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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万安,我便是值得了!”
众神仙都听不到二人的传音,都是议论纷纷的说着这辰星星君实在无规矩,冲撞了玉山仙境,也不知西王母会作何惩处。一时间议论纷至沓来。
正说着,水柱中的姪化作了原形,一只雪凰。
莫心知再不出手,姪就算不会元神破灭,至少也是重伤。
环视左右,仍然不见密和罗睺,立刻低声对身旁的云汉吩咐:“你立刻回天宫,先将父帝请来,一定要保住姪,西王母看在父帝面上,定会从轻处罚。再去豹尾殿寻计都,告诉他。。。。告诉他,就说我去了。要他前来接应我。”
云汉前半段听得很清楚,后面实在听不明白,但也不好多问,立刻点头,化作一只蓝凰,飞回天宫。
莫朝姪传音:“我集中神力助你,你打破光环便立刻敛去所有神力,任由外界掌控,无论如何,断不可施法。”
姪知道莫已经决心助自己,多说无益,只好集中心神准备冲破这事先定下的光环。
姪化作的雪凰抬起双翅紧紧夹在头两侧,朝莫微微点头以示自己准备妥当。
同样是修水系的莫立刻肃容,双手敛起五彩的水柱,将自己一万年的神力全集中在了两只手掌中,缓缓集中,慢慢提升,待最高处时,腾身飞起,立刻朝姪打去。
一阵五光十色的彩霞四射,姪立刻敛去所有神力,由自己的身体让外界摆布。
莫却依旧集中神力不肯放松,紧紧拽着水柱的一头,姪恍然大悟,化回了人形重重摔在了地上,朝着莫大喊:“万万不可!”
莫感到浑身如冰水袭来一般,冰凉、刺骨,整个人的身体就好像要被侵蚀,渐渐的被撕扯,四肢、躯体,全都被撕裂一般的揪扯着,蚀骨一般的疼痛袭来,一瞬过后便开始往下掉。
待回头看去,自己正往那一望无际的冰面落去。。。。
寒冰炼狱!
我竟真的来了!
莫一看见那光环便已经知道是密和罗睺事先布下的阵法。
所谓的竹笛织梦,只不过是密用心头精血造出的结界,想引诱姪亲自去开启阵法引自己前来寒冰炼狱。
这光环神阵需要极深的神力才可开启,密自是不愿耗费自己的神力,所以只能大费周章编出了那个梦,让姪以为他们要陷害自己,好引姪前去开启阵法。密也确实是要害自己,只不过是想将自己打入寒冰炼狱永世不得离开。
他却不知,自己有多想来寒冰炼狱,正好借了密的东风,顺水推舟来了便是。
再者,密以为寒冰炼狱进得来出不去,却不知道,未化成人形的神族是可以自由来去寒冰炼狱不受伤害的。所以自己才命云汉去寻计都,只要找到计都,计都就会知晓自己将计就计来了寒冰炼狱,便会来寒冰炼狱寻自己。而父帝只要去了玉山,姪一定也不会太委屈,不过是小小惩罚而已。
密,你我之间,谁究竟更胜一筹,我倒是越发好奇了。
莫未料到,进了寒冰炼狱自己便没了神力,奈何砰的落在了一个冰柱上。
眼前的。。。。
莫一掌打开了身上的东西。
待回过神来看清楚了,竟是!
竟是她!
竟是我朝思暮想的她!
竟是我寻遍六界未果,踏遍天地无求,朝思暮想的她!
莫难以置信,自己一直奢望进入寒冰炼狱来寻她,没想到竟真的见着了!
父帝竟然当真将她的元神封印在了寒冰炼狱之中。。。。
不知她附身在何人身上?她可记得前世过往?那双生莲的莲叶可有效用?她当真被封印在此处?
她。。。。可好?
两个字。却沉重如人生,如同过去的那千千万万个日夜,千百个春秋,漫长、艰辛、痛苦、期盼。
纷至沓来。
可她竟说:“男人,你怎的在此?”
莫愣住了。
她竟然忘记了自己?
短短一瞬,待回过神的那一刻,莫心知,既然她无恙且忘记了以往,那便顺水如此罢。
只要她活着,那便是好的。
能忘掉,说明不重要,这样,也好。
莫决心装作一个陌生人,从未见过、相识、相知、相伴、相爱的陌生人,“阁下是谁?为何。。。。为何没穿衣服?”
