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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那个女海盗太……太凶悍了,光是从将她押下海神号,到送进困牢里的这一路上,就不知吃了多少苦头!
“怎么?聋了?没听到我的话啊!”鸭霸横眉竖目的吼。
“不,老大!”咚的一声,赵三双膝跪地的喊。
“我……我……我……”
赵三还没“我”完,鸭霸眼光被不远处正在收拾桌子的驼背老人吸引了过去。
“喂!你过来。”
那颤巍巍的老人依然吃力的擦拭着桌子。
“喂,糟老头,我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鸭霸不耐烦的拍了下椅把。
一旁原归于乌鸦糜下的小喽,立刻过去叫唤那名佝偻老头。
“糟老头,我们老大在叫你了。”
那老头仍然不停的忙碌着。
“老头!我们老大在叫你。”小喽又喊了一声,然后推了老头一下。
终于,那老头有了反应,可却是咿咿呀呀的比手划脚。
原来是个又聋又哑的糟老头,于是小喽回到鸭霸跟前报告。
“哦!是个又聋又哑的糟老头?”鸭霸点头,接着又问。
“他来罗什岛多久了?”
“小的不清楚,小的以前好像没见过他,他大概是在我们出海时来的吧!”小喽不求甚解的回答。
“嗯!”鸭霸从鼻子应声,打量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佝偻老头身上。
呃……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他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手下胡须仔匆匆跑了进来,一边兴奋的大嚷:“老大,有笔大买卖上门了。”
“买卖?咱们是海盗,专门打劫商船的,还做什么买卖呀?”
“老大,是这样的……有个神通广大的福州佬居然摸上这里,还指名道姓说要给你做笔大买卖。”
“福州佬?他人呢?”一听,鸭霸立刻好奇的追问。
罗什岛好歹也是个大贼窟,一般商人怎会如此厉害的找上门来,还要找海盗做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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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他进来了。”胡须仔指向门口处。
但见一个衣衫华丽的富泰中年汉子从容的走进大厅,后面跟着一批下人抬着一箱又一箱的木柜子,井然有序的放到鸭霸面前。
中年汉子看来十分精练的拱手招呼道:“鸭霸老大,久仰了!”
冷眼打量来人,片刻后,鸭霸才笑道:“阁下胆子倒是很大,居然敢只身上贼窟找海盗做买卖?”
闻言,中年汉子也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话鸭霸老大听过吧?”
“既然知道我是谁,想必阁下也对我下过一番功夫了!”鸭霸往后靠着椅背冷冷的说。
“说吧!有什么大买卖想跟我做?”
“不愧是鸭霸老大,果然快人快语。”那富泰商人豪语赞道:“京里头有个达官贵人请我帮他做一件重要的事,可我只是个寻常商人,根本无法完成这桩任务,几番打听知道你鸭霸叱咤海上的威名,不但夺下海神号,还取代海盗乌鸦的领导地位,所以就亲自来罗什岛一趟了。”
“好啦!说重点,我没空听你一堆废话。”一边不耐烦的催促,鸭霸眼角余光还是停留在那佝偻老头的身上。
乖乖,都快把桌子擦破了,那老头还在颤抖的磨蹭什么?他暗地嘀咕。
“有消息传回京城,说是那防守南洋海域的十三贝勒在南丫岛失踪,万岁爷十分着急,便命恭亲王带领船队出海前来搜寻,近日船队会经过罗什岛海域。”
闻言,鸭霸铜眼大睁,万分错愕的说:“难不成你要我打劫皇家船队?”
“没错!杀害恭亲王。”中年汉子冷静的点头。
“杀害朝廷命官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耶!”鸭霸忍不住提醒。
“而你却是无法无天的海盗头子,不是吗?”说着,那中年汉子眼色一使,身后的下人立刻打开那一箱箱的大木柜。
鸭霸登时露出贪婪的神色,倏地站了起来。
见状,富泰男子也满意的笑了:“这些只是订金,任务完成后,还有几大箱这样的木柜子呢!”
咧嘴笑开的鸭霸走近开启的箱子,弯腰捞起一把金银珠宝。
“怎么样?成交了吗?鸭霸老大。”
“哈……阁下就等着听我鸭霸的好消息吧!”
昏暗的囚牢,踞坐在冰冷地上的白苹,不停的扭动被链在墙上高举的双手,一边生气的大叫:“鸭霸,放我出去。鸭霸!”
