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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唱妇随,两条身影疾如飘风,顷刻间到达峰下,即越墙而入,旋又跃登屋顶。
虽然两人身怀绝艺,轻如飘雪,但刚一上屋顶,即闻屋里面一个苍劲口音,哈哈怪笑道:“好家伙!你果然来了!”
罗端吃了一惊,急拉着爱侣一伏身子,又掠过一座石屋,却闻一股娇滴滴而且十分熟悉的声音道:“来了又怎么样?”
“呀……”地一声,屋门开处,一位老者飘然而出。
宋玉秋急叫一声:“虹姐,我们在这里!”
原来竟是糜虹、彩云二女扮作男装,由另一个方向进入傲来堡,这时听宋玉秋在屋顶招呼,不禁吃了一惊,同时举目看去。
那长老也怔了一怔,旋而哈哈笑道:“原来还另有朋友到来,何不下来一叙?”
罗端一声长笑,和宋玉秋联袂飘落。
二女同时惊叫一声立即笑了起来,挨近身侧。
“冬冬”一声鼓响,石屋内外,灯火通明。
那老者斜睨罗、宋两人一眼,抱拳当胸道:“这两位该是和家兄、舍弟见过面的罗小侠和宋仙子了,但这两位又是谁?”
糜虹抢先答道:“我两人就是罗云虹、罗云彩。”
那老者纵声大笑道:“原来是两位女侠,老夫姓马,贱名鸣石,家兄鸣积,舍弟鸣山,正在代罗小侠四处寻找二位,不料二位竟星夜辱临敝堡,还有罗小侠和宋仙子同来,益增光彩,何不入内薄酌?”
说罢,一侧身躯,作势揖客。
罗端早见厅上设有三席酒菜,一席坐着五位年逾古稀的老人,一席坐着八位娇娆妖冶的中年艳妇,另一席坐着八位年龄参差不齐的黑衣人,由那寒芒逼人的目光中,看出个个身怀绝艺。
每一席的旁边,分立着四男四女,年纪都在廿岁上下,个个生得唇红目朗,面泛桃花,并且各有几分相似,情知是被掳来服役的菜人。
此时因见马鸣石过份礼让,想必另有奸谋,估计形势不利,只有抱拳逊谢道:“罗某星夜搅扰,实因欲寻彼友。此时既已遇上,只好改日再登门谢罪了!”
马鸣石微微一怔,旋又笑道:“小侠何必见外?令师与老朽兄弟交好多年,半月来虽与小侠稍有误会,也值不得破坏几十年情谊,而且小侠之物已经返回,何不欢酌几觞,席终奉上?”
罗端见说五金行剑已经追回也想顺便领取,再则,对方既以礼相邀,若坚持离去,未必不即时翻脸。索性装出喜容道:“既是如此,小子也就从命了!”
那知正要举步进厅,忽由远处传来,“嘿嘿”两声道:“好一个关门打叫花的奸计!”
马鸣石怒道:“谁在暗处挑拨离间,若不现身相见,老朽便要无礼了!”
那人冷笑道:“我虽然和方怪物有过节,可不像你那样使奸,八个龙宗小贱,五个冰原老魔,仍然还要……”
马鸣山厉喝一声,人随声去。
第二十六章 圣母之身
罗端听说厅内有冰原五子,急喝一声:“去!”
但是,三女还不及动身,厅里已冷笑一声,五老同时劈出一掌。
五股寒风汇成一股寒流卷射出门,不由得罗端和三女各展内劲,以掌力抵挡。
在这一瞬间,另外两席的男女电闪般穿出屋门,小石屋也各自奔出一队劲装人物。
罗端迅速扫射一眼,知已落在群敌包围中,顿时豪气大发,高呼一声:“退后!”独自取出金剑、金钱尽力向厅中一掷,但见金光缭绕,风雷交响,“轰隆”一声,石粉纷飞,一座高大石屋立即下坍。
厅内一阵惨叫声中,几道身影冲破飞扬的尘土而出。
罗端定睛一看,那五位老人竟是一个也没有受伤,急招回金剑、金钱,蓄劲待发。
蓦地,八道纤影由屋顶飘落。
为首一名艳妇脸生寒,娇声骂道:“你这小子这么心狠,出手就杀二十四名无辜,可知道天魔八姬的厉害?”
宋玉秋一听“天魔八姬”四字,急道:“端郎当心炼魔阵!”
糜虹冷笑一声,骂道:“炼仙阵也不行!”一闪身躯,对准那美妇就是一掌。
那美妇肩头微晃,让过糜虹一掌,冷冷道:“才学过几天的鱼龙十八变,就要班门弄斧,亮剑出来罢!”
彩云叱了一声道:“且看这个!”身随声到,掌劲随发。
那美妇“咦”了一声,同时飘退丈余,笑道:“这是七彩神功,也不过只有五成火候。”
罗端见那美妇一连叫破二女绝学,自己还不知对方的来历,也暗自心惊。
然而,糜虹似有所恃,“锵……”一声,宝剑出鞘,略一振腕,撒开一团剑花,笑道:“妖妇可识得这枝宝剑?”
