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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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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一般无二。

身在囚笼,威严不减。

众人身子为之一震,北城门大街上顿时人声鼎沸。

“快看,真的是霍将军霍将军真的被抓起来了”

“为什么要抓霍将军?南平关守军有什么资格抓鹰扬军的统领?”

不少人愤愤不平的大声嚷嚷了起来,指责鄙视的目光齐刷刷投向囚车旁的南平关守军,守军们瞥了一眼周围人群的目光,就目不斜视的看自己脚下的路。

他们紧握手中的兵刃,胳膊好像灌铅了似的,远没有之前抬得那么高了,本来随风飘扬的红缨子,也随之耷拉了下来,贴在帽盔上,有种说不出的萎靡感。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扯着嗓子喊道:“他们哪有资格抓霍将军,是曹侯下的命令,说是霍将军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还有,勾结匪盗”

此言一出,满街哗然,群情激奋。

第四卷 蜕变之始 第三章人心

第三章人心

“这简直就是污蔑”

“霍将军抓的就是强盗,怎么可能勾结强盗?”

“大家伙可都眼睁睁看着霍将军逼走了大先生啊还能有假不成?”

……

但凡这几日待在南平关里的人就都不相信这样的说辞,放眼整个南平关里的官商客旅,唯一不可能与匪盗勾结的就是鹰扬军的霍将军,这种子虚乌有的罪名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放着刘忠鑫这种官匪勾结的将军不抓,却要抓与强盗头子流血大战的霍将军,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说来说去,还不就是因为霍将军得罪了大先生别看贩奴的是大先生,从中捞钱的人可多着呢,曹赵两国,哪个世家大族没在这里面插上一脚?霍将军扣押奴隶商队,那就是断了他们那些人的财路,他们这明摆着就是假公济私,借刀杀人这些个南平关守军根本就是他们的狗腿子……”

知情人说话的声音并不高,可是却架不住议论的人太多,那么多张嘴同时点出了南平关守军的痛处,就是脸皮再厚的人也顶不住啊

他们手中的兵刃也垂下头了,脸也快要埋到胸口了,红缨子都挡眼睛了,与囚车中昂首漠然的霍蒙比起来,他们更像是要被押解上路的囚犯。

说实话,到南平关当兵这些年来,他们还是第一回遭遇这个场面

原来那些老实巴交见了人就会点头哈腰的老板伙计之类,这会子居然都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这要是搁在以前,大爷们能受你这个?

姥姥管你是圆是扁,不弄下你一层皮来,爷们的名字倒过来给你念

但是今儿就不行啊,说实在的,别说街上那些个人了,就连他们自己这些大头兵都觉得刘将军这事儿办的有点不地道

人家霍将军可是帮咱南平关迫退了长久以来的一大威胁,这该是请人家喝酒逛胭脂街的奉承着才对,现如今刘将军玩了这一出,这不就是那些读书人嘴里的恩将仇报嘛

这是要遭报应的

所以,尽管这会子大街上人潮汹汹的,把他们的脊梁骨都快给戳断了,他们一个个也只是臊眉耷眼的往前走罢了。

唉,要不是他们的营头与刘将军素来不对付,这回刘将军对他们这一营又是拍桌子瞪眼,又是搬出军令来压人,这押送霍蒙的活儿谁乐意干谁是丫头养的

可事到如今,这差事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就这还不算完,估计等回来的时候,其他营头的那些家伙还有的是话等着寻摸自个呢

真不知道曹都里那帮孙子是不是脑子里生虫子,平白无故倒起这个瘟来

“哼龙伯,你说他们中原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放着作奸犯科的不抓,竟然抓尽忠职守的,如此是非不分善恶不明,他们还敢自诩为忠义之士,嘲笑我们是蛮夷?”

小凤凰站在逍遥楼二层的窗边,身体半探出窗口,左手紧紧捏着窗棂,右手狠狠砸在窗框上,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囚车中的霍蒙,整个人保持着一种前冲的姿态,仿佛随时随刻都可能从窗口中飞出去似的。

昨晚上,她一夜没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把霍蒙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他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人人都知道商队不能扣,狼牙寨不能惹,张千夫不能得罪……可他前脚入关后脚就把不能干的事儿,全都干了一遍,越不让他惹他就越要惹,那狼牙寨从下倒上全叫他给收拾了

起初,她也跟别人一样骂他傻骂他狂骂他逞英雄强出头,比别人骂得都厉害,恨不得亲手杀了他才解气呢,可是一桩一桩看下来,却是有惊无险,她才知道霍蒙不傻。

他不打没准备的仗

可是,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满怀正气的人,怎么就能咽下被人诬陷的那口恶气,在逍遥楼束手就擒呢?那个刘忠鑫根本就是个草包,霍蒙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收拾了他,干嘛要乖乖的蹲大牢受冤枉?