“鸭霸……鸭霸……鸭霸……放我出去……”嘶吼了半天,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白苹才气喘吁吁的背瘫靠在墙上。
这个谷风究竟在搞什么鬼?她人都被关进罗什岛的囚牢里了,可他们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敢情是大伙儿海上的追踪技术退步了,还是真的不顾情分、不管她的死活了?她再度抱怨的想。
也不知谷风有没好好的照顾平儿?还有……那贝勒爷穆尔莫……一想起他,她的心便一阵紧缩。
不!不能再想他了,目前她的首要之务就是马上脱困,好杀掉鸭霸为韩老夫妇一家报仇。
“放我出去……鸭霸……放我出去……”失去以前引以为傲的冷静,她用力扯动双手上的铁链,放声嘶叫。
“咿呀!”一声,有人打开牢房大门——
转头看去,是负责看守她的小喽伸头进来,小心的威吓。
“喂!臭婆娘,你安静点,再这样大呼小叫的,我们就对你不客气。”
“对,你还是省点力气,我们老大现在没空理你啦!”另一个小喽也不敢进囚房,只是贴在门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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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甫落,紧接着又听到——
“糟老头,你来这里干嘛?”
“呀……咿……嗟……呀……”
这个咿咿呀呀的暗痖声音,便是出自那在大厅清理桌子的聋哑老头。
“什么?老大要你拿饭给那个臭婆娘吃?”
“呀……咿……嗟……呀……”
“好啦、好啦,我听不懂你咿咿呀呀的,你若不怕那个臭婆娘揍你,你就进去吧!”
“要赶快出来,听见没?”另一个小喽交代。
“呀……咿……嗟……呀……阿……”
也不知糟老头听懂没,只见他佝偻的身子缓慢的进了囚牢。
白苹戒慎的盯住蹒跚的老头来到她伸长的脚边,吃力的放下提篮,然后蹲下身子,再拿出篮子里的食物,颤抖的放到地上。
真是个笨蛋!没看到她双手被高高的链在墙壁上吗?要她怎么拿东西进食呀?
“拿走。”念在对方是个老人家,白苹只是冷冷的喝令。
未料那老头子不动,反倒把手放到她的小腿上,然后慢慢的游摸而上,身子更向白苹贴近……
“你干什么?”白苹大怒,顾不得对方年迈上抬脚便要踹过去。
不料老头子竟然灵活的避开那“脚,疾速的移动身子来到白苹身,双手猝不及防的绕过她的腰际,紧紧的抱住她。
“你这个死老头……唔……”双唇被封住,白苹大惊失色,两手和身子不停挣动。
该死!连个糟老头也这么好色?居然乘人之危占她便宜?她愤怒的转动头部,试图摆脱嘴上的纠缠。
接着,滚烫的唇舌移到她的耳根边,低沉的嗓音轻扬:“你认不出来我的味道吗?”
努力挣扎的白苹一愣。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他怎么扮成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
“谷风告诉……我……说你恢复……记忆了……”他边吻边热情的低语。
还来不及回复心神,白苹微张的嘴又被侵入,紧接着是一只手钻进她的衣服里……然后是一阵阵战栗的快感贯穿全身,她险些魂飞魄散的死在突涌的激|情里。
为什么只要一碰到他,她就会失去意识,什么也不能想的任他摆布了?她曾有的冷静和克制力都到哪去了?
终于她逮到空隙,娇喘吁吁的低语:“该……死……你不……先救我出……去……”
“嘘!先别说话。”暗痖的声音夹着如山洪瀑发般的欲望。
够了,该停止了,这会儿不是亲热的时候,他乔装潜进贼窝,是为了救她脱困的呢!糟老头不断的提醒自己。
可是,他担忧她的安危多日,好不容易才逮到机会混进囚牢里来,教他怎舍得放开她?