那美妇脸色微变,“哦……”一声道:“原来你还是心波姹女的门下,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从容回头面对七妇道:“谁先下手把这贱婢……”
糜虹不待对方话毕,宝剑一层,已连攻三招。
那美妇见她剑起风雷,也不敢大意,长袖一挥,一枝尺八玉箫已握在手中。
其余七妇也各取出兵刃,身躯一展,即将罗端夫妇围在垓心。
冰原五子里面,一位面赤如火的老者见状笑道:“炼魔阵先炼这几个狗男女一场,愚兄愚弟先去帮主人一臂之力。”
罗端一看形势,情知凶多吉少,但糜虹、彩云,学成鱼龙十八变和七彩神功,又有什么心波姹女牵涉在内,说不定还有大援未到;再则,马鸣石飞扑堡外的树顶,不但没找到那隐形人,反而像中魔一般,忽左忽右猛扑,似被隐形人故意挑逗,纵使对方说和先师有过节,但这时却是对已有利。
当下心神一定,傲然喝道:“冰原五子也是一方之霸,何不与妖妇同伙,让我一齐打发!”
赤面老者笑了一声,头也不回,率众向堡外扑去。
那为首的美妇笑说一声:“小子还要卖狂,准备尸骨化灰罢!”
但见她玉箫一挥,顿时劲风四合。
本是一声平坦的地面,此时却是愁云惨雾,星月无光,八妇的身形同时隐去,又有各种异声隐隐传来。
罗端眼见景物尽变,不禁惊叫一声:“不好!”急将钱、剑全部使出,横魔直上,顷刻间,将阴霾扫尽,瞥见那为首的美妇遥立在屋顶上,又厉喝一声,指着十一道金光向上射去。
那美妇一声娇笑,玉箫一挥,幻起一团箫光,罗端那些是以摧山拔岳的钱剑,竟未能伤她毫末。
糜虹娇呼一声:“端郎!让我试试!”
但见她挥剑如飞,人随剑起剑带人飞,一招“金雾笼帘”幻化作千重波光,直扑那美妇身前。
敢情一物能制一物,那美妇一枝玉箫虽能挡住十一道钱剑猛攻,但一见糜虹剑到,竟不敢用玉箫硬碰,一偏身形,疾点“玉枢”重穴。
糜虹看出便宜,横跨一步,带剑回怀;剑光下泻,疾向对方玉腕削去。
那美妇又是一闪身躯,抽回玉腕,娇呼一声:“八姬齐上!”
诸妇呼应声中,一涌上前。
糜虹一声长笑,展出新学来的剑法,但见剑气千重,剑风厉啸,周身托在金光之下,没有丝毫缝隙。
罗端因为钱剑无功,自己又没有趁手兵刃,跟见爱侣剑光大盛,空自又喜又愧,忙道:“云姑!你助虹姐一剑,我和玉姐收拾另外那八魔!”
宋玉秋跃跃欲试,叫一声:“我是笨鸟先飞,来了!”
肩头一晃,已落到八位黑衣人面前,笑道:“你们也休闲着!”剑光一动,疾冲而上。
为首一名五十来岁的老者喝一声:“找死!”同时一掌劈出。
宋玉秋但觉一股寒气迫来,急气纳丹田,挡出一掌,叫道:“原来是龙宗的!”
罗端猛记起隐形人曾说“八个龙宗小贱”的话,当时以为是八个少年人,原来就是这伙黑衣客,亲仇师恨,一齐涌上心头,高呼一声:“杀!”
情知五行金剑对龙宗人物十分有用,随手一掷,一名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首当其冲,顿时横尸就地。
宋玉秋急叫一声:“留一两个给我!”
她比罗端还要性急,话声未落,已是挥劈齐施,向敌猛冲。
罗端虽有金钱,但利远而不利近,眼见宋玉秋与敌人剑掌相接,正恐遭敌误伤,索性把钱、剑一收,运功入掌,向龙宗七人劈去。
先与宋玉秋对掌那老者见罗端猛若天神,急叫一声:“先收拾虎宗那丫头!”同时尽力封出一掌。
罗端闷哼一声,掌劲又加强几分。
“蓬”一声巨响,气旋冲霄而起,那老者首当其冲,惨叫一声,被震飞出十丈开外。
眨眼间龙宗八人死去两个,剩下六人在惊呼声中,十二条胳臂齐挥,无数寒芒狂啸激射而出。
宋玉秋急往后一跃,叫道:“当心蚀骨魔沙!”同时探手入囊,取出一方红绫迎风一晃,立起一团烈火,把蚀骨魔沙烧得恶臭四溢。
龙宗人见宋玉秋持有克制魔沙之宝,情知难以讨好,急急纵身飞遁。
罗端一声暴喝,五行金剑电射而出,那知金剑刚达屋脊,忽然往下一沉,顿时无影无踪。
这一件突然而来的意外,使他惊的一呆,急得扣紧冥府金钱凝神直视。
宋玉秋刚收烈火绫见状诧道:“难道还埋伏有更厉害的高手?”