小凤凰一想到这里,气就不打一处来,龙伯说,这在中原叫做忠君爱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明知道自己被冤枉,明知道君王是瞎子,还忠什么君爱什么国,连这样颠倒黑白的事情都做得出,这个曹侯就该杀

“你个傻子,大傻子曹侯让你死你就死,你把命卖给曹侯了?等我救了你,我也叫你死,看你死不死?”

小凤凰咬牙在心里骂着,越骂越气,半截身子都快探出窗户了,龙伯将之看在眼里,看似不经意的上前一步,站在小凤凰的身边,其实已经封住了她越窗而出的角度。

他扫视大街上拥挤不堪的人群,将目光停留在街对面的一个大牌匾下,那里站着三个人,清一色的长袍,他们眼睛死死盯着囚车,满脸的焦急无奈。

正是鹰扬军的三位副将。

“就这么看着霍将军被押走吗?我真是不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我早就说过,张千夫不能惹,这里面牵扯了太多曹都的关系,不光曹都,就连赵都里都不知道有多人王公贵胄指着狼牙寨赚大钱呢。他逼走了张千夫,把这几百个奴隶给放了,这得让他们损失多少银子?他们能吃这个瘪?就算曹侯想忍,赵都也未必答应”

邹鹏没有回头看关杰愤慨不甘的模样,盯着远处的霍蒙,又气恼又无奈,大有悔不当初的意思,怎么当时就没劝住他呢?

杜鹏程虽未言语,也是一脸遗憾。

他身在军旅多年,深知无论兵力军备,赵国的实力都胜于曹国,南平关之所以能相安无事一百多年,就是因为曹国处处忍让,从来不与赵国争锋,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一旦赵国对曹国施压,曹侯就是再怎么欣赏霍蒙也不得不舍弃他,以求息事宁人。

霍蒙此行只怕是凶多吉少

可是,环顾周遭那一派人潮涌动的景象,杜鹏程暗暗攥紧了拳头。

官场黑暗,是这天下再龌龊不过的地方,一旦跳进这个大染缸,管你原来是什么颜色,一律都能染成黑的,他参加封士大典投身军旅,不过为了光宗耀祖报效朝廷,可其实都做了些什么呢?

睁眼瞎。

除了洁身自好以外,就只能做一个看不见是非黑白的瞎子,连个不字都不敢说,可是霍蒙不一样,他杜鹏程可以偷偷放走女奴,霍蒙却敢替女奴出头,他只能暗恨张千夫,霍蒙却敢明刀明枪的对着干。

同样平民出身,同样投身军旅,霍蒙做了所有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儿,他以前不服,现在,服了。

服得五体投地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北城门大街上突然响起一个亮堂的嗓子,“霍将军,霍将军,您来的时候,我们不认得您,现在您要走了,不论您今天怎么走的,在我们心里那是一样的风光,比您来的时候还风光您就说两句,算是留给我们个念想吧,霍将军”

“对对霍将军,我们知道您光明磊落,您说两句,我们在南平关等您的好消息”

“霍将军,霍将军……”

一石激起千层浪。

北城门大街上的人们立刻响应了这一声号召,成百上千的人扯着嗓子喊起来,激动之余,大家前推后拥,将只剩三丈宽的街面拥堵得更窄。

见状,灰头土脸的守军们只得无奈的收缩阵容,渐渐贴近囚车,他们被混乱的声音吵得耳朵嗡嗡直响,已经听不出人们在喊些什么,只有“霍将军”这三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刺激着他们的神经。

骑在马上的押解官紧紧勒住手中的缰绳,神色慌乱,额头已经冒汗。

前面的路已经被堵得不足一丈宽了,越来越多闻讯赶来的南平关百姓都巴巴的望着他身后的囚车,这个时候,如果硬要带人往前冲,或许也能冲散人群,可是以后,他要如何在南平关立足?