“只……你一个人……来吗?谷风和……观澜号……号上的弟……兄他们……还有平儿……”白苹仰头承受排山倒海般而来的热情,一边不忘喃喃低问。
他该不会是只身涉险吧?谷风他们……呢?她昏乱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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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决定要放弃这段不该奢想的感情,可是,乍见他的出现,还是让她又惊又喜又爱的,忍不住又陶醉在他热情如火的怀抱里。
如巨涛般的激|情澎湃,教他控制不住的挤进她的双腿间,将她抱起,令她环住他的腰部……一手急急扯着她的衣裤……
“不、不行……这里……不行……外面有人……”她勉强的唤起理智喃喃拒绝。
像呼应她的话似的,囚牢门口又传来那二个小喽的声音:
“糟老头在干什么?拿个饭进去这么久,要不要进去叫他啊?”他实在没胆靠近那个凶婆娘。
“你最好进去叫,否则若有个什么差错,老大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可怜的小海盗!既怕里头的凶婆娘,更怕外头暴戾的鸭霸老大。
“为什么你不进去,要我进去?”
“那我们在这里叫老头出来好了。”
说着,他们立刻推开牢房门,往里探头叫:“喂!糟老头,快点出来啦!”
囚牢里没有小窗或烛火,里面一片昏暗,即便推开牢房门,光线也照射不到被链在角落的白苹。
这阵噪音终于制止住老头子的动作,他气喘吁吁的放开瘫软迷乱的白苹,然后犹不甘愿的在她早已红肿的唇瓣又印下一吻。
“好了,快放开我。”白苹低声催促。
“不行,现在还不行。”他依然在她小巧的耳窝边轻啜流连。
“你说什么?”白苹杏眼圆睁,他不是潜进来救她的吗?
“嗯!得再委屈你两天。”
因为前不久得到的意外情报,让他当机立断的改变了原先的计划。
事有轻重缓急,他必须先解救领奉皇命前来南洋海域的恭亲王,活捉那个还留在罗什岛的富泰中年汉子,调查京里是哪个达官显贵密谋要谋害恭亲王。
“穆尔莫,你……”她怒火渐升。
“嘘!”他轻按住她蠕动的两片唇。
“按照原计划是要救你出去的,可是临时出了新状况,所以……”
“喂!糟老头,你到底在磨蹭什么?还不快点滚出来。”小喽又叫。
“对了,那老头又聋又哑的,根本听不到咱们叫他嘛!”另一个喽突然想到。
“那怎么办?我可不敢靠近那个凶婆娘,万一又被她修理多倒霉呀!”
“笨蛋,她的手被链在墙壁上了啦!”
“那你自己进去,她的脚可没铁链……”
趁那二个喽交谈的空档,穆尔莫俯在白苹耳边向她解释暂时不救她出去的原因。
“不,我一定要出去,我要杀了鸭霸!”她坚持的说。
什么朝廷命宫、国家大事都与她无关,都不及她替韩老儿一家报仇来得重要。
在韩朱岛上的这段日子,是韩老夫妇的亲情让她拾回了笑容,同时也释放出她禁锢已久的心灵。
她一定要杀鸭霸来回报韩老夫妇的恩情。
“别急,我会让你杀鸭霸的,但必须先等个两天,等我布置完……”
“我一刻都不能等。”白苹满腔的仇恨熊熊燃烧着,她急促的打断穆尔莫。
“你必须等。”他断然的说。
“不!韩老爹和韩大娘不但救了我一命,还把我当作亲生女儿般疼爱,他们夫妇给了我亲情、给了我家庭温暖,说什么我都要报答他们的恩惠。”对,她一定要为韩老爹一家子报仇!
“我能了解你的心情,但是……”他安抚的说。
“你根本不了解!”白苹低吼的打断他的话。
是的,她的孤儿心情,不是他这位养尊处优的皇家子弟所能够体会的。
咚!突然肩膀被什么打到似的疼痛了一下,穆尔莫猛地转头——
“糟老头,赶快出来啦!”
原来是站在牢门口的小喽太害怕白苹的凶悍,两人推来推去硬是不敢进囚牢叫乔装聋哑老头的穆尔莫出来,最后竟福至心灵,拿了根柴往里面丢去,这一丢还真打到了穆尔莫。
也实在庆幸囚牢里昏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真切,否则里头如鸳鸯交颈的缠抱在一起的两人亲密样就曝光了。
“你等我消息!”匆促说完,他吃力的起身,蹒跚的走向牢门口。
“天杀的,姓穆的……”白苹咬紧牙关的低喊,一边又用力拉扯铁链。
穆尔莫不理,兀自走向看守在牢门口处的小喽。
“啊……呀……嗟……咿……”他佯装的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