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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证明老夫不是伏魔剑客?”
“我师早已亡故!”
“你师亡故,与我何干?”
“我师是伏魔剑客,你就不是伏魔剑客,而且真的伏魔剑客已由龙拐婆婆亲手埋葬遗尸!”
假路冰人随声到,起手就是一拐,向罗端头顶砸落。
“找死!”
罗端顺手一捕,抓住拐仗的龙头,一抖手把龙拐婆婆摔翻两个筋斗。
伏魔剑客一步跃出,喝一声:“小贼!你敢当面行凶,何不施展伏魔剑法给大家瞧瞧?”
罗端冷哼道:“你说我不能?”
“你既是冒充,纵使给你偷学几招,也能是它精髓!”
“好!小爷教你心服口服!”
他一怒之下,并未考虑周全,以为当众使出套伏魔剑法,便足以证明自己是真的罗端,摘下椰木剑,弓步一移。
假伏魔剑客冷眼旁观,频频向旁人指点,忽然喝一声:“这一招‘断云化雨’就使得不对!”立即展出一套精妙奇诡的伏魔剑法。
罗端收剑怒声道:“你也知道这一招名叫‘断云化雨’?何处不对,你且说来!”
“老夫的伏魔剑法招招险狠,但你使得‘断云化雨’这一招,却是破绽百出,你若不肯相信,就现使这一招出来,看老夫能不能把你斩了?”
罗端转成“冥王剑法”之后,剑艺已高,也知自伏魔剑法并不是没有破绽,这时被对方恶意指责,故意说使的不对,只好冷笑道:“伏魔剑法,原本就有破绽,你能看出来并不足以为奇!”
“好呀!大家可听清了,这小子自称为老夫的门人,居然说老夫的剑法有破绽,由这一句话,已足以证明他确实是假冒罗端。”
罗端怒火上冲,厉喝_声:“你敢假冒我师来辱我?”
他一抖手腕,幻出千万支剑尖,疾如骤雨飘风,罩向对方身上。
一位须眉俱白的道装老者忽然喝一声:“且慢!”斜劈一掌,竟把罗端的剑影缩成一线,显出真正的剑身;接着又道:“小哥儿的剑法不是不弱,贫道一尘子领教几招!”
罗端微怔道:“阁下是黄山神剑?”
“浪得虚名,岂敢岂敢!”
“喏喏!黄山神剑早死在恶魔之手,你是何方神圣,敢冒他老人家的名头!”
罗端昂然道:“红蜂娘子曾邀约青灵弟子要替神剑一尘子报仇,这事难道有假?”
一位老道姑飘然而出,冷笑道:“原来你就是诱拐本院女弟子彩云和糜家丫头的小伙子,她们有眼无珠,被你诱拐,还难全责备你,但罗小侠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你不该冒他名头,使他蒙受不白之冤,害贫道来此自讨没趣。”
罗端见是青灵道姑出面指责,虽仍难辨真假,只好陪笑道:“前辈所责甚是,但小子并未冒别人名头!”
“不必说谎,贫道已见过罗小侠,他曾救我一命,为人也比你正派的多,念在两个头份上,贫道饶你一次,望你转告彩云,她不自殒灭,贫道必定取她性命以背师叛道者戒!”
罗端见对方以仇人当作恩人,已是惊得汗毛倒竖,再听说要严惩彩云,忍不住抗声道:“彩云自有隐衷,不便当众禀告,但晚辈确是当日助前辈驱逐异龙的人,千万不可再上别人的当!”
青灵道姑冷笑道:“你分明是鬼国十雄的门下……”
罗端忙道:“千万不要误会!”
“贫道如何误会?”
“晚辈与鬼国十雄势不两立,有同盟师兄妹在些为证。”
“和你同来两人是谁?”
“是师兄方通、师姐方达!”
假伏鬼剑客冷笑道:“可见你漏了马脚,我何时收过姓方的人做门徒?”
“哼!凭你也配?他两人是我师尊方不平的子女?”
“哈哈!方老怪当年曾说过‘今朝生女须为妾,他日生男不是甥’。他只有独生女孟君,几时再有方通方达?敢情是老怪的孙子女吧?”
罗端一看那人是银发垂肩,目光如电,若以年纪来说,该和方不平是同一时代的人物,正忖度如何反驳。
方通已冷叱一声:“老贼是谁,先报个名来,小爷教你知道死期已到!”
那老人哈哈大笑道:“你配和我交手么?”
方达一声娇叱,肩上一对鹦鹉掣电般疾扑老者面门。
但那老人广袖频挥,一阵阵潜劲爆响如雷,那对鹦鹉虽然上下翻腾,竟也无法到达老人身上。
敢情这是绝无仅有的事,不但罗端和松云庄所有高手看得目瞪口呆,连方达自己也愣然望着。
方通看了半响,忽然“哦——”一声道:“原来是你这只老乌龟,先吃小爷一枝椰木箭!”
