼龙的衣底,忽叫起一声:“令牌不在师兄身上!”
这句话把老魔惊得几乎跳了起来,一步跃到罗端身前,喝一声:“是不是你这小子偷了?”
罗端虽不畏惧老魔,却要防他毒掌伤人,期前一步道:“那还用得着偷么?”
老魔眼珠一转,立即明白罗端的意思,要知冯锐若先落在罗端手中,令牌那还用得着偷?当下脸色一沉,正要发作,蒙面人又如电闪而到,说敢一声:“你着急什么?若能把我们统统打死,还怕令牌不回到你手上?”
老魔一想,蒙面人说的也还有理,好在对方拿去也不会使用,自己身上还带有一方令牌,也毋须急在一时。狠狠地瞪他一眼道:“你究竟要死在何地,赶快带路去罢!”
蒙面人向前一指道:“前面有一处方圆数十丈的乱石岗,寸草不生,无物可害,由得你搜魂毒掌也好,音魄搜魂也好,总够你立墓碑之用,就往那边去罢!”
老魔“哼”一声道:“还不知到底葬谁?”迈开大步,往前直走。
罗端走到乱石岗,老魔已和蒙面人相隔丈余,面对面站着。
只听老魔喝道:“你这厮已来到鬼门关,还不想向阎王爷报个名来?”
蒙面人哈哈笑道:“老夫从未向你这伙邪魔通名道姓,这一场也可以免了。但我也知道你是陶真座下的第二名小鬼,当年陶真生怕方不平找他,躲起来偷炼豆腐店的铜刀,以对付五行金剑,陶真又……”
老魔见蒙面人连他的师门也揭了出来,端的惊怒异常,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