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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瑛打招手,一连两个纵步,回转斗场,厉声道:“老药兽为何抢先下手?”
奇命神医呵呵笑道:“什么叫做抢先下手?你们自己已经散伙,龙宗诸友生怕神独逃走,才列阵围困,你何妨也进圈里?”
马鸣积瞥见对方目光闪烁不定,猛思及己方眼前人少力薄,休说难以夺得神独内丹,纵使夺得到手,在龙宗诸人虎视眈眈之丁,说不定还要以黑吃黑。得不到会么好处,索性声大笑道:“老药兽盛情难却,但寒山派也宁让你一先,报回方才相让之情!”他话声一落随即扬声高呼道:“二弟三弟!和各位老弟到这里来。”
寒山六老原是竭立抵抗神独,还寄望马鸣积能追回诸女,好夺内丹,哪知适得其反,豪气一消,急虚发一掌,六道身形同时掠出圈外。
千载神独似因人类怕它,得意起来竟是纵声大笑。
然而,它笑声未歇,龙字十三宗已发动总攻,但见几十幢黑衣身影钱潮狂卷,蚀骨魔沙如烟如雾地笼罩在场地上空,一声声厉啸曼吟,震荡得阴风四起,树枝断折,木叶飞舞。
罗端自觉那难听的声音,在耳膜里嗡嗡作响,急叫一声:“不好!魔头的音魄搜魂厉害,神独怕消受不起!”
邱玉瑛道:“你也安静一点罢,神独的功力比你我深厚得多里!”
罗端见他若无其事,诧道:“姐姐可觉得那声音厉害?”
“有什么厉害,我带有选音障,不愿听的声音,绝跑不进耳朵来,你说什么音魄搜魂,我却是毫无所觉!”
罗端颇觉惊奇,但一想到她的师父冷面婆婆与寒山圣母的关系,自是了解龙字十三宗的武学,而事先设法防范,也就大为放心。
他转眼向场中一看,果见那神独并未被音魄搜魂所制.只有那如潮的掌劲,把它那巨硕的身躯推得好比风车疾转。
蓦地,一位削瘦老人暴喝一声:“西首且退!”他随着叫声冲进神独数丈,右手一扬,即有一道银光射出。
“隆!”一声巨响,但见那道银光化作没数银雨,立将神独身包没。
邱玉瑛忽然笑起来道:“你看群魔炼丹,你我下手的时候快到了!”
罗端听说时候快到,神情也紧张起来,一瞥寒山派的几位老人虽退出阵外,但仍然守候在旁。
远处又有几十条身影加速奔到,认出前头几个正是冰原五子,不禁叫起一声:“不妙!冰原五子也来,只怕我们难以安全退走!”
邱玉瑛道:“且休着急,到时自会有人找他!”
“你说有谁?”
“你忘了这里还有一位极厉害的人物?”
“寒铁老人?”
“谁说不是?”
“他老人家若是出面,钟南老人和樊前辈敢情也要回来了!”
罗端嘴里和邱玉瑛答讪,俊目不停地向各方扫视,忽见两侧林缘稀稀落落站着几条少年身影,正待向邱玉瑛说知,冰原五子已如飞而到,为首那人高呼道:“姬老儿休把……”
敢情他正要劝龙宗人物休把神独杀死,哪知话未说完,银雨里面忽然一声厉啸,所有的银雨纷纷倒射回头,在内圈的蒙面人无处可退,被银雨射中,一阵惨叫声中已全部跌倒在地上。
罗端不知那蓬银雨是什么做成,竟然恁般毒烈,不由自主地回顾邱玉瑛一眼道:“姐姐可知那是什么东西?”
邱玉瑛摇一摇头,星眸尽向场中凝视。
罗端顺她视线看去,隐约见那神独在稀薄的银光中,翻腾挥臂,一阵阵银雾逐渐向外扩张,但它分明也已显出几分困顿。
冰原五子那伙人一到,为首那人只向各方一瞥,即无限惊讶道:“马老大!你们为何袖手旁观?”
马鸣积带着几分气道:“江老药兽要抢先,就由他送死好了!”
“自己人何必争这闲气,咱们联起手来,彼此有益!”
但他话声方落,神独又厉吼一声,同时把内丹喷出。
一道略带赤色的银光,疾如流星般向姓姬的老人射到,那老人虽然急闪身子,仍被内丹透体而过,一声闷哼便即倒地。
冰原五子那伙人齐声惊呼飞扑入场,几十道掌劲同时发出,“呼——”一声风响,神独内丹竟被那摧山拔岳的掌劲逼高三丈。
邱玉瑛娇叱一声:“下手!”一步登空,掠入场中,同时横劈一掌,消去冰原五子那伙人的部份掌劲,神独内丹也往下落。
在这时候,罗端也落进场心,双臂齐扬,金剑、金钱同时发出,十几道金光向蒙面客扫去,前面一排,顿时倒地。
冰原五子看看可把神独内丹夺下来,不料忽来一位少女出手拦阻,以致又被神独收回,再认出罗端的金剑,金钱,既惊且怒,厉喝一声:“小子你敢!”