他右臂一挥,一溜乌光挟着风雷之声射出。
那老人脸色微变,力劈两掌,勉强把两只鹦鹉挡开丈余,顺便一纵身躯,迳向鹦鹉扑去。
方通呆了一呆,急叫一声:“妹妹速召回鸟儿,省得误伤!”
但老者却趁方通说话的时候,飞箭略缓的瞬间,一跃入墙,形影俱失。
罗端灵机一动,一种冷漠的笑容立即浮显在脸上,轻道一声:“师兄师姐!等我来对付这些冒名顶替的狗头!”接着便当众朗声道:“自称为伏魔剑客的老贼,敢出来接小爷十招!”
这样指名叫阵,那老人脸色微寒,“锵——”一声宝剑出鞘,顿时银光四射,耀目难开。
罗端认得对方手上,正是自己前师惯用的宝剑,不由得怔了一怔。
方通急叫一声:“师弟!你前师是否真死?”
“听龙拐婆婆说是已死,她亲手埋葬那还有错?”
“但方才那婆婆并未承认埋葬……”
“她有假的,龙拐婆婆是我亲手埋葬。”
“哦!你应该问确知已死的人叫阵,免得误把活着的人打死!”
罗端本意也打算逐一向死过的人叫阵,逐个把假冒身份的人打死,但经方通一语提醒,又觉得自己父兄之死,十分难以确定。
因为出事的当晚,夜色朦胧,他一见父尸便已哭晕,后才与前师伏魔剑客仓卒把尸体下葬,未必不会忙中有错。
但他又觉得眼前这位“伏魔剑客”,言语举止,无不与前师酷肖,唯一可疑的是,当年自己学艺,曾获多次赞许,方才为何忽然指出自己学有不足之处?
他略一忖度,终而剑尖转向龙拐婆婆一指,喝道:“我不便和亡师的幽灵过招,你这该死的婆子出来!”
假龙拐婆婆方才被罗端摔得连翻筋斗,照说应该不敢再出头交手?但她却若有所恃似地一顿拐杖,借力一跃,嘿嘿一阵狂笑道:“冒牌小子别太狂妄,你婆婆怕过谁来?”
罗端冷冷道:“该死鬼进招吧!”
假龙拐婆婆龙头拐杖一挥,一团烟尘,随杖涌起,拐杖周围,笼罩着一层青蒙蒙的薄雾。
罗端一声朗笑,声若龙吟,身随剑走,左手五指同时弹出。
在场各人除了少数几个之外,但见两团身影一合即分,接着就是震撼每人心魄的一声惨呼。
定眼看去,“龙拐婆婆”已是双臂齐断,横尸在五丈开外。
罗端一招未完,就杀死一位冒牌人物,也觉大快于心,剑尖转向“七阳刀石碌”一指,厉声道:“你这冒牌货快出来受死!”
“哈哈!你假冒我师侄罗端行恶,石师叔自然要收拾你!”
“少废话!小爷教你再死一遍!”
“接招!”
假石碌一声厉喝,但见一片刀光似雪,劈风呼呼有声,眨眼间已深信到罗端跟前。
然而——
罗端一展“回文步”身若游龙,左掌突发,剑峰一闪,假石碌一声惨叫,刀光骤敛,已被椰木剑刺个对穿,鲜血喷高三尺。
松云山庄这一面,在刹那间已毁折两名高手,余人不觉互换一个眼色。
忽然,一声暴喝之后,三条身影疾掠而出。
罗端俊目的扫,认得来人正是“天雷”、“天雹”、“天闪”三位老人,心弦大震,竟不知如何才好。
三天掌到场中,立采取三面包围之势。
天闪掌黄度挺立中央,老眼射出两道寒芒,沉声道:“你这年青人心肠未免太狠,老夫只好援例行事了!”
罗端知道“昊天三老”素来不单独与人过招,对方即知此例,看来该是他本人真身,忙陪笑道:“三位老叔可记得曾给小侄一粒易容丸的事?”
华千里愕然道:“难道你真是罗贤侄?”
罗端大喜道:“果然是三位老叔,小侄尚未铸成大错,请老叔快过这边,休再落入魔掌!”
黄金度大惊道:“庄里面有你父母兄长,难道都是假的?”
罗端一听说亲娘,不禁惊道:“我妈也在庄上么?”
“若非你母证实你父兄未死,我等三老怎会有眼无珠,在松云山庄住下多时?”
罗端回忆当时景况,果然不见亲娘的尸体,如此说来,假冒己父的敌人,真非竟奸占自己的亲娘?