这女人倒真真是一点没变性子。她话不多,但依旧是固执的可怕。
莫为了进入寒冰炼狱、为了救下姪,只能将所有阵法反噬之气集在自己身上,身上便是处处是伤口,来不及疗伤又想起凡界即将入夜,自己还需去处理,既然已经见到她,便要快快离开了。
可心里又如何舍得下她。。。。你不知道,我为了见你这一面,付出了什么。
“你知道如何离开这里。”莫为了不让自己的心留恋,只能冷冰冰的对待她,生怕自己稍稍待她好一些,就不愿再走一步。
他以为,只有冰冷能隔开两颗不断渴望靠近的心。他却不知道,她忘了他是谁,却忘不了他是她的谁。
她却说不知道,看来这女人学了一万多年,还是学不会说实话。满口胡言,还真是厚颜无耻的很让人欢喜。
“不懂记仇,也不懂记恩。”她淡淡的说。
莫心中翻江倒海,这句话,竟是这般熟悉。。。。当初在琅琊山,她也是如此说的。
她还是未变,稍稍给以好脸色,便立刻灿如朝阳,她竟然大胆的带着自己绕路。绕路便绕路罢,能多抱她一会儿,又何尝不好?此等奢想,往后便连想也是不能想的。
莫心知计都快来了,便将那护着心神的药丸骗她说是毒药喂了进去,无论如何,不管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来救走她,眼下一定要护着她,谁知她竟。。。。
她竟吻了自己。
ˇ第十八章ˇ 最新更新:20130217 10:02:31
【我是为了救我自己】
雪降被莫拉着弯弯绕绕不知道来到了哪里,在莫身后嚷着:“你弄疼我了!”
莫冷着声音说:“这一招你以前用过。”
雪降正想问,云汉星君变做的蓝凰落在了一旁,站在桃花树下,注视着这边。
雪降忙的快走几步扯了扯莫的衣袖,“云汉星君也在?”
莫停下了脚步,朝着云汉站着的地方看了一会儿。
雪降有些好奇,为何这兄妹见面两个人竟然剑拔弩张,一副要打架的模样。正想问,云汉猛地冲了过来,还不等雪降反应,只看见蓝凰的利爪朝着雪降的咽喉就扑过来。。。。
我的老天爷!
雪降神力不够,哪里是云汉的对手!
就在利爪即将撕破雪降咽喉的一瞬,身旁的莫一把抓住雪降的肩,将雪降提起来一个回旋,堪堪避开了云汉的利爪。
云汉变做的蓝凰用蓝幽幽的眼睛瞪了一眼莫,横着巨大的蓝尾朝雪降扫去。莫猛地将雪降拉到了身后,站在蓝凰面前不再动。
雪降吓得缩着身子,紧紧拽着莫的手,闭着眼睛、咬着牙。
云汉收住了攻势,一瞬化作了人形奕奕站在眼前,伸手指着莫,厉声说:“你护得了她一时,难道要护着她一辈子?”
雪降松口气,还算这个云汉多少还认莫这个兄长,不然今日还真是要命丧于此了。可话说回来,自己什么时候开罪了云汉星君?我不记得我有这么倒霉罢。。。。
“莫!你为何还要执迷不悟!你以为你给了她遗玉簪,就能护着她吗?她凭什么站在此处?凭什么来玉山?外面的任何神仙,只要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任谁也不会留她。”云汉穿着一身水蓝色的纱裙,飘渺而美丽,身姿若隐若现,恰到好处。但因为她此时气愤的模样,显得有几分狰狞可怕。
雪降听得云里雾里,好多疑问,还不等自己问,莫将雪降拉到了怀中抱着,毫不退缩的说道:“凭她是我的女人。我要她站在此处,她就该站在此处。”
雪降一愣,抬头看着莫,心里的水被搅乱,轻轻荡着水波。
云汉看了一眼雪降,看着莫说:“为了她,你当真是不惜一切吗?”
莫颔首:“但为她故,无惧无怕,哪怕倾覆天地、毁灭六界,我也在所不惜。”
云汉气结,一甩袖要走,莫叫道:“云汉。”
待云汉回头,莫只是淡淡笑了笑,“玉山不得施法,来此地,你不再是你,我也不再是我。身为天宫的上神,既然是天宫的表率,是六界的表率,就不要丢了天宫的脸面。”一边说着就松开了雪降走到了云汉身前,抬手理了理云汉因为打斗乱了的鬓角,“小心些。”
望着这样温柔体贴的男人,想来哪一个女人都会心软的。
云汉脸上渐渐褪去了恼怒,还欲说话,却又忍了回去,满是哀愁和担忧微微点头,忽的又娇羞的像个小女孩似的理了理鬓角,朝莫说:“二哥,我今日可好看?”