罗端笑说一声:“有什么不敢?”
他双掌横磨,十几道金光像金色匹练一般,又向五子扫到。
冰原五子同声大笑,各取出一粒小珠,迎向金光掷出。
“砰砰……”一连串爆响,金剑,金钱俱被震化成碎金粉末,随风飘散。
罗端损失师门至宝,又惊又痛,反手一搭,椰木剑已取在手中,叫一声:“老妖看剑!”
忽然,头顶上一个清脆的声音叫道:“瑛姐姐!罗哥哥!我们来了!”话声中,几条身影同时落地。
罗端和邱玉瑛向那人一瞥,不约而同地叫起一声:“华弟!”
原来那人正是由冷面婆婆送往异人处学艺的邱玉华,这时和两位年纪较大的少年人赶到。
看那轻如飞鸟的身法,竟与罗端不相上下。
邱玉瑛自是喜极,但强敌当前,无瑕叙阔,接着那一声招呼,立刻又道:“我们先打杀群魔再说!”
邱玉华应一声:“好!”马步一移,即与他同来两人分开,独当一面,背向神独面向夺命神医招招手道:“江老儿,你上来吧!”
夺命神医呵呵大笑,回顾龙宗同伙道:“我们命运不佳,处处遇上这些后生晚辈,说不得为了神独内丹,也只好来个老欺少把他们逐走才行呢!”
邱玉华冷哼一声道:“江老儿!你敢情还没吃够我师父的苦头,还要请小爷再给你一点零头吧!”
夺命神医猛可一怔,厉声道:“小狗的师父是谁?”
“嘻嘻!你不该忘却躲雨那天的事!”
“钟南老怪!”
“哼!”
“老穷酸!”
“老学究!”邱玉华大喝一声,随即破口骂道:“你这只四脚药兽敢说我师父是穷酸?”
夺命神医被骂得老脸发热,厉喝一声:“找死!”单掌作势正要劈出,忽然又有人笑喝一声:“且慢!我们也来赶个热闹!”
话声中三条身影成一道直线陆续飘落,来人居然又是三位少年。
罗端向头一位褐衣少年一瞥,不禁欢呼一声:“师兄!你也赶来了,师姐姐呢?”
方通笑道:“谁理她走往哪里?”
话声甫落,方达已在远处接声笑道:“不害羞,谁又理你了?”
群魔见陆续有人来到,俱暂缓发招,却闻衣袂飘风,环佩疾响,四位白衣少女已推着绿衣少女飘落。
罗端眼见后来出现这群少年男女,个个身怀绝艺,尤其在白衣少女争拥而下的绿衣女,风度翩翩,竟不下于自己的师姐方达。
定睛一看,原来是在几个月前,替自己阻挡五毒尊者之人,虽说是一面之交,也忍不住喊出一声:“恩姊。”
邱玉瑛却好笑起来道:“我就在你身边,好端端高声喊,也不怕别人笑话!”
罗端猛觉已被邱玉瑛误认,事实上邱玉瑛于已有恩,哪怪得她有此误会,也赶忙付以一笑道:“端弟一时情急,不觉竟脱口叫出声来。”
“有什么事令你恁般情急?”
“才现身那位绿衣女艺业很高,怕她和我师兄发生误会!”
“有何要紧?”
“不!绿衣女于我有恩!”
“哦!你转弯抹角,原来喊的恩姊并不是我!”
罗端一听这话不妙,急说一声:“恩姊错怪了我!”
“你自己沉不着气,我错怪你什么?”
方通忽然岔口道:“师弟可知那绿衣女的来历?”
罗端赶忙接口道:“只知被称为宫主,不知她姓甚名谁!”
方通笑道:“你也未免性急,我又没问你!”
邱玉瑛蓦地明白方通是故意作耍,并且暗藏讥诮,不悦道:“彼此素未谋面,为何语侵别人?”
方通俊脸转向同来二少年道:“我那妹妹已可说是急性鬼,不料还有比她性急的人,我们真的可以说是少见多怪了!”
方达却在远处笑道:“好呀!你这做哥哥的,专在背后说人坏话,你看我会依你才怪哩!”
忽然,“隆”一声响,把诸少年话锋截断,所有目光全向声源投去,但见夺命神医的上躯兀自摇晃不止,邱玉华却一连跄退,站不住脚。
邱玉瑛大吃一惊,一步纵上,扶住乃弟肩头,叫一声:“兄弟!你怎么了?”
邱玉华摇一摇头,举目一看,已有一位同来的少年抢到夺命神医面前,急高声叫道:“官师兄当心!老贼掌内藏有暗器!”