他在这一刹那,但觉一股冰冷的寒气,由脚底直上心头,顿时目瞪口呆,浑身震颤,萎萎欲倒。
方通看出有异,一步跃到身侧,轻拍他的肩头,叫一声:“师弟!你怎么了?”
罗端悚然一惊,恨恨道:“师兄!你和师姐照顾我这三位谊伯,我要和群魔拼了!”
华千里见他悲愤之情,情知非假,急厉声道:“罗贤侄,主凶已现,但你决不可过分激动,铸成大错!”
罗端被一语提醒,急道:“华伯伯!端儿心绪已乱,真不知如何才好!”
华千里一招手,三人俱围在罗端近侧,然后朗声道:“三天掌已知这位少年是真正的罗端,松云山庄里的罗端是个假的,金刀罗伟若不是有眼无珠,总不该认错了自己的儿子!”
经过华千里这一吆喝,松云山庄那过立即起了一阵骚动。
青灵道姑念及旧时援于之德,首先就朗声问道:“华大侠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决不会错,请你也过这边……”
金刀罗伟不为着急,厉喝一声:“华兄休得胡说,纵使愚弟在外行走,对于自己亲儿不免生疏,难道拙荆也会不认得么?”
“是啊!知子莫如母,华大侠休得上当!”
罗端见松云山庄一面骚动起来,头皮一紧,凛然喝道:“老贼敢让我娘出来见我?”
第三十六章 母子同悲
金刀罗伟满面怒容,喝一声:“小贼还敢强顶,足证并非吾儿!”随即回头喝道:“兴儿去把你娘请来辨认,也好教这小贼心服口服!”
任由金刀罗伟说得如何理直气壮,但华千里因罗端认出外人不知的私事,已确认身侧这位少年才是真正的罗端,悄声道:“贤侄!今日之事,确是真假难分,因为你父和我等畅谈往事,竟然头头是道,历历不爽。不过,我知你父有日常笔记的习惯,倘若敌人收得他的日记,并熟读记事,当然是了如指掌。
过一会你母亲出来,无论如何也得将她夺过这边,仔细盘问,便不难真相大白。但松云山庄高手如云,一尘子、齐东二叟、神州一乞等人俱是一时之迷。下手时,务须出其不意才行!”
罗端在被群雄误认中,获得三老安慰、指示,感激得流下两行热泪,点点头道:“多谢伯伯指教,我想请师姐替我夺下妈妈,至于一尘子那些前辈,我还不知是否真身,但那齐东二叟、神州一乞,俱经我亲手埋葬,绝对不假,首先就把他们三个杀死,可行?”
但他因确知生母就在庄上,气急之下,连那话音都颤得不能成声。
这边三老三少窃窃计议,松云山庄群雄也在剑拔弩张,唯有被擒的罗义被方通制住穴道,静静躺在地上,光翻白眼着急。
罗端偶而一眼瞥见,忙道:“劳师兄解开这老家人穴道。”
方通笑笑说一声:“我倒忘了!”举手拂开罗义穴道。
罗义一爬起身,向罗端纳头就拜,泪流满面,悲声道:“老奴认得少爷了,庄里那人相貌虽然相同,但对老奴称呼的神情确是不像,方才老奴已听得明白,敢请老庄主敢是假的,但是,大娘她……”
如果女的是真,男的是假,发生的事情固在每人的意料中。皇甫浩生怕罗义再说下去,羞得罗端无地自容,急叱一声:“不必说了,过一会便有分晓!”
但对方瞥见罗义也向罗端下拜,一部分人也大起疑团。
青灵道姑带着闲云一步跃进场中,高呼一声:“皇甫大侠!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甫浩笑道:“天机不可泄漏,你若心下起疑,不妨先站过一边,静观结果。”
青灵道姑略一迟疑,随即一声说:“好!”立即带了门徒站过一侧。
江湖上一般高手,眼见罗端一剑一个,两剑一双,谁不欲置身事外。
当时还碍于情面,不便离开。见青灵道姑以一派掌门之尊,尚且坐观风色,也就纷纷向金刀罗伟拱手告罪,站过一边。顷刻间去了大半。
这时,一股极浓的杀气掠过金刀罗伟的脸上,但只是一现即隐,敢情未被旁人发觉,而且几条女子身影,已急急由奔里奔出。
走在前头一个是四十来岁而风韵犹存的美妇。那,正是金刀罗伟之妻,小侠罗端之母——双枪女孔方。
她身后跟着四名绝色的劲装艳婢,和长子罗兴飘然而出,一出庄门,便叱一声:“你这老杀才怎么搞的,端儿外出还不到一个时辰,怎么就闹出这种事,难道连儿子都不认得了?”
金刀罗伟苦笑道:“你别唠叨,先看看那边是不是你的儿子!”
“谁说不是?咦——端儿!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