众怒不可犯。

“停”

回头看了看囚车上的霍蒙,押解官一咬牙,扬起了自己的右手,守军见状,先是一愣,而后便停下了脚步,等候命令。

押解队伍就这么停下来了,人潮也渐渐停止了涌动,嘈杂的呼喊声就此绝迹,原本像是炸锅一样的北城门大街,现在静得只剩下马匹喷气踢脚的声音。

大家都在等待,霍蒙便是这万众瞩目的焦点。

自始至终,霍蒙的目光都很悠远,他在思考,可是他却没有漏掉任何细节,大家的激愤,守军的惭愧,包括角落中邹鹏三个人的担忧,他都将之看在眼中。

不过此时此刻,他不想做什么,也说不出什么,只是用自己的目光扫视周遭的人群,认真的看着他们的眼睛——点头,轻笑。

仅此而已。

望着如此淡然的霍蒙,小凤凰死死咬住了嘴唇,美目中升起一层淡淡的水雾,龙伯不经意的点点头,低声呢喃道:“经受些磨难,也是一种锻炼,未尝不是好事啊……”

邹鹏三人目光灼灼,钦佩之情油然而生,挺直了腰杆,对着囚车行了一个最标准的军礼。

“霍将军,一路走好”

同福客栈门口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投了过去,老掌柜双手插在袖筒里,对着囚车欠了欠身。

“霍将军,一路走好”

“霍将军保重”

拥堵在大街上的人群突然高喊着向两边退散开来,好像是被惊天一刀所破开的水浪似的,宽敞的北城门大街渐渐显出了本来面目,四五丈宽的街面笔直的通往高大的北城门。

见状,押解官暗送了一口气,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霍蒙,微不可查的点头以示谢意,霍蒙也点了一下头,算是回敬。

押解官见之赶紧又点了点头,才转身右手一挥,守军们重新迈出前进的步伐,一时间车马齐动,路面尘沙四起。

“咕噜咕噜……”

囚车缓缓从众人面前经过,渐渐淹没于北城门的阴影下,唯独那个挺拔如擎天利剑般的身影和淡漠如云烟般的笑容,久久不肯从众人眼中散去。

所有人静静的目送霍蒙远去,久久不肯离开。

老掌柜双手插在袖口里,转身走回客栈之前,突然瞥见一抹素白的婀娜身影,她肩上背着个包裹,拎着裙子,半跑着追在囚车后面,不松不紧的保持着一段距离……

“唉……”老掌柜叹了口气走回去,口中念叨着:“这一路上,怕是要吃不少苦吧。”

※※※

“停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押解官仰起脖子看看头顶上那晒死人不偿命的日头,摘掉了头盔,抹了一把汗,又解开领口的带子,抖动着身上的盔甲,透透里面的热汗。

“这身行头可真不是人穿的太他**惹了”

“将军,您喝点水吧。”

机灵的校尉赶紧跑过去,未等押解官说话,就递上了水囊,押解官接过来去,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的往喉咙里灌,差不多喝了个半饱才一抹嘴,说了声:“痛快”

见押解官心情不错,校尉赶紧试探性的问道:“将军,霍将军的那个事儿,您,您想好了吗?”

押解官闻言,顿时冷下了脸。

校尉心中暗叫不妙,偷偷回头看着不远处的几个副将校尉,微微摇头,而那几个原本还一脸期待的人,见状也立刻皱起了眉毛,对着前面的校尉不停的挤眉弄眼,看那嘴型好像是在无声的说着“你再说说,再说呀”

收到了眼神后,校尉满脸为难,一咬牙对押解官说道:“将军,您看看,这大热天的,都快要把人给烤熟了那霍将军在囚车里怎么受得住啊?您,您就放他出来吧”

“啪”

押解官一绷脸,将水囊狠狠砸在校尉身上,目光却是投向了不远处的囚车。

眼下正是南方天气最热的时节,阳光照在身上就像被火炭烤着似的,守军们都躲在马侧或者树荫下凉快去了,独留一架囚车,孤零零的停在旷野上。

霍蒙身为犯人,必须呆在没遮没挡的囚车里,身边的铁栅都被晒得烫手,他双手被锁在铁栅上,笔直的站在囚车中央,头顶上就是火辣辣的太阳,一眼看去,热气蒸腾,人影都有些虚无。

校尉抱着水囊,揉揉胸口,鼓足了勇气对押解官说道:“将军,我跟在您身边快四年了,今天就说几句不该说的话。南平关里的事儿您比谁都明白,人人都知道这是趟费力不讨好的差事,可是既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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