话声甫落,忽由地底下传来一派乐音。
围着糜虹和彩云的八名艳妇同时高呼一声:“停手!”
糜虹“呸”了一声,跟上就是一剑。
蓦地,一道小身影如流星换位一掠而到,“当”一声响处震得糜虹一枝宝剑几乎脱手飞出,一连倒退丈余才站得稳身躯。
这时,屋脊上又多了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手上拿着枝玉如意护在胸前,但见她吹得破的嫩腮一鼓,娇嗔道:“教你停手你不停手,难道真要找死?”
糜虹身兼几门绝艺,独立迎截八妖,竟敌不过一位年未及笄的少女,不但她自己惊疑失色,连罗端和二女也急掠过来,聚在一起,以防万一。
但是,糜虹惊魂略定,怒意顿生,叱一声:“小贱婢是何人门下?为什么要淌这浑水?”
忽有如丝的声音笑道:“我名叫马如珍,是圣母门下最幼的一个,你问我做什么?”
宋玉秋叫一声:“如珍小妹妹原来是你,那么你也是菜人遗雏了!”
马如珍脸色大变,娇叱一声:“胡说!你才是菜人!”
玉如意飞起一团清光,疾扑宋玉秋胸前。
宋玉秋早由马明珍口中获知马如珍的底细,笑说一声:“我可不怕你的如意,还要包你称心如意哩!”
她嘴里虽然嘲笑,宝剑已挥成一团金光,和马如珍搭上。
糜虹自知近来与彩云独得奇遇,武艺要比宋玉秋高出一筹,不料自己未能敌得过的少女,宋玉秋反而和对方打成平手,不由惊诧得忘了与八妖交手。
罗端和彩云也知糜虹艺业比宋玉秋高强,同样被这桩奇事引去大部分的注意力,心里暗地称奇。
忽然,凤鸣鸾歌般的一阵清音传来,一队手执宝伞旗华盖的少女,飘然上屋。
随后,一位天姿国色的中年艳妇,由地面冉冉而升,衣袂飘飘,站在华盖之下。
罗端一看那中年艳妇登屋的身法,竟是武林最高绝艺——平地登空。
这种绝艺,秘芨中虽然提及,但不载如何练成,料不到在傲来堡有此绝艺,不禁大吃一惊。
马如珍一见那艳妇现身,虚应一招,立即倒跃回去。
宋玉秋喝一声:“休走!”一步跟上。
那中年艳女微一抬手,一股冷风飒飒而起。
宋玉秋见那妇人出手与众不同,而且仪态万千,心知厉害,横跃一步,靠近罗端身侧,叱一声:“你是谁?”
艳妇身旁一位少女代答道:“圣母亲临,谁敢猖獗?”
罗、宋两人俱怔了一怔。
但罗端旋即想到这个可能是真圣母,因为被自己所杀的人虽有“圣母令”,但却没有这种排场,说不定是被差遣行走的人,否则怎会单独行动?
宋玉秋好笑道:“你们这座堡里,有几个圣母?”
那少女厉喝一声:“胡说!圣母哪会有几个?”
“好吧!算你这个是真圣母好了!”
那艳妇轻启匏犀道:“年轻的娃儿留点口孽,谁摧毁老身两座石屋,请站出来说话!”
罗端挺前两步,朗声道:“屋是区区所毁!”
圣母衣袖一扬,食中二指夹着一枚五行金剑,徐徐道:“照此说来,你应该是方不平的弟子罗端了,为何到此行凶,先说个道理来!”
罗端昂然道:“凶是你们先行,罗某不过……”
先发话那少女又厉声骂道:“在圣母座前,岂容你称孤道某!”
罗端怒道:“你家的圣母,怎管到我头上来了!”
天魔八姬齐声吆喝,走开阵势,眨眼间,即将夫妇四人围定。
糜虹急叫一声:“端郎!听说你师父曾被那妖婆害了,你要不要报仇?”
罗端牢记师训,对于“谨防寒山友”五字早深深烙在心中,但不知个中有何杯葛,忙道:“我师怎给她害了?”
其实,糜虹也不过由崔卧龙、田天籁两人口中才知一鳞半爪,一被他反诘,反而说不上来。
然而,那位圣母对于这事,似是十分重视,脸色微变,轻叱一声:“胡说!你这恶虎宗的娃娃,怎好含血喷人?”
罗端听说糜虹是恶虎宗,算起来应该在虎字十三宗之内,不禁又惊又喜,接口道:“若不是你用奸计陷害我师尊,他老人家为何命我谨防寒山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