“你永远是最好看的。”
云汉浅笑,步步生莲的快步走开了。
雪降直到云汉离开才松口气,走到莫身边说:“君上,哪有你这般哄人的?那个‘最好看’还是不要乱用的好。不过倒是很见效。。。。”
莫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看过雪降一眼,直到此时才侧了头看着雪降,眼中翻滚着莫名的情绪,“现在你也该清楚了,眼下遗玉簪护不了你了,你还是跟在我身边稳妥些。”
“为何云汉星君要杀我?我可没有得罪过她。。。。罢?”雪降本是很确定,说着说着却觉得云汉不像胡乱杀人的神,便开始怀疑自己了。
莫摇头:“没有。得罪她的,是我。”
顿了顿又凑到雪降耳边说,“不过,她中意的人是诺凡,你若再像方才一样和诺凡亲近,保不准她还会再加一笔账,更加不放过你。”
雪降啊的叫了一声,盯着莫说:“你说什么?那。。。。那。。。。玉妧。。。。诺凡。。。。他们,你。。。。”
莫没有说话,抬步往前走,雪降匆匆拽住了莫,却又堪堪收住手,有些害羞的低着头不说话。
莫看见雪降如此娇羞,反倒有些不适应,微微蹙眉,故作镇定说:“有何事这般扭捏?莫不是做了别的错事?”
雪降一听,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开口就骂起来,“你当我是木头啊!你当我是猪头啊!你当我聋了瞎了是个死人啊!”
莫一怔,“你。。。。”
“你,你。。。。你方才对云汉星君说的话,是为了救我的罢?是罢是罢是罢?是的!就是这样!”雪降盯着莫就是一通噼噼啪啪,一改往日的模样,显得很聒噪。
莫恍然大悟,原来是。。。。
再看雪降,脸色微红,白皙的脸上浅浅的透出红晕,眨巴眨巴眼睛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
“我是为了救我自己。”莫一扭头快步走开了。
我是为了救我自己——好让我不要再失去你。
雪降折腾了一天,又是无意纠缠上诺凡、又是无缘无故被云汉追杀,又被莫的一席话惹得心烦意乱,匆忙的糊弄了几口晚饭,晕晕乎乎想去驿馆休息,不料却找不到驿馆所在!
越急越找不到出路,心里愤愤,抓起一旁的一课桃花树就是一阵狂摇。。。。我摇我摇我摇。。。。。摇摇摇摇摇。。。。。
“嗤!”
雪降惊得忙回头,隐约看到个黑影在身后,后退一步说:“谁?”
“许久不见。”
一身白衣的伊犁从桃花树后走了出来,眉眼尽开,笑看着雪降。
“你。。。。”雪降了然,医者,自然是极其重要的人,何况计都既然带着自己去找过她,想来她的医术一定是六界闻名遐迩的。
“幸会。伏龙肝熬的如何了?”雪降笑问。
伊犁微微一怔,甩了甩头上松散的长发,“我此来玉山,是为了你来的。”
为了。。。。我?
雪降正想问,忽的却听见一阵隐约的脚步声。
雪降立即停下了未出口的话,敛去了气息,朝伊犁示意,伊犁动作极快,也敛去了气息,两人相视,一起朝着声音轻轻追去。
走近些了便双双躲在桃花树后,一左一右探出头,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是玉妧。
长裙连理带,广袖合欢襦,乌发蓝田玉,云鬓玳瑁簪。
身姿灵动轻盈,一收一放极其自然柔美,陪着那皎洁安雅的月光,简直美得不像话了。
玉妧独自一人在月光下跳着舞,没有乐声,没有和曲,却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雪降偷偷瞥了一眼伊犁,伊犁颇有些不高兴,哼道:“傻女子。”
雪降不明白,正看着,余光却看见了别人。
看来夜、月光、美人轻舞,移不开视线的不止雪降一人,看来伊犁的“傻女子”确实是有出处。
诺凡站在不远处的桃花树后,半隐着身子,视线钉在玉妧身上,看的极其入迷,所以没有注意到雪降和伊犁的存在。
“雪臂金花钏,玉腕绕指柔,凤眼欲双飞,秀足珍珠履。。。。”诺凡一边说着,缓缓走了出去。
玉妧闻声立即停下了跳舞,站在原地看着诺凡有些惊讶和羞涩,尴尬的理了理发髻,讪讪的垂着头。
诺凡走到近处,朝着玉妧微微躬身,“饶了上仙雅兴,不如小仙吹奏一曲为上仙配舞?”
玉妧欲拒绝,却还是颔首,“劳烦了上仙。”说罢背过身,顿了顿才摆出一个起舞的姿势。
诺凡从怀中掏出一个埙,凑在唇边吹出了婉转美妙的曲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参差荇菜,左右流之。
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求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