夺命神医呵呵笑道:“小鬼算你识货,但若不及早医治,包你在一时三刻之内身化血水,也休想要什么神独内丹了!”
邱玉瑛惊道:“兄弟觉得身上怎样?”
“没事!”
邱玉华才答得一声,即闻姓官的少年笑道:“江老贼!我那师弟不过是贪听人家说话分神,才让你偷袭一掌,若说你那几根艾火针能够伤人,这笑话未免太大了!”
夺命神医怒道:“小贼何不试接我一针?”
“那是当然!邱弟你尽管打算收取灵气的主意,这老贼由我来打发!”
官少年吩咐过邱玉华,立即面对夺命神医,笑哈哈道:“老贼,轮到你了!”
夺命神医回顾龙宗同伙,喝一声:“走阵!”
官少年笑说一声:“走什么阵?”
双掌一翻,狂风骤起,但见两道尘龙夹着锐啸,向夺命神医射去。
夺命神医一声干笑,右掌一托,左掌由肘下一推,一阵闪光如掣电一般投向尘龙,一阵哗剥响声起处,两道尘龙立被冲得零星四散,不禁冷笑道:“名门武学也不过……”
哪知话才说得一半,夺命神医屁股上忽然中了一掌,禁不住踉跄几步,回头一看,却是另一位少年站在身后,怒道:“少贼为何暗袭!”
“嘿嘿!江老贼你死期已近,还不自知,告诉你吧,小爷姓闵,名如是。方才站在你面前发掌的姓官,名唤莫非,连被你偷打一掌的邱玉华号称为圣门三杰。嘿嘿!这绰号是我们自己封的,先向你这匹药兽扬名。”
“小爷一掌,本可把你胯骨打碎,只因怕你受伤不任骑乘,只小施薄微而已,嘿嘿,呵呵……”
闵如是这一席话,把新到一伙少年男女说得纵声大笑。
夺命神医气得两颊变成猪肝色,怒喝一声:“找死!”
双臂一阵猛挥,四野生寒,光影连闪,艾火神针带着极浓的药气,交织成一团巨球,向四方滚动。
龙宗群魔随着一声暴喊,几十道身影已向神独疾扑。
方通一声啸,与同来两位少年同时发掌。
“隆”一声巨响过后,但见十几条身影往外狂翻。
然而,由那团巨球里厉叫一声:“快施绝艺!”
一声方落,几十道掌风共同挥起一朵浓云,眨眼间已笼罩及半亩之地。
旁立的冰原五子忽叫一声:“寒山、冰原暂退!”
方通叫一声:“五方同门紧守神独!”
敢情那朵浓云,是龙宗群魔炼就极其厉害的一种物,夺命神医非常得意,不住的狂笑道:“五方五守齐来,未必就能逃此大劫,你这几个小子是死定了!”
罗端虽然不知“五方同门”是谁,但见自己师兄登高一呼,诸少年立即各奔一方,背向神独,臂势如环,往外一挥,各发出骇浪惊涛般的气劲,扑向那朵浓云,自己也随叫一声:“洪姐姐快打!”随即一拔椰木剑。
方通高声叫道:“师弟莫用兵刃!”
罗端已将椰木剑拔出,闻声纳剑归鞘,学诸少年那样环臂翻掌,把自身罡气幻成一片狂涛翻涌。
趁空侧目看去,不但见邱玉瑛也取同样姿势,连那被称为宫主的绿衣女也和四名白衣取“双环抱月”的姿势,向外推出青蒙蒙的薄雾。
但那方达自从和她哥哥斗口之后,和雁儿那伙人并未现身,罗端暗里一算,邱玉华三人一组,方通三人是一组,绿衣女和四位白衣女是一组,自己和邱玉瑛是一组,一共只得四组同门,若说五方五守应有五组人,则另外一组又该是谁?
不料他心头一起杂念,护身罡气不免稍懈,头顶上那朵浓云竟如乌龙取水一般,向他这一角泻落。
那浓云相距头顶还有十丈高低,罗端已感到一种重逾山岳的潜劲直压下来。
赶忙吐气开声,双掌向上一翻,奋力托住。
方通横走两步,靠近身侧,往上连劈两掌,把那浓云托回原来高度,轻说一声:“千万不可大意,也别用力太猛,以至累及同门。”
他不待罗端答说,身影一飘,又回原处。
罗端由他师兄话里知道共同抵挡浓云的俱是同门,但自身受到这般泰山压顶的浓云重压,几时才是了局?
约经半盏茶时,夺命神医忽然一声厉喝,龙宗群魔纷纷跃出圈外,各自拔起身躯,顿往浓云上空。
罗端正在惊异,那浓云忽然摇撼起来,罡气顿时受到震动,双臂也隐隐发软,惊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